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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这里也不见得安全,说不定在你进入王宫期间,我就会被王家军队给抓了。
如果真的担心我,就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倾国才不听他的命令,就算是有危险也罢,她就是不愿意与他分离。她弯起温润的唇,甜甜的微笑着,双手捧住他的脸庞,抚去他紧皱的浓眉,声音放至最软。”再说,楚依人是我带来的,我必须亲眼看见她安然无恙。
而且我仍记得王宫的平面图,别忘了我虽然手脚笨拙,但是过目不忘,能够准确的带领你们找到地牢或是实验室。“
“你怎么会有王宫的乎面图?”陆磊骥笔直的看进她的眼里,心中有种不安的预感。
他所爱恋上的女子虽然娇柔甜美,但是绝对深知以柔克刚之道,她懂得以甜美的笑,融化旁人的拒绝。
她澄澈的眼里有着笑意,有些羞怯的滴溜溜转着,看来宛如精灵般俏皮可人。“为了知道你是住在哪间房间,我买通了王宫里的仆人,让她为我画了张平面图。另外,我连王宫外那座玫瑰迷宫的路径也记起来了,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领着你们穿过那座迷宫。”
她努力劝说着,笑容里有着把握。“带我去吧,我很有用的。”
她猜测陆磊骥在弗伦德尔居住许久,但是未必能够记住整座庞大迷宫的所有路径,虽然她笨手笨脚,但是基于种种考量,末了他们还是必须带着她前去。
果不其然,陆磊骥在半晌后低低的咒骂几声,之后笔直的看进她的眼里,无比慎重的说:“我带你去,不过千万记得,绝对不可以离开我身边,听到没有?!”为了尽快结束在弗伦德尔的任务,他只能够答应。
其实在他的心中,仍旧担忧着她的伤势。虽然简单的包扎与上药,但是他仍担心着,急切的想带她回台湾,接受精密的医疗。
“当然听见了。”倾国微笑着,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视线在与倾城接触时,温润的唇弯成一个狡诈的笑,像极了刚偷吃完整碗奶油的猫儿。
东方旭在一旁摇摇头。除了感叹女大不中留外,心中还有些困惑。
他突然不能确定,将最惹人头疼的长女许配给陆磊骥,这封他最得力的部下来说,到底是一种奖励,还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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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莹白的月高悬于漆黑的夜空,在夜里风仍旧吹得狂乱,大量的乌云缠绕放天边,月光因为乌云的遮掩而时明时暗。
倾国跟随在陆磊骥身后,纤细的手始终被他黝黑的掌握着,躲避过弗伦德尔王宫内的巡逻军队,虽然她的笨拙手脚,很容易成为他的干扰,但是好在他身手矫健,几次都避开了巡逻的军队,顺利的往温室前进。
她穿着深色的斗蓬,遮盖住美好的身段,两人的身影在夜里犹如两个飘动的魂魄。
她紧握着他的手,尽力跟上他的步伐。
至于东方旭与倾城,则是靠着倾国凭记忆绘下的地图,到地牢中寻找着囤积的毒品。
原碇天因为担忧楚依人,怀疑凯森会将楚依人囚禁在地牢中,所以跟随他们往地牢而去。
危险在四周窥伺着,但倾国却始终不觉得恐惧。她的手被仔细的包裹在他的掌心,他的体温给了她勇气,也让她不可思议的感到安心。只要有他的陪伴,她将不会孤单,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不论外界的风风雨雨如何,她的心已经找到了归宿。
看着陆磊骥的背影,她偷偷的微笑着,笑容甜美而有些羞怯。她没有注意四周的动静,只是静默的跟在他身后,跟随他前来只是不想离开他,不论再危险,水深火热她也愿意跟随他走过。
想得太入神,甚至连他停下脚步,她都没有发觉,在他徒然停止时,她撞上他高大坚实的身躯。脸儿被撞得有些疼,她低呼一声,轻按住被撞疼的脸庞。
“在想什么?这么不专心。”陆磊骥皱起眉头,第无数次怀疑让她跟来是不是明智之举。在危机一触即发的此刻,她竟然还笑得幸福盎然,没有提高警觉,反而一脸的若有所思,迟钝的撞上他。
“没什么。”她的脸微微的嫣红,低下头来彷佛在反省,实际上却是用低头的动作避开他锐利的审视眼光。
“该死的,我不该被你说服,不该带你来的。你的伤还没有痊愈,需要充分的休息。”
陆磊骥低声咒骂着,想起在仓库中的那一幕,困惑着为何会被她说服,带着她进入重重危机中。似乎一接触到她甜美的笑,以及澄澈温柔的眼,他的自制力就会崩解,纵然知道不该,却也难以拒绝她的要求。
倾国淡淡的笑着,双手环抱着他高大的身躯,将面容贴上他的胸膛,给予他保证。
“别担心,我的身体好得很,我不需要休息,只需要一直留在你身边。我们快些把这里的种种结束,之后一起回台湾去。”她柔声的说,在微凉的夜里享受着他的体温。
他吻着她的发,无言的给予承诺。用力的抱紧她后,他再度握住她的手往温室前进。
知道要是再亲密的搂着她,或许就难敌她的甜美诱惑,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面临的危机上。
在高大建筑物环绕之间,有一座巨大的温室,透明的玻璃在月下保护着温室内的众多植物。陆磊骥取出特别的仪器,贴在玻璃之上,之后无声的敲破其中一块玻璃,顺利的领着她走入温室。
在幽暗的月光之下,那些植物开着淡红色的花朵,花瓣薄而往外开展,犹如一片薄薄的裙摆,美丽的姿态让人难以想像,它其实是最致命的植物。
倾国以月光端详着,诧异的低呼:“罂粟!他竟然种植了这么多的罂栗。这些罂栗所提炼的毒品,将可以成为一个恐怖组织的充分货源。天啊!他是真的想将弗伦德尔建造成一座毒品之岛。”她纤细的手轻覆着温润的唇,压抑着那声骇然的低呼。
虽然早就料到这个岛屿上种植着毒品,但是她没有想到为了解决温度与土壤的问题,原沧海竟然建造了这么大的温室,培育了大量的罂栗。多么可怕的男人,从眼前的罂栗花田,就可以感受到那人的不择手段。
陆磊骥紧抿着唇,生来敏锐的直觉感受到逐渐逼近的危机。他缓慢的将倾国拉到身后,谨慎的往温室内部走去。高大的身躯有着最稳健的步伐,宛如森林中行走的野兽,脚步触地没有半点的声息。
在温室的深处,有着一张工作台,上面满是最精良的设备,看工作台上凌乱的模样,似乎先前才有人在此研究过。一本笔记本上,有着娟秀的字迹,记录着研究的点滴。
倾国上前查看着,视线在触及案桌上的一条素色丝绢时,心中不由得一震。她拿起手绢轻嗅着,闻见一股绝对不可能错认的花香。她抬起头来,表情有些焦虑担忧。“这是楚依人的手绢,我曾经看她使用过。我们的猜测没错,她真的被囚禁在王宫之内。”
陆磊骥没有回答,他陡然握住倾国的手,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她,锐利的视线紧盯着温室的一处,深沉阴鸷的黑眸里有着激烈的恨意,像是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穿着华丽的凯森缓慢的走出阴暗处,手中拿着枪枝护身,虽然陆磊骥的神色让他胆战心惊,但他是堂堂一国的国王,手上又拿着枪,根本不用害怕才是。他勉强维持着优雅的举止,视线却不太敢与陆磊骥接触。
先前的那一场争斗,他开枪伤了倾国,陆磊骥几乎因为气愤而疯狂,狠狠的重击他,直到他因为剧痛而昏厥。要不是众多的王家军队赶到,陆磊骥甚至可能当场就要了他的命。直到如今,他的身上仍有着严重的伤痕,全是那日留下的证据。他心里极度痛恨陆磊骥,恨不得将眼前这对男女碎尸万段。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倾国身上,之后缓慢的微笑着。“我还以为那一枪足够要了你的命,没想到你不但命大,而且还敢自投罗网的潜入王宫之内。”他偏头看着她手上的丝绢,笑容变得更加得意而邪恶。“没错,是我囚禁了她,连原沧海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已经受够了被他摆布,有了楚依人的帮助,我就可以摆脱原沧海,她可以为我精研出最好的毒品。“
“你私自囚禁楚依人,原沧海不会放过你的。”倾国摇摇头,看出对方已经因为野心而疯狂。说穿了凯森也不过是个傀儡,真正掌权且有着可怕能力的人,是那个始终隐身在黑暗中的原沧海。
凯森无法明了这一点,妄想着要摆脱原沧海的控制。傀儡失去了支柱,要如何存活?
一阵诡异的风吹过,摇晃了满园的罂栗,温室中有着某种今人迷乱的气息。所有的事端都因为楚依人而起,她有着让人疯狂的魔力,不论是她的天赋,或是她的美丽,早就注定了她的不凡。所有的人都在争夺着她,像是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个个都无力挣脱。
凯森的脸色徒然变得苍白,却仍勉强振作着。他举起手中的枪,瞄准眼前的男人,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报仇。“那不关你们的事。我将会成为弗伦德尔真正的国王,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他的嘴角有着满足的微笑,眼里只看得见将来的美好远景。
倏地,一条极细的银丝出现在陆磊骥的手中,他以精准的力道抛出银丝,准确的勒住凯森的手腕,只是轻微的一拉,银丝成为牢不可破的束缚,划破了凯森手腕上的肌肤。
凯森尖叫一声,手腕的剧痛让他无法继续握住枪枝。枪枝因为他的松手而落地,而他的手腕仍旧被银丝束缚,那细密的金属陷入他的肌肤,划割着手腕的神经脉络,大量的鲜血沿着手腕滑下,他看得魂飞魄散。
“这一次,可没有那么容易让你伤到她。”陆磊骥缓慢的冷笑着,阴影与光明在他的面容上交替着,让此刻的他看来格外危险。
他多年来潜身于黑暗中,自然有着俐落而令人惊叹的身手,那条银丝是他惯用的随身武器,有着极佳延展性的银丝,可以轻易的取人性命。
凯森疯狂的挥动手腕,却怎么也无法摆脱。他能够感觉到大量的鲜血流出身体,而手腕间的剧痛让他疼得撕心裂肺,彷佛手腕即将被那条银丝绞断。
“磊骥,别杀了他,他不值得的。”倾国在一旁看着,亲眼看见凯森的脸变得极为苍白。甚少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她紧握着陆磊骥的衣袖,直觉的不愿意看见他杀人的景况。
她不希望凯森的鲜血溅污了他,她想要将他永远的带离黑暗,自然不希望他在血腥中陷溺。
陆磊骥眯起眼睛,静默的看着哀号求救的凯森。虽然表面仍然维持平静,他其实被愤怒之火烧灼着。倾国受伤的情状还历历在目,当凯森再度执枪瞄准倾国时,他的理智早已绷断。
这一生有半数的时间潜身在黑暗中,多年来她的温暖光芒几乎成为他的支柱。但直到她受伤昏迷时,他才真正惊觉,她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在不知不觉间,她的甜美已经渗入了他冷硬的生命,成为他神魂的一部分,如何能够承受得起失去她的强烈心痛?
“磊骥?”倾国低唤着,困惑的眨着澄澈的双眸,不明白在危机重重的此刻,他为何会如此看着她?灼热而激烈的目光,就彷佛他们此刻是独处的,也像是在承诺着某件永恒而美好的未来。
在黑暗的角落,一把华丽而锐利的匕首突然窜出,锋利的刀刃轻易的割断银丝。银丝先是发出刺耳的声音,接着被崩裂绞断,在黑暗之中,带着光芒的银丝散落着。
凯森握住鲜血直流的手腕,表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