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少年觉得有点好笑。
艾拉她舍不得和动物们分开呢。他想。
两只卡拉鸟渐渐左右分开了。
***
比格勒追逐着一只偷猎獐子的剑猿,从迷幻之森西部林地追逐到东部林地。夜色越来越深,比格勒的视力虽然很好,又接受了红爪子的特训,可在这样的深夜里终究还是看不到多远的距离。追不多久,猴子就追丢了。
比格勒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只好在一片蓬勒木林地里宿营。他玩起了钻木取火的老把戏,生起了一堆篝火。
——那是哥哥小时候教他的,他却直到流落密林之后才真正学会。
一排大鸟安静的从比格勒上方飞过。他抬起头,望了望那些大鸟。结果几滴冰凉的水点正落在他脸上。起初比格勒还以为是下雨呢,这晚的夜空也恰好有些阴沉。然而等了许久,再无雨点落下。
水滴划过比格勒嘴边时他忍不住用舌尖舔了一下。
味道咸咸的,带着一股苦涩。
像沉沉的海水。
兔公主的小夜曲 艾瑞拉遗民02御姐党和萝莉控
卡拉鸟群飞了一整夜。当五星的光芒隐没,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时,鸟群来到了迷幻之森的边缘。
李维坐在大鸟的背上俯瞰大地。整片整片的森林与林地间的淡色草地不停的交替着出现在视野中,其间几条细小的河流时隐时现。卡拉鸟越向南飞,林地间的块状白地就多,渐渐的连在一起。而林木则越来越稀疏。
原本南方的气候更加温暖,这边的树木理应更加繁茂才是,但脱离了守护者的魔力,植物的长势反而远远不及。眼见树木的高度矮了下去。
看得久了,少年不免感到有些疲劳,便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他左右看看,一边的艾拉伏在大鸟背上,似乎睡得正香。而另一边的小公主则依旧瞪着大大的眼睛,俯视下方的森林。但她的眼里乌蒙蒙的没有神采,估计也快睡着了。
当李维的视线再次移向大地时,墨绿色的森林已被黄绿相间的丘陵地带所取代。低矮的藤蔓和攀爬类布满了黄褐色的沙土,不知是由于沾满尘土还是已经枯萎,色泽显得十分混浊晦暗。不过,和沙土的色调倒也相称。
又飞了大半个上午,卡拉鸟终于着陆。着陆时李维睡着了,倒是被拉拉给叫醒的。
李维艰难的睁开双眼,眼前居然又是一片树林。只是这些树木干巴巴的,枝杈既多且细,形象上与迷幻之森里那郁郁葱葱的树林有天渊之别。
“好丑的树!”拉拉噘着小嘴说。
“别当面讲。树木也是有自尊的!”李维告诫她。
三个铁匠只用十秒钟就撑起了帐篷,把部分行李从后面的大鸟身上取下来,丢进帐篷。半分钟之后,铁匠们已经嚼着肉干钻进了睡袋。
几个铁匠都是野外生活的大行家,跟着他们,这一路上真是少吃了不少的苦头。艾拉不声不响的朝帐篷走去。
“休息一会吧。”李维说。
“嗯!”拉拉背着手紧紧跟上。
奥马无力的向他们的背影伸出了手:“应该留个人放哨的吧?虽然是白天,可这儿……”
“咣当”一声,从帐篷里扔出一只铜制的水壶。
一个含糊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来:“去打水!前面就是丘陵地带,多备些清水比较好!”
无疑,说话的人嘴里塞满了肉干,都听不出来是谁!
奥马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站了足足一分钟,终于叹了口气,捡起水壶朝一旁的树林走去。
多数卡拉鸟也伏在土地上休息。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只很不安稳,一边走来走去,一边交换着眼神。
没等奥马找到清水回来,随着卡拉鸟族长红羽一个暗号,全体卡拉鸟同时起立,把铁匠一伙的行李轻轻放在地上,迈起轻快的大步无声的向北方奔跑。穿过一片小树丛之后,这些大鸟立刻起飞,把铁匠一伙扔掉了。
李维只听到一阵轻微的噗噗声,周围便奇怪的安静下来。少年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直打着鼾的普雷特这时却撇了撇嘴,好像被蚊子叮到了似的。
自然,当奥马回来时,卡拉鸟一族的小人行径立时暴露。李维他们痛斥了卡拉鸟一族的唯利是图的作风之后,转而把火气发泄在没有找到水源的奥马身上,身体力行的告诉士兵“人老实就要受欺负”的道理,使憨厚无比的奥马又有了很多长进。
中午一过,铁匠一伙收起帐篷重新起程。大堆的行李——里面艾拉的东西占了八成——分摊在三铁匠、奥马和费尔南多身上,每个人(马)的份也不很多。
走不多久,费尔南多便装出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要求罢工。众人把目光聚焦在它的左后腿,——活力马蹄铁所在之处,老马很快一声贱笑站了起来,跑在最前。
他们前进的方向是正南。
在这危机四伏的提亚丘陵带里,能少待一天,就好过一天。这一点很容易就能达成共识。
接近傍晚时,铁匠一行走到了林地中的一个岔路口。两条路都是自然形成的,嗅不出一点人工的味道。
过了这片树林,前方就是荒凉的丘陵与山地了。那里不但有地精、半兽人等混沌生物出没,还有两位数的盗贼团伙总部设在那。据说还有几个游牧为生的野蛮人部落。
一句话,提亚丘陵是龙翼所有楚奥斯信徒的大本营。
格斯拉手遮凉棚向南方眺望,树木虽然稀疏,却也望不到树林的另一边。
“走哪边?”李维看着普雷特说。
普雷特没有立刻答话。铁匠师兄的目光停在比尔身上。蹩脚游侠会意的点了点头,随便选了一条路走了过去。不久他折了回来,又到另一条道路上侦察了一番。
“走这边!”比尔自信满满的指着左边的道路说。
“为什么?”李维好奇的问道。
“那边的路上有许多大地精留下的痕迹。看来是地精们的便道!”
“大地精?!”艾拉失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恐惧。
“大地精很厉害吗?”李维看到艾拉的样子,也非常吃惊。除了里尔斯的奥修伯爵,他好像还没见过别的什么能让艾拉小姐如此忌惮的。
“说厉害也不厉害啦。总之比地精是强点!”格斯拉满脸不屑的说。
“但它们非常臭!”普雷特笑着告诉李维。
艾拉一听“臭”字,身子立刻晃了一晃,好像就要昏倒。拉拉连忙过去扶住她。
“那我们就走左边好了。”李维关切的看着艾拉说。
自那次受伤之后艾拉就一直很虚弱,遇到袭击的话,大概连自保都做不到吧?李维想。
“不行。我们走右边。”普雷特说。他的语气很平淡,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味儿。
“为什么?”几个声音同时说。
“比尔说的很有道理啊!”李维大惑不解的看着普雷特,“地精是没什么可怕的,但能避过就避过嘛。而且,医生的身体又不好——”
“你不知道,李维。”普雷特笑着说,“几个地精我们还受得起,另一边可就不知道有什么了。凭我跟比尔相交多年的经验,我敢向你保证,比尔的愚蠢根本不是我们这些正常人能理解的。他说那边没有问题,肯定是看漏了什么。总之你只要照比尔所说的反方向做,就不会得到最坏的结果!”
“我跟你拼了!”比尔号叫着扑向普雷特,被格斯拉死死抱住。
“有道理!”奥马恍然大悟的说道,一脸的佩服。
“那我们就走右边吧。医生,你忍忍,不一定会遇到地精的!”李维安慰艾拉说。
但这安慰的效果实在有限,艾拉苍白的小脸上摆满了惊恐。
铁匠一伙终于选择了地精的便道。为了抵消可能出现的臭气,艾拉让普雷特燃起了香炉,由费尔南多背着上路。
左侧的小路上,正有数百个隐藏在暗处的蛮族,紧张的盯着路面,如临大敌。数百支用硬木削成的十分沉重的标枪齐齐对着路口,象锐利的狼牙。
小径上还布设着十几个与周围景物浑然一体的陷阱,而那蹩脚的游侠却在地雷阵中来去自如,居然一个都没踩中。
蛮族们只记得那“大个子矮人”嘴里不停的嘟哝着一句话,那是他们听不懂的语言:“这边果然没地精!”
……
铁匠一伙走了一个多小时,可怕的大地精没有出现,树林却渐渐到了尽头。前方起起伏伏的丘陵大地已经能够看见了。
拉拉小公主忽然快跑几步,抢先冲出了树林。只见她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显是心情十分畅快的样子。
李维在心里暗笑,看来她也是很怕地精的,不禁想起了拉拉守在香炉旁左顾右盼的模样。
对面却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是发自一个人类。他说的话虽带有提亚地方粗犷的口音,他们还是能听懂他讲的话。
“好……好……好可爱啊——”
声音起初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只在十几米开外了。显然说话的人速度快得象豹子一样!
铁匠一伙立刻警觉起来,奥马抽出腰间木棍,——剑已经送给剑猿了,比尔抓出一把晶石,两人一前一后的向拉拉跑过去。
两人才出了树林,就看到一团白色的影子从远处的平原向拉拉袭来。比尔二话不说就扔出一把炎之石!奥马则一弓背,象猴子一般敏捷的迎了过去,速度竟只比比尔的炎之石慢了半拍,无疑正是李维口中的“剑猿微步”!
那白影的速度没有丝毫减慢,直接从如雨点般密集的炎之石碎屑之间穿过,继续向拉拉扑过来。
奥马轻舒猿臂,以无比诡异的路线一棍横扫过去,打出一道褐色的剑光!可那白影又是正面穿过了剑光。
瞬息之间,白影就冲到了拉拉小公主面前,忽地停了下来,好像完全不受到惯性作用似的。
拉拉一脸的木然,根本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看到面前跪着一个青年男子。
这人一身白色衣衫,服装上未作任何装饰,但式样却是艾索米亚常见的贵族礼服式样。而这衣衫的主人也是留着一副考究的小胡子,满脸小贵族的假优雅气质。两个巨大的心形眼睛盖住了半张脸,看不出他本来的相貌。从下半张脸判断,估计这人不到三十岁。
比尔抛出的炎之石这时才纷纷开始爆炸。红色火球在空中迸裂开来,把两个保镖傻乎乎的脸庞映得通红。比尔和奥马僵硬的转过身来,望着拉拉,和那个心形眼睛的男子。
“尊贵的小姐!请接受我脱克·;坦尼斯子爵的敬礼吧!您的容光纵使与魔力之月相较也毫不逊色!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接受我唐突献上的卑微不足道的忠诚,我知道在小姐您的容色面前,坦尼斯家族六百年血脉沉淀也只够作您身边下仆的下仆罢了,但无论如何请您不要立刻拒绝,纵使欺骗与拖延,也请让脱克这颗可怜的心为您跳动半刻!因为您已经让我知道了,脱克过去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只是虚无,脱克的心从来没有真正跳动过,连呼吸也是虚假……”
白衣男子滔滔不绝的说道。由于他太激动了,讲话的速度过快,铁匠一行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维速度,都傻站在原地不能动。眼前的状况真叫一个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十几匹身姿矫健的战马从远方奔来。无论哪一匹,血统脚力都是上上品,是里尔斯的穷贵族们只能在梦里见到的神驹。
老马费尔南多见了,顿时把脸扭向一边,吐了一口唾沫。
马上的骑士们都穿着与脱克子爵类似的服装,但都是灰色的。只有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是个例外。那人身旁的一匹马背上无人,估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