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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走了一半便突遇一阵飙风,硬是活生生地把我从那个世界卷到这里来了,我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已经变成一个小孩子了,可让我好一阵郁闷。”
赖子麒恍然道:“难怪从前我老觉得你人小鬼大,心思全不似个孩子,又常会冷不丁地冒出许多古古怪怪的想法,原来竟是如此。嗯,那么你意思之间右相是同你从前世界的那个父亲很相似了,对么?”
林奕秋脸上泛起回忆的表情,举目望像窗外洁白晶莹的雪景,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喟然道:“嗯,很像我从前的爸爸,我已经有整整十二年没见过我的爸爸妈妈啦,唉,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了,他们一定都已经开始老了。”说着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旋即又苦笑道:“师傅,你知道么?我从小就没有让父母省心过,从小学开始就不老实,偷西瓜啊掏鸟蛋的,愣没消停过。那时我妈老爱逼我学这学那,青少年宫里凡是能报的她都给我报了,还天天逼我弹钢琴,小时候反抗不了,到了中学后我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看整个世界都不对眼,上课睡觉,下课玩电动,就爱跟她对着干,气得她每次都想狠狠抽我又下不了手,呵呵,当时我还挺得意,心想终于可以不听老妈的话了。高中后虽然稍微收敛了点,可那也是为了万恶的高考,我每日里埋头苦干实干地做作业,自以为是个男人了,心里话从来也不愿意跟父母讲,后来又为了狗屁的独立,故意报了个离家很远的大学,然后又在那个城市工作打拼,一年也见不了他们几次,就是回家了,我也是窝在房间里打CS。”
赖子麒望着他滔滔不绝的模样,心知他此刻难受得很,因此也不插话,只是静静地坐着聆听,任其痛快淋漓地倾诉。
“唉,可惜啊,现在虽再没有人逼着我弹钢琴,没有人监督我写作业,也没有人会在我睡懒觉时硬把我骂起来吃早餐,可是我每每想到这些,心里却反而更难过了。”
忽地他猛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酒,大步走到窗边,抬头望着天空,大口大口地灌着酒,瓶口太大,洒了他一头一脸,阳光下闪闪发亮,也不知是酒是泪。
赖子麒从未见过他这么猛的喝酒法,即刻快步走了过去,抢过他手中的酒瓶,拍了拍他的肩膀,阻止道:“小奕,别这么喝法,伤身。”
林奕秋手撑着窗台,头低低得垂着,哑声道:“师傅,我很痛苦!你知道么?你不会明白的了,我来到这世上虽然遇到了很多好人,但他们都是不能跟我真正的父母相提并论的!我甚至,我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报答他们,你知道么?穿越来的那一年,因为工作忙,我过年都没有回家,我以为以后会有很多机会,可是……”声音一时哽咽到说不下去,又抬头望着天空,凄然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一点不错。”
赖子麒从未见过他这么地不快乐过,心中难过得有点想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前搭着他的肩膀,陪着他默然不语,过了会,突又高兴道:“小奕,你不是说右相很像你的父亲么?说不定他也同你一样穿越过来了。”
林奕秋摇了摇头,凄然道:“不可能的,他虽然跟我爸爸长得很像,但是他们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而且他看我的眼神那么陌生、那么淡漠,绝不会是一个父亲看儿子的眼神。”
赖子麒颓然道:“是么?唉,那也没关系,至少他长得很像,对你而言也是一种慰藉。小奕,我不知道你心里原来一直这么苦,你每天一副都嘻嘻哈哈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比我还孤独。我母亲虽然至今仍是昏迷不醒,可是我至少还能去看她,也能为了她而努力,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不幸,却不料你也是如此孤苦。”顿了顿又道:“小奕,今次你说了出来,心里会好过点了,你须得记得,你不是孤单一个人,至少你还有我。况且这世上也是有许多同你父母一样关心你的人的,你小叔虽然只是表叔,但他对你是真正好的,而你在这个世上的父母,也是真正把你当成儿子的!如今你又遇到了同你父亲长得很像右相,你看着他的模样,便能想到现在你真正父亲的模样了。”
林奕秋沉默片晌,突地转过头,叹道:“是了,我一开始对这世界有些反感吧,也一直没有对这里的父母有如何好感,可他们还是待我极好,后来又遇到了师傅你,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赖子麒淡淡道:“也许你不遇到我更好。”
两人又是沉默了良久,渐渐得连空气里都透出伤感的味道来。
林奕秋突地仰头长啸了一声,随即耸肩岔开道:“哪呢,师傅你根本不知道,遇到你之前我那身子简直可以用不堪来形容,我去过一次八卦门,被淘汰了。”
赖子麒也知他故意转移话题,因此顺着他问道:“小奕,有件事我至今仍觉很奇怪,其实当年我第一次遇到你之时你的骨骼是很稀松平常的,但第二次再见,你已犹如变了一个身骨了,而且我发现你的恢复力非常惊人,你是不是曾遇到过什么机缘呢?”
林奕秋悠然道:“大概是老天良心发现,知道把我傻乎乎地穿越来这里很对不起我,因此要补偿补偿我吧,哈哈。”
赖子麒哂道:“怎地你现在白日里也要做起梦来了?可是刚刚那疯劲还没过?”
林奕秋面无愧色道:“我本来就是天纵英才么,再说了,自古都是名师出高徒,我师傅那么厉害,我岂会逊了?”
赖子麒愕然瞪了他半晌,叹道:“你的脸皮果然是越来越厚,我都快要吃不消了。”顿了顿又道:“我看你刚刚那么亢奋,估计霍成与那右相说的什么你是一点没有听进去了,是与不是?”
林奕秋赧然道:“嘿嘿,还真是啥也没听见,就知道是关于赵将军的吧。”
赖子麒望了林奕秋一眼,见后者已恢复平日痞样,便对着他说道:“他们让我们去查探一个人。”
林奕秋问道:“谁?”
“赵胤的夫人,霍成怀疑她就是所谓的内奸。”赖子麒淡淡回道。
林奕秋蹙眉奇道:“何以这么肯定?就因为她在将军昏迷前来过军营么?”
赖子麒静如止水般道:“也许是他希望我们这么怀疑。”
林奕秋转身坐回桌旁凳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叹道:“真他娘的郁闷,才喝了那么一小瓶酒,脑袋就有些发晕了。”顿了顿又道:“师傅,老实说吧,我其实对那赵将军什么的一点也不关心,因此今日里才不去军营看情况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却突然变得像是思春一般,在军营里兀自傻笑呢?
赖子麒闻言哭笑不得,哂道:“你的脏话是越来越有水平哩!那你既是对此事毫不上心,前次又为何巴巴地跑去查看呢?”
林奕秋漫不经心道:“霍成都隆而重之地跟我说这大事了,我若不装得热心点,还不被他扫地出门,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么。告诉你吧,我一开始也是想出点力的,可是后来又改变主意了,我觉得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赖子麒亦走回了桌旁,淡淡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林奕秋不以为意道:“这很明显是个政治阴谋了,我们又何必去蹚这趟浑水。政治这东西么,呵,小爷我没什么兴趣了。况且我本就只是一个刚刚正式入门的弟子而已,这种出头鸟的事情还是留给我强大的师祖去做吧。”
赖子麒举目望向窗外,脸上显出一丝忧郁,淡淡道:“你所言不错,我们是没什么必要去蹚这浑水。”
林奕秋扭头望了他半响,肃容道:“师傅,你是否有事瞒我?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赵胤?”
赖子麒闻言身体一僵,顿了片刻,淡然道:“奕儿,你若是想置身事外,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
朝堂分歧
林奕秋定定地盯了赖子麒一会,后者神情淡然,让人猜测不出其此刻所想。林奕秋略微思考了一小会,复又笑道:“好啦,师傅,别那么严肃了。哈哈,我猜,那个赵胤应该在朝廷占有比较重要的位置吧?”
赖子麒似乎很吃惊,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随即又恢复常态,淡淡道:“嗯,他的地位是很重要,以目前的形势而言,或许还能算是举足轻重吧。”
林奕秋沉吟片刻,不解道:“有点我很奇怪,赵胤不过是石源城的驻军将领罢了,论级别可能还不及霍成,却又是什么原因使他地位变得举足轻重呢?”
赖子麒平静答道:“因为现在紫罗兰王朝的微妙形势。”
林奕秋蹙眉道:“如何微妙?”
“如今朝廷主要分为三派,一是以左右两位相爷为主的鹰派,一是以军部统帅顼昊为主的鸽派,另一派就是持中立态度的官员,比如这赵胤。”
林奕秋大奇道:“不可能吧?怎么会是这样奇怪的组合?首先,势力相当的人会结成同一联盟实在非常诡异,相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两位相爷结为同盟,身为皇帝居然能容忍这种不利自己的皇权统治的情况出现?还有我实在是不懂,为什么相爷是鹰派,而军部的统帅顼昊却反而是鸽派,这其中定有阴谋。”
赖子麒像是初次认识林奕秋一般地把他从头看到脚,动容道:“小奕,你果然有点小道行,一般人休想能看出其中奥妙。”
林奕秋欢喜道:“那是,我道行深着了,哈哈。”
赖子麒见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俊不禁道:“还真是如你所说,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起来了。你既然已看出其中端倪,那你再猜猜,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林奕秋面无愧色道:“是了,我一向很灿烂的说。哈哈。”顿了顿又续道:“我猜那皇帝不是一个昏庸无能一天到晚沉醉后宫的草包,就是一个城府深沉心狠手辣的真正的帝皇!”
赖子麒听得他毫无顾忌的评论皇帝,身体微微颤了颤,似乎有些触动,旋即又淡淡道:“两相表面虽是同一战线,但其实内里分歧颇大,究竟是如何且看那赵胤事件如何发展就知道了。”
林奕秋点头道:“这就是了,若是他们两人一点分歧都没有,那么这皇帝的位置就坐不安稳了。对了,那他们究竟在纠结与哪个国家的关系呢?门主说什么有大事发生,莫不就是这个?难道现在朝廷不太平么?”
赖子麒沉声道:“这就是最大的矛盾,现在紫罗兰王朝一片和平景象,百姓安居乐业,但事实上国际形势却又颇为复杂,只是我朝百姓向来不喜多与别国接触,亦因为安定而没有战争之心。现在朝廷保密措施做得很好,因此大部分百姓都不知道朝内的暗涌,其实与乌托国相邻的边境城市丰都形势已经非常紧张了,那边乌托国的军队屡次与驻军起冲突,而其他列国又是对我朝富裕的王土虎视眈眈,若是同乌托国打起仗来,必定会被他国坐收了渔翁之利。”
林奕秋洒然道:“百姓自是不愿有战争了,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中最受伤害的总是普通的百姓及士兵。若是战乱起来,又不知有多少人要颠沛流离。”
赖子麒黯然道:“嗯,确是如此,可是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呢?乌托国的人不断在我朝边境挑起战端,若是一味忍让亦不是长久之际。”
林奕秋恍然道:“如此说来这不安因素是来自乌托国的挑衅了?嗯,的确不能一味忍让,人家都打到家门口来了,摆明了姿态要侵略,不迎战是不像话,那究竟又是为何使顼昊竟反对战争呢?若是说他们是为了怕流血战斗,我却是不信了。”
赖子麒抚了抚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