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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至今仍津津乐道的一个典故,其内容就是和万仙大阵有关。据说万仙大阵是九界坍塌时,为了抵御天劫,由仙界之主亲自带领上万名仙人,布下的一座仙阵。天劫过后,厚土界得以保存下来,万仙大阵便随着仙界的离去消散一空。只是在此之后,关于这座仙阵,留下了无数的传说。
传说万仙大阵共有六个阵眼,阵眼之中遗留下了上古神器,用作护持厚土界的安危。而这些神器内,还藏着惊天动地的秘密,至于这些秘密倒底是什么,无人得知。修真界对此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遂引发了无数修真者的探寻,但是多年下来,就连阵眼所在都毫无头绪,万仙大阵仿佛是昙花一现,没有遗留下丝毫的痕迹。渐渐地,这个仙阵被众人当成了一个美丽的传说,没有人再去白费力气寻访什么神器,只有一些典籍中还有一些记载。
此时从高庸涵的口中证实,这张法阵图居然和万仙大阵有关,怎不令人惊讶?高庸涵自信绝不会看错,重重点头道:“这张法阵图不知从何而来,但是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确定图中的记载,是和九界坍塌有关!”
作为明谷溪而言,只不过是俗世中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传说?但是从高、审二人的反应,加上什么“万仙大阵”、“九界坍塌”之类,想都不敢想的大事中,本能地感到了极度的不安。尽管他极力告诫自己要冷静,但是说话的时候仍带着几分颤抖:“高老弟,审姑娘,这次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高庸涵拍拍明谷溪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如此惊慌:“明大叔,你不用害怕,陶慎言暂时还不知道法阵图在你身上,只要咱们尽快赶到龙门镇,可保一时无虞。龙门镇怎么说都是一个大镇,他不可能再驱动朔金齿来袭,只是下一步该怎么走,倒要好生筹划一下才是。”
他说一句,明谷溪便点一头,听完这番话,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放下了几分,可是仍有疑虑:“高老弟,我固然怕平白丢了性命,也怕这张图从我手里丢失,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
“我想请你帮我保管此图!如果我遭逢不幸,就请你将此图带到九重门横沙寨,交给我们宗主黄从山,就说我明谷溪不负所托,此生再不亏欠于黄氏商会!”
高庸涵原以为明谷溪会请自己沿路保护,没想到他却说出这么一番话,微感诧异。从话中可以得知,明谷溪之所以屈身黄氏,似乎另有隐情,但是此事涉及他人私隐,不便相问。可是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只好直言相告:“明大叔,我另有要事,恐怕无法答应你。不过我可以保证,在这件事没妥当之前,我会尽力护住你的安全!”
高庸涵的这番话十分恳切,明谷溪尽管失望,却也不能强人所难,只好作罢。无奈之下朝高庸涵施了一礼,以示谢意,然后将法阵图重新收好,就要往怀里装。
突然,法阵图出现了一股法力波动,化作一道流光,朝天外飞去!
第一二七章 信仰
第一二七章 信仰
这一下变故出乎三人意料,明古溪只来得及“咦”了一声,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便眼睁睁地看着法阵图腾空而去。
高庸涵应变极快,见状当即跃起,甩手就是一道闪电朝那法阵图击出,可惜仍旧慢了半步,法阵图如流星一般瞬间消失于天际。
自获传了载有神果真人秘法的玉柬之后,高庸涵得权机真人许可,不用再顾忌什么门户之见,将玉柬上所载法术与凤五所传玉柬中的内容,相互印证,依据天机门和玄元宗的相关法术,再联想到扶风余岳的御风术,触类旁通创出了一套腾云术。
世间均流传着一种看法,认为只要是修真者,就可以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甚至能移山填海抟土造人。种种荒诞不经的说法还有很多,像什么点石成金、日行千里、长生不老之类,更是深入人心。其实,这些看法都不对,甚至可以说是大错特错!
修真者,即使是修为高如狂尊、狂君上人、凤五之流,如果不借助法器和灵兽,都不可能真正的踏空而行,至多只能跃到数十丈的高空,便会落回到地面上。这么多年来,只有那些修为已经达到仙人的高度,近乎要飞升的修真者,才能随心所欲地飞翔于天际。而其他的修真者要想飞行,则必须借助类似于飞剑之类的法器,又或者是像审香妍的坐骑暮云飞鹤之类的灵兽,再或者是天机门的雁仙舟之类的机关,否则根本不可能腾云驾雾。要不然,厚土界前后数次大战,也不可能出现修真者救援不及的情况。
这里面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御风族修真者,他们凭借天生的异能才可以御风而行,所以才会被整个修真界所看重。像昨夜高庸涵和陶慎言那一战,之所以能在半空斗上那么长的时间,全是因为陶慎言的那个影子,以一种独特的法术造出了一个虚空,高庸涵才有所依托。而像这种情形,在修真界这么多年来,也算得上是极少见的事情。
之所以世人对修真界如此的顶礼膜拜,对修真者如此的崇拜,望之如神仙中人一般,其实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修真界多年来的有意为之。而修真界之所以能在世间享有如此高的声望,固然有修真者身怀异能的原因,最根本的还是修真界也想得到世人的供奉,而无论这种供奉是否是出于实际需要,还是出于某种虚荣。
自古以来,九界之中无论是哪一界,修真者都是高高在上,对于世间生灵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优越。只要是修真者,无论其修为高深与否,当他行走世间时,均会受到世人的仰慕和供奉;即便是偶尔,个别修真者有仗势欺人的恶行,于修真界的声望也不损分毫。可以说,修真者对于各自的世界,各自的种族,都有十分深远的影响。没有哪个修真者愿意这种影响被减弱,反而,他们总在有意无意间,尽力加强和维护这种影响,有时候一些修真者的某些作法,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会觉得有些过分,但是大家通常对此都视若无睹。究其根本,这也是人之常情。
而世人出于对生与死的本能恐惧,对世事难料的无助,也使得他们需要有一个信仰,需要有一些“高人”来指点他们,以便趋吉避凶。这些在常人眼中,几乎无所不能的修真者,不正是这么一种“高明之士”么?既然是各有所需,而且这种需要又恰好符合各自的心态,那么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一个是没有神都会造出一个神的普通大众,一个是极力想在世间拥有广泛的影响力,和信仰自己的大众,两者可谓是一拍即合,所以说修真界和世间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成是仙界和修真界的缩影。
仔细想一下,我们不正是生活在各种各样的神祗之下么?我们不正是有这样或那样的精神寄托么?说穿了,不过是源自于我们内心深处的一种无知,和一种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恐惧而已!修真界的地位和影响力之广,便是这个道理,这种情形,就算是发生了九界坍塌这种天变,也仍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但是有一点,无论是何种生灵,他们总是有一种追寻本源所在、本源为何的冲动,在修真界,修真者将其归结为感悟“天地”、体悟“道体”。也正是这种探寻真相的渴望,才有了今天的修真,才有了今天令人眼花缭乱的修炼法门。在如此众多的修真者中,高庸涵无疑是最幸运的人,至少也是其中之一。
高庸涵的这个腾云术,来自于玄元宗的御剑之术、天机门的机关、御风族的天赋、和精铸鬼工的炼器等四个法门,其中还包括了,连他本人也不知道的幽冥界的阴魂之术。尽管这个腾云术还很不完善,仅仅只能跃升到百丈的高度,比之真正的腾云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仅此一项,就足以载入史册。高庸涵没有想到的是,时隔多年之后,他的这个腾云术,虽然名字如此的直白空泛,却影响了整个后世的修行。
审香妍无疑是这一创举的见证人,她清晰地看见高庸涵在跃升了数十丈之后,很轻松地凌空虚踏了一步,便又升高了数十丈。就是这凌空的一步,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审香妍甚至都有些怀疑,高庸涵倒底是不是有神灵附体,要不然怎么这么厉害?
几道电光划过,垂弦术击空,高庸涵无奈地回到了原地。这下倾尽全力的一击,毕竟还是空手而归,事关万仙大阵的法阵图,终究不见了踪影!
在万里之遥,远隔千山万水的高山之巅,一个俊朗的身影,神情肃穆地从一座法阵之中,伸手牢牢抓住了这个堪称稀世奇珍的法阵图,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这个神秘的身影静静地看着法阵中,高庸涵无奈落回地面的景象,第一次涌起了一个念头:这个叫高庸涵的修真者,究竟是何来历,居然能在自己面前还有还手之力?此时,他的心中没来由地生起了淡淡的忧虑,以他的修为和掌控的势力,竟然在此刻有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念头:要不要提早解决高庸涵这个障碍?
如果紫袖得知这个情形,一定会为高庸涵感到骄傲;如果诡门第一任宗主诡鹏得知此人的想法,一定会对高庸涵刮目相看;如果拓山还活着,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认为高庸涵是玄元道尊的继承者。而此时,高庸涵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修行了一年多一点,修为勉强进入一流境界的修真者!那个身影想了半天,终于摇了摇头,将法阵一收悄然而去。
西岭戈壁,与此同时高庸涵却一脸的懊恼,刚才那一下灵力已然发挥到极限,但是仍无法留住法阵图。落地之后歉然对明古溪说道:“明大叔,很抱歉,我没有本事留住那个法阵图!”
明古溪面如死灰,犹自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失魂落魄道:“我把那张图给丢了?”
明古溪的这个反应,高庸涵和审香妍看在眼里,都有些不忍和同情;将心比心,设身处地想一想,就知道明古溪此时的心情必然十分难过。从他刚才迹似于遗言的那番话,就可看出他与黄氏商行之间,必然有极大的关系,而此时如此重要的一张法阵图,居然从他手中生生飞出了天际,其心中的诧异与愧疚可想而知。
高庸涵见状,担心明古溪忧虑过度损及心神,伸手按住他肩头,一股灵力探入他体内,大声说道:“明大叔,这件事你不必自责,连我都没有法子阻拦的事情,试问你又如何能敌?”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几乎声色俱厉。
每说一句话,灵力便加强一分,明古溪心头一阵剧震,话音刚落便回过神来,茫然道:“就算不是我的错,可我该如何交代?”开玩笑,连陶氏宗主都忍不住出手抢夺的东西,以这等离奇的方式丢失,任谁都无法接受。
这的确是个难题!大丈夫当言而有信,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回避的话题!就算是换作高庸涵,受人之托而无法忠人之事,其情虽说得过去,但是其理却实在无可逭!
有了这十多天的交往,明古溪此人尽管不乏市井之气,却不失为性情中人,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当援之于手,当下凛然道:“明大叔,这件事我可以为你做证!”
“你?”明古溪只知道高庸涵的姓氏,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倒是高、审二人起初刻意回避的话题,所以他的这个反应也很正常,不能怪他。
“不错,是我!”高庸涵正容道:“我高庸涵说话算数,一定不会让你背负这个冤屈!”
明古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