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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和人口都有明显优势,结果最后他奶奶的还是翘了。”
“方法呢,方法呢?厚满不是说最垃圾的方法吗?”管他死不死,反正一窝全死,还是垃圾的八卦能吸引我,“什么算是最垃圾的方法?”
“几百年都不用的法子,搬出来当稀罕物,搞得大家都不安宁”都邮喝了口水刚要继续说,就被厚满抢了话,“你知道不?老沃主一死,新沃主刚要即位就被人做了,冒出几个廷殿侍说有啥天神降临,找了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做新沃主,蒙老百姓说那个啥啥神投胎的沃主可以带给大家和平安定,只要听他的准没错。哈哈,骗三岁小孩子啊,谁他妈的能相信这鬼话?”
“不信就算了,换呗,鬼话有的是,想用哪个挑哪个好了。”吃完羊羹喝咖啡,嘴里感觉怪怪的,羊羹是梅子味,酸酸的,盖上咖啡苦苦的味道,说不出来的别扭。
“不信,可来不及不信,这时候再发生点儿内乱,就更热闹了。”厚满啧啧啧地咂了几下嘴,“就有那么一批忠心义胆的人冲上去当英雄,为了这么个不知道啥地方冒出来的沃主抛头颅洒热血。实在点儿说,他们也不是缺根弦,脑袋很清醒,对上头说是保护沃主,对下面说是保护百姓,不过那些个勇士们低估了土匪的智商。”
连翻了两个抽屉都没找到块口香糖,干脆用巧克力代替吧,“穿北那帮人是有智商的土匪?那死定了,他们代替你们成为死神的替补了。”
“怎么说?”
“不好理解么?很好理解吧。你们七个人是为了土苏神杀人,一个月一个,当然,至少一个,难免有时候多那么两三个,四五个的。你们决定了那些人的生死,杀了将近九百年,一年十二个月,按我这边的日子算哈,最少也杀了上万人了,多的话没准上十万也可能。”随手抽出计算器按了按,,好多!日积月累的力量真强大。“他们那帮土匪,虽然命短,但是人多,他们轮着送命,日日夜夜杀,压缩在几年、十几年之内,跟你们的效果其实也差不多,他们的智商虽然不及你们,甚至不如沃土上的普通人,但熟能生巧,打仗这东西,送命的多了,总能有点经验出来。”
“嗯,是有经验,除了用来应付时不时冒出来的沃土英雄的大部队以外,他们安排了几拨小型敢死队,杀到沃土廷殿,不是暗杀,直接明闯,把那个啥啥神投胎的十来岁小沃主给做了。”厚满声音骤然升了八度,“就在我们几个眼前,下手真够狠的,几个廷殿侍也没逃了,宰人比宰猪都利索,其中几个身手那叫个漂亮,还都没用啥先进武器,设备也马马虎虎。”
“精神力量,我觉得他们训练有素是一方面,关键是敢死杀人的那股子劲儿,我们都没他们那么敢拼命。”都邮冷不丁掺和进来,感觉像变成了三个人在聊天。
“球抖麻袋!你们都亲眼看见的,为什么不上去帮忙?”想到以前,他们还曾经为了暗杀个当不上沃主的小角色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现在却冷眼瞧着十来岁的孩子被做掉。冷血就是这几百年沉淀下来的结果吗?
“呵,你咋还搞不清楚,难道我们救就有用了?”都邮轻蔑地哼了两声鼻音,“有用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去救,没用的话,救他干啥?”
第四十一次。挣变
五:异乡地,异来人 第四十一次。挣变
过年会有很多平时不怎么聚在一起的人呼啦都凑到一块,人一多就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事儿。单纯很讨厌麻烦,十五六岁后我就不怎么喜欢过年。年复一年总是这么过,幸好不会有太多的变化,也不会出现更多的劳心劳力的麻烦。
没回家的年过得总会是听到风言风语一大堆,朋友们的成功经、发财经还有妄想经都在过年这段时间爆发开来,听起来没什么乐趣,可不听却又更加无聊。周围空荡荡的,可又被乱七八糟的事情塞得满满。
“赛巴桑,你们这边过得咋样?”百无聊赖边看日剧边骚扰都邮,他那边没有乐趣的时候,我的乐趣也会减半。生活逐渐被隔成了做梦、现实、另个世界三部分,只要睡觉就会做梦,梦的有趣在于我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就能编排梦的内容进程,就像全息电影,自己来当导演。都邮那个世界的乐趣则是不可操控的幻想性,他未必真实存在,他讲的也亦真亦假,类似的大陆,相似的状况,让我总觉得在故事的背后有更多的故事可以想象。“喂,有听到没?”
“有,没咋样。”单凭都邮这带搭不理的声音就知道不会没咋样,“我们几个被划分为上等人。”
“啥?啥叫上等人?”上等人?钱多?地位高?上等人这个概念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来的?奴隶社会么?不太清楚。上等人是享有更多特权还是必须遵守更多的规矩?“做上等人是个啥滋味?说说看。”
“不是我们愿意当的,你要知道,那帮子土匪扫平了大陆上所有的国家,现在自称是‘和土’的‘和主’,他们那些个当权的王八蛋把人分成四等,特等级别的就是他们自己那伙人,上等人就是在和土上没有进行过肢体移植和加工的人,中等人就是身体里有移植他人或嫁接电子部件、机械零件的,下等人就是有残疾却没进行移植和肢体组装的。这四等人分得虽然清楚,但经常乱套。搞得全‘和土’上下都人心惶惶。”
“怎么还人心惶惶?该什么就是什么嘛,这分类用处是啥?”听说过按照财产分的,按照地域分的,这种按人组成部分分的可还真少有。
“当然是为了打仗,下等人只是为了去当炮灰,中等人主要是补给方面的劳动,毕竟打仗时,义肢什么的不像原装的那么灵便。我们这些上等人就负责冲锋陷阵。特等人就在后面指挥。”都邮鼻子里连哼了两声,“倒霉催的,这三四年内我们几个被充军了不下十次。这就是上等人的命,真他妈的晦气。”
“好不幸的上等人啊!别人打仗受伤换个胳膊、腿啥的就变中等人了,你们真是永远的上等人。”呵呵,这让我想起以前的那些好学生,总要考出好成绩,非要在全班甚至全校都处于前几名的位置,要遵守五讲四美三热爱,动不动还得牺牲课余时间帮老师干这干那。起初还真挺羡慕他们总有老师护着,家长们也把他们当个宝。后来时间一长,发觉他们的想法意识都是老师和家长灌输的标准调调,兴趣爱好也是适合上台风光的那些“才艺表演”,顿时就觉得好学生真是遭罪的营生。他们就像扯线木偶一样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催我交作业,告诉我不及格,通知我要补习。新开学后,还会主动问我需不需要抄他们的作业。当时,只要我的成绩维持在全班后十名,还刚好能踩在本科线,就会跟老师、家长、好学生三方面都相安无事地维持下去。老师说我不用心,爸妈说我不要强,同学说我好相处,其实嘛,全都是怕麻烦,上等人的麻烦,我从小就承受不来。太高级的东西,总会产生莫名的压迫感。“赛巴桑,你们打仗有没有啥好处?”
“钱给的多,还给地,有的发个证,可以杀人不偿命。”都邮咂咂嘴,“呃,怎么说呢,反正对我们几个来说没多大变化,只不过以前是自己流窜着杀人,现在跟大部队一起杀人。不过,这世道一换,对其他人来说,变化挺大,尤其是以前沃土上的那些。不少投机倒把的商人现在变政客了,规规矩矩做买卖的估计早被灭门了吧。”
“发战争财真不错,不过总不能一直打仗吧?打到啥时候是个头?”一战结束了,二战结束了,解放战争结束了,抗美援朝结束了,越战结束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出生它们全都有了个结果,不论好坏,都成了教科书上的历史事件。伊拉克战争有幸赶上了,但远到连新闻都懒得看。凑合着能算个反战主义者,但我并不怎么热衷于和平,都邮讲的那些我倒是很好奇,战争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却很适合偶尔蹦出来的英雄主义配合地意淫一下,做烈士不怎么有趣,可勋章看起来都很漂亮。“打十年?二十年?你们现在已经打了多少年了?”
“十多年,不长,没什么好打的,刚开始还有点儿敌人打,后来变成有点权势的特等人分地盘,自己人互相打,吃饱了撑的,统治格局变了。”都邮嘟嘟囔囔了一阵,不知道跟周围的人寒暄了点儿什么,只能偶尔听到很轻的刷刷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刮着金属表面,“以前是根据行为记录来决定候选人,然后官员们投票选沃主,虽然不是都能让老百姓满意,但绝大部分还是干了点儿实事、好事的,万一碰上个混蛋沃主,公投官员会把他私下解决掉,或判刑或暗杀,总还算有个天理王法。现在就和主一个人说了算,王法都是他自己新订的,以后和主是谁就不用官员们操心了,他指定传谁就传谁,据说是要传同宗同姓的弟弟或儿子,十年来,他这指示比通缉令还灵,弟弟也没少死,儿子也没少死,加起来数一数差不多快凑够一打了。这世袭制度比我出生那会儿还落后,一竿子回到千年前。”
“你当是穿越吧,父传子没什么不好,容易倒,推倒了再来个新的,到时候想怎么着都成。”世袭制度其实可以衍生出很多乐趣无穷的旁支,奇装异服的贵族、复杂无用的礼节、用来接灰的奢侈品等等,“啊,对了,会有贵族,就是你们说的特等人,贵族都是很有意思的生物哦。”
“怎么个有意思法?”
“呃,让我想想,贵族会戴高帽子,穿举手投足都会碍事儿的衣服,还有高高筒的毛袜子,养一些不用自己喂的动物,有事儿没事儿去荒山野岭度假……还有,还有,喝红茶,喝的时候还能尝出产地,红酒也是,喝完要找一大堆对不上号的词儿形容一番。喜欢买看起来没那么贵,标价却很有科幻感的东西,用得上用不上无所谓。对了,腿脚很好的人也会拿根拐杖,穿的都是皮鞋,他们的皮鞋是不会磨脚的,肯定都是订做的。嗯,还有,他们都会开车,可家里还都有司机,没准还有马夫什么的。”想想动画片和电影片段里面贵族都是什么样子,好像差不多了,“有很多家传的首饰,自己却还要买一大堆。反正就是钱很多,可着劲儿花都花不完。”我猛地大叫一声,“还有关键的两条!他们都有城堡一样的别墅和身怀绝技的赛巴斯酱!”
“啥?咋还有我的事儿?这就是你想的父传子?”都邮嘿嘿笑了两声,“你说的那是华丽的监狱生活吧。一群欲求不满的有钱人,把谈情说爱、偷情乱伦当健身运动。”
第四十二次。协屠
五:异乡地,异来人 第四十二次。协屠
“芥末,你不是喜欢闹嘛,现在有机会了。”都邮和厚满的声音一并冲入耳朵,刚吸了一口奶茶差点呛到,“好大的闹事儿机会。”
“咋回事儿?你们改当流氓团伙了?”闹事儿?他们几个要折腾什么啊,上千年的“修行”后开始走老顽童路线了?“多大的机会?”
“我们得到二十年军功,受命和主屠杀令。”厚满高声宣布,“以前我们奉旨暗杀过,奉旨刺杀过,奉旨满门抄斩过,还奉旨打过歼灭战,这次我们是屠杀,还是可以先斩后奏的屠杀,怎么样?够大吧,够牛吧,有点意思吧!一年前到手的,现在已经从实习生转正式工了。”
“屠杀?你们七个人?”我不是不相信屠杀这事儿,只是七个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