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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又换作成了凸月。
他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因为这也是一种承诺,他已经放弃了一个承诺,他不想再放弃承诺了。于是继续寻找。找了一会儿,发现一家农舍,他顿觉内心一亮:为何不到那家农舍的鸡笼里偷一只鸡交差呢?于是立马行动,不想还未接近农舍,就听见犬叫得历害,他不敢前进了,他知道狗的历害,因为他早已领教过。
夜已深,他不得不回去了。他有些失落地走在回寺路上,着实有些累了,坐在路上一歇,竟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他和朱循有情人终成眷属,他那光秃的头枕在她的一只乳房上,一只金丝雀从天而降,声称是天使,奉神的旨意给他放了一个馅儿饼在嘴角,然后飞回云霄。当他醒来,天已大亮,他这才发觉自己枕的不是乳房,而是一个冷硬的石头;放在他嘴角的也不是馅儿饼,而是从树上的喜鹊巢里抛下的一抛鸟粪。他朝鸟巢扔了一块石头,未打中,只好骂这个世界连鸟就不道德。
寻影一无所获的回寺。他低着头站在应能面前。
应能:“你没用,真没用,那么一点点事情就办不好!今天我路过方丈那儿,你知道别人的徒弟是怎么疼师傅的吗?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又是捶腰又是揉肩的,真的羡慕的我要死啊!我可只有你那么一个徒弟啊!我的心血可全放在你一个人身上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席话说完,眼泪就在眶眶打转转。
寻影仍然低着头,他伸出那双血迹斑斑的手给师傅看,表明自己尽力了。
和尚用双手蒙着眼睛不看,其实早就从指缝间看得一清二楚了,把他折腾了一夜,怎么心不软呢?只不过他要趁热打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徒弟啊!不是师傅心狠,只是为师为了等你的野味,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没有进一粒米啊,那是肚里饿得难受啊!”
寻影:“师傅啊,都怪徒弟没本事,要是有本事,一定给你弄一条狗下酒。”
和尚一听,怔了一下,口水早已流在嘴边,又被他的舌头扫了回去,他已经好久没有吃狗肉了。
“狗肉!”想到寻影没有武功,抓不住狗,急得他既跺脚又搓手,终于,他宣布:“徒弟,我教你一招‘锁骨功’,准叫你将那狗手到擒来。”
寻影确实很聪明,经应能点拨,很快掌握了要领,一下子把应能的肋骨锁住,叫他动弹不得,嗷嗷直叫。这夜,是阴天,浓浓的黑撩就撩不开,寻影不必要地背负着本来就用不着的弓箭又一次穿行在密林间,朝着记忆的方向。没有月亮的夜静得听得见蝙蝠在飞,猫头鹰在叫。或许在这个夜的这个时侯,有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正在这样得天独厚的环境里偷情。
突然,黑夜里有一双明亮似珠的两眼在一开一合间燃烧或熄灭,寻影全然不晓,直到那家伙嚎叫一声,电一般袭向他,他这才“哇”地一声逃跑,但是哪里跑得过那东西,那东西早已跳身咬住了他的一肩,都倒在了地上,好一番挣扎。他突然想起了“锁骨功”,谁知,那东西是畜牲,不是人,根本找不到位置。寻影找来找去,把那家伙惹恼了,嚎叫一声,朝他的脖子咬去,寻影自知在劫难逃,闭着眼晴大吼一声,谁知压在他身上的那东西竟然没了,强睁在眼,发现那东西躺在他旁边,用脚踢了踢竟没有动静,用手探探鼻孔竟没气了,整个身子摸了摸,推想是条狗,他就把它扛着往回走。
缘遇红颜(14)
&;#65279;(三十八)
应能暗忖:寻影这回一定会吃亏,虽然学了一招“锁骨功”,必竟畜牲跟人的结构不一样。他还想寻影这次吃亏受到教训之后,就对他好点儿,正儿八经地为人师表。正想得天花乱坠,忽然一阵巨颤,地动山摇,他未站稳,一头栽在地上,两小沙弥把他扶起,他搞不懂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沙弥回答说:“好像是地震。”他们也搞不懂,只知道这一带从未发生过地震,怎么就突然发生了呢?他们也同时隐约地听到了一阵“狮子吼”。
“师傅,师傅,我把那狗给逮住了。”寻影乐呵呵地扛着那只“狗”跑进来,见着应能就往地上一扔。借着烛光,众人一惊,天哪,哪里是什么狗,分明是一只实实在在的狼。
应能不相信:“真是你弄的,就凭你那点本事?”
寻影:“你那锁骨功根本对付不了畜性,差点儿就害死我了,要不是我吼一声,早被它咬断喉咙,成了它明早的大便了。”
应能看看那狼,只见他筋脉尽断,骨脊皆碎,由于血管破裂,血散全身,使得皮肉通红,确实属于一种强力所致。再看看寻影,虽然他满脸吊气,但不失英姿飒爽丶气宇轩昂,确实非同一般,同时也想起了他背经书的超凡能力,还记起应文师弟曾说过寻影仿佛阿弥陀佛界的话,相信他有这么一股潜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寻影两师徒虽然吵吵闹闹不断,但是更多的师徒之间无法斩断的情意。应能开始教寻影十八般武艺,寻影每次打猎回来,应能都要跑很远一段路去接他。
(三十九)
闲话不多叙,一次,寻影照常去打猎,这天圆月如盘,以致这个世界的里里外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途经一山泉,便听见上游清亮的划水声,于是装弓搭箭,沿岸寻去,只见一女子在一方圆潭里一丝不挂地在水里耍水嬉戏。时而钻潭泅水,尽展胴体;时而半身露水,玉手浇肩。时不时也用手搓洗左臀上那一块拇指大的红疤,企图把它洗掉。那如瀑长发被水浸过留住了许多月光。还有那轮落在水里的月亮,圆了又碎,碎了又圆。
寻影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偷窥,看入了迷,失手丢下弓箭,惊动了那女子,她发觉岸上有人偷看,迅速运功击水,无数水珠四散溅去,击昏了寻影的眼睛,他啊了一声,用双手捂住。
当他睁开眼腈,那女子已上岸用衣服裹住上身,但来不及穿裤子,只好蹲在岸边的草丛。
寻影:“姑娘,怎么啦?需要帮忙吗?”
那姑娘吼:“臭男人,你走开呀!走开呀!”
“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你走啊,再不走,小心我杀了你。”女子露着凶相唬道。
寻影见状,只好边应诺边后退。
寻影正待退却,一声叱喝撞击着他的耳膜:“淫僧,厚颜无耻,看掌!”寻影抬头一看,一老道姑持掌袭来,仅距三尺,他哪里有还手的时间?只得朝旁闪躲,道姑掌落石头,把一个偌大的石头击个粉碎。寻影滚到一旁,早已大汗满面,当道姑转向击打第二掌时,他已起身接住了那一掌,但道姑功力雄厚,使得他的双腿陷入沙土半尺有余。
老道姑道:“好小子,有点本事,敢接我第三掌吗?”
寻影强撑:“谁不敢?”
道姑冷冷地哼了一声,双掌齐挥,合则成一,分则万千。寻影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掌,早已看得眼花燎乱,不知从何还掌。结果被道姑打中胸部,推到十米开外,口吐鲜血,道姑走过去,揪起他的衣领:“我自创的‘太极无影掌’怎么样?我才使了一成功力,你就倒下了,你的师傅是谁呀?怎么交出你这样劣质的徒弟!哈哈哈!”寻影遭此话一激,怒目圆睁,右手抽出锁住了道姑的喉咙。道姑先是一惊,后又胸有成竹,一下子反锁住了寻影,道姑轻蔑:“‘锁骨功’,殊不知我早已摸索出了破解之法,恐怕你那差劲的师傅杨应能都破解不了吧?”说完,拎起寻影,对着那女子叫了一声“香儿”,我们回宫,腾空消失了。寻影被绑在木桩上,前置大火盆,炭在里面狂傲地燃烧,烙铁烧得通红。
那个被唤作香儿的女子,有点鬼祟地进来,屏退女侍,捏住寻影嘴巴:“快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寻影想说,但被香儿捏住嘴巴,说不出。
香儿放手。寻影含糊:“我什么都没看到,非礼勿听,非礼莫视,我一个和尚怎么敢看呢?”
香儿见他不老实,夹起烙铁在他眼前晃动:“再不说实话,本姑娘让你面目全非。”
寻影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我看到你臀部上有块姆指大的一块疤。”
香儿嗔怒:“你胡说,我身上哪里有疤,我怎么自己就不知道?再胡说,我杀了你。”
“我没有胡说,分明就在你的左边的臀部上,我看得一清二楚。”寻影为自己辩白。
香儿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四周环视一遭,试探有没有人在场听见:“你小点儿声行不行,你想让全世界都晓得?”
寻影这才明白她是怕人家知道她屁股上有疤,于是不再说下去。
她又问:“还看见什么啦?”
寻影撒谎:“没有了。”
她抡起手掌:“还不老实我就抽你。”
他又交代:“你的后半部分我都看到了。”
她还不相信:“不可能,肯定还有,快说,快说。”
他只好如实交待:“那么一个大美人摆在你面前,傻子才不会看呢?可以这么跟你说吧,你身上哪块肉放在哪里,有多大,呈什么形状,是什么颜色。我都看到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说完,故意做出伸颈就义的架势。
香儿羞愧难当,朝他的光头上就是两巴掌,骂了一声下流就捧头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跑回来,准备给寻影解绑:“只要你不跟别人说看过我洗澡,我就放了你。”
寻影不吃这一套:“对不起,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难道就不怕我娘杀了你?我娘真的会杀了你的。”
“能够多看几眼像姑娘这么漂亮的人,死了值得。”
香儿啐了他一口:“坏和尚,去死吧!”跑开了。
(四十)
老道姑进来,后面跟着八个持剑女道士,而她则是手持拂尘,全然一身道士打扮。
寻影一见她就来气:“臭道士,快放开我!”
道姑反唇相讥:“呦,阶下之囚,还这么嚣张。”
寻影挣扎:“快放开我,等我师傅来了,一定饶不了你。”
“你师傅,就杨应能那花和尚?我告诉你,就他那点儿本事?根本对付不了我,比如他的那‘锁骨功’,自认为一旦把别人锁住,无人可破。不是仍然被我破了吗,他只知道闭门造车,不知道开拓创新,恐怕连他自己就不知道破解之术!”
寻影反驳:“你错了,我师傅知道破解之术,并且传给了我。”
道姑吃了一惊,心想:我整整花了五年时间,才探究出来的破解之法,他怎么会?于是脱口而出一句不可能。
寻影坚持:“确实如此,不信你给我松绑,我做给你看。”道姑好强,拂尘一挥,绳索尽断,她叫一名女徒跟他做示范,那女徒把寻影锁住,寻影竟出神入化地把她反锁住,竟然跟她的破解之法一模一样。气得老道姑夺门而住,吩咐徒弟将他严加看护,三天不给饮食。
原来,寻影这小子聪明绝顶,当他在与道姑交手的过程中,顺便学会了道姑的“反锁功”。
缘遇红颜(15)
(四十一)
寻影一天没吃没喝,口干舌燥腹中空,再加上火烤,难受可想而知。
“嗖嗖”几声,守卫女侍应声而倒,一个蒙面人闯了进来,揭去蒙面,是应能和尚。他看见寻影绑在桩上,上前抱住他。师徒俩一阵哭泣。
应能:“乖徒弟啊,可把我急坏了,你吃了不少苦吧?以后师傅再也不让你去打猎了。”
寻影:“师傅啊!你知不知我为了维护你的形象被那帮婆娘整得好惨吗?”
“我知道,我知道!”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