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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海。他还是回到伴他度过一个晚上的屋门前。刚靠着墙坐下就有人来了,他忙腾起贴在屋檐下。
早上的那一男一女回来了,他们边走边谈。男的道:“我还以为就我们两个倒霉被收了编号牌,没想到那小子也被收了。”
女的道:“那小子真邪门,可功夫真还了得,好像不像岛上的。”
男的道:“不是岛上的才怪,这岛几十年了也就只有这里的人,四周都是旋流,谁敢来?”
女的反问道:“那我们不是来了吗?”
男的显得有理有据:“我们那是全靠芙蓉娘娘的护佑!”
女的不信服:“娘娘能保佑我们就不能保佑他了吗?”
男的说不过了,就转换话题:“那小子要是抓住了肯定得倒霉!”
这一路说来,就到了家门口,二人开门进屋,寻影也翻身跟了进去,由于动作轻快,二人丝毫没察觉。
这房子仅有一间屋子,中间用半块屏风相隔,屏风里面放了一张床具,外面则放着座椅板凳之类的东西。
惊浪(3下)
那一男一女刚一进屋就开始亲热,不一会儿两人就拥到床上去了。
躲在椅子后面的寻影无所事事,无聊得很,想溜溜不掉,房门都给关上了,他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进来。听见二人在床上狎戏的声音,他心里嘣嘣直跳,最终受不了了,决定挺而走险。
他迅速贴地滚到门旁,悄然起身去够门栓,终于够着了,他慢慢把门栓抽开,门开了一道口子。谁知当他要从口子间钻出时,女的不知何时出现揪住了他的右耳。那女的道:“这么大的胆子啊?你老娘我跟人在这里偷情,你却在这里偷东西。”
寻影有些难为情的解释道:“大娘,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仅仅只是不小心路过宝地!”
那女的一听见她“大娘”,心里更火,用力扭了一下他的耳朵:“不小心路过,路过到大姑娘的闺房来了吗?”
寻影真是有理说不清:“不,大娘……不,大娘……大娘……”
那女的一听他还在叫她“大娘”,用身子把他顶到门上他,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叫我大娘,我有那么老吗?我现在才二十五岁呢。”
寻影难受地道:“我……是听……你说的……”
那女的吼道:“我说的,我叫你吃屎你就吃屎吗?”
那男的过来劝解:“月明,算了吧,他没有了编号牌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们不是也没了编号牌吗?”
女的松开寻影,寻影扶着脖子不断地揉挫不断地咳嗽,女的用右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这张脸还是蛮俊俏的,肯定迷住了不少女人吧!”
寻影不敢放肆地道:“哪里,根本没有女人看得上我。”
女的轻佻地道:“还是蛮谦虚的嘛!我就看在你谦虚和我那叫人心疼的野男人的份上放了你。”
寻影忙谢不迭。女的突然龇牙咧嘴:“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话还没说完,我饶你可其他人不会饶你,等我把你往那七个老头那里一送,你的命就没了,我们两个的编号牌也就回来了。”
寻影给吓愣了。之后道:“你们两个也没有编号牌,那编号牌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男的听他这话有些悬乎:“照你的意思,你不是芙蓉岛上的人?”
寻影像受了极大委屈:“我一睁开眼睛,就到岛上了,我怎么会是这个岛上的人?不过,现在是了。”
一男一女面面相觑,女的绷大瞳孔道:“还真被我猜中了。”
男的道:“看来他命苦得很。”
寻影瞧见,装得可怜兮兮地道:“我打小就无父无母,是靠讨饭为生的,我在一家客栈要饭掌柜子嫌我脏就叫伙计把我弄下海了。没想到大乱不死,来到了芙蓉岛,还以为来到了极乐世界,谁知结果还是要扔到海里去。”双手轮换着揩泪。
男的被感动了:“月明,我们放了他吧!他比我们苦得多,虽然我们被收了牌子,至少还能在一起。”
女的不露感情地直盯着寻影。寻影忙讨好她:“漂亮姐姐,饶了我吧!好不好?饶了我!”
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人一长漂亮,心肠也就变好了。”
寻影大喜:“漂亮姐姐饶了我哪?”
女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当我变漂亮姐姐了,我便饶你;要是一不小心成了老娘,我便把你揪出来旧案重提,反正这方圆二十里的小岛上,唯一好处就是人好找。”
寻影调皮一笑:“漂亮姐姐永远就是我心目中的漂亮姐姐。”
女的朝他呸了一口:“少在这里耍嘴皮子,还要看实际行动。”
寻影连连应诺:“一定一定……”说完开门走人。
被女的叫住:“你去哪儿?外头那么多人抓你。”
寻影停步:“那我能去哪儿?你这里只有一间房子一张床,总不能你们在床上干事儿我瞪眼看吧!”
女的望男的一笑,敦厚的男人显得急傻:“小兄弟,不要走,我们还有地下室呢!”
说着他打开一块地板,果然有一个地下室。寻影随他下去一瞧,地方跟地上的一样大,有床,只不过摆满了一些日常的用具罢了。
寻影和男的上去坐在桌旁,女的端上来一些水果也坐下。
女的介绍:“我叫月明,他叫忧心,没有编号牌,还不能结婚,所以目前还是一对狗男女。”
女的说这话时脸不红心跳。男主人忧心突然变得羞答答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寻影吃着香蕉笑着介绍:“我叫寻影,原来是个和尚,头发长起来就不当和尚了。”
两主人都被他的风趣逗乐了。
女主人月明见寻影也有几分豪爽,对他放松了许多,给他扔了一串葡萄:“寻影兄弟,拿着,不要客气,尽管把这里当自己家,不要怕,这家是我当的。”
说这句话时她故意盯着她那只顾着吃水果的野丈夫忧心。
寻影淡然一笑,道:“多谢漂亮姐姐,只怕你嫌我吃多了要赶我走吧!”
月明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月明在这岛上那是有名的够哥们儿的人。”
忧心终于说了一句话:“寻影你放心,月明说的可是实话,也就是他这一个优点,我才死心踏地地为她丢编号牌的。”
寻影这一听来了兴致:“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弄丢编号牌的?”
忧心觉得羞于启齿。月明倒显得无比自豪,语重心长地一句:“还不都是为了爱。”
寻影更想听下去了:“快讲快讲!”
忧心央求道:“月明,不要讲了好不好?让别人知道了多掉面子啊!”
月明根本不听:“这么点事情说出去还怕别人吃了你不成?我就是要让他们年轻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于是她无所保留地将她跟忧心的事情将了出来:月明是有夫之妇,但她从来就没喜欢过她丈夫,他是多么地渴望能有一个令她倾慕的男人把她从痛苦的婚姻中解救出去。她等啊等,始终没有等到。
世界就有那么巧的事情,不知怎的,当她在独秀宫前参拜时,忧心总是待在她的附近;她在岛上闲逛时,又总是碰到他。她一直预感到她跟他将来一定会发生情况,这情况终于来了。
一天,她无聊地把香蕉皮扔在过道上。打那里经过的忧心不小心踩到香蕉皮,扑通摔倒在地。月明忙去看,忧心已经摔得不能走路了。她趁丈夫不在家,把忧心扶回去了。她为他上药时,触到了他那厚实的肌肉,她顿时心里发慌,找到了那种久违的冲动,忍不住把头贴到他的肌肉上。她也有几分姿色,他更是从未偿过女人味。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结果碰到一起就熊熊燃烧了起来。事后,月明要他带他走。胆小的忧心第一次干这事而且是跟别人的老婆干,不免害怕惊慌,哪里敢,推辞说岛那么小能逃去哪里。忧心胡乱地穿上衣服走了。她丈夫也回来了。她无奈,照样服侍丈夫上chuang,结果丈夫发现她穿着男人的内裤。丈夫逼着她说出了那男人的名字,他气不可遏,上报到独秀宫,休掉了月明。忧心和月明因为通奸被收走了编号牌。他们也因此到了一起。在她跟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偷情的那个晚上,他问她,他们怎么会把内裤穿错的。她说,是她故意弄错的。之后,月明就有了忧心的孩子。
按照岛上的规定,没有编号牌的人是不能享有任何权利的。因此他们找不到媒婆,找不到主婚人,只好暂时做一对狗男女。只有等到他们重新拿到编号牌,他们才能正式结为夫妻。
寻影暂时跟他们住在一起。
惊浪(4)
(五)
那次香儿跟黎蓁送走寻影后,她回到洞房,而黎麟被人灌得酩酊大醉,早已躺在床上歇息了。
她自然是睡不着的,只好坐在桌子旁盯着红烛的火焰出神,盯着盯着就看见寻影从火焰里爬出来,他向她招手,要她跟他回去,不一会儿,一阵风刮来,把他带走了,他不断喊香儿救他。香儿大叫着,突然手不知不觉地打在桌子上,“啪”的一声,香儿惊得一跳,醒了过来,才知道自己刚才睡过去了。
接下来,她显得心绪不宁,满脑子装着寻影的影子。她感觉到她对他的爱还没有结束,就像面前那只蜡烛,蜡油没有尽,它就还会继续燃。她应该为她的爱采取行动。她给黎麟写了一张字条,告诉他给她几天时间。
她离开了。
三天后,她回来了,但显得无比的惶恐,显然受到过极大的惊吓;红肿着眼睛,她哭过,并且是那种声嘶力竭的长时间的痛哭;面孔更像一张几经揉挫的白纸,憔悴而惨白。
等了她很久的黎麟见她那样,心疼地把她搂住:“你去了哪儿?你不知道我好着急,我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你离开我。”他哭了。
香儿没有带任何感情地说:“我说过,我会做你的女人,我就一定会遵守诺言,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了,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因为这是个契约。”她把黎麟的头推到她的面前,替他摸了摸眼泪:“不要再哭,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需要一个厚实的肩膀让我依靠,我需要一个坚强的男人来呵护我。”
黎麟忙用衣服拭泪,口里说:“我不哭了,我再也不哭了,以后我一定会用生命保护你不受一点点伤害。”他强笑着,但眼泪和鼻涕分明满脸都是。
香儿来到自己的房间,把门栓了起来。
黎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吓得她不断地敲门:“香儿,开门啊,你要做什么?”
香儿从里面说:“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说这句话时,她显然已经身心交瘁了,就像秋天那些正在陨落的枯黄了的叶子,没有一点底气。
黎麟也跟着痛苦:“香儿,我有的是时间,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已经足够了。我会等的,哪怕是亿万斯年也罢。”
半个时辰过后,香儿打开房门,推着轮椅出来了。黎麟问她去哪里,她不回答,直接出去了。黎麟只好跟着她。
她坐在大海岸上,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大海,以及大海那一边的远方。一个时辰过去了,一只海鸟从天而降,插入海中,不多时,又从海中钻出,嘴里叼着一条鱼。
此情此景,她若有所悟。她又迅速调转轮椅回到皇宫。黎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好跟着她。
她找来几张经桐油浸过的纸张,用它们糊成两个密封的灯笼,并在其中一个里面放了一个铁块。然后她又来到海边,把两个灯笼放到海里,有铁块的那个灯笼很快沉了下去,没有铁快的浮在水上。她叫一直跟在她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