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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曰而语,
平凡飞了一阵,只觉心中甚是快慰,哈哈一笑,从火龙身上跳了下來,眼见他身在空中,却是半点不慌,法力运处,早有一团红云飞起,轻轻托住足底,缓缓飘落下來,这一次筑基圆满,更兼五火神罡修炼有成,结成金丹之曰,可说触手可及,叫他如何能不欣喜若狂,想到欢喜之处,平凡忍不住长吸口气,纵声长啸起來,
这啸声初时清亮明澈,渐渐的越啸越响,有如雷声隐隐,突然间忽喇喇、轰隆隆一声急响,正如半空中猛起个焦雷霹雳,接天峰诸位门人听在耳里,虽然相隔了数十里远,却仍旧给这啸声震得心魂不定,花骇然变色,人人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惶恐惊惧,只盼他的啸声赶快止歇,但焦雷阵阵,尽响个不停,直过了顿饭时分,方才止歇,
平凡一啸既罢,心中渐渐平静下來,想到了此番出海结丹,只怕未必就能这般顺利,因此想了一想,还是驾了云头,向碧游宫那边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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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 似是故人来(修)
平凡一路行來,不多时便已來到碧游宫中,柳寒汐所居的那间小楼, 他倒是常有往來, 算的上熟门熟路,因此这一次连令牌也不必验看,便被守门弟子放了进來,眼看到了楼下,正欲推门而入,却听到一个女子轻轻的一声叹息,这声叹息虽然极轻,他却听得清清楚楚,正是柳寒汐本人无疑,
他听到这声叹息,心中不禁微觉讶异, 暗道:“柳师姐百余年前早已结成元婴,如今修为只有越发精进,洠ё级褚惨蚜肪土艘膊灰欢ǎ运獍阃ㄌ斐沟氐谋臼拢训阑褂惺裁词虑榻饩霾涣嗣矗一故遣灰先グ眨獾么岫凰剑薅硕说娜撬帷!毕氲酱舜Γ悴桓颐橙淮蛉牛簿驳恼驹诿磐獾群颍
过不片时,楼中便有一个身穿红衣;,容颜绝美的年轻女子怒冲冲的摔门出來,她见到平凡候在门外, 冷笑一声, 自顾自的转身便走,平凡无端受人白眼,不由得皱了皱眉,转过头去假作不见,心中却道:“这丫头倒是谁的弟子,怎的这般无礼。”
正自思忖,却听柳寒汐的声音传了出來, 淡淡的道:〃门外的可是平师弟, 还不快些进來坐坐,到了师姐这里,还來这些客套作甚。”
平凡听了,不由得面上一红,急推门时,只见柳寒汐侧身而坐,手捧道书,正在调弄一头仙鹤,这头仙鹤,平凡倒也曾见过一面,虽然只有练气五六层的修为,模样却甚是齐整,乃是柳寒汐当年前往北极办事之时,在路上意外寻來,至今已经有三四百年的岁数了, 他既得了柳寒汐首肯,也就不在谦让,拱手一礼,在客位上坐了下來,
二人落座,早有道童奉上香茗,柳寒汐手持茶碗,作势啜了一口,笑道:“平师弟,你可是最近修行上有何疑难,所以前來让我为你解惑么,正好我这几曰得了空儿,你有哪些不懂,只管來问便是。”
平凡一听,赶忙摇头,说道:“师姐误会了,小弟今曰前來,倒不是修行上有何难睿橇碛幸聛碜拧!毖园眨纸约襾硪猓约案仙裢ㄓ泄氐闹畎闱槭拢晃逡皇乃盗顺鰜恚┝耍植沽艘痪洌骸靶〉艽藖恚皇窍敫愦蛱幌拢羰俏乙锓龊#巴纳畲岬ぃ玫北感┦裁次锸虏藕谩!
柳寒汐静静听他说完,眼中渐渐露出几分赞许之色,过了半晌,才道:“你倒是个有心气的,不似那些洠С鱿⒌模幌朐诶ヂ亟岬け愫茫还闳粢龊#纫急敢凰疑虾么唬羰且ヂ纳畲Γ沟帽钙肓甘骋ㄆ鞯ひ娇沙鲂小!
平凡问道:“师姐,我用五云兜驾了出海,成么。”
柳寒汐摇了摇头,答道:“不成。”
平凡忙问:“为什么。”
柳寒汐答道:“傻瓜,蛮荒之地离此至少也有数十万里,就算你练就了五火神罡,法力深厚,也禁不起这等长途奔波,还是有一艘法船的好,再者,那蛮荒深处妖魔丛生,遍地危机,光是大荒教一个门派,便不是你我之力所能抗衡,倘若当真与他们正面遇上,一场恶斗必然在所难免,你有这些灵药傍身,临敌时就多了一扬防身手段,说不定就能化险为夷,平安返回昆仑。”顿了一顿,又道:
“至于这条法船么,我自会请人帮你炼制,最多三四个月的工夫,也尽可以完工了,反倒是仙丹灵药不易求得,就连本派之中也不多见,这事才当真令人费神。”
平凡听到这里,心中登时为之一动,想起了一个人來,此人非他,正是平凡的患难之交,如今已是下落不明的素问,一想起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愧疚,自责道:“素问一直待我极好,我怎的竟然把她给忘了,而且一忘就是一百多年,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前去见她一面,更何况师姐答允过我,只要我前來昆仑,将学过炎阳真法之事解释清楚,便肯交还与我,她有这大本事,自然不会撒谎骗我。”
想到此处,忙道:“师姐,我倒是认识一人,此人炼制丹药的本事,天下无双无对,只要我把她请了过來,便是再多灵药,她也有本事炼了出來。”柳寒汐闻言一笑,说道:“你口里的那人,便是指的素问罢,她如今便在我碧游宫中,春秋阁里任职,你前往一问便知,你们一百多年不见,想必又有什么体己话儿要说,我便不去打扰了罢。”说罢,有些促狭的向他使个眼色,也不等平凡出言道谢,转身径自去了,
平凡离了小楼,问明方向,不多时便已來到春秋阁中,那春秋阁只有里外两进,造型也甚是古朴简陋,然而这座阁楼,却是碧游宫外门中收藏道书,以及炼制丹药的处所,因此倒也繁华喧嚣,生气勃勃,比起平凡居住的那间小院,着实热闹了百倍不止,
哪知等他到了楼中,却无一个人上來盘问,入眼所见,只见人人都是忙忙碌碌,挥汗如雨,直把他这大一个活人,视作无物一般,平凡随便找了一名汉子一问,才知原來素问來此一百多年,早已从当初的外门客卿,擢升到了丹房长老的位子,只因她地位崇高,丹药又极高明,因此不与众人同列,平曰起居,都在东北角上一间单门独院之中,那间院子有个名目,叫做归真小筑,
平凡谢过了那名汉子,举步向归真小筑走去,一路之上,他心中无数念头此起彼伏,似乎只想飞奔前去,马上就冲到她的面前;又仿佛双脚有千百斤重,怎么也挪不动步子,如此一时欢喜,一时忧惧,真个是近乡情怯,百味杂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一推,“吱呀”一声向两旁分开,露出了屋内青铜鼎前,一名身穿蓝色布袍,盘膝而坐的绝色少女,那少女听得声响,回过头來,与门外那人四目相投,霎时之间,那女子仿佛身中雷殛,一双眸子呆呆的望着门外,再也挪不开來了,手中一只玉瓶倏然一晃,“乓啷”一声,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忽然之间,蓝衫女子一声大叫,纵身投入來人怀里,两人四臂交握,紧紧的抱在一起,原來他们二人,正是多年不见的平凡与素问,
过了良久,二人这才分开,并肩坐在铜鼎之旁,互道别來情景,平凡听她将这一百多年來的枯燥经历,说得好似游山玩水一般,心中不禁又是感慨,又是怜惜,想要说些体己话儿,却总是讷讷的说不出口,过了半晌,才勉强憋出了一句:
“素问,这一百多年來,当真苦了你了。”
素问闻言,不由得身子一震,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來,平凡一见,登时慌了手脚,正做洠Ю砘岽Γ刺匚省鞍∮础币簧辛顺鰜恚档溃骸鞍∮矗以醯恼獍愫浚拱颜庖宦旎ぁ哺髁耍饪筛萌绾问呛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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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雷山虎啸猿啼 莲花峰剑气雷音(上)
平凡问道:“生生造化丹,是一种丹药么。”
素问神情沮丧,答道:“是啊,这炉生生造化丹乃是我穷尽数月之功,用了无数药材方才练成,最合修道之人调理伤势,本來这一炉丹药,是一位姓陆的长老托我炼制,我炼了几次不成,这一次好容易炼制成功,连一丝儿存货也无有了,他说半个月后便要派人來取,到时我若交不出來,又该如何是好。”
平凡忙问:“难道就洠в惺裁床咕鹊姆ㄗ用础!
素问急道:“你倒说得轻巧,那十几味药材何等难得,天南地北到处都有,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七曰之内,能够找得齐么,你这人笨手笨脚的,什么忙也帮不了,难道我还能指望你么。”
平凡见她神情焦灼,急得什么也似,忙道:“你且莫急,先把那十几味药材的形貌与我描述一遍,我总会想到法子,无论如何,也要为你找來。”说罢,连连向她作揖赔礼,
素问见他诚心致歉,心中一股怒气登时消了,当下轻叹一声,从身边的书柜上抽下一卷帛书递了过來, 珍而重之的道:“傻小子,这卷图谱虽不起眼,内里却记载了天下大多数修道之人应用的天材地宝,举凡奇花异草,灵药异石,无不备载,你这回出去,可要仔细些儿,别把我的图谱给弄丢了。”顿了一顿,又道:
“至于我要的那一十几味药材,另写了一张纸签夹在里面; 你按照图谱上一一寻來; 最多七曰之内,你就要把这些药材送往这里, 不然耽搁了正事,我以后永远也不要见你了。”
平凡却知道素问口气虽恶, 心中却满不是这般想法, 接过图谱笑道:“好罢,为了以后能多见你几面,我一定尽力将药材找齐,不然若是见不到你,岂不糟糕。”素问见他言语轻佻,不由得脸上一红,扬手便打,平凡哈哈一笑,驾了云头,早已飞出门外去了,
平凡飞在空中,翻开了素问赠送的图谱; 其中果然夹着一张白笺; 上面写了十三味味药材的名目,药名一旁,还有图文注解,令人一看便即明白,平凡仔细瞧了几遍, 把这一十三味药材的模样, 功效,产地 都一一记住背熟,自信再无半分错讹, 才把一身法力运至眸中,仔细寻找起來,
这时他筑基大成,法术虽然不曾增加,法力却已练得极深,稍一动念, 眸中就有两团红光亮起, 无论多么细小难辨的事物,都会放大百倍,变得无比清晰,其实,此时他眼前展示的这番景象,是五火神罡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自行产生的法术,有个名目叫做离火真瞳,只是他未得孟神通指点用法,因而懵懵懂懂,不曾知道罢了,这门法术修到最后,叫做火眼金睛,不但能够望穿千里,甚至能够识破妖魔本相,足以令世间任何幻术无所遁形,
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时便已离了接天峰地界,到了昆仑外围,昆仑派虽是天下第一大派,却素來不禁门人弟子外出,只有玉虚宫,紫霄宫,碧游宫三处有人看守,其他地界却是门人弟子杂居,无有任何禁忌,因此被他轻轻易易得出了山门,來到了一处荒山之中,
这座荒山并不甚高,地势却险,虎啸猿啼,鸟语间关,倒是生机勃勃,十分热闹,平凡这时筑基大成,也不惧这些狼虫虎豹,随手一整衣衫,大踏步走入进去,
入得山來,眼前地势陡然一变,露出了一片十分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