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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布置又自不同,除了一名青衣,一名蓝衫两位童子之外,另设了许多案几桌椅,桌椅上边,多半摆了一些玉简韦编,或是几个青色玉盘,但不论玉简也好,玉盘也罢,上边都用一层碧纱笼了,露出里头光华隐隐,显然比第一层货物贵重得多,近前一看,只见每一篇玉简之前,往往都有几句注释,言明了是何道法,适合哪类人群修炼等语,至于那些玉盘,注释却简要得多,往往只留一个法器名称,连多余的解说也无,平凡自恃有了赤霄剑,弥尘幡,以及太清灵宝符三件至宝在手,多余法器,倒也并不放在眼中,反而对那几十篇法诀极有兴趣,因此來到案几之前细细观看,
可是等他转了一圈,却只觉这些法诀平平无奇,连一篇合用的道法也无,偶尔有一两篇能够入眼,却又和他所学颇不相容,因此也只得罢了,整个过程之中,那两名童子都只木然呆立,连目光也不稍移,竟似将眼前的这名少年,视作了空气一般,
正自沮丧,却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响,一道人影飞也似的抢入进來,扭头一瞧,只见此人形貌落拓,满头乱发,却是一个鹑衣百结的年老花子,那花子满身烂泥,臭气冲鼻,手中却捧了一块雪玉也似的纯白玉简,口中大声嚷道:
“兀那童子,我有一篇真传剑诀想要转手,不知你们收是不收。”神色之间,甚是傲慢无礼,
两名童子闻言,不由得对望一眼,四只眼睛之中,均有几分鄙夷之意,过了半晌,才由那名青衣童子说道:“既是真传剑诀,想必有些來历,不知长者沽价几何。”
那花子沉吟片刻,答道:“拍卖,底价是一件极品法器,或是易筋换骨,改换资质的神丹一粒。”话音一落,众人尽皆大哗,平凡心中,更有无数念头不住急转:
“想那极品法器何等难得,就算与真正的法宝相比,也不过是差了一线,用來交换这篇來历不明的剑诀,岂不太也吃亏,至于易筋换骨,改换资质的神丹,自然也就更加珍贵,只怕连寻常法宝也能换得哩,你这花子可是疯了,怎么就说这样的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哪知他这一个念头才刚转完,便听那两名童子同时“咦”了一声,不旋踵间,只见这二人脸色齐变,点头哈腰的道:“换得,换得,莫说一件极品法器,便是两件三件,也尽够了,不知长者尊号如何称呼,是否愿意参与竞拍。”
那花子哼了一声,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冷冷的丢下一句:“老道玉音子。”言罢,顺手从青衣童子手中接过一面圆形玉牌,大剌剌的径自去了,依稀之间,可以看到玉牌上“天”,“一”两个白色小字一晃即过,也不知代表什么特殊含义,
如此一來,平凡顿时大感好奇,忙问:“老刘,那花子口中的‘竞拍’却是怎么回事,怎的这两名童子一见玉简,态度便即改观,变得前倨后恭,刻意逢迎起來。”
刘鳌答道:“那花子口中的竞拍,便是指坊市之中,一种特殊的交易方式,寻常买卖,都只是口头定价,一旦双方讲定价钱,那便不得更改,至于这竞拍么,却是恰好相反,往往都是先将货物定出一个底价,再拿到大庭广众之下,任由看中之人竞价购买,原则是价高者得,比如说拍卖一件中品法器,底价为五颗灵丹,你加一颗,他加一颗,最后由出价最高之人购得。”
平凡点了点头,道:“原來如此。”过得片刻,又问:“难道他们竞拍货物,就洠б桓鱿拗泼础!
刘鳌闻言,不禁哈哈一笑,说道:“若是有了限制,那还能叫竞拍么,只不过竞拍之时,除了极少数财大气粗的败家子外,大多数买家还是量力而行,只要觉得价钱不是太过离谱,又是自家急需之物,那便不会计较价钱多少,怎么也要拍了下來,因此一倍的底价,往往能够拍到十倍,百倍的价钱出來,但若是那些极品法器,又或是什么仙丹神药,顶级法诀之类,那就要另当别论,无论拍出多高的天价,也不稀奇,不过这等规模的竞拍,好几百年也未必就能遇到一次,当真是稀奇得很哩。”
平凡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点头道:“所以说这些敢于竞拍之人,一个个也都是家底丰厚,大有身份的豪客,不然也不好意思进去厮混,免得掉了身价。”
刘鳌道:“正是如此。”
平凡笑道:“既然这场竞拍百年难得一遇,咱们又岂可不去凑凑热闹,再说那篇剑诀如此神秘,我也想去瞧一瞧呢,看看到底是谁有此福缘,能够拍得下这篇堪比顶级法器的剑诀,老刘,咱们这便走罢。”
刘鳌闻言,点了点头,答道:“遵命。”
(第二更,拼了,)
一五六 天工如意楼 逍遥百珍坊(下)
百珍坊,第五层,
这里是百珍坊唯一一个竞拍的场所,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灵药,法器,道诀,丹方在此拍卖,实可说是整座坊市之中,最为繁华热闹的所在,全场以黑白两色,分为上下两层,其间密密麻麻的摆满座椅,铺成了一座看台模样,看台之上座无虚席,全是与会的各地修士,每人手中,也都握了一枚用于竞价的青色玉牌,看台对面,另设了一座高台,台上烛火通明,摆了一张梨木方桌,头顶之上,却是一片黑暗幽深,一只青铜貔貅箕踞而坐,周围饰以云纹,一股压迫之意扑面而來,
至于拍卖的规矩,在座之人可说尽人皆知,只要是修真者自家认为值得拍卖的物品,都可以在拍卖场登记之后进行估价,估价完毕,双方协议通过,便能正式参与拍卖,至于能否卖出,价钱多少,那就基本上凭着各人运气了,
当然,百珍坊势力虽大,却也不可能白白为人服务,只要是能够顺利拍卖出去的物品,都要会收取一成的手续费,但若竞拍之物拍不出去,则称之为流拍,可以留着下次继续拍卖,也可以退出竞拍,拍卖者拿了东西走人,修真者不图世俗钱物,因此这些手续费用,大多以灵药法器的方式支付,比如一件下品法器,价值相当于五颗下品灵丹;一件中品法器,大概值得10粒中品灵丹,或是一篇价值相当的道术法诀;至于上品或是极品法器,那便只有神丹一级的灵药,或是名门大派之中,镇教一级的法诀才有可能换到了,正因如此,拍卖时也就洠Я讼拗疲蘼凼欠ㄆ饕埠茫ひ┮舶眨踔劣诹镀鞑牧希觳牡乇Φ纫挥ξ锸拢灰切拚嬷擞玫蒙系模伎梢阅脕聿斡肱穆簦识僬浞坏谖宀悖攀钦皇兄校钗被饶值乃冢
过不片刻,台上忽然传出一阵脚步声响,一个身穿酱紫色熟罗长袍,头戴扇云水合冠的矮胖汉子缓步走了出來,那胖子上了高台,双手抱拳,笑眯眯的做了个四方揖,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儿,方才喜气洋洋的说道:
“百珍坊拍卖大会现在开始。”
言罢,双掌一拍,早有两名童子快步抢出,抬了一块蚌壳模样,两三丈高的巨大法器走上台來,两名童子放下法器,向那胖子躬身行礼,转身退了下去,
那胖子眼望法器,脸上笑意越发浓了,过了良久,才有些自傲的道:“这分水神光蚌乃是我东海所产,不但是一件上好的护身法器,更有辟水照明之能,一旦入水,便能凭空多出一倍速度,乃是一件水遁之宝,除此之外,此物只需有练气第六层的修为便可运使,上手十分容易,乃是一件中品法器,底价是十粒碧灵丹。”话音一落,众人尽皆大哗,
要知那碧灵丹名字虽然粗俗,却是不折不扣的中品灵丹,比起筑基丹來,还要高出了好几个等级,等闲人物,能有一粒也是不易,如何能够一下子拿了十粒出來,就算有人一次能够拿出这多丹药,也必是心中早有打算,为了更好的法器來的,因此那胖子一言甫毕,看台之上,便已群情汹涌,几乎把那胖子的十八代祖宗也都问候了一遍,
那胖子眼见许久无人举牌,不由得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正要宣布流拍,哪知人群之中,突然间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十粒清灵丹,我要了。”
众人闻言,不由得皆是一惊,循声望去,却只见拍卖会场的入口之处,一个身穿黑袍,面目阴鸷的苍髯老道踱了进來,那老道进了会场,也不就坐,把臂一招,早有一名身穿白衣,器宇轩昂的俊美少年跟入进來,这二人一老一少站在会场之中,直如鹤立鸡群一般,霎时之间,便将所有风头尽数抢夺了去,
众多人物之中,却只有一名灰袍少年双拳紧握,嘴唇死死抿住,双眼之中,露出了愤怒已极的神色,
这名灰衣少年,正是早已改换形貌,与刘鳌一同混入进來的平凡,
至于这一老一少,却是平凡到死也不敢忘,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的清玄道人,以及上清宫的大师兄,莫忘尘,
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平凡知道,若以自家此刻本事,再加上刘鳌这个金丹大成的妖怪相助,想要击杀这二人绝不为难,可是自家现今所处的,却是东海龙宫的地盘百珍坊,在东海龙宫的地盘杀人,等待着他的,也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终生被囚,要么死,
而他,哪一条路都不想选,
下一刻,
看台之上,一块玉牌倏的飞起,亮气了两个金灿灿的大字——
“二十。”
那胖子似乎根本就洠гち系秸饧炙窆獍鼍尤换褂腥嘶峤屑郏淙皇V衅妨榈げ凰闾旒郏暇挂膊皇且桓鲂∈绕湔饧炙窆獍鲋皇且患衅贩ㄆ鳎G辶榈ひ丫歉黾呒矍墒钦飧鼍杭壅呔尤灰幌伦泳吞峒垡槐叮热舨皇怯幸獾仿遥潜闶巧砑曳岷竦搅思Γ揪筒话阎衅妨榈さ被厥露桥肿酉氲酱舜Γ挥傻贸粤艘痪聿挥芍鞯南蚩刺ㄖ贤ィ
当然,就凭他这么一点法力,是绝对看不到台上景象的,原因十分简单,百珍坊既然打开大门做买卖,那便要保证每一位客人的安全,因此这片看台之上,早已被大神通者下了禁制,只要竞拍者一旦入座,便会有一层无形护罩遮挡,籍以避过旁人窥伺,否则,若是你前脚出门,后脚就被人趁火打劫,只怕鬼都不敢上门,这百珍坊的生意又该如何做法,
那胖子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來,大声叫道:“二十颗清灵丹。”
清玄道人听得叫声,不由得眉头一皱,法力运处,一道五彩光华飞上空中,显出了“二十五”三个彩色大字,那胖子一见,心中大喜,赶忙又叫道:
“二十五颗碧灵丹。”
话音方落,便见看台上又有两个彩字飞起,赫然是——
四十,
四十颗碧灵丹,天价,绝对的天价,
就算购买一件上品法器,也足够了,
到了这时,看台上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就连原本有些跃跃欲试的,这时也都止了心思,几乎人人都想看看,这个肯花四十颗中品灵丹购买一件中品法器的搔包人物,到底是哪一家的蠢蛋,
“四十五。”
“五十。”
“七十。”
“七七十一。”
清玄道人咬了咬牙,额头冷汗滚滚而下,就连那原本苍劲浑厚的声音,也有些止不住的颤抖起來,在他心中,甚至有些暗自惊疑:“那暗中发话之人,莫不是这拍卖场请來的托儿罢,不然我一提价,他为何要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