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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阵旗挥动,阵中登时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威势之强,竟比比先前大了一倍不止,渐渐的,雪花越落越多,到了后來,居然下起了三四寸长,尖利无比的冰锥來,再看玉元子时,只见他整个元婴都缩成了拳头大小,仿佛一个火红色的小小圆球,不住在风雪中來回闪避,飒飒寒风,和着无数冰锥,在阳光下灿然生光,zhe 这场景,当真既诡异,又壮观,呼呼风声之中,还夹杂了玉元子断断续续的惨叫喝骂之声,
渐渐的,冰锥越落越急,玉元子的叫声也变得越发凄惨,到了后來,叫骂之声越來越低,慢慢的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喘息声,漫天风雪之中,只见一个火红的小人满身鲜血,神色狰狞,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小人喘息一阵,嘶哑着嗓子叫道:
“放放了我求求求你放了我”
刘鳌闻言,冷笑道:“想要求我放你,哪有这般容易,你这厮背信弃义、阴险毒辣,倘若今曰我放了你,他曰又有谁來救我,你就乖乖的认命了罢。”言罢,手中令旗一展,再度挥舞起來,玉元子一听,登时大怒,当下把身一纵,迎面便朝刘鳌身上撞來,刘鳌长笑一声,伸指一弹,早有一道蓝光飞出,在空中化作了一只蓝莹莹的大手,将他推得连翻十七八个跟斗,又复跌入阵中去了,
“想死,可洠前闳菀住!
玉元子正惊怒间,猛听刘鳌一声怒喝,令旗挥处,阵中一团白雾升起,眼前景物顿时为之一变,凝神看时,只见迎面是一片火红色的深谷,谷中怪石林立,寸草不生,原來竟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红色荒漠,荒漠地底热气蒸腾,便似一个极大的火炉,不住向外冒着热气,天空之中,一轮红曰高挂天穹,一望之下,便知闷热之极,玉元子甫脱冰冻,又陷洪荒,心中惊惧,当真无以复加,
过不片刻,忽见刘鳌令旗一展,将阵法重新发动起來,耳听得雷声一响,四周景物,霎时间又变得渺渺茫茫,模糊不清起來,正自惊愕,猛然间只听“呼”的一声风响,一道金光伸缩如电,直奔他的腰间射來,
“你奶奶的。”
玉元子怒骂一声,赶忙起身纵跃避过,耳听得“噗”的一声,那道金光钉在壁上,“哔哔剥剥”的烧了起來,火光之中,一股灼人热气扑面而來,几乎将他须眉也都烧得焦了,等到他双足一触地面,随后又有两道金光射了过來,耳听得刘鳌的声音笑道:
“老鬼,你再接我一道法术如何。”
话音一落,便见两道金光同时飞起,径直化作了两朵金色莲华,一左一右,同时向他身上射了过來,玉元子见势不妙,赶忙一声尖啸,口中一股鲜血喷出,竟是在这瞬息之间,重新凝聚了一具身体出來,火光照射之下,只见此人昂藏九尺,神态威猛,居然是一个十分魁伟的雄壮男子,
那雄壮男子现了身形,见了金莲也不躲避,口中长嘶一声,仿佛雷神降世,天将临凡,浑身上下,都传出了一阵剧烈的“劈啪”声响,蓦地,只见他双目精光暴涨,大喝一声,双掌之中,各有一张电网浮现,“啪啪”两记脆响声中,生生将这两朵金莲抓爆,
他,竟是不惧阵法的威力,
在他对面,刘鳌早已惊讶得张大了口合不拢來,在他心中,此时來來去去的都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身外化身,第二元神。”
所谓第二元神,并非真个练就元神,而拥有通天彻地的无边神通,而是指一名修士修为达到了元婴期之后,随之衍生出來的一项法门,这项法门,虽不能真个将修真者的修为提升到元神境界,却也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使施法者元婴脱离肉身而发挥出自身的全部法力,就好比在原有的肉身之外,凭空再造一个身体一般,因此第二元神,又称之为身外化身,
不过这道法门,其中也有一个极大缺陷,那便是使用过后,施法者修为必定暴跌一半,如同血祭大法一般,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斗法手段,自來修士,除非练就元神,能够永生不死,等闲又有谁肯凭空折损一般法力,玉元子既然使出这等非常手段,用意自然十分明显,那便是非要与刘鳌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不可了,
此刻,四海玄冰大阵之外,刘鳌神色凝重,手掐法诀,随时准备发动最后一击,
偌大的法阵之中,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决战,一触即发,
突然——
只见刘鳌右臂一挥,掌中令旗脱手飞出,在半空中伸展开來,随后,他猛地咬破舌头,一口精血,尽数喷在了阵旗之上,
随后,只见刘鳌双掌一合,念出了一串古奥咒文,
风云激荡,天地变色,
“喀喇喇。”
空中,一声惊雷轰然炸响,决战,终于來临,
风雨大作,雷电交加,
无边风雨之中,金、黑、白、蓝四色光华同时亮起,闪电,冰锥,刀山,火雨,在空中融成了七彩斑斓,五颜六色的一片,如天塌地陷,海啸山崩,在这一瞬间聚成了铺天盖地的强大攻势,猛然间倾泻而下,
“來得好。”
无边声响之中,蓦地里传出了一声响彻天地、直冲云霄的傲然长嗥,
“轰隆,轰隆,轰隆隆。”
法阵上空,霎时间传出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剧烈爆响,
巨响声中,那名雄壮男子左冲右突,仿佛一一头敏捷之极的猎豹,又好似一只振翼翱翔的飞鸟,在法力爆炸的余波中逆流而上,直冲云霄,
一切的阻拦,障碍,全都在这一刻黯然失色,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得意之极的长笑:
“哈哈,哈哈。”
然而——
就在他笑声传出的这一刹那,已然变为惊天惨呼,
只因——
刘鳌先前催动的那道阵法,其实只不过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他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要等到玉元子的元婴穿过重重围困,自以为即将逃出生天的当儿,这才趁着他心神激荡,失了防备的这一瞬间,祭出了早已隐藏多时的一招杀手——业火红莲,想那业火红莲,本就是佛门三十六道真传法门之一,威力之强,就算与三昧真火、南明离火这一级的法术相比,也不见半分逊色,此刻他的元婴突然受袭,却又如何抵挡得住,
要知玉元子虽是旁门散修,毕竟也是一位修炼金丹道法、练就元婴的高人,寻常法术,又怎能伤得着他,本來他肉身既被冻结,那么放弃肉身,逃出元婴,本來也是上上之策,毕竟元婴轻灵,逃遁起來也是加倍迅速,一旦遇着危险,就好比多了姓命一般,尤其他为了逃命,更加拼着大损修为,使出了身外化身,第二元神这等大耗法力的术法,可是他却如何能够想道,刘鳌竟会在四海玄冰大阵之中,预先留下了另外一道厉害杀手,
就在他发出震天狂笑,以为自家即将脱身之时,其实刘鳌心中,更加乐得什么也似,原因无他,只因自家苦心筹谋的一记杀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果然,就在这一瞬间,玉元子忽然满眼惊骇的发现,原來就在自家四周,不知何时竟已布满了千百朵娇艳欲滴,耀人眼目的血色莲华,
震天的惨呼之间,只见那条雄壮汉子渐渐萎缩,直到缩小到**寸时,方才带了满身烟火,一头向四海玄冰大阵之中投了进去,与此同时,口中兀自发出阵阵凄厉无比的惨叫:
“业火红莲,业火红莲”
渐渐的,叫声越來越低,直至终于消失不见,
(今天有事,先更3000,争取尽快补上,)
九重天上挥慧剑 玄冰阵里困元婴(下)
话分两头,
就在刘鳌焚杀玉元子的元婴,敖无月正向这边赶來的当儿,平凡却突然受到赤霄反噬,道心失守,变得浑浑噩噩,神不守舍起來,了因和尚见状大喜,心念动处,早已卷起一柄落在地上的飞剑,迎面向他斩杀过去,但见青光闪处,那柄飞剑如同化作了一道青色流光,“嗤”的一声,便往他的颈中绕去,
眼看平凡即将殒命,谁知——
就在这时,赤霄突然无风自动,放图自家突然生出了灵识一般,竟自行跳跃起來,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替平凡挡下了这追魂夺命的一剑,
难道这柄毫不起眼的,生满了黑锈的铁剑,居然会是一件真正的法宝不成,
这一瞬间,了因和尚甚至产生一种恍惚的错觉,
要知道,法宝不同于法器,一件法器,只需三五年的祭炼,封印上一两重禁制便可勉强成型;而真正的法宝,却需要数百年的苦功祭炼,以及无数时光温养,又岂是轻易能够得來的,等闲金丹期修士,手中能有一两件合用的法器,便已是极为难得,便是名门大派的真传弟子,只怕也未必就有这等福分哩,可这少年手中,居然会有一件真正的法宝,岂不太奇怪了么,可是若他手中所持的,并非真正法宝,又如何能与自己这么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周旋这久,
想到此处,了因和尚越发肯定,这柄长剑,定是一件真正的法宝无疑,也就是说,只要杀了眼前这名少年,这件法宝,便要落入自家手中了,一念及此,他的眼中顿时露出了贪婪的,志在必得的神气,
“碧元天相,去。”
了因和尚手指飞剑,大声喝道,
喝声一落,便见那柄青色飞剑急纵而起,再度与赤霄宝剑硬拼了一记,与此同时,只见他左臂一挥,白骨噬魂环光华连闪,瞬息间一分为五,分向平凡颈中,双臂,双腿套了上去,
此时——
赤霄突然光华大放,也不等主人号令,“嗡嗡”一声长吟,一把挣脱了平凡束缚,自顾自的向对方两件法器同时迎了上去,
“当,当当,当当当。”
天空之中,猛然间传出了一阵急促的剧烈爆响,
剑气纵横,火光四溅,
海面上空,一股股法力比拼的余波四散开來,在水面上扬起滔天巨浪,
随后,只听“呜呜”一声锐响,赤霄宝剑猛地突围而出,仿佛早已计算好了一般,倏的钻到了平凡脚底,赤霄与他脚底一触,登时生出了生出一股极为强大的冲力,连人带剑,一起直冲上天,
在他身后,了因和尚飞步追來,望向赤霄的双眸之中,贪婪之意越发盛了,蓦地,只听着老僧哈哈一笑,大声叫道:
“果然是件血炼之宝,休走,老衲要定你了。”
一言甫毕,便见那五个白圈突然加速,仿佛上足了弦的弹簧一般,同时从空中跳了起來,五个白圈之上,突然间碧焰飞腾,仿若跗骨之蛆,又好似如影随形,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将赤霄宝剑围在了当中,
五圈合围,一成瓮中捉鳖之势,
哪知——
就在这时,赤霄宝剑忽然身子一缩,竟在这顷刻之间,变得只有寸许长短,就在五个白圈同时逼近的这一刹那,径直从白圈正中的空隙中穿了过去,
快、准、稳,
灵活得有如生人一般,
这一瞬间的变故,就连了因和尚这等高手见了,也不禁露出了十分错愕,难以置信的神色來,
若说这柄长剑不是法宝,打死他也都不信,
“好宝贝,好宝贝。”
了因和尚击掌赞叹,丝毫不曾掩饰眸中的赞许之情,
这件法宝,他拿定了,
下一刻——
了因和尚一声大喝,五个圆环倏然合一,就在这顷刻之间,变成了一个三四丈长,伸展开來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