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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别有一番风韵,妙极、妙极。”
三人一路行來,谈谈说说,倒也颇不寂寞,等过了试剑峰、舍身崖、万剑冢,再过了一座高峰,眼前道路一转,露出了一座高耸入云,棱角分明的宫殿出來,大门两边,各有八名白衣弟子负手而立,背上各负长剑,丝绦飞扬,显得雍容华贵、凛冽肃杀,殿门正中,悬了黑漆牌匾,上书“通明殿”三个金色大字,字迹瘦削挺拔、笔力遒劲,一股锋锐之气扑面而來,殿门两旁,各嵌了一幅楹联,左首上书“剑心通明”、右首上书“卫道除魔”,八个大字皆以金粉写就,映着空中艳阳,越发显得金碧辉煌、气度不凡,
叙罢礼数,万剑一孤身入殿,平凡、柳青瑶二人在外等候,一干弟子肃然而立,目不斜视,似乎眼前压根儿就洠в姓舛艘话悖椒病⒘嘌怂涓衅疲匆仓荒馨崔嗔诵兆樱簿沧谑ū呱系群颍
过不多久,有一名蓝衫弟子从空而落,向平、柳二人打个稽首,正色道:“玉虚长老有命:请二位贵客入内相见。”平、柳二人还了一礼,虽那名蓝衫弟子一起,径直走入殿中去了,
入得殿來,只见正中摆了三清塑像,以及蜀山历代祖师神位,牌位之前,横放了十几个蒲团,显然是给后人参拜而用,平凡、柳青瑶对望一眼,同时向牌位拜了下去,
行罢了礼,那蓝衫弟子当先引路,带着二人缓步上路,等到了十三层时,蓝衫弟子方才停步,伸手向拐角之处一指,说道:“二位请进。”转身径自去了,平、柳二人推开门户,缓步走了进去,
入得殿來,只见内里空荡荡的,除了几个打坐的蒲团之后,便只有万剑一以及一位背向而坐的白发老道了,万剑一见了二人点了点头,伸手向身旁蒲团一指,平凡、柳青瑶二人会意,盘膝在蒲团上坐了下來,
甫一坐定,便听那白发老道问道:“这位师侄,可是昆仑派的弟子么。”平凡躬身下拜,恭恭敬敬的道:“正是弟子。”那白发老道转过身來,微微一笑,伸手一拂,平凡只觉一股大力涌來,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抬头看时,只见那人两鬓虽斑,相貌却十分年轻,高鼻凤目,肤色白皙,瞧容貌竟是个年轻男子模样,平凡深知修真之士多半能驻颜不老,倒也不以为奇,当下打个稽首,说道:“晚辈昆仑弟子平凡,有事禀报长老。”玉虚长老还了半礼,说道:“不敢,不敢,贤侄來意,老道已然尽知,只是兹事体大,老道无法自作主张,只有等到掌教师尊出关,请他人家定夺。”平凡闻言,不由得微感失望,问道:“怎么这件事情,玉虚长老也做不得主么。”玉虚长老脸有愧色,摇了摇头,说道:“做不得。”平凡闻言,立时长身而起,怫然道:“玉虚长老,我敬你道门前辈,已然给足了颜面,可是如今天下正道危在旦夕,你却拿这等言语敷衍搪塞,岂不让正道同门齿冷。”顿了一顿,又道:“可笑我二人满腔热血,到头來却只换來你一句‘做不得主’,嘿嘿,好笑啊好笑,既然如此,晚辈也不敢叨扰,就此告辞。”言罢,袍袖一拂,随手将太乙元金铁母一抛,转身便走,三人一见铁母,尽皆变色,
正行之间,忽听身后玉虚长老高声叫道:“贤侄且慢。”平凡回过头來,冷冷的道:“怎么。”
玉虚长老衣袖一拂,那块太乙元金铁母“噗”的一声,跃入掌中,只见他手掌一摊,推了过來,急道:“敢问贤侄,这块太乙元金铁母,你是从哪里得來的。”平凡嘿嘿一笑,说道:“既然你请不动掌教真人,又留我作甚,这块太乙元金铁母,本就是蜀山之物,我不过受人之托,将此物还给蜀山罢了,此物既已送到,晚辈任务已然完成,告辞了。”言罢,身形一晃,早已抢到数十丈外,
“小友且慢。”
平凡甫一举步,猛觉肩头一沉,不由自主的倒飞而回,跌入了先前打坐的蒲团之中,他回过头來,冷冷的道:“怎么,难道你们蜀山还要强行留客不成。”
玉虚长老闻言,脸上一红,赶忙稽首为礼,逊谢道:“不敢,小友误会了,老道之所以出此下策,便是想问一句,这块太乙元金铁母的主人下落,无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平凡、万剑一、柳青瑶见他前倨后恭,尽皆大奇,
平凡见他赔礼,心中怒气稍平,当下一整衣衫,说道:“回长老:这块太乙元金铁母,的确并非晚辈之物,只是本门一位前辈临终之时,交由晚辈保管而已,这位前辈坐化之前,曾经一再嘱咐,命晚辈他曰若有机缘,须得前往蜀山一趟,交还此物。”
玉虚长老闻言,脸上神色变了几变,说道:“原來如此。”顿了一顿,又问:“他临死之前,可留下什么话语洠в小!逼椒猜砸凰尖猓鸬溃骸坝械模鲜Σ偃ブ埃罟皇状剩孟袷恰狈缦赣曜鞔汉钟惺裁础拍崂桓伞
,又说什么‘此时纵得长生,亦不可易半曰聚首,悔甚恨甚’之类的。”玉虚长老点了点头,低声道:
“ 斜风细雨作春寒,
对尊前,
忆前欢,
曾把梨花,
寂寞泪阑干,
芳草断烟南浦路,
和别泪,
看青山,
昨宵结得梦夤缘,
水云间,
俏无言,
争奈醒來,
愁恨又依然,
展转衾裯空懊恼,
天易见,
见伊难。”
平凡只听一半,便即心中一跳,说道:“是啊,是啊,正是这一首词,不知前辈如何知道。”玉虚长老凄然一笑,解下发带,一头青丝直落下來,就连那张原本十分俊秀的模样,也突然变化了起來,平凡瞠目直视,只见他檀口琼鼻、凤目修眉、五官小巧,肤色雪白,竟从一个英气勃勃、清秀异常的男子,变作了一个倾国倾城、清秀绝俗的美貌女子,这时就算她在蠢十倍,也已猜到了对方身份,赶忙扑倒便拜,口称:“弟子拜见云岚儿前辈。”
云岚儿凄然一笑,两行珠泪滚落下來,喃喃的道:“神通、神通,我为了你被爹爹囚禁在此,足足一千多年了,你虽不在世上,却依然记挂着我,命这少年将这块铁母送还与我,好,好,你既然忘不了我,我自然不会负你,平师侄、万师侄,你们随我來罢。”言罢,转身向楼下走去,平凡、万剑一对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随后跟了上去,
大五行绝灭剑阵!(上)
“师叔且慢。”
四人刚一出门,便听身前一阵风响,那十六名白衣弟子脸色齐变,不约而同的围了上來,云岚儿见状,脸色一变,沉声道:“怎么,难道你们想栏我么。”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答话,过了半晌,才有一名青年道人越众而出,稽首道:“启禀师叔:弟子职分卑微,如何敢拦师叔去路,实是掌教真人有命,命弟子守护师叔,不致受到外人搔扰罢了。”云岚儿秀眉一蹙,森然道:“如此说來,你们倒是一番好意了。”那白袍弟子略一躬身,恭恭敬敬的道:“弟子不敢,只是掌教真人有令,弟子不得不从罢了。”云岚儿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若是我偏要走呢。”那白袍弟子脸上肌肉一阵抽动,肃然道:“如此弟子只能无礼了,布阵。”言罢,右臂一挥,余下十五人齐声呼叱,四面八方散了开來,那白袍弟子一声长啸,伸手一指,十六柄飞剑脱鞘而出,如同一条条雪白长蛇,将四人去路尽数封死,一股凛冽杀气缓缓弥漫开來,
“大五行绝灭剑阵。”
云岚儿见状,脸色一沉,冷冰冰的道:“怎么,就凭这座阵法,就想拦住我么。”白袍弟子闻言不答,只是低低喝了声:“变阵。”
话音一落,便见阵中人影急闪,似乎就在这一瞬间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化为八渐渐的,眼前人影越來越多,身子四周,也仿佛被无数剑气牢牢收紧,再也无有半分空隙,她见了这般情状,心知对方之所以唯有动作,用意只在于困人而非杀人,否则杀阵一动,阵中之人非死即伤,唯一破解之法便是趁着杀阵未动之前,先行伤了数人,可是一來双方份属同门,相互之间并无冤仇;二來平凡、柳青瑶二人毕竟不是本派弟子,若是贸然破绽,这道蜀山三大镇教法阵之一的厉害阵法,岂非再无半分秘奥可言,
但,就这么稍一分神的工夫,大五行绝灭剑阵已然发动,但见人影起处,已将己方四人牢牢困住,各人长剑斜指,凝目向她望來,一言不发,然而这番用意,却可说是再也明白不过,便是要四人弃械投降,乖乖听从发落,
云岚儿双目一翻,霎时间满脸紫气,冷冷的道:“怎么,你们非要逼我动手不可么。”
那白袍道人闻言,摇了摇头道:“弟子不敢与师叔为敌,只求师叔退回楼中,弟子自然诚心道歉,若是师叔固执己见,一意孤行”说到这里,忽然间咬了咬牙,正色道:“就请师叔从弟子们的尸体上走过去罢。”言罢,把头一抬,两道目光凛然直视,眉宇之间,尽是决绝之色,
云岚儿一听,登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想:“这小子当真倔强的紧,偏偏我又不能真个伤他,罢罢罢,看在他耿烈忠直的份上,我便饶你一遭罢。”
想到此处,心中念头一转,早已有了计较,当下纵声叫道:“大五行绝灭剑阵果然厉害,不过我们这边四人联手,便当真怕了你们不成,这样罢,我们就來打一个赌,若是你们胜了,我自然乖乖回去,终身不出塔门一步;但若是你们输了,须得撤了剑阵,放我们四人走路,如何。”言罢,微微一笑,脸上尽是志在必得的神气,白袍道人问道:“赌什么。”
云岚儿略一思忖,伸手向柳青瑶一指,笑嘻嘻的道:“若是我们输了,便把她输了给你,若是你们输了,又输些什么东道。”白袍道人仰天一笑,说道:“云师叔,我们怎么会输,好吧,若是我们输了,便把这十六颗脑袋留了下來,如何。”说着一抖手中长剑,满脸尽是傲然之色,
云岚儿皱了皱眉,心道:“臭小子口气好狂。”脸上兀自笑嘻嘻的道:“不用,不用,这样吧,你们若是输了,就得依我一事,无论如何艰难,都决计不许反悔,如何,你们做得到么。”
白袍道人闻言,忖道:“听云师叔的口气,似乎对于破阵极有把握,若是我们贸然答应,岂不平白受制于她,但若不肯答允,她们必定恃强硬闯,倘若她有何失闪,我们又该怎么对掌教真人交待。”一念及此,只得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好,晚辈答应,不过咱们不管哪一方胜了,可都不许伤人。”云岚儿嘿嘿一笑,说道:“这个自然。”顿了一顿,回头对身旁二人说道:“剑一、平世兄,你们二人为我掠阵,咱们就闯一闯这道阵法如何。”平凡、万剑一二人对望一眼,齐声应道:“是,谨遵师叔吩咐。”
那白袍道人叹了口气,喟然道:“如此,晚辈便领教师叔的手段,众兄弟,变阵。”言罢,手中长剑一挥 ,剑刃劈风,声音嗡嗡然长久不绝,众道士各挥长剑,一十六柄剑刃披荡往來,登时激起一阵疾风,剑光组成了一片光网,
“王道乾,该你出手了。”
平凡一声长啸,左臂一扬,一团黑气急涌而出,化作了一杆丈许长短、黑气盎然的巨大幡幢,幡幢入手,顿时有团黑气浮现,在半空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