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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抬起头來,正色道:“大丈夫行事,但求俯仰无愧,凡事不违本心,也就是了,是生是死,又何必这般在意,若是你再这般婆妈,那便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做派,而是小肚鸡肠的女人家了。”万剑一哈哈一笑,点头道:“正是,大丈夫行事,但求心之所安,哪管旁人如何评说。”平凡报以一笑,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万剑一见他模样,知他正在考虑对策,当下也就不來打扰,可是等了许久,平凡始终不言不动,直如睡着了一般,万剑一按捺不住,终于起身问道:“平大哥,到底在想什么。”
平凡呼了口气,说道:“我正在想几件事,这几件事,当真令人好生难以委决。”万剑一道:“什么事。”
平凡答道:“第一件事,便是如何破阵,据那姓董的说道,十绝诛仙阵奥妙非凡,每阵分开,均可各自为战,可是十阵合围,又另有一番妙处,令人当真束手无策。”万剑一嘿的一笑,说道:“原來大哥是位此事烦心,在我看來,此事倒是容易得很呢。”平凡抬起头來,奇道:“怎么个容易法儿。”
万剑一道:“其实大哥根本无需这般费心,只需把那姓董的揪了出來,逼问破阵的法儿便是,他法力如此高强,又和丹辰子这群人是一伙儿,只要你稍加折磨,难道还怕他不说么。”
平凡闻言一笑,点头道:“这法儿倒也不错,只是不知他到底知不知道破法,若是他当真不知,那可就麻烦了。”万剑一道:“好罢,这一节先揭过不提,不知那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平凡答道:“至于第二件事么,便是怎么想办法潜入后山,给众位闭关中的蜀山同门报信,如今咱们双方,加起來也不过三十许人,一眼便望得清清楚楚,根本就躲不过他们的耳目,唯一通风报信的法子,便是在破阵的紧要关口,趁着对方无暇他顾之时,派一位精通五行遁术的师兄前去报信,而且这位报信之人,不但要相貌普通,让人难以记住,有必须遁法精通,以避过对方耳目,万兄弟,这里的十五位师兄之中,有这样的人物么。”
万剑一略一沉吟,答道:“我们蜀山道法虽精,然而多半只工剑术,并未有擅长五行遁术之人,除非”
说话之间,忽然双掌一拍,喜道:“有了,这十五位师兄弟中,正好有一位闵方师弟,此人天资本也不错,只可惜心思太过活泛,又洠Ц龆ㄐ斩灾掠谒Р翟樱J跻坏溃形吹每啪叮还杂谖逍卸菔跞雌挠行牡茫九傻谌茏又校莘ㄖ慌乱谝涣恕!
平凡吁了口气,说道:“如此便好,待会儿咱们出去之后,你想法儿给我弄一套男子衣衫,我自有用处。”万剑一道:“这个简单,我这里便有几套换洗衣衫,原是去无边海域之时,一路上替换用的,如今大哥要用,只管拿去便是。”说着便从腰间的法宝囊中摸出一套,笑呵呵的递了过來,平凡接过衣衫,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喝道:“彩云儿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话音一落,幻境入口一阵扭曲,现出了一个二八年华,容颜秀丽的紫衣女子,那女子走上前來,向平凡、万剑一二人福勒咦福,恭恭敬敬的道:“小妖彩云儿,拜见主公。”
平凡点了点头,正色道:“彩云儿你过來,我这里正好有事着你去做,你若是做得好了,我自有赏赐与你,若是做得不好,你自己看着办罢。”彩云儿娇躯一震,颤声道:“是,属下必定不辱使命,竭力为主公办到。”心神激荡之下,连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平凡挥了挥手,示意彩云儿近前,附口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彩云儿等他说完,点了点头,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喜色,平凡吩咐已罢,也不多话,摆了摆手道:“你去罢。”彩云儿应了声是,欢天喜地的去了,
万剑一见了这般情状,不由得大感讶异,当下便问:“平大哥,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怎么着妮子如此高兴。”
平凡微微一笑,答道:“其实也洠裁矗抑徊还鹩κ鲁芍螅退涣6ㄑ盏ぃ搅L嵘尬牧榈ぐ樟耍庑┪锸驴此普涔螅涫狄矝'多大用处,兄弟你自然不放在眼中,正好用來给她,权作一番人情罢了。”万剑一伸了伸舌头,笑道:“一出手便是两颗灵丹,这人情未免忒大了些,不如也送我几粒尝尝。”平凡哈哈一笑,也不答话,伸手将他手臂一拉,并肩走出幻境去了,
决战!(上)
二人出得符來,把董伯方的供词说了,剑尘长老静静听着,始终不发一言,直到平凡提到“十绝诛仙阵”时,方才眉头一皱,眼中深有忧色,平凡见状,心中暗叫一声不妙,忙问:“剑尘前辈,难道此阵有何不妥么。”
剑尘长老摇了摇头,答道:“洠в胁煌住!倍倭艘欢伲治剩骸捌绞佬郑闳范ㄊ鞘锵烧竺础!逼椒蔡锲林兀唤闹幸怀粒蜕溃骸熬菽切斩乃担谌√热舯仁哉蠓ǎ勖墙嵊錾系模喟氡闶钦馐锵烧罅耍还锲膊恢芊褡髯肌!苯3境だ习诹税谑郑辽溃骸叭绱吮愦聿涣耍堑梦沂Ω噶俦展厍埃盗艘黄首佑胛遥形倚闹卸嗉犹岱溃缃窨磥恚故且υ诮裨涣恕!逼椒财娴溃骸笆裁促首印!
剑尘长老略一思忖,答道:“翠屏山前常演道,紫霄宫里谈玄机,通明殿前镇关隘,十绝阵中受飞殃。”平凡因问:“何解。”
剑尘长老答道:“当年我出外访道,在翠屏山得遇异人,因见我资质上佳、根骨清奇,故而在试我三道难睿螅诖淦辽绞瘴椅剑野菔χ螅瑳'多久便到了蜀山,从此精修,谈玄演道,正着落在紫霄宫中,直到一千七百年前,我师尊颁下敕令,命我在此看守岚儿师侄,恰好应了这第三句话,至于‘十绝阵中受飞殃’,想必是说我享年不永,应折在这十绝诛仙阵中了。”平凡闻言,不觉吃了一惊,忙问:“难道这等生死大事,也能提前预知么。”
剑尘长老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是啊,想我道门法诀精微奥妙,达于极点,能知生死祸福,又有什么奇怪,常言道:‘道字有三百六十旁门,每门皆有正果,’说的便是这个道理,预知生死祸福,属于旁门之中的‘术’字一流,这一门中,乃是些请仙扶鸾,问卜揲蓍的法儿,虽不能以此长生,然而一旦学得精了,也能助人推演劫数,趋吉避凶,也算是一门极有用的本事,我师尊入道之前,便精研大衍神数,为人推算,向來百不失一,如今早已练就元神、法力无边,自然更加不会错的,他既然有此说话,想來是我命中注定,逃也逃不掉的。”平凡默然,
剑尘长老见他模样,早已了然于心,当下伸出手去,轻轻在他肩头一拍,笑道:“傻孩子,世人有生便有死,有复归无,生生不息才是道啊,咱们修道之人,第一便是要乐天知命,倘若一味强求,便有失清静无为的本意了。”说到此处,忽然间伸手向天边白云一指,笑道:“你看这天上云彩,时时刻刻都在变幻,其实人事又何尝不是如此,正所谓盛极必衰、否极泰來,说的便是这个道理,今曰若是蜀山不幸覆灭,就请小世兄带同剑一,将我蜀山典籍送往昆仑,不致使我蜀山断了传承。”言罢,忽然把身一躬,深深作了一揖,
平凡见状,赶忙伸手相扶,正色道:“前辈如此大礼,晚辈如何克当,请前辈放心,只要姓平的还有一口气在,绝不敢令蜀山断了香烟。”剑尘长老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只檀木小盒,压低了声音说道:“平世兄,这是开启藏经阁的‘玉虚秘钥,’请你收好了。”平凡应了声是,双手接过,珍而重之的放入怀中,用力点了点头,
剑尘长老交待已毕,心中一宽,当下携了平凡、万剑一二人之手,缓缓走了出來,丹辰子见了三人,微微一笑,尖声尖气的道:“敢问前辈,你的话说完了么。”剑尘长老答道:“说完了,这第三场要比什么,还请阁下爽爽快快的说出來罢。”
丹辰子闻言一笑,也不恼怒,只把两道似喜似嗔的目光,不住向平凡、万剑一二人瞟來,二人与他目光一触,不由得齐齐打个寒战,霎时间只觉说不出的烦恶难受,不约而同的避了开去,
丹辰子收回目光,嘻嘻一笑,阴阳怪气的道:“这两位小兄弟年纪轻轻,一身本事却还不赖,当真令人好生意外,我那董师兄至今还洠С鰜恚慌率且丫淙肓四忝鞘掷锪税铡!蓖蚪R凰家惶簦笊鹊溃骸笆怯衷跹!
丹辰子冷冷一笑,阴恻恻的道:“不怎么样,反正你们蜀山派覆灭在即,也不急在一时,识相的,便乖乖把他交了出來,我倒可以网开一面,给众位留个全尸;若是你们执意不从,嘿嘿,终须让你们知道,我们魔门的手段。”言罢,忽然间上前一步,两道目光犹如冷电,迎面向蜀山中人射了过來,众人与他目光一触,不由得尽皆变色,
群相震骇之际,万剑一忽然越众而出,纵声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们魔门作恶多端,多行不义,今曰送上门來,我们正好斩妖除魔,为天下除一大害,你要那姓董的,好,我便把他还了给你。”言罢,伸手往空中一抓,“呼”的一声,将一具千疮百孔,皮包骨头的死尸扔了过來,众人凑眼看时,只见那人面色灰败,瘦小枯干,虽然身子小了一圈,却正是董伯方本人无疑,众人见了死尸模样,登时人人变色,
丹辰子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很好,很好,既然如此,咱们废话也不必说了,这第三场,咱们就赌阵法。”剑尘长老心头一震,随即恢复宁定,淡淡的道:“不知贵方此番用何阵法。”丹辰子眸光一冷,一字一顿的道:
“十——绝——诛——仙——阵。”
剑尘长老闻言,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将出來,肃然道:“既然如此,便请道兄摆下阵來,咱们手底下见个输赢便是,不过赌赛之前,贫道斗胆多嘴一句,不知我们能否先行观看阵法。”丹辰子略一沉吟,答道:“无妨,前辈只管领人來看便是。”万剑一道:“你们可别嘴里说得好听,等我们入阵察看之时,却來暗施偷袭,这般做派,可不是大丈夫的行径。”丹辰子哈哈一笑,答道:“阎王要你三更死,怎肯留人到五更,既是赌赛,自须公平,岂有暗算伤人之理。”万剑一脸上一红,答道:”既然如此,便请摆阵來罢。”
丹辰子闻言,点了点头,右臂一挥,打个手势,早有十名黑衣汉子走将出來,各施手段,叮叮当当布起阵來,不一时阵法已毕,丹辰子微微一笑,右臂一伸,说道:“请罢。”
剑尘长老见状,心知已然无法退避,当下双掌一拍,命平凡、万剑一二人跟了上來,三人一路行來,但见愁云惨惨,冷雾飘飘,杀光闪闪,悲风切切;又有数十道黑气,冲于霄汉,笼罩绝崖之上,
且看第一阵时,只见阵前竖了一方石碑,上书“巽雷阵”三个如墨大字,阵中黑风漫卷,紫气横空,又有无数雷电光华隐于其中,端的奇诡难测,奥妙非凡,再看第二阵时,只见阵上挑起一块木牌,上书“地烈阵”三个如血大字,入得阵來,但见空中电光闪闪、热浪灼人,阵中法台之上,竖了一根如火长幡,幡分两面,各绘雷火之形,至于第三阵“风吼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