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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方罢,早觉头顶一阵风响,有两件圆盘模样法宝呜呜作响,迎面激射而來,王道乾听得风声,心知此物沉重异常,哪里还敢硬接,身子一错,早已躲到了百余丈外,耳听得“轰隆”一声,那两件落了个空,将洞内石壁刷下了老大一片,洞内尘烟乱滚,碎石如雨纷落,
“亲娘咧,这货气力好大。”
王道乾见了,登时一声怪叫,眼见那两件法宝冲破岩层,在空中一阵旋转,化作了两道黄光,“呜呜”两声锐啸,再度向他颈间,腰间横切过來,威势之猛,竟似比先前还要凌厉数分,这时空中光芒闪耀,王道乾早已看得分明,原來这两件法宝圆溜溜,金灿灿,竟是西宝和尚的那两只金铙,
王道乾脸色一变,百忙中见到那金铙边缘寒光闪闪,心知必定锋锐异常,这当儿也容不得他多想,心念动处,早已把身一缩,变得如同圆球一般模样,左手往上边一只金铙底部一托,同时双足力蹬,狠狠地往下边一只金铙上一踏,这一下以巧降力,竟是分毫无损,那两面金铙被他一托,一踏,顿时“滴溜溜”打了几个圈子,反往人群之中飞去,
“贼厮鸟,这等歼滑。”
西宝和尚一击无功,不由得大骂一声,双手一抄,两两面金铙抓入手中,全然忘了这次动手,全是由自己出手偷袭引起,
可是这一下西宝和尚虽洠д嫉缴戏纾谌四抗馑埃缫芽吹搅送醯狼饷匆晃磺康校艉壬校追孜Я松蟻恚谏窠奂谌送巳ィ膊粊碜罚跃赏嘶赜袂灏司胺校
混乱之间,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师兄。”说话之人,赫然是众人之首——袁凤姑,
这一下变故陡生,众人尽皆吃了一惊,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昏昧想到,原來袁凤姑同门之中,竟然还有王道乾这么一号人物,
袁凤姑见了王道乾,把手一摆,示意众人住手,皱眉道:“师兄,你不为魔尊效力,來到这里做什么。”王道乾眉头一挑,反问道:“我也正想问你,师尊命你寻访小主人的下落,怎么你却到了这里,与这群牛鬼/蛇神厮混。”袁凤姑脸上一红,似是无话可答,过了半晌,才道:“这是我的私事,师兄不必多管。”王道乾哈哈一笑,说道:“巧了,我來这里,也是为了一件私事,不知师妹你办的什么私事。”
袁凤姑答道:“实不相瞒,小妹曰前答允了一位朋友,助他寻找一件物事,小妹救出不归,让师尊他老人家担心了。”王道乾神色凛然,喝道:“亏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师父,我们阴鬼派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却也从來无人敢瞧得低了,如今你不顾师命,前來趟这浑水,他曰师尊问起,你要如何交代。”袁凤姑脸色一白,咬了咬嘴唇道:“事成之后,小妹自当返回师门,听候师尊处分。”众人一听到“阴鬼派”三字,脸色均是一变,纷纷交头接耳起來,就连望着袁凤姑的眼神之中,也渐渐涌上了几分敌意,
原來这位红衣女子袁凤姑,乃是魔门北宗三支真传大派之一的阴鬼派门下弟子,那阴鬼派势力极大,掌教阴筱道人更是魔门中一位极了不起的元神高人,只是他生姓恬淡,素來不喜与人争斗,门下弟子又极少在外走动,故而声名不显,直到十余年前,他偶然间心血來潮,算出独生孙儿阴煌儿为人所杀,再加上镇教三宝之一七煞修罗刀失窃,这才大为震怒,将门下最得力的两名弟子派出來追查,这两名弟子一男一女,除了这位五毒仙娘袁凤姑之外,便是半路被苦竹长老调走,月儿岛一役之中被平凡、万剑一合力收服的王道乾了,袁凤姑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王道乾与她回來,再加上查不出阴煌儿的死因,四处晃荡之际,被姓万庆岚劝服,投入了冥河派中,她虽然加入了冥河派,却向來独來独往,旁人见她法力深湛,又精于用毒,故而赠了她一个“五毒仙姑”的雅号,无形中也高了别人一头,这里诸人,向來都只知阴筱道人法力无边,下手毒辣,又岂有不怕她的,
袁凤姑见他不语,渐渐松了口气,问道:“大师兄,你一身本事,绝不在我之下,若是你能出手相助,帮我们收服宝物,他曰冥河老祖若有封赏,也绝少不了你的一份。”王道乾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是么,看在咱们同门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那阴长庚绝非善类,若是你不听劝告,非要把他放了出來,他曰你姓命不保,可别怪我洠嵝压恪!
袁凤姑眸光一暗,脸上兀自堆出一副笑意,笑吟吟的道:“师兄好意,小妹心领了,不过万道兄有言在先,且已代冥河老祖立下誓约,谅他这点子本事,也不敢欺瞒于我。”王道乾摇了摇头,叹道:“你这丫头,敢是想宝物想糊涂了,那姓万的艰险狡猾,他的话如何能信,就算他所言属实,这等重誓,又岂有他人代发之理,若是你们救出了他,他再來个翻脸不认,你又该如何自处,凭你这点本事,难道又会是阴长庚的对手么。”袁凤姑闻言一怔,脱口问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王道乾神色一缓,说道:“你若是还有半点脑子,就该远离那姓阴的怪物,就此收手,随我回到山门,向恩师请罪,他老人家宽宏大量,洠ё级芸硭∧愕淖锕!痹锕庙庖话担闪牡溃骸翱墒俏曳噶苏饷创蟮墓恚Ω杆先思易萑豢砗辏苋频霉颐础!
“当然可以。”王道乾点了点头,答道,
“可是,如果小妹害怕师尊惩罚,又该怎么办呢。”袁凤姑心里暗笑,脸上兀自神色凄楚,柔柔弱弱的道,
“既然如此”王道乾沉吟半晌,答道:“你不如跟随我家主公,取了玉清八景符,一起去往昆仑,如何。”袁凤姑闻言一惊,奇道:“你家主公,难道你已经改投了主人么。”这一次却并非作假,
“是。”王道乾点了点头,丝毫不惮于众人嘲笑的目光,正色道:“我不但投靠了一位主人,而且他待我极好,一直把我当成自家兄弟一般,师妹,若是你能弃暗投明,随我同往昆仑,我保证师尊定然罚你不到;而那阴长庚也决计害不到你。”
“多谢师兄。”袁凤姑闻言大喜,笑道:“不过临走之前,小妹还有句话要和你说。”王道乾道:“什么话。”
“就是”袁凤姑嫣然一笑,忽然间小手一挥,那面红色光网从天而降,高声叫道:“拿住他。”言罢,众人纷纷祭出法宝,向王道乾攻了过來,
“不好。”
王道乾见状,脸色登时一变,正要出手抵御,哪知背心忽然一阵风响,接着全身一麻,再也无法动弹,随后,只听“噗噗噗噗”一阵轻响,数十道法宝的光芒同时亮起,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袁凤姑微微一笑,走到了王道乾的身前,轻笑道:“大师兄,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愚蠢,连一丝防人之心也都洠в小!蓖醯狼崽疽簧鋈坏溃骸笆前。矣直荒闫耍阋恢倍荚谄遥墒俏矣涝抖疾换崽岱馈!
“那是因为你太蠢。”袁凤姑脸色一变,恶狠狠的道,
“是,是我蠢。”王道乾叹了口气,缓缓的道:“可是我只会在你一个人面前蠢,你知道么”
“别说了。”袁凤姑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话头,扭头对都灵子道:“都灵道兄,烦劳你帮我个忙,把他的舌头割下來。”都灵子嘿嘿一笑,举步上前,淡淡的道:“谨遵仙姑之命。”言罢,左手一指,一条三四分长、寒光闪闪的利刃突然飞起,狠狠的斩在王道乾的口中,
鲜血,立时漫了出來,
这一刀,正割在王道乾的软筋之上,痛极,却绝不致命,
王道乾脸上的肌肉,顿时扭曲了起來,
“师妹。”王道乾咬了咬牙,缓缓说道:“小心阴长庚。”
“闭嘴。”袁凤姑捂住耳朵,尖声叫道:“再割。”
“嗤。”
又是一刀,王道乾的口中,再次多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然而,他依然在说,
“师妹,离开这里,跟我去”
“再割。”
“嗤。”
血光迸溅,王道乾的口中,血流如注,
“师师妹”王道乾勉力开口,颤抖着声音道:
“离开他们,跟我去去昆昆仑”
“再割。”
她闭上了眼,紧紧的捂住了耳朵,仿佛发疯般叫道:
“割,给我割,直到他不能说话为止。”
“自当效劳。”都灵子嘿嘿一笑,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倒,一张原本颇有几分仙气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丝嗜血的兴奋,
“师师妹”
王道乾张了张口,嘶哑着嗓子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拖出去。”袁凤姑血红着眼睛,吼道:“把他剁碎了喂狗。”
“遵命。”都灵子嘿嘿一笑,一把扛起王道乾的身子,大踏步向门外走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向袁凤姑飞了个媚眼,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叫人恶心,
良久,良久,
洞门之外,赫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叫声之中,充满了愤懑、怨毒、以及不甘之情,
洞内,
袁凤姑扭过了头,闭上双眼,两行珠泪滑过脸颊,缓缓滚落下來,
然而——
仅仅一瞬间,短短的一瞬间,石洞之外,便传來了一声愤怒的大吼:
“你这女人,太无耻了。”
话语声中,只见一道圆球划过半空,向袁凤姑的脸上掷來,
袁凤姑听得风声,下意识的侧头闪避,却不防眼前一黑,一张如花容颜之上,顿时沾满了猩红的鲜血,
“啊。”
袁凤姑一声尖叫,忍不住回过头來,
脚边上的,是一个沾满鲜血、兀自滴溜溜滚动的人头,
“师咦。”
袁凤姑一声惊呼,脸上瞬间布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只因——
地上的这颗人头,根本不属于王道乾,而是将王道乾扛了出去,正准备痛施毒手的都灵子,
与此同时——
在那山洞的入口,赫然出现了一高一矮,神色冷峻的两个人,
他们,正是王道乾与平凡,
“这这”
袁凤姑望着突然出现的二人,一张脸瞬间白得洠Я税敕盅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平凡的手上,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深深的惊恐,
那是一个紫黑色的、如都灵子一般模样的小小婴儿,
都灵子的元婴,
一旦平凡引爆元婴,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一刻,洞穴中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久久,久久,
“师妹。”
王道乾注视着她,低声问道:“我再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就此收手。”
“我我”袁凤姑望着那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突然间变得结巴起來:“我我不知道” 说着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既然如此,咱们大家同归于尽罢。”王道乾见了她的神色,只觉心如刀割,万念俱灰之下,一把抢过平凡手中的元婴,运力捏去,
谁知——
忽然之间,有人手指天幕,高声叫道:
“你们看,那是什么。”
万夫莫敌!
话音方落,平凡顿觉眼前一花,一道金黄色的光束直射而下,刺得他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
与此同时,袁凤姑动了,
玉臂轻挥,送出了一团粉红色的烟雾,
炽烈而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