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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
柳寒汐骂了一声,心中越发警觉,心想此人法力虽不如何,然而一身遁法鬼神莫测,果然难缠的紧,她等候片刻,仍是不见那人探头上來,心念一动,暗暗将平凡给的那张阵图握在手中,法力运处,那阵图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美人儿,老子在这里呢。”
忽然之间,柳寒汐直觉腰间一紧,似乎被人摸了一把,接着那只大手循腰而上,再次向自己胸上碰上,柳寒汐眉头一皱,计上心來,索姓遁出元婴,将肉身抛在原地,那血影美人在抱,登时色授魂与,双臂一伸,一把抱住柳寒汐身子,同时潜运法力,护住柳寒汐身子,桀桀一声怪笑,径向血池中钻去,
“哪里走。”
那人一笑未毕,忽觉头顶一阵风响,一道黄光倏然浮现,被一个小小婴儿握在手中,狠狠的当头罩來,那人见了黄圈,登时魂飞魄散,赶忙起了柳寒汐身子,一低头,向血池中钻去,哪知身子刚刚洠氤刂邪虢兀憔跹湟唤簦敝惶簧ばΓ***'的提了起來,
百鬼夜行,滔天凶焰!(下)
“不好。”
那人一觉不妙,登时一声惊呼,赶忙把头一低,一颗大头沉入血河之中,接着把头一扬,一口河水笔直如箭,径向柳寒汐元婴射來,柳寒汐见状,也不禁吓了一跳,一惊之下,赶忙捏个法诀,将七宝紫金莲召了出來,那金莲飞上空中,顿时变成了一面巨大盾牌,横亘在她的元婴身前,耳听得“噗噗噗噗”一阵急响,折扣河水固然被挡了下來,柳寒汐也觉手上一滑,被那血人逃回了血河之中,
“好贼子,恁的歼猾。”
柳寒汐一见,登时大怒,当下化作了一道红光,仍旧钻回肉身之中,只见她双眸一睁,两道目光直射出來,似乎一下子穿透了茫茫血河,刺在了那怪人的身上一般,那怪人与她目光一触,机灵灵打个寒战,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來,他自恃有血河护身,料想柳寒汐便拿自家绝无办法,
谁知——
柳寒汐只是凝望血河片刻,两只眸子之中,便出现了一抹冷酷的笑意,
倏地——
只听柳寒汐一声长笑,右手一扬,太玄离火剑“锵”的一声飞回剑鞘,随后,只见她双手一抬,竖在胸前,摆了个莲花模样的古怪姿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俄顷,一串低沉婉转的咒语之中,轻轻从她的口中传了出來,咒语声中,只见她身子无风自动,直如一片风中的枯叶,轻飘飘的飞了起來,飘向了七宝紫金莲的方向,
“呼呼,呼呼”
就在她落座的这一刻,那朵静静漂浮的金莲,突然冒出无数火光,就像突然活了一般,在血河上空急速旋转起來,
旋转、旋转,
渐渐的,火光越來越亮,越來越热,就连那条原本平静无波的血河,也都像是煮沸的滚水一般,不由自主额翻滚起來,
“红莲劫火。”
这一刻,那血人终于回过神來,脑海之中,不自禁的浮现出了一幅十分恐怖的画面,
火光熊熊,烈焰焚天,
这条剧毒无比的血河,即将连着自己的肉身、魂魄,一齐焚为灰烬,
“疯子,你是个疯子。”
终于,那血人再也按捺不住,口中一声大叫,发了疯般向血河上空冲去,
“來得好。”
就在那雪人分开河面、冲向天空的这一刹那,柳寒汐的背后,突然亮起了一道闪电般的红光,“嗤”的一声,从那血人腰间划过,只一剑,便把他挥成两截,
可是,那学人明明已被斩断,伤口之中,却仍无半点鲜血流出,反而像是一化为二,变成了两个雪人一般,拼了命的向阵外冲去,
“贼/贱人,你杀不了我的。”
一声尖叫,那两段血人飞出丈许,仿佛两颗巨大的血滴一般,再度融为一体,而它飞遁的速度,竟洠в兴亢良趸海
“是么。”
柳寒汐望着他逃去的方向,从鼻中发出了一声轻哼,冷冷的喝了声:“敕。”
话音方落,便听七宝紫金莲“嗡嗡”一声长鸣,被柳寒汐伸手一指,顿时化作了一道七彩流光,“嗖”的一声,赶将上去,一把将那血人罩了进去,柳寒汐双掌一拍,七宝紫金莲中火光熊熊,直烧得那人乱叫乱跳,不一时莲中寂静无声,那血人已被炼为灰烬,
须臾间血河大阵已破,柳寒汐收了莲座、宝剑,大踏步走出阵來,余下两名阵主见状,尽皆面如土色,丁倩仪见她安然无恙,一声欢呼,扑将上來,柳寒汐满面含笑,拥着爱徒返回本阵之中,
过得片刻,平凡忽从阵眼之中一跃而下,向众人抱了抱拳,说道:“诸位道友,这第三阵且让在下走上一遭。”柳寒汐闻言,急道:“师弟”
一言未毕,却见平凡手臂一挥,打断了她的话头,平凡回过头來,微微一笑,说道:“师姊放心,小弟方才静观许久,心中已然有了眉目,师姊若不放心,我便与这几位道友一同前往如何。”说着伸手向虎头陀、孙兆明等人一指,柳寒汐方才住口,顿了一顿,又道:“千万小心。”平凡点了点头,抱拳道:“是,小弟省得。”
言罢,平凡一声长笑,伸手一指,四张阵残图同时飞起,仍旧汇聚了一张完整的图画模样,平凡一图在手,胸中豪气顿生,纵声叫道:“诸位道友,咱们且会一会阵中高人如何。”众人得他主持,心神大定,都道:“这是自然。”随只聊聊六人,却也震得山响,果真众志成城,气势如虹,
这六人飞到阵前,只听平凡一声大喝,余下五人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变换了方位,恰好站住了五处阵眼,平凡袍袖一拂,居中站定,伸手一指,余下五人齐声高呼,纷纷祭起手中法器,这十几件法器出手,顿时化作了十余道七色光团,挟着一股一往无前、开天辟地的雄浑气势,狠狠的向阵中六翅飞刀斩去,
“当当当当”
一阵脆响声中,六翅飞刀登时断折,被这边五人合力打得寸寸断绝,四散飞扬,飞刀一碎,顿时化作漫天银光,仿佛千万只金翅毒虫,铺天盖地的向这边六人绞杀过去,平凡见状,冷笑一声,伸手一指,阵中一道金光飞出,变成了一个三四丈高、十丈粗细的巨大金鼎,只一晃,便把这些碎片收了进去,众人一见,都道:
“好宝贝,好宝贝。”
话语声中,阵中六翅飞刀再度形成,“呜呜”声响之中,分六个方向向众人站來,平凡见了,仍是满不在乎,大袖一挥,余下五人正惊恐间,蓦地里眼前金光闪动,每人身前,都多了一尊一模一样的金色巨鼎,众人有金鼎相助,便不再畏惧阵中飞刀,纷纷祭起手中法器,将空中六翅飞刀打得粉碎,可是众人击毁一批,六翅飞刀又生一批,直是无穷无尽,无有已时,
平凡见了这般情状,不由得皱起眉头,暗道:“照这样下去,这座阵法固然伤不到我,可我要破阵,也绝无可能,难道除了退出阵法之外,便再无别的法子么。”
他这一分神,手中动作自然一缓,冷不防一口飞刀射将过來,几乎将他钉在地上,他见了刀光,自然而然的向旁边一侧,那飞刀失了准头,被那巨鼎一吸,“当”的一声,落入鼎中去了,
借着这一瞬间的光亮,他突然瞧见在那六翅飞刀的下面,似乎隐隐有一道淡蓝色的光华,这蓝光一闪即逝,转眼间消失不见,却已清清楚楚的映入了他的眼帘,他一见这道光华,心中登时一动,暗道:“是了,任何阵法都有阵眼,只需捣毁阵眼,阵法无不应手而破,我何不试上一试。”
想到此处,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好个平凡,竟趁着一轮六翅飞刀射罢,下一轮飞刀尚未射出的这一刹那,猛然间把手一抖,将先天一气神符展了开來,符箓一开,顿时现出一道千丈金桥,一下子从九鼎山河灭魔大阵之中,延伸到了对方阵法深处,这黑脸少年一声长笑,忽从金鼎之后一跃而出,大踏步上了金桥,只一瞬,便冲到了对方阵中余下五人见了,无不失声惊呼,
“破。”
众人惊呼声中,平凡反手一指,七星龙渊光芒暴涨,“呼”的一声跃入掌中,这黑脸少年捏个剑诀,手臂一振,一道匹练也似的剑光倏然生出,“当当当”一身急响,霎时间将六翅飞刀斩成了一十二截,飞刀一断,非但不曾落地,反而“呜呜”一阵急响,四面八方向平凡射來,
“啊。”
众人一见,不由得齐声惊呼,甚至还有两个人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
短短的瞬间过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道白光刺穿黑暗,径直摄入了虚空之中,
“哐当、哐当”
这一刻,所有的飞刀都已失去了控制,就像十几片无力的瓦片,纷纷在距离平凡数寸之后落了下來,
反观平凡,竟是镇定如恒,身上连一丝伤痕也无,
“第三道阵法,破了。”平凡微微一笑,缓缓从阵眼中退了出來,
众人听了,尽皆陷入了呆怔之中,过了良久,众人方才回过神來,随之而來的,则是一阵潮水般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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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三阵已破,平凡领人返回本阵,正要商议第四阵由何人出战,忽听空中一声长笑,有一道如雪遁光冲破乌云,在众人身前停了下來,平凡、柳寒汐见了那人,尽皆面露喜色,赶忙上前见礼,原來这新來之人,赫然是昆仑八大真传弟子之首,即将练就元神的刘培生,
刘培生的大名,等闲人物自然无缘知道,但柳寒汐、王道乾所展示出來的神通,却是人人亲见,半点不假,如今这二人见了刘培生,一个恭敬,一个畏缩,哪里还有半点睥睨群豪、目空一切的霸气,是以这几人见了他來,也都变得恭敬无比,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了,
行礼已罢,刘培生回过头來,对平凡说道:“平师弟,你修为进境还不错,今曰就和我们一起,镇守这座县城罢。”平凡闻言,不由得好生讶异,奇道:“大师兄,这里有我们几人,破阵已是绰绰有余,又何须你亲自动手。”刘培生摇了摇头,伸手想空中一指,淡淡的道:“你看。”
平凡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四座阵门虽破其三,然而头顶黑气,却仍无丝毫减缓之势,细细一瞧,反而比先前浓厚了不少,滚滚黑云之中,隐约可见无数鬼影,鬼哭之声穿透云层,直令人头皮发麻,刘培生收回手指,淡淡的道:“看到了么。”平凡“嗯”了一声,点头道:“大师兄,这可是传说中的‘百鬼夜行,’”
“不错。”刘培生点了点头,仍是冷冰冰的问道:“平师弟,你可知百鬼夜行有何征兆么。”平凡略一沉吟,答道:“‘七月半,鬼门开,百鬼夜行,生人勿近,’意思是说,到了七月十五这天,冥界之门大开,冥界鬼魂会來到人间,在七月十五这天夜里享受祭祀,这时候生人不可靠近,免得惹怒鬼神,折了寿算,不过”平凡说到此处,忍不住皱了皱眉,奇道:
“大师兄,今天又不是七月十五,也不见得就是晚上,怎会出现百鬼夜行这般奇景。”
刘培生哼了一声,缓缓说道:“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前几曰掌教真人听说清河县忽然來了一批厉鬼,在此处大肆作恶,杀生害命,于是命我來到此处,协同你们一起调查,若是我们能够处理,不妨随手将这些鬼物铲除,还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