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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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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也不等素问答应,手一抬,将一张金黄色的符箓祭了起來,那符箓飞上空中,光华大放,如同一柄开天辟地的巨斧,狠狠的在那飓风中心一撞,
    “嗤。”
    在那黑暗的最深处,突然有一道金色光束冲天而起,只一穿,便将那飓风一劈两半,生生开辟出了一块几近真空的地带,真空四周,狂风依旧肆虐,然而这一片真空之中,却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好机会。”
    那少年见状,登时大喜,一伸手,揽住了素问身子,袍修一拂,二人登时如风摆柳,轻飘飘的从阵中穿了出去,崇黑虎见状,哪里肯舍,赶忙捏个法诀,驭使巨锤向二人当头砸去,蓝天宇见他出手,也不干落后,凭借着自身唯一的一条手臂,一声大喝,将法宝囊中所有存货一并打了出來,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那少年见了蓝天宇模样,摇了摇头,伸手一指,符箓中金光闪动,现出了一个丈许直径,恰好容得下己方二人的巨大漩涡,漩涡之中,无数白光呼啸而出,化为漫天飞剑,叮叮当当一阵急响,将蓝天宇所有法器悉数打落,随后,只听空中一阵嗤嗤声响,漩涡中飞剑兀自不停涌出,只一霎,便将蓝天宇整个儿切为肉泥,
    “三弟。”
    崇黑虎一声大叫,一张脸瞬间变得血也般红,厉声道:“四兄弟只剩了一个,活着有什么意思,小贼,爷爷今曰和你拼了。”言罢,将那大锤掣在手中,飞身向那少年砸了过來,那少年见状,向后退入漩涡之中,崇黑虎大声疾呼,举锤冲了进去,
    待他赶入其中,但见身前人影一晃,那少年及素问早已洠Я俗儆埃绾诨€等换赝罚患砗箐鑫忻偷匾簧粒材羌湎拮伲鑫屑葲',满室金光尽皆消散,四下里登时一片黑暗,崇黑虎不见了亮光,顿时慌了手脚,挥舞巨锤,在半空中乱挥乱砸,一边砸一遍骂道:
    “不要脸的小贼,狗杂种。”
    “够了。”
    便在这时,崇黑虎眼前一花,一道火光亮了起來,火光之中,那少年脸若寒霜,负手而立,正一瞬不瞬的瞪视着他,崇黑虎一见是他,呆了一呆,一声虎吼,举锤当头砸落,那少年见状,目光中杀气大盛,随即右臂一抬,在崇黑虎颈中一掠而过,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
    良久,良久——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崇黑虎手中巨锤倏尔落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接着,只见他颈中一条细细的血线沁了出來,“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
    那少年破了阵法,也不停留,负了素问径出蜈蚣岭而去,翻过蜈蚣岭,前方一座大山懒猪去路,那少年召出玉若,与素问一同骑了上去,翻山越岭而去,
    这曰午间,二人越过了一片高峰,來到了一座城池之前,放眼望去,只见那城池占地极广,四面墙壁皆有数十丈高,通体青碧,全是由极坚硬的大麻石垒成,城门之前,两列卫兵衣甲鲜明,手持长枪,在城内往來巡逻,城门之前,一名做守城官儿打扮的男子倚着城门,有一下,洠б幌碌拇蜃殴罚
    二人一到门口,那守城官儿已然醒了过來,大手一挥,两名兵士围了上來,素问见了二人,微微一笑,拱手道:“二位军爷拦住去路,不知有何见教。”
    那守城官儿闻言,呵呵一笑,道:“小姑娘,你可是面生得紧,只怕不是本地人氏吧。”素问奇道:“不是又怎的。”那守城官儿大手一挥,两名兵士长矛一架,拦住了二人去路,道:“按照我们渔阳城的规矩,无论男女老幼,皇亲国戚,但教从此经过,都需留下过路钱,不拘是金银也好,古玩也罢,甚或法器法宝,丹药道书,皆可作买路钱。”素问一听,不禁越发惊讶,问道:
    “军爷,瞧您模样,似乎并非修道之人,要丹药道书何用。”
    “小丫头,这是朝廷的谕令,本來也不能对你说知”
    那守城官儿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眼珠一霎,右臂伸出,作势招了招手,素问见状,登时会意,赶忙从衣囊中摸出一锭黄金,双手捧着递了过去,那守城官儿见了黄金,双眼放光,“咕嘟”一声吞了一口馋涎,一把抢了过來,塞入了袖口之中,临收手时,还不忘在素问雪白的手腕上摸了一把,素问被他一摸,登时大怒,脸上依然笑吟吟的,问道:“官爷,你这回可以说了吧。”
    那守城官儿受了黄金,脸上顿时多了一抹笑容,笑呵呵的道:“不过若是姑娘见问,下官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少年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说重点。”守城官儿吃了一吓,下半截话头登时吞入了肚中,干咳两声,红着脸道:
    “是,是,话说数月之前,下官接到上头谕令,说是什么魔门弟子重现中原,意欲对中土道门不利,包括上清宫、巫山派等正道门派都已覆灭,似乎连蜀山也受了波及,皇上听闻此事,自然大为震怒,于是在半个月前颁下圣旨,说道要在今年九月初三,于都城朱雀街举办水陆斗法大会,挑选真正有天分,有本领之人。”
    “可是,这与你们设卡收钱有何干系。”那少年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傻小子,你这就不懂了”
    守城官儿尚未答话,便听素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你要知道,若是中土道门覆灭,魔门势必大举入侵,倒时不但天下修道之人危如累卵,连皇帝老儿的宝座也有些坐不安稳,因此他颁下圣旨,目的就是召集中土修道之人,与魔门对抗,依我看哪,他多半以为修道人也如世俗之人一般,修道只是为了图个功名,封妻荫子,因此多半还是颁下求贤榜文,召集有道之士前往相助,喂,你说是不是。”最后一句,却是向那守城官儿所说,守城官闻言,连连点头,道:“姑娘所言极是,当真了得,下官佩服之至。”
    素问也不去理他,自顾自的对那少年说道:“我在想,张榜求贤既然是皇帝下的圣旨,那么各地修道之人,自然云集京城,好在众人面前露个脸儿,扬名立万什么的,你想啊,这么多人要去京城,一路上总少不了有人接待,这些任务,自然就着落在地方官员身上了,于是,他们借求贤为名,在沿途设下关卡,目的便是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哩。”那少年咦了一声,问道:“如此说來,这些官儿岂不是和强盗一般。”
    “不错。”
    素问点了点头,拍手笑道:“你这句话,当真说的再对也洠в辛耍庑┑备改腹俚模话俑鲋校加尉攀鸥龈蒙保识磐駚恚惫俚暮妥鲈舻模觼矶际且宦坊跎!蹦巧倌甑溃骸霸瓉砣绱恕!蹦鞘爻枪僭谝慌蕴逼牧骋舶琢耍
    只听素问接着说道:“喂,你知不知道,着皇帝其实也是个大大的蠢蛋。”那少年奇道:“咦,那是为何。” 素问尚未接口,那守城官早已勃然大怒,大手一挥,喝道:“來人呐,着两个刁民木屋尊上,藐视陛下,早已犯了欺君之罪,还不速速与我拿下。”那二人听了,应声应诺,倒转矛杆,向二人腰间打來,那少年见状,冷笑一声,心念动处,早已将二人震得倒飞出去,那二人飞上空中,手脚乱舞,啊啊大叫声中,与那守城官跌作一处,守城官吃了个亏,哪里还忍耐得住,怒道:
    “还愣着干什么,一群饭桶,还不速速将着小贼拿下。”
    话语声中,城头兵士尽皆应诺,纷纷从城内抢了出來,数百人排成两列,将二人围在当中,守城官大手一挥,道:“着两个晓贼诋毁黄山,图谋不轨,速速将其就地格杀。”
    “就地格杀,你配么。”
    那少年一声大喝,声若雷霆,直震得众人轰轰作响,群相惊骇之际,只见那少年大步走出,径直向对方数百人迎了上去,众人见了他來,发一声喊,粉粉将兵器向他搠來,那少年见了,更不闪避,身形一晃,如闪电般冲入人群,晃眼间便來到了守城官身前,守城官只觉眼前一花,尚未回过神來,猛觉颈间一股大力涌來,不由自主的飞身而起,被那少年凌空提在手中,
    “救救,着小贼谋杀朝廷命官,其罪当”
    守城官一言未毕,忽觉颈间一阵剧痛,登时气焰尽失,苦苦哀求道:
    “大人,大侠,不,大仙,小人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重装了大仙的金面,还望大侠看在下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孩儿,千万饶小人一遭也。”
    那少年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随手将他往地上一掼,冷然道:“着世上就因有了你这等狗官,这次民不聊生,如置水火,你说我欺君,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欺君罔上哩。”
    “是,是,下官,不,小人该死,大仙大人大量,自然不会与我这等熊人计较”守城官听了,哪里还敢犟嘴,只得扑翻在地,苦苦哀告、众兵卒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数百道目光之中,尽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好,好,骂得好,“
    便在这时,城门中忽然传出一声爽朗的长笑,一名身穿黄/色布袍,气宇轩昂的老道走了出來,那老道见了二人,哈哈一笑,缓步走上前來,守城官见了老道,登时大喜过望,指着身前那名少年,大声道:”赵天师,着小贼不但不肯交过路费,还痛打下官一顿,请天师为我做主。”
    怎么,你也想动手么。”那少年忘了赵天师一眼,语气不善的道,
    “岂敢,岂敢。”
    赵天师呵呵一笑,道:“这位小友年纪轻轻,刀法却如此厉害,不知是哪位高人门下。”那少年哼了一声,冷然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师承來历么。”
    “年轻人,可别这么大火气。”
    赵天师微微一笑,仍是丝毫不以为忤逆,淡淡的道:“老道赵普,自问并未得罪阁下,阁下何必这般词锋咄咄,不肯饶人。”
    “是么。”
    那少年嘿的一笑,仍是面无表情的道:“老道士,这厮荼毒百姓,中饱私囊,乃是个大大的狗官,你既然和他一伙,难道还会是什么好人。”
    “哈哈哈哈”
    赵普闻言,登时仰天一笑,慕光向守城官一瞥,微笑道:“小友你说我和他一伙。”那少年道:“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赵普抬起头來,正色道:“实不相瞒,贫道乃是龙虎山天师派张道陵老祖门下弟子,此番來到渔阳城,乃是奉了敝派掌教之命,前來渔阳,协助陛下挑选人才,并非与这厮一伙。”
    “哦。”
    那少年随口应了一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为他出头。”
    “非也,非也。”
    赵普闻言,连忙摆手,说道:“凭老道这点微末道行,如何会是阁下敌手,实不相瞒,老道乃是听了令友言语,心有所感,故而不揣冒昧,前來拜访。”素问听他提到自己,闪身出來,问道:“不知前辈相赵,有何见教。”那老道慌忙还礼,道:“见教二字,绝不敢当,倒是老道孤陋寡闻,听到小友指摘陛下的不是,不知他错在哪里。”
    “哦,原來你问的这个。”
    素问闻言一笑,说道:“我方才说过,皇帝之所以颁下招贤榜文,其实并非对修道之人有多尊重,只是把他们当做文人士子,赳赳武夫一般,作自家奴仆一样使唤罢了,可是真正的有道之士,个个自重身份,黄金美玉,在他们眼中有如粪土;名誉爵位,也不过过眼云烟,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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