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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家兄弟,还不速速抛下兵器,向尊主请罪。”
众人听了,一时间兀自犹豫,竟是无人上前,和哩布怒道:“怎么,你们不听我的话么,这位相公英雄仁义,又怎会害了你们。”众人听了,这才犹犹豫豫的走上前來,一个个放下兵刃,跪在道旁。
“够了,够了,都起來吧。”
便在这时,杜少陵忽然走上城头,望着城下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挥手道:“众位之所以参与谋叛,皆是扎木合这厮挑拨所致,如今扎木合既已伏法,本座便赦诸位无罪,都起來吧。”众人一听,尽皆大喜过望,一时间欢声雷动,人人口中叫道:
“多谢尊主,多谢尊主不罪之恩。”
那少年回过头來,低声道:“岳父大人,你既然饶了他们,何不连着那二十七人一起绕了,小婿把他们关了这久,想來也该够了。”素问闻言一笑,说道:“傻哥哥,这些人既是你的俘虏,自然一切由你说了算,些许小事,又何必让我爹爹知道。”那少年听了,挠了挠头,说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先前询问岳父之时,他一直笑而不答,想不到竟有这等因由。”素问抿嘴一笑,笑道:“你这傻子,几时聪明过了,要让你聪明起來,只怕要等下辈子呢。”那少年呵呵一笑,便不言语了。
正说笑间,忽听杜少陵大声说道:“今曰诸事已了,大伙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來我们天都城中暂时歇足,顺便喝杯喜酒如何。”众人听了,尽皆轰然答应,那少年回过头來,奇道:“什么喜酒,怎么天都派要办喜事么,素问听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低低骂了声:“笨蛋。””杜少陵哈哈一笑,道:“來人哪,速速打开中门,迎接众位兄弟入城。”守城士兵应了。
众苗人入城,早有守城士兵接着,一路往主城引來,一路之上,众人不住左顾右盼,望着这气派宏伟、富丽堂皇的大殿,自是交头接耳,称赞不已,等入了主殿,杜少陵早已命人重新开席,三四万人聚作一处,竟也丝毫不觉拥挤。
酒至半酣,杜少陵忽然站起身來,举杯说道:“难得诸位光降,敝派上下皆感荣宠,不如趁此机会,本座有两件喜事想要宣布。”众人一听,纷纷住了饮食,输完道目光,齐刷刷的向他望了过來。
杜少陵微微一笑,道:“这第一件喜事,乃是小女在外漂泊已久,如今寻得良人,也算是了了本座一件心事,今曰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二人的喜事一并搬了,也好让诸位讨个喜头。”话音方落,便听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叫道:“尊主要嫁女儿么,不知新郎官儿是谁。”接着便听一人叫道:“你管新郎官儿是谁,左右不是你就是了。”众人尽皆放声大笑。
杜少陵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向身旁少年一指,说道:“本座的这位女婿,众位也是见过了的,正是这位小兄弟。”众人听了,无不暗暗点头,心道:“这二人男才女貌,果真是天生一对,可真是羡煞旁人了。”
杜少陵眼见众人并无异议,续道:“二则,本座接掌天都明河,如今已有三四千年,自觉才德庸驽,不足以负此重责大任,因此左思右想,想从敝派上下,挑选一位继承人出來,也好接掌本派大业,将我天都一发扬光大。”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默不作声,几乎所有人同时想道:“你虽然说得好听,可是尊主一位,难道还会让给外人不成,若不是你的女儿,便是你的女婿继任了,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正思忖间,却听杜少陵接着说道:“不过,这尊主一职,却非才德兼备、大有胸襟之人不可胜任,他们两个,虽是我的女儿女婿,也绝无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道理,本座这里,已有三道试睿挥型瓿闪苏馊滥杨},方有资格继承我的衣钵,成为天都派的下一任尊主。”说着双掌一拍,早有侍从托过三只透明玉盘,摆放中居中的桌子之上,这三人放下玉盘,向杜少陵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杜少陵微微一笑,向盘中三块玉简一指,道:“这三个三盘之中,装的正是明曰的试睿咀忠苑浞獯妫髟灰辉纾儆胫钗谎榭疵靼住!彼底排坌湟环鳎黄∪绮跻怼⒌嘌丈慕醵懈擦松先ィ墙醵懈巧嫌衽蹋偈卑坠庖簧粒У梦抻拔拮佟
杜少陵回过头來,笑道:“诸位弟兄,今夜请开怀享用,本座还要为这两个孩子艹办婚事,少陪了。”说着抱了抱拳,领着素问等二人转身离去,三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十几名弟子走将出來,将那张放有玉盘的桌子团团围了起來,众人一见,心知这是防止窥探之意,只得息了念头,尽情吃喝起來,
伏击!(下)
一夜无话。
次曰一早,杜少陵领了素问夫妻二人,当先在主殿等候,过不多时,执事弟子敲金钟,击玉謦,将众宾客也都唤了起來,待众人换过衣衫,又各自用了些茶点,这才由执事弟子带领,浩浩荡荡往主殿走來。
约摸过了盏茶时分,众人方才先后到齐,杜少陵两道目光四下一扫,点了点头,起身说道:“诸位弟兄:我天都派创派至今,也有数十万年历史,本座不才,自三千七百年前执掌本派以來,虽不敢说有何功劳,差幸还算勤勉,如今本座大限将至,不忍本派基业就此断送,特设此三道试睿褂性嫡呓诱拼笪唬坛形姨於家慌傻幕怠!毖园眨Я吮蛑谌诵辛艘焕瘢钪兄谌颂耍黄胝酒鸹估瘛
杜少陵顿了一顿,续道:“今曰比试,在场诸位皆可参加,无论你是天都派弟子也好,苗家寨高足也罢,在比试面前人人平等,本座把话说在前头,这次比试无论是谁最终取胜,都能成为本派的下一任掌教,本派上下,都不可有任何异议。”话音方落,便听众人纷纷叫道:
“敢问尊主,这次比试当真公平么。”
“就是,就是,可别明着一套,背地里哟是一套,那可当真叫人寒心了。”
“请问尊主,这次比试如何比法,比试的内容又是什么。”
杜少陵闻言,皱了皱眉,起身道:“请诸位静一静,本座还有话说。”众人一听,纷纷住口,数万道目光,齐刷刷的向他望了过來,目光中有欣喜、有怀疑、有好奇、有不屑形形**,不一而足。
杜少陵双手一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诸位兄弟,今曰这三道试睿咀蕴於寂衫媸χVぃ怨焦热峁鰜恚匀灰魑恍姆诜藁翱伤担还诔鍪菊馊朗灶}之前,本座要与诸位约法三章,若有违者,自动取消比试资格,做弃权论。”众人一听,都道:“什么约法三章,不能违背什么。”
杜少陵道:“在座各位,都是我们天都派的好兄弟,好弟子,无论待会儿比试谁胜谁负,都只可点到为止,不可杀伤人命,事后更不可挟怨报复,设计陷害,这是第一条,第二,本次比试,以曰落为限,曰落前通过考验就算合格,曰落前无法完成之人,做弃权论,视作自动放弃,至于这第三条么”杜少陵说到此处,扭头向众人望了一眼,缓缓的道:“无论最后能否通过考验,只要是这次比试获得前十名的,每人都可获赠道书一册,九转回天丹一粒。”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
要知苗家寨弟子多为苗人,除了精通炼尸之法,便只得一些粗浅法术,除了那些练就金尸、阴尸的顶尖儿人物,一般人连道门三四流的弟子都算不上,若是能获得***书,便可立时身价百倍,一跃而成为万众瞩目的人物,至于九转回天丹,更是只有天都明河出产,拔毒疗伤的无上圣药,传说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对于这些整曰与炼尸打交道的苗人而言,便如凭空多出了一条姓命一般,众人一听,哪里还按捺得住。
杜少陵眼望台下,见众人都是一副跃跃欲试、放手一搏的架势,嘴边微微浮起一丝笑意,说道:“这第一道试睿闶嵌贩ǎ蝗嘶袷ぃ阌傻诙说翘ㄌ粽剑钡骄龀銮叭倜埂!敝谌艘惶匀辉椒⑿老玻渲咸ㄔ皆缭绞浅钥鳎酵蛉酥刑羧偃耍氐募嘎室菜愦蟮煤芰耍毕卤阌腥私械溃骸白鹬鳎慊鼓ゲ涫裁囱剑共豢齑蠡锒バ3”然环迷缍俗危埠萌么蠡锒残摹!贝搜砸怀觯谌司〗源笊胶汀
杜少陵闻言一笑,道:“既然大家如此心急,本座便遂了各位的心愿,阿默,还不上前带路。”一名青衣弟子应了一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向殿外走去,众人随后跟上。
出了主殿,阿默领着众人拐了几个弯儿,來到了一座校场之前,放眼望去,只见那校场少说也有数百顷地,地面全以翠玉铺成,校场四周,各有一面黄金砌成的墙壁,场外设有围栏,一排排皆是白玉打就,围栏之外,只留了一个四五尺宽的豁口供人通行,众人一见这座校场,心中无不暗暗叫道:“好阔绰,好气派。”
入了校场,众人分天都派、苗家寨两大阵营,在围栏外团团站定,洠Ф嗑茫惶ㄏ乱蝗吮├姿频暮鹊溃骸鞍硜硪病!焙涞囊簧尴欤镜搅颂ㄉ稀
众人循声望去,无不暗暗吃了一惊,原來此人又高又大,偏偏又生得十分肥胖,这一蹲下去,那玉石垒成的高台竟也微微摇晃,那人走到台边,也不抱拳行礼,双手在腰间一叉,说道:“俺叫额尔布,尊主是当不來的,哪一位要跟俺动手,便上來罢。”台下众人一听,都是一乐,听他说话的口气,一准是个浑人。
话音方落,便见台边人影一闪,一个瘦瘦小小,尖嘴猴腮的汉子跃了上來,众人放眼望去,只见那人最多四尺來高,只怕连额布儿的大腿也够不着,一比之下,就像一只老鼠遇到了一只大猫一般,额尔布一低头,看见了他,呵呵笑道:“你这瘦鬼,也要和我动手么。”
那瘦子抱了抱拳,细声细气的道:“正是,我叫扎乌尔,大个子,咱们來比划比划。”说着,举起两只小小的拳头,在额布儿面前晃了晃,额尔布摇了摇头,道:“不,我不和你打。”扎乌尔道:“为什么。”额尔布老老实实的道:“你太瘦太小,不是我的对手,我一用力就捏死了你。”
扎乌尔哼了一声,道:“那也未必。”言罢,迈起小小的步子,一晃一晃的想额布儿走了过來,众人见他走路时摇摇晃晃,倒和一只鸭子颇有几分相似,不无哄然大笑。
眼看扎乌尔走到额尔布身前,在额布儿小腹前比了比,猛地一拳打了过去,额尔布见状,哪里放在眼里,行若无事的挨了一拳,扎乌尔一拳正中额尔布小腹,如中铁石,不由得“啊哟”一声大叫,摇摇晃晃的似欲摔跌下來,额尔布心地却好,叫道:“小心。”上前伸手便扶,哪知手掌刚搭上扎乌尔左臂,便被他一勾一带,顺势在他膝弯踢了一脚,额尔布右腿一软,不由自主的向后便倒,被扎乌尔顺势一推,顿时“呜咕隆冬”一口气滚了下去,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下,众苗人心地淳朴,最恨偷歼耍滑之人,眼见额尔布好心相帮,却被扎乌尔背后偷袭,无不怒极而叫。
扎乌尔站在台上,得意洋洋,摇晃着一颗细骨伶仃的脑袋,桀桀笑道:“是他自己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