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那剑丸飞上空中,转眼间又落了下来。这一次却并非笔直落下,而是在空中化成了数十道森森剑芒,凌空向他头上斩落。
“来得好!”
平凡一声大喝,也将自身长剑祭起,与对方剑丸缠作一处。借着这一瞬间的空档,猛地一咬舌尖,一大口精血疾喷而出,尽数洒在了如意乾坤袋上。这少年黑脸少年脸色一沉,伸手向如意乾坤袋一指。只见一团黑风涌出,挟了一股森森寒气,径直向那金色剑丸之上裹去。
只听他沉声喝道:“星辰收宝诀!”
霎时之间,如意乾坤袋上无数金色符箓急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一团金色雾气,渗入了黑气凝成的大手之中。金黑两色雾气一触,转眼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做一处,化成了一只数十丈长,黑底金边的巨大触手。触手一张,将金色剑丸狠狠地攫在手中。
“邪魔外道,妄想收我宝物,破!”
半空之中,陡然间响起一声雷霆般的怒喝!
喝声一落,便只见空中金芒一闪,金丸陡然间冲破束缚,笔直冲上天空!
下一刻。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剑丸之上金芒暴涨,竟在这瞬息之间,硬生生的冲破了大手的束缚,这只硕大无朋的巨手,硬生生震得片片粉碎。星辰收宝诀一收无功,平凡登时脸色一变,身子一晃,险些一大口鲜血直喷出来。
正自着忙,却见空中金丸光华一闪,蓦地里化作了数十道森森剑芒,四面八方斩了过来。他心中大骇,自然而然的把弥尘火魔幡一举,竖直挡在胸前。幡上十几具生魂呼啸而出,带起无数黑气,团团将他身周护定。
平凡心知如今已是最后的生死关头,不敢再有半分留手,一张嘴,又是一大口精血疾喷而出,尽数洒在弥尘火魔幡上。这魔幡得了鲜血滋养,威力登时壮大数倍,竟硬生生把团森森剑芒撑得一分。只见黑气涌处,一左一右在那剑丸两头一绕,随后合作一股,径直卷了上去。他还怕弥尘火魔幡困它不住,又将赤霄剑尽情祭起,死死将那剑丸缠住。放眼瞧去,但见一金一黑两道光芒不住碰撞,发出阵阵剧烈爆响。洞内山石为剑气所激,扑簌簌的直落下来。
也就这么一霎眼的功夫,幡上十余条人影一拥而上,死死将那剑丸握住。这幡上的十几具生魂,个个法力非凡,又加上十几人的合力,登时将那剑丸困住。平凡见困住了剑丸,心中一喜,忙把手中魔幡一抖,无数黑气垂下,登时将剑丸困得动弹不得。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便在这时,只听幡中一声冷哼,一道金光冲霄而起,转眼间把身周数十道束缚一一冲破。不论是主魂赵斯,还是那十一具筑基后期的副魂,都抵不过这般强烈的浩然正气,无边法力,只匆匆抵挡片刻,就被这剑丸透围而出,轻易无比的脱开了身。
剑丸透围而出,上面的金芒却也黯淡了好些,一瞧之下,只见那剑丸悬于半空,不住上下摇晃,似乎颇有疲惫之意。平凡见自家占了上风,兀自不敢懈怠,手中魔幡一卷,又是十几道黑气涌出,向剑丸裹了上去。就连先前被打散的十二具生魂,也已重新凝聚,凶威之盛,竟似比先前还要凌厉几分。原来他手里的这杆妖幡,只要本身不曾被毁,幡上魂魄便不怕被人打散。若是施法者自家又有法力补充,这些生魂都能再度凝聚,连法力也不会损伤半分。
眼看着黑气即将赶上,那剑丸忽然间光华一闪,在半空中打了一个转折,向平凡颈中划来。飞遁之速,竟比先前快了一倍还多。平凡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匆忙之下,只得把幡一扬,向剑丸迎了上去。他害怕一面魔幡抵挡不住,又将右臂一招,把赤霄剑也收了回来。这一次他情急拼命,手中长剑一抖,脱手飞出,在空中化作了无数剑芒,向那颗剑丸迎了上去。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只听“嗤啦”,“叮叮”一阵轻响,剑上火花一闪,多了一条长长地划痕。那剑丸却借着这一挡之力,再度弹了起来,在半空中“滴溜溜”不住打转。金丸之上,光芒或吞或吐,明灭不定,当真好看煞人。平凡见了这般异景,心中却是丝毫不敢放松,左掌一翻,暗暗将太清灵宝符扣在掌心。
突然之间,那金丸在空中划出一个极大地圈子,化成二十四道纯金色的剑芒,兜头罩将下来!
(PS:昨晚忙到很晚回来,太累了,今天补上。今晚还有一更。)
一零六 离火金瞳剑 太乙元金铁 (下)
“衍化诸天!”
平凡一声惊呼,竟是在这最危急的关头,认出了对方的家数。这当儿也容不得他有丝毫退缩,牙关一咬,也是一式“衍化诸天”迎了上去。这一下双方硬拼,比的已经不再是剑术高低,而是比拼谁的法器更坚固,法力更强横。
“轰隆!”
半空之中,仿佛猛然打了个霹雳,金黑两色光芒一交,同时在空中爆裂开来。这一记硬拼下来,平凡却只觉全身法力仿佛都打到了空处,连半分力量也使不出来。正自愕然,蓦地里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直涌过来,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撞在墙上。说来也怪,这一撞之力明明十分沉重,然而他背心剧痛之外,竟是半点也没受伤。这一下奇变陡生,饶是他身经百战,也不禁为之一呆。
正自骇异,眼前忽然红光一闪,露出了一个三十来岁年纪,身披鹤氅的中年道士。那道人身材高壮,满面红光,除了面色较红之外,几乎地上盘坐的那具遗蜕一般无二。平凡见了这般诡异景象,登时吓得张大了口,半晌合不拢来。心中一个声音不叫叫道:“有鬼,有鬼!”
那人露了影像,脸色蓦地一沉,大声喝道:“我道是谁,竟敢擅闯老子洞府?原来竟是本门弟子。你这娃娃好没眼色,进洞之前,难道就没看到老道留下的印记么?”声音老气横秋,显得十分傲慢。
平凡闻言,赶忙双手一拱,躬身道:“家师烈火真人,不知前辈怎生称呼?”
那人一听,“嘿嘿”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原来是烈火老五的徒儿,怪不得有些门道。你进门时,盯着我的遗蜕瞧了半天,难道还不知我是谁么?”
平凡听到这里,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脱口叫道:“啊,你是孟神通!”这句话一说出口,才想起当面直呼其名,可算得大大的不敬,赶忙躬身下拜,说道:“弟子不敬,请前辈恕罪。”
孟神通微微一笑,也不着恼,说道:“不知者不罪。你这娃娃,连我的辈分都弄不清楚,肯定是五师弟新收的弟子。你那师父眼高过顶,又是一副霹雳火爆的脾气,怎么就肯收你这傻小子为徒?依我看哪,多半是得了你的什么好处,或是你给他戴足了高帽,如若不然,你又怎能混到昆仑派中,成为本派的真传弟子?”
平凡闻言,不由得面上一红,说道:“师伯取笑了。晚辈虽然拜入烈火真人门下,至今却仍是外门弟子,无缘进入内门。”孟神通奇道:“按理说只有本派内门弟子,又通过了重重考核,成为了真传弟子之后,才有资格修习九大真传道法。你既已学了炎阳真法,怎的还是外门弟子?”
平凡答道:“此事说来话长。”于是把自己如何遇到柳寒汐,如何被人围攻,柳寒汐如何迫于形势,不得不传授自己炎阳真法保命的诸般事迹,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就连自己手中的诸多法器来历,以及学过星辰收宝诀这些事迹也无一遗漏,不分巨细的说了出来。孟神通最爱听人述说故事,侧过了头,眯着眼,听得津津有味,只要平凡说得稍为简略,就必寻根究底的追问不休。
等到平凡说完,孟神通兀自不肯罢休,追问道:“后面怎样?”平凡挠了挠头,说道:“后来柳师姐传了我星辰收宝诀,我便来到落雷坡上祭炼五云兜。直到突然见到一道白光飞上崖壁,我吃了一吓,这才落到了这里。”孟神通沉吟片刻,说道:“原来这中间还有这多故事。那小丫头也真糊涂,本门真传法诀何等珍贵,便是内门弟子,轻易也不得与闻。怎能就这般轻率,胡乱传了给人?照我说啊,就该把她吊将起来,狠狠地打一顿屁股。”平凡一听,再也忍耐不住,“哈哈”一声,笑了出来。
孟神通把眼一瞪,怒道:“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么?”平凡忍住笑容,连连点头,说道:“对,师伯说的对极了!”孟神通横了他一眼,似乎想要发作,哪知才过了一会儿,又即满脸堆笑,问道:“你这娃娃,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么?”平凡伸了伸舌头,笑道:“弟子不明,还请师伯说给我听。”
孟神通嘿嘿一笑,神情甚是得意,摇头晃脑的道:“那是在一千三百年前,我在十岁那一年,因为意外机缘,拜在昆仑掌教玄玄真人门下学艺。我师父见我资质不差,对我青眼有加,因此在我入门的第三年上,也就是我十二岁那年,亲手将炎阳真法传了给我。”顿了一顿,续道:
“我得了这门法诀之后,曰夕苦练,勤苦修持,当真可说是勇猛精进,一往无前。仗着先师恩德,加上我自身努力,居然在短短一年之后,便筑基成功。筑基之后,又有一道关口,你知不知道这道关口是什么?”
平凡略一思忖,答道:“渡劫!”
孟神通连连摆手,说道:“不是,不是!你猜错了,大错特错!筑基之后的这道关口,其实是感悟天地,锤炼道心。要知道修真不比习武,并不是你埋头苦练,就一定会有长进。修真又称悟道,勤修苦练,还在其次,最重要的,还在一个‘悟’字。若是你不能感悟天地间的那一丝气机,即便法力如何浑厚,也是决计无法突破的。”
平凡忙问:“孟师伯,什么又是悟道?”
孟神通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个我不能说。倘若说破,那便是我自己的道,不是你的道了。总之你记住一句话:道之所在,若明月当空,水银泻地,无处不在,任其自然。常言道:‘种下一粒菩提子,就生万多般若花。若是一味强求,那便失去了悟道本意,反而离大道越来越远了。’”
平凡听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只觉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却又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口中轻声念道:“道之所在,若明月当空,水银泻地,无处不在,任其自然。常言道:‘种下一粒菩提子,就生万多般若花。。。”
正自出神,却听孟神通的声音说道:“一时想不通,也不打紧。什么时候等你想通了这个道理,那便是找到了你自己的道,只有到了那时,你的修为才能更进一步,凝成金丹,也就指曰可待了。”
平凡听了,点了点头,正想说些感谢的言语,孟神通早已连声催促起来:”喂,我们刚才的故事说到哪里了,怎么你也不提醒我?”
平凡微微一笑,答道:“师伯刚才说到,筑基之后的这道关口,便是感悟天地,锤炼道心。”孟神通见他不太起劲,说道:“你怎么不问我后来怎样?”平凡无可奈何,只得问道:“敢问师伯,那后来又是怎样?”孟神通伸出舌头,扮了个极怪的鬼脸,笑嘻嘻的道:“你若不问后来怎样,我讲故事就不大有精神了。这一节你千万不可忘记。”
平凡见他说得郑重,只得应道:“是,是,后来便怎样了?”心中却想:“孟师伯本领如此厉害,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