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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儿女,过的是刀尖上的生活,本就该敢爱敢恨,怎么说乌鸦也算是个出了大名的高手了,更应看开这一切,可恼的是,在这方面他的思想比沈铁蓝还要守旧。
沈铁蓝嫁了人必然忠于丈夫,他倒好,没结婚就忠于沈铁蓝一人了。
殊不知,这样的夜晚,沈铁蓝也想找个肩膀靠靠,也想有人能够用有力的手臂圈着她的腰身,让她感受到男人身上那股子粗旷的气息。
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了,至少已经是个成熟的年轻女子,早就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想的就是能够找到一个让自己一辈子幸福的男子,结成神仙伴侣,夫唱妻随,纵横天下快意人生。
跟许多江湖儿女一样,沈铁蓝也有着自己的江湖,除了爱情,还有为天下苍生谋幸福的大爱,如果她什么都可以不想,又怎么可能默许平青起事建国呢?
乌鸦根本不知道她的心,只当她一辈子就是为了报仇,其实大错特错,如果有一件事可以终止她的报仇,便是像平青那样子,能够真正地为全天下的人谋福利。
她一生最想做的不是报仇,而是像铁扇神那样,为洪荒大陆带来平安。
铁扇神当年之所以联合殷天机诛杀天国九重门的高手,就是为了保全洪荒大陆,而她现在做的,也是如此。
她劝平青不要放弃道教那帮人,就是沿着这个思路出发的。
唯一有一点让她反感的是,建国之后平青就会成为皇帝。
不管是龙魂大陆也好,天极大陆也行,历来出生于帝皇之家的个个好『色』,很多皇帝滥情过度,导致年轻早衰,甚至早死。
沈铁蓝是个侠女,只习惯过江湖行侠的日子,哪里做得来皇后?
说明白点,不是她做不来,而是不想做。
多半由于这个原因的存在,促使她的心态有了细微变化,这才在觉得乌鸦可怜之余破天荒地暗中给了他一个机会。
当沈铁蓝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审视乌鸦、思索着他们之间到底存不存在一起走下去的可能的时候,偏偏莫名其妙地又想到了平青身上去。
怪只怪乌鸦太难看了,胆子又小,哪点都比不上平青。
她站在路心,转过身子,等着乌鸦走上前来。
乌鸦畏畏缩缩的,犹豫了半晌才敢来到她的面前,胆虚地问,“不走了么?”
沈铁蓝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眼光盯紧着他。
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看乌鸦,沈铁蓝突然发现站在自己身前这个男人,除了奇丑无比,行走的姿势也异常难看,他走过来的时候脖子一缩一缩的,像一根鸡脖子。
穿着空大的黑衣服,扎着带子,后脑有点平,好像被刀削去了一部分,头发『乱』蓬蓬的,像一蓬草盖在脑顶,形容猥琐,气味难闻,双手一甩一甩,空大的衣袖子跟着舞动,活似一只即将起飞的蝙蝠,冷不丁还发声怪笑,人都吓死,这样的人能喜欢吗?
用好听一点的话来形容,乌鸦是长得困难,用难听一点的话说,简直丑死了。
沈铁蓝自问,不管乌鸦对她怎么好,也不管她怎么下决心,还是接受不了。
这样的人,若是臭哄哄地往她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身子上一趴,扳开双腿去做那种事儿,只要有一丝意念存在,都会极度地恶心。
总而言之,怎么看乌鸦怎么不顺眼,越看越难,沈铁蓝不禁在心里深深地暗叹口气,脸上现出尾悔之『色』。
她是万分地同情乌鸦,但同情归同情,同情与爱情不是一回事。
经过那次春蛊事件,细心的沈铁蓝事后曾仔细地检查过自己的身子,得出一个结论:还是处子之身。
乌鸦虽然曾经扑倒在她的身上,事实上却没有进入到她的体内,为此,沈铁蓝又羞又气,事后虽然打心底原谅了乌鸦,但同时也生出一种侥幸保住处子之身的欢喜。
那是她就在心中想过,乌鸦未能破了她的身,就是老天注定她与乌鸦之间最终不能走在一起的。
按照她的观念,假如乌鸦早就听了平青的话,得到过她,事后沈铁蓝再气再恨,但在乌鸦为了她连『性』命都愿意付出的情况下,她也就彻底认了命了。
可惜的是,乌鸦不肯那么做。
确切地说当时乌鸦也被放了蛊,不存在肯不肯,而是关键时刻被薛冰灵给破坏了。
后来乌鸦仗着酒『性』壮起天大的胆子使了一次坏,可惜弄错了对象,便是如今还蒙在鼓里。
沈铁蓝看了乌鸦一番后,轻声道,“走吧。”继续前行。
乌鸦完全没有注意到沈铁蓝心态的变化,心里觉得沈铁蓝主动邀他,走了这么远也不打不骂,肯定不是坏事,因此暗暗喜欢,乐颠颠地跟着。
不知不觉,走进一个小花园里。
园中只点了两盏小灯,挂在一个四角亭子的檐下。
四周洋溢着青草的气息和一些轻微的香气。
本来并排走着的两人,不经意间又换成了沈铁蓝在前乌鸦在后,沈铁蓝走进亭子里,在桌边坐了下来,乌鸦跟过来的时候,显出了过度的紧张,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桌边。
沈铁蓝道,“你坐啊。”
乌鸦便听话地坐下了。
沈铁蓝道,“乌鸦,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
乌鸦生怕提及醉后『乱』『性』之后,胆虚地低下头,“嗯。”
沈铁蓝道,“第一个问题,我要问你,乌鸦,你觉得人生最美好的东西是什么?”
乌鸦想了想,答道,“是命。”
生命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沈铁蓝并没有问他最重要的东西,而是问最美好的,换了平青会答,“是爱。”
在这方面,平青对于此类的回答绝对能令她满意。
沈铁蓝一听大皱眉头,心里想道,“我问他最美妙的是什么,他说是命,连爱情都不懂得回答,还说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就算是真心的,但他并不知道爱,我跟着他,这辈子也不会过上梦想中的那种夫唱妻随的幸福生活,充其量就是结了婚,有个男人罢了,平青哥哥若在这里,是绝对不会这样回答的。”
第311章 心陷情河
第311章 心陷情河
想着又道,“我再问你,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乌鸦这回扬起了头,大着胆了望着沈铁蓝道,“是你。”
这回又答错了,沈铁蓝想道,“这一次你应该答命啊,你想,命都没有了,对于你来说,我不是也不存在了吗?要是让我自己回答,第一个答案是爱,第二个答案是命,假如我再问你人生最珍贵的是什么,你要回答是朋友间的友情,这就对了。”
想罢再问,“乌鸦,你再说说,人生最珍贵的是什么?”
乌鸦『摸』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这个……姐姐,好像还是命吧。”
沈铁蓝心中暗暗气恼,想道,“我原本只想给一个机会你,看看你有没有胆量向我表白,你一路都不敢拢我的身,于是我改为抽问三个问题,算来是给了你三次机会了,没想到你一次都没有答对,罢罢罢,我们之间只能说有缘无分,最终无法走在一起了。”
一会又想,“得啦,我再给你三个机会,如果你再全部答错,只能说明是老天注定我们两个无法结亲的,当然,我会衷心祝愿你早日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孩,也祈祷天下间有那么一个能够令你动心的红颜出现,但那个人不会是我了。”
想到这里,仍然柔着声音道,“乌鸦,我再问你三个问题,你一定要想好了再答。”
乌鸦严正地点了点头,“嗯。”
沈铁蓝道,“假如我愿意嫁给你,第一件事你会做什么?”
乌鸦咧开嘴笑开了,“拜堂。”
沈铁蓝大是不满,心里说,“不管是谁,只要是人,都娘生父母养大的,父母无私的将你养大,作为儿女,首先要知道报答,假如我愿意嫁给你,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都说了愿意嫁给你了,你还那么着急干什么,第一件事明明是去拜访我的父母,感谢他们对我这个女儿的养育之恩,并求得我的父母恩准,然后择吉日嫁进你的家门,我的父母虽然死了,但是坟墓也在,我们至少也得到坟前将这件事情告诉父母罢,这个问题,你又答错了。”
再问,“那么第二件事你会做什么?”
乌鸦马上红了脸,羞赧地瞅着沈铁蓝,“这个……真的要答么?”
在乌鸦来说,第一件事就是拜堂,拜了堂就进洞房,进了洞房就是做那种事情,想到做那种事情,他的心都跳了起来,又羞又急,当然不好意思直接回答了。
沈铁蓝一见他的神『色』,便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更加气恼,心里又想,“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怎么跟平青一个德『性』?平青虽然好『色』,多半时候都还懂得怎样体贴女人,知道说些取悦女人心思的话,你简直就是一个死脑筋,跟你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还没成亲就要受气了,时间一长谁受得了啊!哎呀,第三个问题我看再问你也会答错的了,干脆别问好了!”
犹豫片刻,想到就此在心里下定决定离开乌鸦,终究有些不忍,于是在经过一番暗暗思索后,耐着『性』子温柔地问出了第三个问题,“这个问题你不用答了,你现在只要告诉我第三件事做什么就好了。”
乌鸦想都没想就答道,“生孩子。”
天啦,沈铁蓝没差点儿气晕过去,暗说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儿,关你什么事了?我是问你假如我愿意嫁给你,你该做的第三件事儿,是假如我愿意,不是已经嫁给你了,何况我问的是你,又不是我自己,你都答到哪里去了。罢罢罢,我们缘分尽了,根本谈不到一起来,我再问下去,非被你活活气死不可,你可不能再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我都给过六次了。
她又抬着向着乌鸦望去,只见乌鸦脑袋顶着一蓬『乱』草般的头发,草蓬之下脏兮兮的脸上尽是掩藏不住的欢喜表情,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既显得腼腆羞涩,又觉得尴尬胆怯,还有一些些暗暗的满足和得意。
细看他的面容,仍然像以前一样丑陋,眉『毛』不像眉『毛』,耳朵不像耳朵,脸『色』如灰,眼睛翻白,嘴厚鼻塌,大片牙根,怎么看都令人感到恶心。
对于乌鸦,沈铁蓝也算是潜默化过很长时间的了,现在看起来仍然接受不了。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与他生活一辈子呢,简直就与心中的梦想格格不入嘛。
沈铁蓝极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试着撇开他的丑陋,尽往乌鸦的好处想,这么一想总算想起乌鸦的一些好处来:想到那次平青故意以假刀挟持着她,以她的生命要挟,要他往身上扎刀的时候,他也曾毫不犹豫地在腿上扎了一刀,并且当着她的面对天发誓,只要平青敢害她,他一辈子都不会与平青善罢甘休。
沈铁蓝想了一阵,心中多少涌起一些感动,毕竟这是一个为了她可以连自己生命都不要的男人!只要她说句话,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这个男人都会毫不皱眉地冲上去。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沈铁蓝感到犹豫起来。
这倒不是她本人是如何虚荣的女孩,而是从她情窦初开之时起,已经在心中构画出未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