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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喷出来!
“呵呵,看来仅仅凭着前奏曲很难摧垮你们!”艾米尔得意的笑着:“你的定力看来还不如这位老者。”
乌蝇感到自己丢人了,他错就错在认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直到艾米尔拿出乐器他才想起问题所在。
“可得好好注意了。”乌蝇不再使用那初级的凝神决,他击中了全副精力严阵以待!
“呵呵,这丫头有几分功夫,真不愧是库里德家族的人……”钟元极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仿佛一个凝固的人。
“先不要得意!这才刚刚开始!”艾米尔白了他一眼,把口琴丢在一旁,轻轻的拍了下手掌。
四个壮汉呼哧呼哧费力的抬着一架钢琴走了过来,钢琴上还放着一把小提琴。
乌蝇见到这些重磅乐器不由的酥了半边:见鬼!刚才用口琴演奏就已经险些要我的命了,还要用抽风的小提亲,煽情的钢琴?
钟元极依旧像刚才那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只见艾米儿先拿起了小提琴,这是一把镶着花边的专业小提琴,看上去十分昂贵。艾米尔把自己金黄色的长发一甩,还真是有一股子艺术气息在流淌。
细细柔柔的曲子再一次抓住了乌蝇的心,但是这次乌蝇已经有了准备,他心里不停的在思索着自己的烦心事,他想用这种手段来把那勾人魂魄的曲子排除在脑外!
又多了几百人,基地的食品供应又要有压力了……水源前些日子出现的短暂的水位降低,毕竟湖水是有限的,外部的水又不一定安全,石油马上就要耗尽了……钟元极会真心跟我合作吗?那个可怕的萨摩什么时候会来……
这些烦恼瞬间把他的大脑占据,让他的心塞得满满的,那些曲子虽然比刚才还要凄婉动人,但是乌蝇已经没心思去关心了。
“好感人,很不错的演奏。”此时钟元极突然拍拍掌,他的双眼噙满泪水:“谢谢你孩子,你的曲子很动人,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演奏了。”
“啊?”这下轮到艾米尔瞠目结舌了:这老家伙到底是谁……不仅对我的声波攻击无动于衷,居然还……”
“接下来是钢琴了吧?”钟元极不顾乌蝇难看至极的脸色,他似乎很期待。
“我本来是不想用这个,是你们逼的!”艾米尔愤懑的看了两人一眼:“这回可是非比寻常,有可能直接造成生命危险,但是看你们的状态,应该没什么事,就别怪我心狠了!”
她坐在了钢琴前,纤细的十只手指开始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飞翔。
乌蝇感到自己的头开始变胀,那曲子宛如大海中无数枉死的冤魂,在暴风中剧烈的呼唤!海浪夹杂着无数死者的手臂,那些手臂残缺不全,露着森森白骨竭力的要把乌蝇抓住,乌蝇突然感到自己置身于。大海中心,吓人的海浪海风和海啸在自己耳边擦过!他浑身咯咯发响!
但是事情开始越变越糟,在起伏不定的大海中,一个黑色的,巨大的脊背缓缓的升起,距离乌蝇越来越近……就像是传说中的大海深处上古魔神克鲁苏,距离乌蝇所在的小船越来越近……那可怕的巨大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他……
“啊!”乌蝇突然从曲子中挣脱出来!他用自己的头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地面,唤回了自己的意识和理性。
乌蝇狠狠的瞪了一眼若呆木鸡的艾米尔,大声喝道:“快停下来!”
“继续。”但是钟元极似乎是被曲子给迷住了,不是被控制,而是被曲子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忧郁的气质所迷住。他抬头看了一眼乌蝇:“好吧,不能让无辜的人受牵连,”
只见钟元极轻轻一抬手臂!在乌蝇身边突然开启了一道半透明的气墙!乌蝇用手摸摸气墙,坚硬如铁,看来艾米尔的声波是不会影响到自己了。他庆幸之余又有一种沮丧感:钟元极这老家伙,居然如此的深不可测!如此强烈的声波乐感刺激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简直不是人!
此时艾米尔浑身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她没想到自己可以杀人的音符到了此人面前居然沦为玩物!忿怒之余她恶向胆边生,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我给您弹奏另一首曲子吧,看来您是懂音乐的人……”
钟元极微微一颔首,再次闭上了眼睛……
艾米尔嘴角露出一个残酷的微笑,纤细的手指平整的放在钢琴上。
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一般,长时间的静止其实也是一种音乐。
钟元极似乎及其激动,一改之前淡定享受的神情,皱缩的老脸居然冒起一层红潮。
当曲子从艾米尔纤细洁白的手指流淌出来的时候,他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这曲子……难道是……
刚才他故意的两次提起库里德家族,就是像看看对方的反应。库里德家族与他有着极深的渊源。
世界上的异能者们有一个隐秘的联系,那是一个古老的组织。叫做“维兰盟约”。他们作为异于常人的一个群体,有着共同的维护利益需要。在历史上很长的一个时期,异能者被视为异端,中世纪那些拥有异能的女性被当做女巫,被宗教裁判所迫害,烧死,维兰盟约就是在那个时候建立的。
建立的宗旨也很简单:建立起全世界所有异能者的联盟,共同对抗那些损害异能者生命,迫害异能者利益的事情,在维兰联盟建立之后,各地所有的宗教裁判所被暴民砸烂烧毁!表面上是因为群情激奋,实际上是所有的异能者相互配合所造成的局面。
维兰盟约承认异能者为国家效力的行为,但是这种行为是针对于迫害异能者时,就会遭到全世界异能者的围攻!几百年来几千年来大家都在遵守着这种微妙的关系,也许昨天还是分别为两个敌对国家服务的异能者,今天也许就会坐在一起载笑载言。
每年六月十九日,是维兰联盟成立的庆祝日,各地异能者的领袖和代表都要去维兰盟约的诞生地——奥地利的布鲁克斯维尔去参加庆典。
那一年钟元极二十三岁,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阴霾刚刚落下。
他虽然很年轻,但是已经成为了当时清末最强的异能者。当之无愧的代表地区参加庆典。
庆典的地点设在布鲁克维尔郊外的树林中,当地的异能者支起一个巨大的帐篷,摆了几十桌佳肴美酒,全世界各国各地的异能者领袖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突然坐在钟元极对面的一个年轻姑娘笑了,笑的前仰后合。
钟元极被笑的心里发虚,于是细细的打量起自己的穿着。
脚上是一双德国小牛皮皮靴,最流行的棕色;下。身穿的是一款米色的绅士裤,上身穿的是黑色燕尾礼服……
头上……哦明白了。
钟元极脑门上青筋凸现!他知道对方是在嘲笑自己的发型。当时虽然清朝气数已尽,但是男人留发辫的习俗依然在,他不想走在街上被人围观,也不像招惹上官府那些成天憋着抓乱党的捕快。所以他只能留着长辫。
“笑什么?!”他有些懊恼,平素里最烦异国人嘲笑自己的发辫,他认为那是一种无礼的行为。
“没什么。”那个姑娘憋住了笑,但是弯弯的蓝眼睛里还是带着笑意:“您国家的男人都是这般打扮吗?”
“没错。”钟元极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红色方格裙子的苏格兰异能者,他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每个国家的人都有自己的风俗,就像印度人戴头巾,苏格兰人穿裙子,墨西哥人留小胡子,有什么好奇怪的?阁下的国家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特点?”
他的目光停留在对方半。裸,应该说是大半。裸的胸部上:“我们国家的女孩子都比较端庄。”
“你!”那个女孩一下子被激怒了:“找茬吗?我只不过看着你的小辫子跟猪尾巴似的晃来晃去太难看,跟你这张蛮好看的面孔一点不搭!”
“我的辫子跟脸搭不搭与你何干?你又不是我内人!”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无礼家伙!看来我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老实!”
两个人商量好要“比比本事”。
钟元极觉得对方女流之辈,根本就没在意,他随便的施了一招“隔空意念取物”将对方的身体一下子推到了空中!
“啊!啊!”那个女孩子吓得连声尖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钟元极故意猛的一松手!那个穿着长裙的女孩一下子摔得四脚朝天,走光了!印的周围的轻浮男士兴奋不已,一个年纪大的异能者还带上老花镜看。
“你死定了!”那个女孩子带着哭腔对着闻声而来的仆人喝道:“愣着干嘛?死人啊!给我搬钢琴来!”
“哼,这是什么意思?”钟元极不明就里:“给我弹钢琴算是道歉?算了,我们国家的爷们一向很大度!不用了!只是劝姑娘以后裙子里套一个打底。裤!”
突然他就笑不出声来了,对方开始演奏那揪心的曲子,一下子就把他的神智粉碎了……
意识一恍惚回到了现在……
钟元极突然流着泪说道:“没错,就是这个曲子……请问姑娘,这首叫什么?”
“爱神的葬礼……”战战兢兢的艾米儿声音异常颤抖,这是她压箱底的绝招……可是在钟元极的面前还是丝毫无用!她真真切切的感到了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
正文 690章 乱念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18 5:48:40 本章字数:2697
“你是……库里德家族的人吗?”钟元极再次问道:“你知道朗玛。库里德这个人吗?”
“你开什么玩笑?”艾米尔孤疑的用自己淡蓝色的眼睛盯着钟元极:“你怎么知道我曾祖母的名字?”
“曾祖母……”钟元极突然底下了头,一只手捂着脸好一阵子……
乌蝇身边的气墙无声的消散了,他从没看到过钟元极这般颓废的模样。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人从来不为任何事情发愁,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住他。
艾米尔脸窘的通红:“您……怎么知道我曾祖母的名字,她都已经过世多年了。”
“没什么……算了。”钟元极的双手颤抖着从脸上移开:“原来,我已经这么老了,我自己却一直没有意识到……”
乌蝇和艾米尔对视一眼,一头的雾水。
北部幸存者组织终于平和的加入了乌蝇的阵营,经过乌蝇的一再劝说,艾米尔把自己的人马整编成正规的编制,大约有一个团的规模,就近入驻了燕京城。
至于这一点,乌蝇心里有自己的打算:这个艾米尔虽说是跟自己有一面之缘,但是终究不知道底细,看到她占山为王自封为女神的德行就可以可以看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他的团队里面这种类型的人十分有威胁性,黄倩倩叛逃的事件对他影响很大,那个看上去乖巧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居然将自己都蒙蔽了,在自己的手下中发展自己的小团体,看来若不是阿豹及时跟自己汇报情况,她的势力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把艾米尔留在钟元极的手下,其实也等于是在这个深不可测的暂时性盟友中间插下一颗钉子,至于这颗钉子什么时候发作,天知道。
乌蝇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市侩有些小家子气,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先小人后君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这是建立在对某人信任理解的前提下。再者说来,这里距离南部千里万里,舍近求远的把新招收来的人马调到自己的地方,那样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自己不能在这个老狐狸面前表现出招兵买马的劲头,这样会给他们本来就不怎么互相信任的关系蒙上一层阴影。强大自身的这种事情是要在暗地里进行的。
他从小就明白有些事情自己做在前面虽然不大地道,但是可以掌握主动权。有时候主动权等于生命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