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荷露着了火,“住口!你这死丫头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忽然挥舞起长鞭,凌空飞起,手掌翻开处,那长鞭隔空一下变成了好几条,云离瞪着那些鞭子,心里没有畏惧,但苦于想不出应对。她知道,只要荷露催动法术,这些鞭子便会一齐抽到她身上。
可恶,她居然什么也不能做。
“死丫头,知道怕了?”荷露看到她凝滞的神色,在空中冷笑道。
“呸!怕谁也不会怕你这僵尸!”
“你说什么?”荷露脸色大变,简直要气的发抖。
“我说你是僵尸,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瘦的跟骷髅没两样,还一天到晚那张僵掉的脸,不是僵尸是什么?”云离轻蔑的笑着。
“死丫头,你活得不耐烦了!”荷露眼神发狠,催动咒语,手中的皮鞭四面八方朝云离挥舞过来。
淡淡的烟雾缭绕在室内,琉璃桌上摆着三个水晶球。
中间那个最大的水晶球散发着幽幽光芒,雪燕就停留在球体上。仿佛带有灵性的双眼,望向闭目打坐的苍昀。
苍昀睁开眼,伸出了左手,雪燕扑动翅膀,一下朝他飞去,停在他手背上。
“燕儿,你也看出我心神不宁?”他微微而笑,抚着燕子头顶那鲜绿与鲜红团簇的羽毛。
雪燕忽然转动脖子,伸嘴在他手指上琢了一口。
苍昀微微扬眉,有点讶异的看着燕子,“怎么了?”
雪燕拍动翅膀,盘旋地在他面前飞了飞。
“你是说,有事情发生?”
苍昀抱住它,来到水晶球面前,伸手拂过散发幽芒的水晶石。
球体里慢慢呈现出急匆匆穿梭在流铭的小笙。
看样子,是往他寝宫的方向。
她为什么这样急,难道是云离出了什么事?
苍昀心一惊。
他很自然的凝力掐算,蓦地,放弃了动作,无奈的看向肩头的雪燕,
“我似乎总是忘了这点,我无法算出有关‘她’的一切。燕儿,我们出去瞧瞧吧。”
“主人,你要出去?”一直在宫殿外护卫的清仑,看到苍昀匆匆走出,有点奇怪。
“清仑,你随我来。”
“是!”
清仑是苍昀的贴身护卫,也是流铭的护卫长。从他很小的时候,就跟随苍昀,他永远记着父母的遗言。他们家生存的目的,就是要守护神圣魔法师,守护流铭。
很少见到主人这样行色匆匆。跟随一旁的清仑虽然心底有疑惑,但是向来尽忠职守的他,像往常一样跟上苍昀,并不多话。
苍昀御气飞行的法术已练的十分精妙,但因身后的清仑,他并没选择飞行。
路上与焦急跑来的小笙碰个正着。
“苍昀大人……”小笙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只觉有一股力把自己托起,下一刻,她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青色衣袍,俊朗的眉目,英气逼人。感觉被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抱着,她一下红了脸。
清仑早在看到苍昀示意后就抱起这女孩。
让他讶异的是,这女孩就像羽毛一样轻,轻的几乎没有力道。
“云离在后园?”恍惚间,小笙听到苍昀的声音。
“是,快去救她!”她急忙回神。
苍昀来到后园的时候,云离如断线风筝般的纤瘦身躯正往他这个方向摔过来。
那是从空中狠狠的坠下,显然是被人用法力制住弹跳起的身子。
苍昀心里一急,很自然的去接云离坠落的身子。
在接到怀中人,看清她浑身的血污时,他的心抽了一下。
居然是那般凄惨的模样,这是云离吗?那个刚才还在他面前发狠的女孩,现在居然变成如此?
“荷露,你还不住手?”他清雅的声音里已经凝着微微怒气,只是别人都听不出来。
“苍昀大人。”荷露收了鞭子,首先拜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苍昀站在她面前,语气微冷。
“大人,这个小奴隶一点规矩也没有,荷露正在教训她。”
她还有话要说,但感到手里的皮鞭蓦地反力向自己,居然在自己肩上抽了一鞭。
“大人!”荷露吃了一惊,心里浮上害怕,苍昀居然出手了。
她从没见过苍昀对任何一个下人出手。
“在流铭,允许鞭打奴隶吗?看来,你也都不记得规矩了。”苍昀的神情微凝,冷淡里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荷露屏着最后的一点胆量,“我是女王派来的人!”
“女王?”苍昀清雅的脸上居然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神情有点奇特,“不错,你的确是女王派来的人,平日里我也对你睁眼闭眼了。”
他的左手边忽然绽出一道金白的光芒,十分耀眼。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就听到荷露一声惨叫,瞬息就被吸进苍昀左手中的檀木盒里。
昏迷中的云离幽幽醒转的时候,全身只有撕裂般的疼痛,骨头都快散了似的。但似乎有一股温凉的力道支持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身体。
她惊觉,居然被苍昀抱在怀里!
“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她首先挣扎着四处一望,发现周围都没有人了。
没有那个凶恶的荷露,没有围观的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苍昀。
而且,这也不是后园,而是他的寝宫!
“你伤得很重,不要说话。”他淡淡的声音里竟透着些许的柔和,飘进她耳里。
可惜她现在身上痛得太厉害,什么都注意不到了。
“放开我!”她倔强的说。
他轻轻的松开手,“我不碰你,但你必须凝神,我先为你治伤,不要再说话。”
心里那种熟悉但又陌生久远的苦涩慢慢袭来,他清妍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笑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永远都不喜欢他碰她啊。
云离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紧嘴唇。感觉他放开她之后,她的身子没了那股温凉的支持力,疼痛越甚。但是,她不要他抱。
她的眼睛茫茫然看着他如素洁净的白衣,已经染上她身上的血污,那种刺目的颜色让她觉得是自己弄脏了他的衣服。
就是这样的刺目,这样的不相称啊!就如他抱她在怀里的感觉,那样的他抱着如此的她!
虽然离开了之后又是那股茫茫然的失落,但要她如此模样的距离他那么近,她就是不要!她不要!
云离很想照苍昀说的专心致志,因为她也想快点摆脱痛楚。
但是,如此与苍昀面对面,她发觉自己很难集中精神。心里有种排斥与别扭夹杂的奇异感情笼罩,她只觉自己是讨厌极了面前人。
“要救我就快点啊!”她实在不喜欢与他对面的为难,只想快点摆脱这种别扭的情绪,那更超过了身上的疼痛。
对方神色平静,幽淡的眸光里,慢慢闭上自己的眼。
“凝神。”他清雅的呼吸就与她近在咫尺。
云离睁大眼睛,看到一缕白光又似白烟自他头顶缓缓升起。
在那如云如烟的烟雾里,一颗晶白透明的珠子慢慢呈形,那是什么东西?
她好奇极了,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这颗珠子。
瞬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住她。仿佛这粒珠子很熟悉,又仿佛她极其厌恶,忍不住想打掉那珠子。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意志一下像不是自己的,而是由别人操控了。
她要费很大的劲,才让自己忍住对这粒珠子厌恶与破坏的情绪。
同时纳闷刚才那种激烈的情绪。
一股柔和又劲道的力量忽然托起她的手臂,她看到那颗莹白透彻的珠子带着那奇异的光芒,自她的左臂游移到右臂。
神奇的,光芒过处,她身上的疼痛被去除了,只剩下一股微凉的舒适触感。
她看着苍昀,对方依旧闭目凝神,修长的手指自她面前优雅的弹过,像是操控那粒珠子的方向。
在光芒中,那粒珠子又游移到她后背。
看不到珠子来分散自己的目光,她的视线又控制不住地看起面前的人。
是第一次有机会那么近的看到他吧,此时他闭着双眼,不再接触到那总是让她心神不能自惭形秽的眼光,她觉得自如极了。
可以没有压力的静静看他。
他真是好看的过分,她心里嘀咕了一句,有点气恼,还有说不清的情绪在心里撞击。
目光顺着他的脸一直流连到他的颈项,白衣映衬间隐约透出的清瘦锁骨,在烟雾缭绕中仿佛更现诱惑。她忍不住地往下看,可惜再也看不到什么,包裹在素衣下的胸膛,那是一种不知名的吸引,让云离感到自己心脏的鼓动,血流的急速,有隐秘的激情流过。
她被自己奇怪的感觉吓了一跳,明明是讨厌他的,怎么会被吸引?慌忙收回视线,不再去看他。
背上在柔光的治愈下,也渐渐不痛。云离心叹,这就是奇异的魔法啊。如果她拥有了这些,不仅不会再受人欺负,而且可以做好多想做的事!
她想着,眼珠子咕噜的转着,随她的思想一起游移。
昀收回了那颗奇异的珠子,她看到它渐渐在他的头顶幻化不见。
“那是什么?”她忍不住问。
他依旧闭眼,没有理她。
云离讪讪地别开视线,忽然听到他的声音,“你还需要静躺一下,等会儿才能走动。”
“哦,”她闷闷地应了声。其实她是没道理不快的,她一个小小的奴隶,因为不守规矩而受了鞭打,这在精灵国度的任何地方都是稀松平常的。
可能荷露比其他人恶毒了点,不过流铭这里真的很奇怪,苍昀明显是偏袒她这个小奴隶的。
还如此为她治伤,任她心里再对苍昀不爽,她真的不该再抱怨什么了,这家伙的确好的过分了!
“如果我修习了法术,我也能拥有那样的珠子吗?”她忽然小声地问苍昀。
以为他又不会理睬她。
“不能。”出乎意料的,这次他倒是答得爽快。只是斩钉截铁,没有一点温度的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
她以为她也能拥有那粒神奇的珠子的。
“而且,你还没养活我给你的花。”他又冷淡淡的说。
“我会养活的!”她像是争辩着什么,又变成刺猬的敌对,没办法,苍昀那种神闲气定的模样就是让她镇定不来。
他还在淡然的笑,那神情活像在告诉她,你养不活。
“你就让我躺这里?”云离墨黑的眼珠对着苍昀转了两转,“你不怕我弄脏了你的床?”
他先是没说话。室内静静的,静得她有点尴尬,有点窒息,才听到他淡然的声音,“你的确没什么规矩。受那皮鞭之痛也是应该。以你这样的个性,在白领主那里也受了不少苦吧。”
云离悻悻说,“我的确是没规矩的野丫头!”
“你不收敛你的个性,就无法习魔法。”
“胡说!修习魔法和个性有什么关系!”她直觉反抗。
苍昀不语,转身走出了屋子,仿佛懒得与她多作口舌。
云离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的床很舒服,而且有一点清淡的香味,那是他身上的味道,带有泠溪湖水的味道。
云离在这个充满苍昀气息的空间里,好奇的四处张望。
她看到桌面上的三只水晶球,那只讨厌的燕子此刻正栖息在不远处的一个琉璃制成的笼架上,倒头睡着,白色的羽翼微微的颤动,像是睡得香甜。
睡觉的时候倒不巴着!云离心里嘲讽的想,这只燕子整天靠在苍昀肩上,在她看来,一副献媚的模样,很是碍眼。
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她从来都没睡过这样舒服的床,先睡一觉。反正可以安稳的睡,不会有人来赶她。
竟真沉沉的睡去,睡了个饱满。
醒转过来的时候,发现一位白衣侍女正进来送点心。
“姐姐,这是什么?”她起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