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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穿了一件单衣,在艾丽的身边,他一点也不感到冷。
“你以后想做什么?”她突然问。
“什么?”萨马埃尔没有反应过来,他太沉迷于两人的世界了。
“对不起,我好像问过你这个问题了!”艾丽歉意的一笑,“那么换一个吧!”
“你心目中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的?”
“你这样的。”萨马埃尔脱口而出。
艾丽楞了一下,然后仰头看着天,缓缓的说:
“也许听起来有些愚蠢,但是我这生的目标真的很简单——找一个我爱的并且爱我的人,结婚,然后去南方的一个平静的小镇,生一堆孩子,然后平静快乐的过一辈子。”
“冒险,权利,金钱……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比找到一个值得我爱,并且爱我的男人更重要了。在我看来,最幸福的生活,莫过于在这样永不褪色的爱情中过完一生。”
然后艾丽没有转过头看萨马埃尔,依旧望着天。
“……那么……”萨马埃尔语气有些颤抖,
“你找到了吗?”
“很幸运的,我找到了。”
艾丽转过脸,面对着萨马埃尔,眼中多了一些晶莹的东西,在夕阳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他是我的哥哥,克里斯。”
萨马埃尔突然觉得自己陷进了无尽的黑暗,而且他的余生都将行走在这样的黑暗之中了。
“在很早以前,他就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亲人了,而且,我也知道他会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人。”艾丽的声音有些失落,却掩不住幸福,
“我已经决定了,过几周我们就把现在的房子和木材马车什么的全卖掉,离开这座城市去南方,自己盖一座小房子,过最平凡最幸福的生活,再也不回来。”
“那我呢?”萨马埃尔不知道他在问谁。
“我们会在南方等着你的。”艾丽勉强地笑笑,“在你摆脱你的家族家族之后,你可以来南方找我们。或者你可以干脆在我们的旁边盖一座房子,那我们就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这样不是很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很好,很好……”萨马埃尔发现自己已经渐渐看不见她的面孔了,黑暗遮盖了一切,
“可是这一切都有什么意义?我也爱你啊!”
“我爱你,萨米,虽然你是个贵族,但自从认识你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和你在一起。”艾丽幽幽的说,“只是……”
“他是哥哥啊!”
“哥哥……”萨马埃尔没有疯狂的笑,他看不见艾丽,但艾丽看得到他的眼睛越来越红。
“萨米,你怎么了?”
“你带我离开了我的过去和家族,你教会了我什么是自由与爱情,你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你让我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你让我爱上了你,却告诉我你心中早就已经有那个‘哥哥’了?”
萨马埃尔愤恨的说。
“不……只是……”面对发怒的萨马埃尔,艾丽不知道能说什么,“萨米,求求你,别这样。我并不知道你会对我……”
“胡扯!”
萨马埃尔想这样说,可是这两个字却哽在了喉头。
眼前的黑暗慢慢散去,他又可以看得清东西了,而狂躁的心跳也逐渐平静下来。
艾丽的眼神就在眼前哀求着,让他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掌控一切的人——他是贵族,他有权有势,而现在,两人独处,如果他强行占有了她,也许什么后果都不会有,也许艾丽会爱上他,也许……
艾丽没有跑开,是因为她正期待着……
她爱他,他深信如此。
可是……他也爱她。
他想吻她,只是他知道这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他还是吻了她——一个笨拙而匆忙的吻。
然后,在他完全的被黑暗俘获之前,带着他的黑衣,带着艾丽哀婉的眼神,带着那句“他是哥哥啊”,离开了这片湖,离开了她身边。
后来,他又去找过她几次,但是,患得患失的他什么都没有改变……
直到十年前的那一天下午,一切都改变了。
第九章——往事/责任(上)
十四年前的某一天傍晚,歌德里克家族。
“信呢?信呢?”客厅里传来歌德里克家族族长弗朗索瓦焦急中充满责怪和愤怒的声音。
“一定在的,我再找找……”德洛玛在父亲的责备目光和内心恐惧的双重折磨之下,一遍一遍的翻着自己的衣袋,可是他的心中早就已经明白——
那封国王的信已经不见了。
“该死,能在哪呢?”德洛玛知道自己只可能把它放自己的贴身衣袋里,他不是不谨慎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过于谨慎的人,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乱放的。而且,他绝对会时刻保持自己的神经紧绷……
所以……他怎么可能把那封信弄丢?
“该死的……”弗朗索瓦恼怒地自言自语,“这封信如果丢了,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落到其他家族的手里,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我们会受到所有家族的孤立,而且奥雷留斯也会对我们产生怀疑。我们这么多年来表面在贵族和皇帝之间斡旋,暗地里所做的一切就会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说这些废话并不能改变事实。”德洛玛当然知道这一切的后果,所以父亲的话语只会让他更加懊悔而烦躁,于是这样一句顶撞的话脱口而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力量之大甚至把十七岁的德洛玛一下打倒在地。
“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连一向温和的弗朗索瓦的眼睛都红了。
“对不起,父亲。”德洛玛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地说。
“没错,发怒并不能解决问题。”弗朗索瓦的声音变得冰冷,
“是你弄丢了这封信,所以你要负责把它找回来。”
德洛玛咬了咬牙,他知道这根本就无从找起,如果真的是手段高明的人偷了它的话,他又怎么可能找的到?
“你可以动用歌德里克家族的一切力量,绝不能让这封信让别人得到。”弗朗索瓦淡淡的说,“给你个提示,从你身边的人开始找,想想你拿到这封信之后接触过什么人。还有,这封信里的内容,对于那些明白我们和皇帝之间利益关系的家族之外的人一点意义也没有,所以,无论是谁拿了这封信,他总要将她送出去的,所以……”
此刻,弗朗索瓦突然发现德洛玛的眼神呆滞,好像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他狠狠地踢了德洛玛一脚。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父亲,只是……”德洛玛本来只是习惯性的质疑父亲的话,但这青春期的叛逆却令他不知不觉中比他父亲更接近真相——
他想到了自己最近身边发生的不顺利的一切,还有那句父亲说的“对别人没有任何意义……”,然后他突然想到:“也许对有些人有呢?”
“不会的。”德洛玛突然笑了,
“这封信不会泄露出去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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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菲比斯刚刚把他的手从满脸潮红的女仆的裙底伸出来。
不要嘲讽他竟然用手,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还能用什么?
而且,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并且身份尊贵的男孩的手指……歌德里克家的年轻女仆们根本无法抗拒。
“行了……”女仆放下短了一截的裙子,用蚊子般微弱的细语说,“菲比斯……这是最后一次……”
“是吗?”菲比斯一脸坏笑,“那刚才是谁主动要求的?”
女仆的脸更红了,她推开菲比斯,伸出手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重重一弹。
“你混帐!”她说,发怒的样子令菲比斯更有恶意的快感,“以后再也别指望能从我这得到什么!”
“不要嘛~~~~~~~~伊莱莎姐姐~~~~~~~”菲比斯无赖的像八爪鱼将名为伊莱莎的女仆的身体牢牢缠住,她用力挣扎着,却怎么也甩不脱,尤其是从身体的敏感部位传来的一阵一阵受摩擦的快感……
于是,又这样纠缠了半个小时,伊莱莎终于精疲力尽地放弃了。
“服了你了,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会……逗人开心……”伊莱莎喘息着从内衣中取出一封还带着少女体热的信,递给了菲比斯,
“德洛玛不会知道这件事吧!”
“我保证不会。”菲比斯接过了信,郑重的说,“绝对不会跟你扯上关系的。”
接着,他们如情人般吻别后,伊莱莎惆怅地望着菲比斯离去的背影,既摸不清菲比斯心中对自己的情感,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如此动心。
而此刻,菲比斯只是得意地拿着手中的信。
谁能想到这封在弗朗索瓦和德洛玛心中事关家族命运的无比重要的信,得到的方法不过是一名贴身女仆稍微改短的裙子和略带挑逗的淡妆呢?
“青春果然是横冲直撞的性欲啊!”菲比斯在心中嘲讽着。
德洛玛一直都不明白,自己手中所持与他竞争最大的王牌,不是父亲的宠爱,而是整个家族中男女仆人的爱戴,这个无孔不入的情报网使他几乎掌握了德洛玛的一切秘密和弱点。
想着,他已经推开了自己宅院的门。
他的床上坐着一个女人,笑容中带着担忧和热切。
“拿到了吗?”凯茜问。
菲比斯仔细的将门关好,然后扬了扬手中的信封。
“给我看看!”凯茜笑了。
“没什么好看的。”菲比斯拉上窗帘,点燃了烛台上的一根蜡烛,然后将信移近烛台。
“你干什么!”凯茜尖叫着扑来,将菲比斯推离了烛台。
“还能干什么?”菲比斯说,“当然是毁了它,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达到了?”凯茜毫无笑意的笑着,“你在开玩笑吗?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偷来这封信就是为了把它烧了?”
“当然。”菲比斯毫不犹豫地说,“否则你还想怎样?卖给别的家族?交给我父亲?”
“为什么不可以?”凯茜反问。
菲比斯放下信,抱着凯茜,踮起脚尖在她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你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我们的心思没人知道?每个人都在看着,甚至德洛玛只要略作调查就可能怀疑到我头上。所以,我们不能把事情闹大到危害家族利益的地步。同样,我也不能将这封信交给我父亲,他对我的宠爱已经足够了,而且是建立在我似乎毫无机心的天真和单纯,以及我没有继承权而心怀愧疚至上的。如果他发现我与德洛玛争继承权,他心中的天平一定会偏到另一边。”
“我们现在所能做的。”菲比斯在凯茜耳边低语着,“就是逐渐让德洛玛失去父亲的信任,而在那之前,最聪明的办法是置身事外。”
“好吧!也许我不懂,你所谓的争权夺利之中的这一切。”凯茜也微笑着摇摇头,
“但是我知道很多事情是要争取的!如果你父亲只把你当成一个天真的孩子,那么即便德洛玛失宠继承权也不会落在你手上。”
凯茜将信夺过,认真的对菲比斯说:
“你得做些什么让你父亲知道你的存在。”
菲比斯伸手想要把信抢走: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最好别管。”
凯茜将信高高举起,菲比斯蹦跳着,却怎么也够不到。
“你什么时候变成男人了?”凯茜嘲讽着,“我亲爱的‘小‘菲比斯。”
她故意把“小”字咬的很重。
“会有你见识到的那一天的!”菲比斯恶狠狠地说,一把把凯茜推倒在床上,顺势压在了她身上,
“把信给我!”
“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