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维格菲。”菲比斯斩钉截铁的说。
“摄政王。”与此同时,法尔说。
————————————
“维格菲不是杀死卡蒂娅的凶手。”
“你明知道他是!”博得熟悉的尖厉的哭叫声响起,“你敢对着卡蒂娅在天之灵这么说吗?”
曼蒂沉默:“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换成你是维格菲,他是博得,而我是卡蒂娅,你希望我怎么说?如果我说了,博得又会怎么想?”
博得也沉默了:“那你总该做点什么,卡蒂娅也是你的朋友啊!”
“我做了。”曼蒂悲哀的一笑,矛盾的心情尽显无遗,
“我劝你离开,现在的维格菲不是你能抗衡的,你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你明白吗?博得。”曼蒂说,“我爱卡蒂娅,可是我也爱维格菲。”
博得沉吟许久,点点头,转过身:
“无论如何,谢谢你。”
“等等。”在博得消失之前曼蒂说,“维格菲手里有一支强大的秘密力量……”
————————————
“你说什么?”两人又同时问对方。
“你在说什么啊!”菲比斯无法理解,“当然是维格菲啊!”
“想让我们知道事情是隐世会做的,明显是想洗清自己嫌疑的表现,而现在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维格菲了,摄政王完全没有任何动机嘛!”
“在加上那个凭空消失的人,很显然是一个空间法师瞬移走了,你说摄政王完全没有任何道理。”
“谁说的?”法尔仿佛已经相通了似的冷笑起来,“继续为你的鲁希瑟斯狡辩吧!”
“谁说摄政王没有任何动机?看看现在的状况,卡蒂娅的死激怒了我的父亲,而我父亲的举动也就让摄政王抓住了我们家族的把柄,他可以在下次元老会上借机弹劾我父亲。再说,如果像你所说的是空间法师做的,那他怎么可能会让你的人发现并跟踪?他直接瞬移来不就好了?”
“如果是摄政王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密道啊,笨蛋!密道啊!”法尔越说越激动,“皇宫旁的民宅大概是个秘密据点吧!一定有密道通向皇宫的!”
“我的人没有发现密道。”
“白痴,你的手下都能发现那还叫密道吗?我要亲自去检查那个地方。”
“可是你说的完全没有道理,摄政王为什么要我们知道这是隐世会做的?”
“你还没明白吗?”法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反过来开始教训菲比斯,
“‘终结’是什么?是一个雇佣的委托啊!隐世会并不主动出手杀人的!也就是说——”
“摄政王让隐世会杀死了卡蒂娅,而现在怕我们追查这条线最后会查出什么别的蛛丝马迹最后查到他头上,于是直接把隐世会卖给我们希望终结此事的调查。或者,他干脆是觉得隐世会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干脆抛弃掉,这看起来也像是他的作风,说不定哪天他觉得你没有利用价值也会受到这种命运……”
法尔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菲比斯竟然找不到一点反驳的理由。
第七章——诅咒
“你见过精灵吗?”
一个虚无飘渺的声音就这样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回响。在现实的坚壁上碰撞之后弹回柔软的回忆,如同落入棉絮之中再没有一丝余音。可那声音依旧没有消散,在回忆之海的水面上,荡出一圈圈涟漪,逐渐向外扩散着。
人老了之后据说记忆都会变差,一个白发的老人正在一间密闭的黑屋子中试图收集起那荡开的波纹,将它们还原回最初那声音的形状。
那像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最后为什么又变成了一句清脆的童音?
童音?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在自己也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似乎有人问过自己这样一句话:
“你见过精灵吗?”一个灵动可爱的小女孩坐在他面前睁大着好奇的双眼这样问他。
他摇摇头。
印象中,自己很喜欢这个小女孩。
“据说他们永远不会死,也不会变老,而且都长得很漂亮呢!”
“他们就住在对面那片森林里,我们去看看不就行了。”
“但是……听说他们很神秘……不愿意和人类接触……”
“走吧!看看有什么关系?”他拉起女孩的手。
女孩低下了头,小嘴一噘:“今天不行啦!中午要回去吃午饭,然后就不能出来了。”
“吃完饭偷偷跑出来不就行了,你又不是没做过。”
“可是……上次回去太晚妈妈很生气,这次……”
“没关系,这次就是去偷看一眼,不会太晚了。”他拍着胸脯保证,
“就这样,午饭后叶影森林外的山坡下见。”
那天下午他一直等着,可是她没有来,来的是两个精灵:
“我感到又有很多生命逝去了。”那个中年男精灵的声音很悦耳。
“帕拉迪亚真是个不祥之地啊!”另一人也附和着感慨。
第一个精灵走到了他面前,说了一些他当时还无法理解的话:
“帕拉迪亚不存在了,你的家人都去了另一个世界,你已经无家可归。孩子,跟我们回去吧!”
他忘了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了,但他记得两个精灵接下来的对话:
“大人,这样不好吧!也许这个孩子会把帕拉迪亚的命运带到夜影森林。”
“如果那不是命运,这孩子的到来并不能带来什么;如果那是命运,即便这孩子不来我们也逃避不了。”
敲门声,穿越时间和空间,在他脑中响起,打破了那平静如水面的镜子上的一圈圈涟漪。
“出来。”冷冷的声音说道,“教会愿意用薇薇安娜交换你。”
他用嘶哑的嗓子笑着:
“你带走了我,诺森加德带走了薇薇安娜,现在又要交换回来。”库兹卡尔的声音并不总是那么嘶哑,也并不总是令人厌恶Qī。shū。ωǎng。,可是在艾的面前,他似乎刻意为之,
“我说过了,你可以尝试,但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艾瞪了他一眼,慑于命运的淫威,不愿再反驳。
————————————
“衣服很合身。”薇薇安娜在诺森加德面前套上了宽大的修士袍,遮掩起了赤裸的洁白胴体。
诺森加德依依不舍的看着、回忆着、怀念着,直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别过脸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
“听说你是新的圣骑士长了,史上最年轻的圣骑士长。”薇薇安娜微治愈地笑着说,“恭喜你。”
诺森加德漠然的摇摇头:
“从很小的时候,小到我已经记不住那时的任何事情起,圣骑士长就是我的目标。六年前,佐迪亚背叛,我那时就知道,本该属于他的这个位置终有一天会落到我头上。但这依旧不能淡化我的热望,我一直盼望着拉斐尔赶紧死去,将这个早就该属于我的位置让出来。而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这是我前半生最大的愿望之一,今天终于实现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
诺森加德平静的叙述着:
“不,你不明白,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时刻,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慢慢的举起了手,看着它:
“我曾经以为它会激动的颤抖的,那是一种我抑制不住地颤抖,我甚至要用我颤抖的手抹去欣喜地泪水。”诺森加德依旧平静地说,
“可是它没有,一点颤抖的迹象都没有,因为我的心底一点也不激动,一丁点也没有。”
“人总会这样的。”薇薇安娜伸手轻轻的滑过他的柔顺的淡金色秀发,抚慰着他,却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得不到的东西总是美好的,可是当你终于得到的时候,那种美好的感觉就消失了。”
“也许。”诺森加德木然的回应了这句话,突然抓起了薇薇安娜搭在他肩头的素手,郑重地说,
“也许是因为,你今天要离开。”
薇薇安娜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后退了半步。
诺森加德没有动,手依然伸在半空,他还能够勉强的微笑:
“你恨我?”
薇薇安娜摇摇头。
“但你不爱我,你也不可能爱我。”诺森加德叹了口气,“在你心中,我也许和昨天蹂躏了你的半兽人士兵并没什么两样吧!不过又是一个粗暴的侵犯了你的男人。”
薇薇安娜没有说话。
“也许这就是命运!如果我在很久之前就遇到了你,一切都不一样。”
“你不能都归咎于命运的。”薇薇安娜说,“有时命运也许无法对抗,但你至少能做出自己的选择。”
“选择?”诺森加德喃喃自语,“我应该怎么选择?”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薇薇安娜说,
“昨天,在树林,艾抓走了库兹卡尔的时候,如果我逃跑呢?”
“什么?”诺森加德不解。
“你以为我昏过去了,其实我没有。如果我那时突然跑向艾,你会怎么做?杀了我吗?”
诺森加德想了想,摇摇头:“不会,我也许会放任你你跑掉吧。”
薇薇安娜笑了,如鲜花盛开般将自己的心绽放出来:
“你看,我已经做过了选择。”
————————————
艾策马走着,手上牵着的绳子系着跟着马后小跑的库兹卡尔。
将这种残酷的手段用在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他曾经感到过一点愧疚,但当看到那老人脸上那种似乎无所谓,甚至享受的笑容,他收起了这分愧疚。
如果他知道了库兹卡尔以后会做的事,他会后悔他自己曾经为这个人愧疚过。
而此刻,库兹卡尔的笑容,只是因为他重新拾起了刚才被打碎的回忆,拼成了另外的形状:
“你见过精灵吗?”变成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那个小女孩长大了,那天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她侥幸也躲过了强盗对帕拉迪亚的屠杀。
帕拉迪亚是个不幸的地方,那些金盆洗手的强盗们在定居帕拉迪亚的同时,也带来了他们以前的仇人。
那些强横,嗜血的强盗的复仇通常伴随着屠杀。
男孩和女孩的家人都死了,男孩在精灵的庇护下长大,而当这一天他重新来到帕拉迪亚时,他看到了这张熟悉的面孔。
两人交谈起来,谈到往事,谈起过去,谈话让他们意识到时间已经让两人变得生疏,谈话又渐渐让两人重新熟稔。
然后两人谈到了那天的故事,她又问他同样的问题:
“你见过精灵吗?”她炫耀似的笑着,“我见过!我曾经去过一次叶影森林见到了精灵,他们真的很漂亮呢!也不像是传说中那么排外与守旧啊!他们看到我还是很热情的。还有精灵的房子都很漂亮,最漂亮的是那颗叶落之树啊,据说叶子常年都像雨一样落下,在阳光中就像五彩的蝴蝶在飞舞呢……”
她说着,他笑着。
他知道,但他没有说:
“精灵表现出来的好客,只是为了掩饰他们心中的高傲,他们喜欢你,只是单纯的将你当成一件美丽的物品。如果你不美丽,他们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他们欣赏的只有自己,对于别人就只有挑剔。他们自己也破坏着自然,却认为自己只是融入其中。他们对人类从骨子里蔑视着,却自持高贵的身份不愿意用言辞指责,可这种轻蔑却从眼神中不加掩饰的散发出来。这些,只有我这种与精灵生活在一起的人类才能体会吧!”
“至于叶落之树,之所以那树叶不停的飘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只是单纯的因为——它快要死了,树叶掉光的那天就是它的死期。现在的它只是在苟延残喘着,就像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