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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好在离格里特斯还债的日子只有一天,大不了我就出四千银币把那块地先收过来,到时候就算苏想动什么手脚也得先和我商量。”菲特烈一咬牙,恶狠狠地说道,现在虽然猜不出那块地底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但凭着在商界打滚数十年的直觉,他相信,其价值绝不会是区区四千枚银币这么简单!
第二卷 流浪
第八十八章 讨债日
一天的时间并不难熬,转眼之间,收债的日子便已经到了。
烈日当头,艳阳高照,又是一个热气逼人的上午,位于落日大道中部的格里特斯男爵家大院门口难得地停下了三辆马车。
“去,把门叫开。”菲特烈从车厢里把头伸出,向着自已的管家吩咐道:由于今天要作的事有明暗两处,明处他自已可以处理,暗处就只能由他的心腹来做了。
“是。”应了一声,菲特烈的管家走到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捏起门上的铁环拍打起来。
过了老半天,空荡荡的院内传来了脚步声,再过一阵,一个手中提着花铲的男仆出现在大门口。
“你是谁?”没有急于开门,男仆满脸敌意地问道:这些日子以来,主动到格里特斯家中的十有七八都是为了要债来的,剩大的那两三位也是冲着这套房产而来,总之,有好心眼的几乎一个没有。
“告诉你家老爷,穆斯特子爵和菲特烈先生前来登门拜访,叫你家老爷快出来迎接。”管家狐假虎威地叫道。
“知道了。”瞄了大门外的几辆马车,花匠没好气地应了一声,转身向楼门走去。
“哼,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看到这个花匠对自已没有半点尊敬之意,菲特烈的管家低声骂道,只是在咒骂这些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已本身也是别人的奴才。
又过了半天时间,楼门打开,格里特斯男爵带着三四位仆人走了出来。
“老爷,他出来了。”见到有人出来,管家退回车旁,向着车厢内通禀道。
“嗯,穆斯特先生,咱们要下车了。”车里的菲特烈向着旁边的同行者说道。
“等大门开了再下,太阳那么毒,当晒一会是一会。”胖得象头公猪一样的穆斯特子爵看了看车窗外的阳光答道。
“对,还是您想的周道。”菲特烈笑道,胖人怕热,瘦人怕冷,这个道理大体上讲是没有错误的。
滋扭,咣哐,满是锈迹的大门在有些刺耳的噪音中打开,格里特斯男爵从院内走了出来:显然,这道大门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打开过,连大门的门轴都锈住了。
“哈哈,格里特斯老弟,这一年多没见,你可是比原先消瘦多了。”从车上下来,穆斯特子爵夸张得有些做作地热情打着招呼。
“呵,一年多不见,您除了肚子好象鼓了一些以外,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的区别。”格里特斯男爵也是笑道回应道。
“哈,没办法,我这个人平时除了吃,就是睡,没事可做,想不胖也不行啊。”穆斯特子爵笑道。
“呵,您真是太自谦了,别人也就罢了,在我面前还说什么无事可做,该不会以为我是那一天认识你吧?”格里特斯男爵别有意味地笑道:一年之前,格里特斯和穆斯特两个人还是赌桌上的老友,妓院中的常客,否则的话现在哪儿可能老兄老弟叫得这样亲热。
“哈哈,知我者,老弟也。”穆斯特子爵也听明白对方话里话外的含义,大声笑了起来。
“室外太热,不是讲话的地方,请到楼内谈话。”格里特斯男爵笑着侧身邀请道,对站在穆斯特子爵边上的菲特烈视若无睹,从始至终,连个正眼都没有给。
“呵,格里特斯先生,看您气色不错,大概是最近碰到了什么顺心事儿吧。”菲特烈讪讪地插口道。以他的身份,自是不能象个小跟班似的跟在两人背后走进去,因此,就算是尴尬,也必须表明自已的存在。
“呃?这位是谁?是您新收的管家吗?”故意装出从不认识的样子,格里特斯男爵上下打量了菲特烈两眼,转过头来向穆斯特子爵问道。
“呵,老弟,你的记性怎么这么差呀?你想不起来了?这是菲特烈,一年前咱们可还是一起喝酒,玩乐不醉不散的朋友,现在怎么会认不出来了呢?”穆斯特子爵心知肚明地问道:他当然非常清楚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知道格里特斯此时装糊涂是为了羞辱菲特烈,只不过贵族之间的交往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格里特斯自已不说,他自然也不会去揭开。
“呃?真的吗?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果然是菲特烈先生。呵呵,抱歉抱歉,菲特烈先生,我光注意和穆斯特先生谈话,没有留意到你的存在,请多原谅。”格里特斯男爵口中说着道歉的话语,脸上却没有半点感到内疚的表情。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穆斯特先生目标这么大,我站在旁边是不容易让人看到。”菲特烈对于格里特斯溢于言表的厌恶之情倒是毫不在意,事实上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是有穆斯特子爵站在现场,格里特斯见到自已会不会一巴掌打过来都不能肯定,至于被当众轻视的侮辱,摩尔商会的会长向来是当成想要获得更大利益的投资,只要能得到丰厚的回报,挨两句骂又能如何?
“好啦好啦,想起来就好,快进楼里去吧,这大太阳,真是要命。”穆斯特心急地催促道,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对,二位请进。”贵族的礼貌还是要讲的,格里特斯男爵一侧身,带着两人走进院内,身后,菲特烈的那些手下也鱼贯而入。
第二卷 流浪
第八十九章 暗中行动
走进楼门,格里特斯男爵目前生活的窘迫更是一眼可见,不仅楼道走廊内的墙壁灰暗阴沉,显是很长时间没被粉刷之外,就连走廊窗户上用于遮阳的白纱窗帘也色泽泛黄,有几幅上面居然还有被缝补过的痕迹,这在一家有着百年家史的贵族家庭里简直不可思议。
对于这些情况,来访的两位客人视而不见,只是扯着一些诸如‘今天天气哈哈哈’之类毫无意义的闲话,不笑假笑,不亲假亲地和房屋的主人套着近乎,似乎眼前的这一切本来就当如此。
来到客厅,三个人分宾主坐下,一个女仆端着托盘送上甜酒面点作为几人聊天时解闷的零食。
“咦,这是什么酒?怎么有点发涩?”菲特烈端起酒杯泯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
“是吗?嗯,还真是有点涩,我说老弟,你是不是舍不得拿出好酒来招待我们呀?”听到菲特烈所说的话,穆斯特也品了一口甜酒,果然也有同样的感觉。
“呵呵,这已经是我现在最好的酒了。要是这也喝不惯,那我能拿出来招待客人的大概只有白开水了。”格里特斯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很清楚,这两位客人的来意他也很清楚,如果说别的客人来访而自已只能拿出劣等甜酒待客还会感到汗颜,则对这两位真的只送上白开水也毫不过分。
“咦,怎么会呢?你家酒窖里不是有几十桶三十多年的好酒吗?怎么这么快就全喝完了?”穆斯特不解地问道。他向来养尊处优,衣不厌新,食不厌精,平时好吃好喝惯了,这种劣质甜酒哪儿可能喝的下去。
“哈哈,那么多酒喝当然是喝不完,只不过现在那些酒都已经换成钱还了债,想再喝到,呵呵,摩尔商会里大概还能找着吧。”格里特斯冷冷扫了菲特烈一眼,讥讽地笑道。
“呵,格里特斯说的对,摩尔商会经营的业务很多,其中也包括酒水方面,全国各地的好酒几乎都有过销售,不要说三十多年,就是四十年五十年的好酒也不难找到。福特,你去马车上拿两瓶好酒过来,让两位先生点评一下。”菲特烈笑着向管家吩咐道,似乎方才格里特斯的一番话不是暗讽自已利用债务将他的财产一点点的搜刮走,而是在称赞摩尔商会的实力雄厚。
“是。”菲特烈的管家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客厅大门:来之前菲特烈和他早就商量好了,叫他利用拿酒的机会先带着几个人偷偷溜到格里特斯家的书房去查找资料,就算在酒上找不出借口,菲特烈也会想办法给他制造另一个出去的理由。
出了客厅房门,管家向着守在门外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三个便跟着他向着楼门方向走去,格里特斯家的仆人虽然奇怪为什么拿酒需要这么多人回去,但那终究和他们无关,因此并未加以理会。
转过了一个拐角,看一看周围没有格里物斯家里的人,管家一挥手,一行四人轻手轻脚地走上了二楼,经过了几间房间之后,管家在一扇房门前站住:在菲特烈和格里特斯男爵关系良好的时候,两家之前没少互相往来,因此他对于格里特斯家里的环境极为熟悉。
“笃笃笃。”轻轻敲了敲房门,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一听,房间里面一点动静没有。
轻轻一拧门把手,一道细小的门缝露了出来,将眼睛对着门缝仔细向内观察,半个人影也没一个。
“快点进去,动作要轻,不要把房间弄乱,等会儿找到东西之后马上离开,记得把所有动过的地方全部还原,记住没有?”管家推开房门,低声地叮嘱道。
“记住了。”三个人应了一声鱼贯而入,其中最后一人把两个酒瓶从怀里掏出递给管家。
“把门关好,从里边顶上。”最后叮嘱了一句,等房门关死之后,再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异样情况,管家放心地离开了房门:看来之前的判断没错,格里特斯家中现在最多只有七八个人,这么大的一座楼房,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做点坏事并不困难。
第二卷 流浪
第九十章 意外
“老爷,酒拿来了。”回到客户,菲特烈的管家向坐在椅子的三人托起酒瓶说道。
“好,快给斟上,让两位先生品一品我准备的酒是不是还算可以。”菲特烈满意地吩咐道:他和管家事先有约定,如果一切顺利就是用左手托瓶,没办成就是右手托瓶,而现在管家托着酒瓶的正是左手。
“是。”恭敬地应声答道,管家打开瓶盖,将深红色的液体倒入三支女仆新取来的酒杯,淡淡的酒香立刻在客厅中荡漾开来。
“嗯,好酒,这才是真正的好酒!”穆斯特子爵端起酒杯在鼻子前仔细嗅了一嗅,再嘬一口含在舌尖仔细品味,最后放下酒杯大声称赞道。
“酒的确是好酒,色香味俱佳,不过说来奇怪,也许是喝惯了那些劣酒,这种上等葡萄酒现在喝起来反而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轻轻品了一口,格里特斯男爵将酒杯放在桌上淡然说道。
“呵,老弟,还在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呀?呵呵,菲特烈已经将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向我讲述一遍,在我看来,大家原来都是朋友,为什么非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菲特烈的做法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他是一个商人,站在他的立场,按照契约办事并无不妥之处。而菲特烈也不应该太过死板,虽然契约精神至上,但也不该一点人情不讲。
所以,今天大家见了面,把以前的误会解释一下,相互体量一下对方的立场,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还象以前做成朋友不好吗?”穆斯特子爵笑着说道。
“哼,让我和一条毒蛇再做朋友吗?谢了,我已经被这条毒蛇狠狠咬过一口,狠的差点就要死掉,我是实在没有兴趣,也没有勇气让他再咬一口了。当然,也许现在让他咬他也没兴趣去咬了,因为我的血,我的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