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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听他的歌?
“吉他。”他开始说话。
姚水儿这回有点狗腿,晃了晃脑袋,然后板着脸挺严肃,冲着小马尾重复,“吉他。”毕竟姚煦姚旭大她七岁,连他们都崇拜的人,姚水儿不自觉的有了点敬畏,很陌生的感觉。
“你去拿。”他又开口。
“你去拿。”小马尾没理她,她也无所谓,又冲着落腮胡子继续重复。她鬼知道吉他放在哪里!
落腮胡子也不理她,姚水儿耸耸肩,回答,“他们不理你。”
林妄很不经意的看向她,她知道他眼神的涵义,但也装做没看见,继续看他改谱。
林妄冷哼,“我记得谈的条件中要求你听安排。”
“安排我拿吉他?”啧啧,真不能苟同。
林妄又哼,“那希望你能照你说的,在音乐上听安排。”
“这个当然。”
★
人渐渐多了起来,还好空间大,不觉得挤,但站在林妄旁边就会有种受压迫的感觉,其实他身高和赖苍穹差不多,却感觉巨大很多,脸庞也不够赏心悦目。但确实耐看,不过话说回来,当明星久了身上就有种气质,都耐看。
几个人开始摆弄着旁边的乐器,姚水儿之前没注意,因为拐了个弯挡住了视线,然而谱子还没有改好,大家也只是随便练练。
林妄进了录音室,仍在改谱,姚水儿没跟着,而是听新进来的三个人合奏,说起来电子琴贝斯她都入了门,只是那架子鼓看得她两眼发光,力道节奏都不错,害她有点手痒痒的。
落腮胡子叼了跟烟坐在小马尾旁边皱眉,瞅着姚水儿的背影吐了口烟,这女人眉色中骄傲自负,说话语调也嚣张,早两个礼拜就联络了她,却是端起架子今天才来,她真以为非给她出唱片不可?
光是她对那个经纪人不假辞色,即使搭话也总是不耐烦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又是那种胸大无脑还气焰嚣张的花瓶——又打量了她一次,哼,连胸都没有的女人,根本一无是处。
声音倒是不错,她八成以为自己被老大看中能出唱片就不可一世,也对,能由明珠经手的唱片,哪张不大卖?
不过动手拿个吉他也推三推四,还是个被惯坏的女人。此刻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推了推旁边的小马尾开口,“大志,老大是不是走眼了?”
小马尾动了动脖子,轻轻打了个哈欠,不怎么在意的接话,“老大喜欢她的声音——纯粹,干净,有感染力。你不也听出来了吗?”
“啧,所以我才郁闷,老子不欠她那几个钱,干嘛为她卖命?”他这话不小声,也足以让姚水儿“不小心”听到。
“你小声点。”小马尾这话也不小声,又故意瞥了一眼姚水儿,“免得让当事人听见了不好。”
姚水儿挑眉,笑笑,因为姚煦知道自己的谱子被改脸色肯定不好,他多宝贝的东西啊,所以心情不错。一跃坐到桌子上,虽然她四肢短小,但胜在灵活,姿势没太难看,颇有潇洒的味道,斗斗嘴皮也不错,“当事人听到了。当事人说,她乐呵你们就难受,挺好的回敬方法。”
落腮胡子脸色稍变,“某人挺会自抬身价,她乐死了也与人无关,因为不值得。”
“身价是某工作室抬起的,值不值得某工作室自然清楚。”
“妈的,和老大说,老子不干她的活!”落腮胡子说话也冲,却是对着小马尾说的。
何军赶紧迎上,“息怒息怒,我家小婉不懂事,这不,被我惯坏了,要怪就怪我!二位吸烟,二位吸烟。”
姚水儿也便不再理会,走向摆放乐器那边,冲打鼓的小伙子一笑,“给我玩玩?”
但就在此时,录音室的门被推开,林妄走了出来,转身递了两张稿给小马尾,“复印几份。”然后就走向她这边,走到电子琴旁,直接弹了一小段,找准个音,瞥向她,“咪咪咪嘛嘛嘛——开声!”
“……”姚水儿瞥见一个九尺男儿那么顺口的唱出这几个音,愣了片刻,笑了。管她,反正她脸皮也厚,双手在胸口轻叠,“啊——咪咪咪嘛嘛嘛——啊——咪咪咪嘛嘛嘛——咪咪咪嘛嘛嘛——”
这下子所有人傻眼,先别说姚水儿没别的女生扭捏,这一屋子男人她呆得自在也就算了,那个唱歌的表情还挺……欠揍。
声音一路高上去,高到后来,姚水儿,“咪——”破音,声音跟刀子刮玻璃似的,几个人被逗乐了,落腮胡子重哼一声,女人脸皮真厚,那张脸真是拿来骗人的!
待小马尾回来,林妄拍拍手,“开工。”
27。烛光晚餐
姚水儿发现这年代混口饭吃真的不容易,她以为她的技巧加温婉的声音应该很容易“一次OK”,而且那次给电视剧唱插曲,那音乐人听着她的歌声三两下录完音,而现在——事情又脱离了她的意料——两天,足足两天!她还纠结在那首歌上,反复唱了N次,现在是一听到歌词就想吐。
林妄很懂得保护嗓子,反正也没让她伤到声带,在这前提下重复再重复。
难怪他和何军谈的条件中申明她要听从安排,她当时拒绝就真苹果的太好了!本来因可以打击“禽兽组合”而愉悦的心情一扫而空,反而窝了一肚子火直想发作。
因为时间的关系只改了一首,而且还是随随便便的一首,姚煦创作的整体思路并没有改变,但几个音符就能让歌变成“适合”她的歌,少了一点别扭,唱起来也更加顺畅,林妄果然也功力深厚,只是——姚水儿将其它的谱子作为私人财产收得好好的,发誓不让他再改其它!
光这一首就让她头疼不已,连大刚都没有他高要求!
也便临时决定将专辑变成单曲,不理会何军的苦心劝说,如果可以,她连这首都不想继续。
这是走中国风的古曲,名叫《灯火阑珊》,姚水儿从故意酝酿悲伤到表情生硬到忍着火气到现在被折腾得只剩下满腹悲哀,满腔怨气,引申成悲伤,简直到了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境界,只差她不肯哭而已。
林妄的评价也从太煽情到太僵硬到太假到还可以,比演戏还高要求。她基本上憋红了脸哀怨着,玻璃上反射出的影子——啧,配温婉这张脸倒是合适。
她还真没想过唱歌是这么累人的事,也体会到了上帝给她一副鸭公嗓的用心良苦,她尽可能的回想“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那种浑然忘我的热情,可惜只能想到“断肠人在天涯”的悲情。偏偏这又和歌词差不多,西瓜,还真窝火!
但她始终没发火,这让她自己也难以置信,毕竟她在片场和大刚对呛过,对她来说应该是驾轻就熟,小儿科罢了。
只不过这就类比同样是长辈,和外公可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却格外惧怕爷爷的道理一样,也不是怕林妄,就是不想对他发火,她说了,对他有一定程度的敬畏,或许是因为他的体格造成的威慑,或许是因为他敬业的态度让她多少敬佩,或许是因为他的歌声真的很棒。
他会不时示范几句,说实在的,姚水儿觉得这歌干脆让他来唱得了,但她也知道温婉和他的声音有很大区别,唱出来的意境也不一样,这大概就是他所坚持的。
也罢,姚水儿心想再难不过是一首歌,她烦这一屋子的大男人更烦,毕竟有人早就申明不想替她“卖命”,这样一想,心情又好过一点。
歌曲还在她唱的过程中不断被完善,但仍未达到要求,让她怀疑起温婉那副好嗓子真这么值钱?无端为她劳累也实在是有点滑稽,只能叹一句这世上有怪癖的人真多,落腮胡子明明说过——不贪她几个钱。
是执着还是嗜好她也不想管,总归一句话,林妄真是她见过的最认真的人,就这一点她姚水儿难得的写了个“服”字。而且他话不多,这年头玩沉默是金的男人不多了,女人就更少了。
林妄常常将她唱的歌一次又一次的听,然后指正再唱,他身边的那些人好象也习惯了,一句怨言也没有,这大概是她没发火的另一个原因,若说姚氏兄弟是想留着歌唱到八十岁,她算是明白林妄为何也少产的原因了。
录音室里看外边,林妄带着耳机闭着眼睛听着,偶尔抬头观察她的表情,姚水儿又一次品味歌词的意境和深度,原谅她没经历过也觉得滑稽,实在没办法体会,抽了抽唇角,反正还得重复,其实还有个唱RAP的小男生一起陪她受折磨,还乐在其中不见抱怨,姚水儿咬咬牙,就当是将歌词再背一遍,虽然她还是有点鄙视姚煦写这些词的用意,那小子明明在情场上也是春风得意——
蓦然回首 汝影难再觅 独留灯火阑珊 寂寞人诉悲 悲从心来
离愁难剪 相思欲相诉 独斟苦茶半杯 孤独人品苦 苦随心去
思是泪 痛是血 血泪在心头 欲断肠
想如剑 念如刀 刀剑刺心中 暗销魂
风吹草动花不香 如影随行人不在
奈何一人空寂寥 独自饮泪 梦回灯火阑珊处 痴痴等
……
小男生略带低沉的声音开始插入,姚水儿回头又看了看谱,有点烦,因为那段长长的歌词便是所谓的现代元素,但凑合在一起也挺不错,不经意瞥见林妄在外边一脸沉思的样子,他每次有所决定的时候就那个表情。耸了耸肩,反正她也管不着。
一曲完毕,林妄示意她出去,才站定在他身边,他就已经开口,“今天先到这,你先回去。”但说完这话视线又回到旁边的谱子上,似乎还在斟酌着什么。
没料到他今天这么爽快,这就再好不过了,姚水儿伸了伸手臂,晃了晃脑袋,稍稍运动了一下四肢,然后爽快丢了一句拜,完了还给落腮胡子抛了个媚眼,人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
隔着门缝就隐约闻到一阵香味,姚水儿立马扬起唇角,啧啧,赖苍穹还真是闲。
但心情愉悦是不能否认的事实,姚水儿因为唱歌而窝的火居然就这么一扫而空,开门进屋,赖苍穹就那副老样子在厨房那忙碌。
见她回来,回头笑笑,但姚水儿看出他今天有些不同,他今天似乎特别愉快。这种感觉也感染了她,原来心情便是这样传递。
先去将一身的疲倦洗尽,随便套了T恤,有点凉意,入秋的感觉已经越来越浓厚,擦了擦湿湿的头发站在餐桌前,见赖苍穹换了件比较正式的休闲服,还特地穿上了拖鞋,有点意外。
对比之下,自己反而太随便,有点好笑,“怎么了,你彩票中奖了?”
他也不搭话,而是迎上来帮她擦了擦头发,将毛巾搭在她脖子上,感叹了一句,“头发及肩了呢。”然后就走向客厅。
姚水儿这才看到他早就准备好的烛台,接着赖苍穹关了灯,她眼前一黑,倒是窗外透入些光来,不一会,蜡烛被点燃,他捧着烛台走向她,带着一贯的微笑,那么温柔,又那么煽情。
香蕉!居然被这种把戏搞到自己心跳加速,明明就那么俗气!
姚水儿微微屏住了呼吸,停下所有的动作,只有心跳泄露了她的紧张,火光中赖苍穹的脸半隐半露的呈现,呈现出让她几乎窒息的温柔。
因为她片刻的呆滞赖苍穹轻笑出声,走近她,一手抓着烛台另一只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然后转为牵她的,将她带到餐桌旁。
“你搞什么?”姚水儿乖乖的跟着他走,有点窘迫的开口。
“乖,先吃饭。”待她坐定,赖苍穹摆好烛台绕到她对面坐下,然后为她夹了点菜,笑意未减。
衣服其实随性,也是普通意义上的中餐,这么点着蜡烛突然让姚水儿想起她家以前停电的时候,但坐在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