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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羽流星那灵动无比的精准攻击下,顷刻间便听到两下骨碎之声从那人的双手处传来。那人惨嘶一声,似乎突然间想起来般猛的运起护身真气。只听「通通」两声闷响,两颗飞羽流星立刻被他的护身真气弹飞出去,二百五十一号也「嘎嘎」尖叫着被高高弹向天空。
此时我根本顾不得乘胜追击,只是牢牢看着二百五十一号落下的方位拚命移动着僵直的双腿,直到它老人家终于跌落到我怀中,我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运气查看它体内。一查之下,我差点没吓得半死,它此时不光骨折数处,五脏六腑也全移了位,胸肺更是被刚才那一下震得失去了功能,连心跳都停了。而这还仅只是我能检查出来的,它头部到底有没有受伤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看它此刻昏迷不醒的样子,且那狭长柔韧的嘴角竟在刚才那一下中被硬生生撕得鲜血淋漓,我的心就直沉了下去……若是它从此变成了傻子,倒也无妨,毕竟本来它的智商就不高;但若是变成了一条植物龙……按照当今的医疗水平,大概也只能对它进行人道毁灭了……
即使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势,我也不可能立刻帮它治疗,只能在真气的协助下匆匆用手指按压它的胸腔给它做人工呼吸……没办法,强敌环伺之下,一不小心,可能我们两个都会没命。
刚察觉到它的心脏开始跳动,一道凌厉的劲气便往我脑后袭来。我连忙低头向前扑出,顺手用柔劲将二百五十一号远远抛开。回身挽剑护身,却见那人正收回踢出的左腿,盯着我的双眼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他脸上蒙面的黑布已经在刚才被二百五十一号扯烂,此刻索性撕下了黑布,露出于一张布满爪痕的年轻陌生的脸。
看着满脸愤慨的他居然一言不发,可见他的喉管刚受了重伤,已然无法说话,所以只能用眼睛来骂我了……骂吧!反正老子听不到,只要二百五十一号役事匕,我随你骂……
看他似乎仍然不想罢手,我冷哼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赶快逃命,居然还想来偷袭我,难道真不想活了么?」
他嘴角溢出一丝阴森的冷笑,用着不太灵活的双手比了两根中指给我,接着神色突然一变,「哇」地吐了口淤血,这才沙哑着嗓子骂道:「死小子,居然给我玩阴的,还让我露出了真面目一今天要是杀不了你,嘿,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了。
我哑然失笑道:「杀我?就凭现在的你?」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道:「落羽神恋曲……没想到你们居然是同一个人。我还真是大意了。怪不得刚才居然能跟我抗衡那么久,如果只是那个传闻中无能的表弟,哼!只怕你早死了一万次了!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暴露了身份,不由得苦笑一声,摘下面具叹道:「看来……今天只育如擎,个人从这里走出去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分出个死活了。如若让梅凯尔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呵呵,那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活下来的那个,当然是我了。到时侯就算你还有什么更奇怪的身份,也无足轻重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完,身旁突然窜出两颗五彩绚烂的光球,绕着他的周身不住旋转起来。
我也召回飞羽流星,一晃手中的剑,凝神看着他。看他放出的那两个东西很是眼熟,却一时想不出在哪儿见过。不过不知道为何,一看到它们,我浑身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来吧!小子。现在你我也都只剩下出一次招的体力了,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们神恋派最害怕的招数……」
「……」
大哥,我现在最害怕的招数,就是在自己体内玩飞羽流星,你该不会也想玩玩吧!
全神戒备中见他身形一动,我连忙准备闪躲,谁知他却是一步步朝我缓缓走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仿佛他已经胜券在握一般。我心下纳闷不已,却又不敢大意。想用纠卜冥神羽箭,可惜现在功力不足,若是半途而废,那可真是自寻死路了。
眨眼间,那人便已离我只有五六米的距离,我犹豫中刚向后迈了一小步想拉开距离,突然见他眼中精芒一闪,那两颗绚丽夺目的光球倏忽间便飞至我身前。两颗飞羽流星立时迎面而上仿佛撞上空气一般毫无反应地对穿了过去。我心中大喊一声不好,右手急速挥剑划出一道弧旋,妄想将那两颗光球弹开,谁知那两颗光球一碰到剑锋,便如同水滴碰到海绵般立刻被吸蚀得无影无踪。
刹那间脑海中猛的闪过一幕景象,止些口黑夜中划过的闪电般刺目警醒……我惊恐地大吼一声,连忙甩手脱剑,可为时已晚,一股久违的沉重感如影随形般缚上了我的灵魂,还未等我来得及做出反应,四周散碎的细砂、草叶、泥巴、石块,甚至我刚脱手用出的长剑都己纷纷朝我急谏飞了过来。
果然是天鹰翔星曲……雪城日当初曾对我用过的那一招,能将目标自身的万有引力增加到无限大的变态招数!
随着一声怒吼,两颗飞羽流星疯了一般绕着我的周身急速旋转起来,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光网,硬生生将所有朝我飞来的事物拒于二尺开外。然而身上那沉重如山的压力,让我这早已不堪负荷的身躯如高空坠落般「通」地跪坐在地,拼尽全身之力,只听浑身骨骼卡卡直响,就连牙都快咬碎了,却依然无济于事。
顷刻间我已陷入泥土一尺多深,死力挣扎间,耳中只听见那人哈哈笑道:「任你再有什么阴招,如今也开能乖乖等死了。不过在你死之前,我还要折磨死那个险些坏了我一世英名的小家伙,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呵呵!
二百五十一号?惊慌中我急怒攻心,胸口一阵剧痛,喉头一抖,竟吐出口鲜血。此刻我吐出的鲜血也不再喷往地面,而是拐子个奇异的弧线尽数洒落在我胸前,热腾腾的血液就仿佛一把火般烧灼着我的胸膛。
完了·····一切都完了……脑海中无数缤纷的回忆纷至沓来,无数个声音在我耳旁呼喊,却又渐渐暗淡,终于一闪而逝……蓦然惊心中,我不禁黯然神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万念俱灰?……
绝望的恍惚中,我突然隐隐听到二百五十一号微弱的哭泣声,如暮野流星般划过我的脑海……这声音好熟悉!就好像第一次见它时,被我吓坏了一般,瑟缩在角落里呜呜地小声哭泣,那稚嫩无助的哭声,娇弱得令人心颤……
听着那隐隐传来的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我的心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拽住,窒闷难受。怨然间飞诵吕哭声戛然而止,我忍不住浑身猛然一颤,心跳也随之停止……
就在这时,我只觉耳际轰然一声巨响,正被烈火炙烤般的胸口似有一物猛然间炸了开来,紧接着,浑身的经络中突然究祷了一股股如水柱般清冽急流的真气,背后似乎猛然间张开了一对巨大的翅膀,让那压得我骨节欲碎的如山重压骤然减轻!
不再犹豫,满心底的慌乱和愤怒也让我无法再犹豫了一一声震天的怒吼中,我随手夺过被飞羽流星拚命挡在身外的长剑,一招破天式便朝着那哭声止息的方向狠劈了过去!
在围绕我周身不住旋转的无数泥沙草叶遮蔽下,随着飞羽流星突然的一颤,仿佛撞上了什么般,目不视物的我立刻运足腿劲狠命撩出长剑,眨眼间便劈中一个柔韧厚重白履豺奴邓道着双手急速上扬,「嗤」的一声轻响间,电一般划出的剑上传来一股稠涩粘韧的阻力,转盼消失。随着一声嘶如野兽般的惨号,我身随剑走飞上半空,还未等落地,周身环绕的泥土草屑便纷纷如雨般散落,那绑缚在灵魂上的压力也突然间消失无踪了……
踉跄着落地后,却见一道血色的身影急速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妈的,小人,胜券在握时便说要决出胜负,可一等到形势不对就立刻给我溜了!我狠狠呸了口唾沫,连忙回身去查看二百五十一号。只见它满身鞋印地陷入泥土中,耳鼻眼角渗出丝丝血迹,已然是奄奄一息了。我心痛得赶忙将它抱在怀里,正想要运气给它疗伤,岂知刚才心急之下真气透支,体内空荡荡的恍若虚空,竟是一丝真气也提不起来了……
眼看着二百五十一号体内的生命急速消逝,惶急中满头大汗的我恨不得拨剑自刨,就在这束手无策欲哭无泪的当儿,忽听远处传来校长的声音,「羽?刚才你在和谁动手?
惊喜中我那向正朝我赶来的校长,却见他身后还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竟然是刚才突然失去了联系的埃娜!
天哪……不是在做梦吧我?不过看她的身法不似以前那般灵动,一向雪白整洁的衣裙上也变得破烂不堪,还染满了尘土黑灰,显然是刚从爆炸后的废墟中挣扎出来便急匆匆赶过来了。
不过看到她此刻安然无恙,我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有埃娜在,二百五十一号也可以得救了……突如其来的一阵轻松,让我眼前忽地一花,「扑通」一声已经跪倒在地……
洗完澡,穿上埃娜给我准备的新校服,舒舒服服躺在埃娜客斤那松软的沙发上,我一边品着咖啡,一边听着浴室里埃娜洗澡时传来的哗哗水声……呢,如果不是校长正在一旁大发雷霆,这该会是个多么悠闲而又浪漫的上午啊!
「完了!全完了!十几年的心血,就这么轰隆一声,全飞掉了!」
校长扯着胡子破口大骂道:「那个狗娘养的梅凯尔,竟然连研究院的地下室都没放过!十几台日夜运转的巨型电脑,数以千万计的花了十几年才辛苦获得的数据,就被他这么轻松的一炸给全炸飞了!
我头痛地放下咖啡杯问道:「十几年的数据全都没了?难道就没有备份的么?」
「生态平衡研究所的数据就备份在地下室的一台巨型电脑上,知道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原以为绝对不会出差错,却想不到那几个主管中竟然有梅凯尔的内奸,我真是太大意了。」
校长颓然叹了口气,「以前为了防备拉奇特,对梅凯尔便十分信任,有些曾经和他有关系的技术人员进来时,我也没怎么太在意……直到出事了,才恍然大晤,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内奸抓住没有?」
「哼,他怎么可能会傻到被我抓住?怪不得昨天突然告诉我希望能够提前支取薪水,好缴纳新房的贷款,我也没多想便答应了他。今天出事儿后,有人跟我报告说曾看到他昨晚从地下室出来,神色慌张厂一今厌召受来,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刚才我派人去查他的银行户头,里面竟是一分不剩,就连学校拨给他购置器材的款项也被他拿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如此。」
想不到就连校长都着了梅凯尔的道儿,我不禁暗暗庆幸自己的决策正确,不然现在可真的是一切全完了……
「钱没了还是小事儿,重要的是人员伤亡情况……」
校长说到这里,怀里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他掏出电话放在耳边道:「喂?……资料库依然没法打开?你们难道一个个都是饭捅么!……什么?还有两处的炸弹没爆炸?你们等着,我马上过去,我没到以前,谁都不准动炸弹!……」
校长无奈地挂上电话,冲我来了句,「你好好休息,雪城日那小子就交给你了……」
便匆忙出门了。
走进卧室,看着依然没醒过来的雪城日,我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