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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您别开玩笑了,埃娜她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呢!我们不是同类啊……」
我急忙地辩解着,可为什么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理由是如此的无力呢?
「她现在的生理构造和人类是一样的,而且这种变形术没有时间的限制,所以她会有这种感情也很正常。以前她也多次变成人过,却并没有产生过这种情况,我看她这次肯定是真的动情啦……」
没等我反驳出来,校长便又兀自说了下去:「不要以为变形术可以随便改变人的外貌,一个人无论变多少次,都只能有一种形貌,不可能再变成其他的样子,最多也就是改变一下身体的构造罢了。埃娜能变得这么漂亮,完全是因为她自身因素决定的。如果给我一头母剑脊龙,就算我把它变成了人,别人也会因为以为看到了史前恐龙而吓得晕倒过去……小子,你就知足吧!」
我无言以对,连刚才想好的理由也只能吞进肚内。如果埃娜真的看上我了,那么她到底看上的是我哪一点呢?这个问题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要是能够知道埃娜到底喜欢我的哪一点,我还能来个亡羊补牢,彻底断绝这段恐怖的「孽缘」。而校长似乎早已看透了我的心思,很不屑地教训着我说:「爱一个人有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要不是因为我年纪太大,管她是龙还是人,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喜欢上她!你这个家伙居然想把到手的美餐拱手让出,真是暴殄天物啊」说完还很无奈的使劲叹了口气,接着就负手望天,再也不理我了……
从校长的话中,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非常希望我能和埃娜「结合」(原谅我在用这个词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以至于开始让我怀疑他所说的雪城月的爷爷不愿意让我当他的孙女婿是不是他自己的意思。而且从以往雪城月曾经谈到关于他爷爷的事情和今天与他本人谈话的情形上来看,那个老头怎么也不象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
埃娜此刻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娇俏模样,仿佛整个天地间除了我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事物能够引起她的注意了。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一看已经走到了分别通向医院和行政楼的岔路口上,立刻就和校长他们分道扬镳。
「你……你要走了?」
埃娜这才惊醒过来,慌乱地拉住我的衣袖,脸上带着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那眼神中浓浓的哀求,恐怕让任何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男人看了都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吧。天哪!难道埃娜她果真喜欢上我了?
我轻轻甩了甩衣袖,没有甩开她的手,脸上却没来由地烧了起来。校长那个死人居然还能装作没看见似的在一旁欣赏风景?
「我……我还要回病房,万一被人发现,就遭了……」
我嗫嚅着低下头去,想要掩饰此刻恐怕是红透了的脸颊,再次轻甩了一下衣袖,却依然没有甩掉她那双如脂玉般雪白滑嫩的双手。
「哦……」
埃娜呆了呆,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却仿佛小孩子没有得到自己期待的礼物般可怜兮兮地皱起一张小脸,让我心中不由自主地疼了一下。狠狠朝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借着剧痛的刺激,我才强忍住差点想要反过去拉住她的手跟着她走的冲动。
冲她挥了挥手,我转身朝医院走去,不敢再回头看上一眼。当一个如此动人的美女对你流露出脉脉深情时,如果没有十成的定力,恐怕十个人中有十一个会立刻将她抱进怀里尽享她那温香软玉般的窈窕娇躯和似水一般的刻骨柔情……
让我感到分外好奇的是,埃娜刚才的表现和曾经给我的印象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就算她由龙变成了人,也不能在突然之间让性格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吧……难道我真的有着惊人的魅力,竟然能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白圣龙变成一个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
迎着携满秋色的微风,我拼命地想甩掉脑海中埃娜那让人难忘的动人身影。我咬着牙在心底告诉自己:那是一条龙!而且现在也不是两万年前,不可能再上演什么白娘子传奇了!
当我走到重病看护区的大门口时,却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靠坐在门旁的墙根处。居然是阿冰?我心中微微一惊,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他怀里抱着的书包鼓鼓的,似乎装满了什么东西。
我对着守门的护士出示了校长特批的探望证,悄悄走到自己的房间,打开壁橱换上病人的服装,带上面具,这才再次走了出来。护士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是为我能这么快就下地走路而感到惊奇。记得中午来的时候,是校长亲自把我背进来的……
「阿冰?」
我俯下身去轻声的呼唤着他,见他没有反应,又摇了摇他。阿冰蓦地惊醒,一看见我,呆了呆,接着就担心的差点叫了出来:「你怎么跑下床了啊!你的伤……」
「我听说你来看我,就出来了啊。」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做势就往他身旁坐去。
「别!」
阿冰又着急地压低了声音说着,「地上很凉的!这里没有椅子,你还是回病房去吧!」
我抬头询问着护士小姐,她看我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便点点头说:「别太长时间,要是被大夫看到了我可要被骂的。」
我心里暗暗好笑,校长在我进来的时候曾经特别吩咐过医院的院长,别说闲杂人等,就连大夫都不能进我的房间。
拉着阿冰来到了病房,由于下午那一场激烈的打斗让我已经精疲力竭,在看到舒适的病床后,二话没说我就躺了上去。
「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阿冰将手放到我的额头,皱着眉担心地询问着,「你不应该为了我跑出来啊,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糟了。」
「我现在除了累,就没别的感觉了。」
我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微笑,接着打了个哈欠。
「对了,你还没吃饭吧,不知道你现在能吃什么,我带了点东西给你。」
阿冰从书包中掏出一个大铁盒子,费力地将它打开后,拿出四颗血色晶莹的珠子来。
「这是什么?」
我惊奇地看着眼前的这几颗半透明的红色珠子,每一颗都有龙眼那么大,浑圆剔透,煞是可爱。
「哦,这是我妈妈留给我专门治疗内伤用的,好像叫什么绯月丹,我以前吃过一个,很甜哦!」
阿冰将那几颗珠子塞到我的手里,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饭盒来。
「绯月丹?」
我纳闷地回想着,却完全没有关于这东西的记忆。不过怎么听都好像是给女孩子吃的啊。哎,虽然很诱人,但是我现在没病没伤的,吃下去岂不是糟踏了?何况这还是阿冰妈妈留给他的遗物,我怎么能就这么吃掉呢?
「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吃它。」
阿冰用筷子夹起一块雪白透明的肉块,送到我的嘴里。
那肉块好像是鱼肉,还温热着,口感细腻滑润,味道醇美甘浓,还带着一股催人食欲的脂香。我中午只吃了个半饱,此刻尝到这种美食,差点连舌头都吞了下去。
「呵呵,慢点吃,还有好多呢!」
阿冰抿着嘴笑嘻嘻地看着我,眉目间充满了一种少女的娇媚,又夹起一块送到我的嘴里。
「我能自己吃的……」
我伸手便要去接过筷子。
「不行!」
阿冰甩开我的手,固执地说,「你中午刚流了那么多血,身体太虚,还是我来吧。」
看着他噘起的双唇和眼中的那份坚持,我也只能由他了。不过如此欺骗善良的阿冰,还真让我感到过意不去啊……
又吃了几口,却仍是没有尝出来这到底是什么肉,我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好吃?」
「这是肉啊,怎么你没吃出来么?」
阿冰眨了眨那一双可爱的大眼睛,似乎在怀疑我是不是病晕了,连肉都尝不出来。
「……我是问这是什么的肉……」
我无力地问着阿冰。呵呵,居然回答说是肉,真是被他给打败了。
「哦,这是一种叫做烂白肚的鱼,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它到底叫什么,是听我妈妈这么叫的。小时候吃过一次,觉得很好吃,你流血过多,我怕你没胃口吃东西才拿来给你吃的哦,而且妈妈说这种鱼最适合给身体虚的人吃了。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阿冰露出期待的笑容,仿佛我只要说一句好吃,他那小小的心灵就能获得无比的满足。
我连忙点点头,又吃了两块。烂白肚?这名字可真奇怪……
「阿冰,你怎么不吃呢?」
看着饭盒里的肉被我吃了一大半,阿冰却连一块都没吃,我禁不住问了出来。
「呵呵,两个人不够吃啊,再说我又没受伤,吃了不是浪费么。」
阿冰微笑着继续喂给我,直到鱼块被我吃光后,才放下筷子,将饭盒和铁盒放进书包里,又拿起一块手帕细心地给我擦嘴说:「我下午听说你表哥把那个司凯尔打败了呢,怎么样,高兴么?」
说完便冲着我动人一笑。
我愣了愣,想不到阿冰居然已经知道了,便也开心地笑了出来,调侃了句:「雪城月不用嫁人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呢?」
阿冰瞋了我一眼,嘟囔了句:「受伤了还能胡思乱想,要不是看你受着伤,我、我……」
说着,皱起小鼻子做势便要在我胳膊上狠狠来一下。我赶忙装出万分惊恐的模样,阿冰这才掩口轻笑道:「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收拾完一切后,阿冰背上书包,摸摸我的额头说:「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记住哦,别再跑下床来了!」
听他的口气,我好像成了不懂事的小孩子。
出门的时候,阿冰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冲着我摆摆手,这才轻轻地走出门去。
躺下没多久,我忽然觉得腹内渐渐发热起来,好像一股暖流在肚子里面缓缓流动一般,又慢慢扩散到全身,让我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刚才的疲劳一扫而空,脑子也变得异常清醒。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坐起身来,摘下面具,换上刚才那套衣服想出去透透气。
赫氏的夜色真的很美啊。我轻轻地徜徉在宁静的林荫道上,倾听着草丛里萤虫的鸣叫,鼻子里闻到的是一股混合着泥土和花草的芳香。远处的教学楼灯火通明,隐隐还能听到那里传来的嘈杂声。一天没上课了,不知道教授会不会记我的考勤呢?
不知不觉间,我已走出赫氏。路旁人行道上的路灯绽放出昏黄的光晕,不时还有几辆御风车从我身边经过。街旁的一个个小店都从门上的玻璃中透射出明亮的白光,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悠闲的顾客和忙碌的服务员。不经意间一个扭头,身侧饭店内一个身影却突然闪入我的眼帘,居然是阿冰?
却看到阿冰正穿着白色的侍者服,手里提着一桶水进了店内的卫生间。咦?阿冰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打工了?我忍不住好奇地走进饭店。
「欢迎光临!」
店口收银台处的小姐甜甜的冲我打着招呼。我略一点头,便朝着卫生间走去。
刚一进卫生间的门,就听到了阿冰的声音:「对不起,先生,卫生间正在清洗中,请您稍等片刻……」
却看到阿冰正拿着一个拖把,在桔黄色的卫生间内清洗着地面。
我停在了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用力将水桶中的水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