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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却听到「哗啦啦」的一阵冰屑溅落声,那绿色的电球似乎吓了一跳,「嗖」的一声便再次躲到了我的身后。金蝙蝠晃了晃露出冰外的脑袋,刚想张开被冰冻住的翅膀,却被我的破尘式再次冰封了起来。
「还有三秒钟就开了!啊!那我先走了,你等着我啊!」
阿兰说完,一纵身便跳了出去。
我紧张地注视着那只蝙蝠,它在冰中狰狞的模样仿佛一只恐怖的魔鬼一般。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陪着它了,在这个黑暗寂静的空间中,我突然感到一阵孤寂和恐慌。
暗暗祈祷着这只让我心神不宁的蝙蝠不要再乱动了,无奈冰块碎裂的声音越来越剧烈,「哗啦啦」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我一咬牙,刚想打出破尘式,金蝙蝠却在一瞬间如蒸发般消失在我的眼前。原本凝结在它周身的冰块「哗啦啦」地掉了下来,撒了一地。
四周再次寂静了下来,除了我自己急切的呼吸声外,就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我极力压下心中的恐慌,一动不动,凝神用五识体察四周,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觉察到它的存在了。
我深吸一口气,想平复更加剧烈的心跳。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刚才那几下子,让我几乎脱力了。我昏昏沉沈地扭了扭头,想看清楚四周有没有那只蝙蝠的踪影,却遍寻不着。天哪,那只蝙蝠该不会是自尊心受挫,自杀掉了吧!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纷纷滚落,「嘀嗒嘀嗒」地溅落在地上。我终于忍不住喘息起来,扭头看向四周,奇怪,那只蝙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就算是自杀了,也该让我听个响儿啊。
那个绿色的电球在我身旁慢慢地旋绕着,仿佛也在四处寻找着那个蝙蝠的踪影,却又怕它突然冒出来,便不敢离开我的身旁。
「你……多大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心跳徒然加剧,只觉耳边嗡的一阵巨响,眼前一黑,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晕了过去。提着剑慢慢转过身去,却看到一个浑身黑衣的老者满脸肃容地站在十米远处。
「你你你,你是谁啊!」
我一边打量着周围,害怕那只蝙蝠突然冲出来,一边颤抖着问他。这老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用怕,那只赤金蝠已被我转化为和你沟通用的能量了。我是特尔迪卡,阿朗基特的师父。」
「……」
我呆呆地看着他,已经不会说话了。他居然是阿朗基特的师父,蝠魔特尔迪卡?他不会是因为我杀掉了阿朗基特,就特地赶来杀我的吧……
「你刚才那一招雪羽降尘已经有了四分火候,而那招绿野仙踪也将近七百年没有现世了。你现在到底多大了?」
「十……十六。」
「十六岁?」
那个老者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瞪着我,「十六岁就能打出四成功力的雪羽降尘,用出幻影神技绿野仙踪?」
我依旧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直就是难以相信啊……」
他喃喃地自言自语着,「就算是丽儿,恐怕下辈子也学不会这招啊。」
「丽儿?」
我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他不会是在说丽丝雅吧。不可能,阿雅怎么可能找这种人做师父?
「小子,你杀了我徒儿,让我的赤金蝠在你面前束手无策,呵呵,我本该催动血咒来给我的那个笨蛋徒弟报仇的,不过我现在倒也不想这么快让你死掉。」
「……你想怎么样?」
我再次攥紧了剑柄,紧张地看着他。
「知道么?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武功,叫做万神渡劫曲。」
「万神渡劫曲?」
我眨了眨眼,脑中一段模糊的画面闪过,忍不住惊叫道:「难道是当世七大绝学之首的万神渡劫曲?」
「呵呵,想不到你也听说过,那就更好办了。七大绝学中,能够学会一样的,便足以傲视天下。你知道还有哪些绝学么?」
「嗯,万神渡劫曲,天鹰翔星曲,九仙降魔吟,天龙吟,还有……还有……」
我搔了搔后脑勺,想不起来了。
「咦?难道你连自己的功夫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么?落羽神恋曲可是排名第二的啊!」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浑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看来,你师父是没舍得告诉你了。」
特尔迪卡微微叹了口气,「想学会落羽神恋曲,必须有三个条件,你师父恐怕也没告诉你吧。」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算了,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告诉你了,得罪了他,对我也没什么太大的好处。我只想告诉你,落羽神恋曲的最后一式,就是万神渡劫曲的起手式,学不会落羽神恋曲,也就没希望去学万神渡劫曲。我这一辈子,都只听说过万神渡劫曲,却从没亲眼看见过,恐怕就算是你的师父也没见过。如果你有一天能够领悟它的话,希望你能够记得今天我的不杀之恩,让我亲眼看一看就行了。」
「啊?」
这种交换条件,还真是让我吃惊。
「唉,这种远距离的对话,是很耗费体力的,我不多说了,现在你已经可以出去了,记得出去后,不要把见过我的事情说出去。」
他冲着我挥了挥手,身体便渐渐模糊起来。
「喂喂!病毒的解药呢?没有解药我怎么去给你演示那个什么渡劫曲啊!」
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我忍不住叫了出来。万一我拿到的并不是病毒的解药,还让这个始作俑者就这么白白消失掉,那到时候可就要后悔死了。
「如果你真是万神渡劫曲的传人,自然会找到解药的……」
此刻他的声音仿佛从极远处传来一般,缥缈至极,却又分外清晰。
「喂!你还不如杀了我!喂!回来啊」我着急地大叫起来,回声隆隆,却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我怅然地垂下头去,头晕眼花间,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我又摸着屁股跳了起来,低头仔细一瞅,才发现是鳄嘴龙的尸体硌得我的屁股如此疼痛。
「妈的!」
我将那条硬邦邦的尸体远远地踢飞了出去,扭头向出口走去。不知道阿兰有没有将病毒的解药送到埃娜手里,不过从她刚才得知病毒的事情后的表现,她似乎不可能不把解药送过去吧。
突觉头顶上有一阵异响,我刚要出剑,才发现居然是那个绿色的电球,它正依依不舍地在我头上盘旋着,似乎想跟我一起出去。
「你听得懂我的话么?」
我对着它问道。
它似乎没有听懂我的问题,却突然钻到我的怀里,吓了我一大跳。这绿色的电球并没有电到我,反而在我怀里安静了下来,「呲呲」叫着渐渐地变小,不一会儿,便消失无踪了。突觉一股充沛的真气从我胸口处澎湃了出来,在我体内激荡徘徊,令我精神一振,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顿时便轻松无比。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竟震得甬道两壁「哗啦啦」地掉下无数泥沙来。
我微微一惊,没想到仅仅一会儿的功夫,我的功力竟又见涨了。
※※※从那个毫无生气的洞穴中钻出来后,我借着星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急急忙忙朝研究院跑去。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虽然我告诉了阿兰研究院在赫氏的东南角,但赫氏这么大,她可能根本就找不到研究院在哪里!
不知怎么,身体蓦地自动停下了脚步,我惊慌中稳住身形,鼻尖处突然闪起一道清亮的银光。结界?我心里一惊,连忙后退了两步。心中暗暗诧异着,自己无缘无故地停下来,难道就是因为身体察觉到了这个结界的存在么?
记得师父说过,结界的唯一目的,就是制造一个自己的力场,在这个力场中,可以限制敌人的某些行动,方便自己来打败敌人。而结界的威力则和其面积成反比。越高段的高手,布置的结界其限制能力就越强。听师父说,最高级的结界,可以让你所有的行动能力全部丧失,就连思考能力也会变得极为微弱。所以说,一旦进入结界,除非你比对手的实力高出很多,否则取胜的希望是很小的。
我小心翼翼地横移了两步,实在猜不出来这是谁布置下来的结界,也许是埃娜?可是埃娜不会闲到这个地步吧。
还没等我考虑好是不是快速地穿出结界,直奔目的地呢,却突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身旁传来。雪城月?
「呵呵,某人说让我在这里守株待兔,没想到逮住了你这只傻兔子哦!」
雪城月笑靥如花,提着裙摆从一棵树后朝我跑了过来。
「哦?是谁让你在这里呆着的?你不知道学校半夜会出现毒蝙蝠么?」
我惊讶地看着她。这么晚了不睡觉,难道是被恐怖组织的声明吓地?
「就是要逮毒蝙蝠啊,研究院的那些人说毒蝙蝠样本不够了,需要重新抓一只回去,所以我就来了啊。」
雪城月歪着头贼笑地看着我,「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不是想去找那个银头发的美女聊天呢?」
「咦?这你都猜得到?」
「哼哼!当然了,看你急急忙忙的样子,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
雪城月噘起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有很急的事情啊,对了,这个结界是你弄的么?你还真厉害哦。」
我赞赏地看着雪城月。
「不是我弄的啊,不过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是谁,否则……嘿嘿,饿死你都不告诉你哦!」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虽然说这丫头平时胆子就很大,可也没有这么大的啊!还好是在半夜,白天的话,我恐怕还没走出十步,就已经被群情激愤的同学们给分尸了。
「不愿意?呜呜,可怜我这些天一直都在想你,谁知道见了面你却对人家这么冷淡……」
雪城月故作难过地低下头去,还伤心地抹起了眼泪。
「啊!怎么会呢?」
我连忙辩解道,「我也很想你啊,只是现在真有很紧急的事情啊……」
「那好啊,你走啊,不要管我好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流泪到天亮好了,呜呜……」
「……」
我无奈地看着她,「阿月,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了,你看到一个蓝头发的女孩子从这里过去了么?」
「蓝头发的?」
雪城月诧异地擡起头来,脸上分明没有一滴眼泪,只见她疑惑地皱着眉说,「没啊,好象整个赫氏都没有一个蓝头发的女生啊。喂!你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就追过来了?」
今天的雪城月不知怎么的,好象总是在吃我的飞醋,让我不禁感到一丝困惑,歪着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摇着头说:「不是,我让她将病毒的解药带给埃娜,可是我怕她找不到路。而且她就算找到了地方,埃娜也很可能会认出她就是上次那个刺杀我的人,万一动起手来,那可就糟糕了。」
「那你还让人家一个人去送解药啊。真是的,刚才让你出来你不出来,现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我惊讶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了,却看到眼前的雪城月在突然之间就变成了阿兰。
「啊?怎么是你啊?你刚才是怎么弄的,居然连我都没看出来啊。」
「嘿嘿,」
阿兰得意地笑了起来,双手随意地在空中作了几个奇怪的动作,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便渐渐缩短,变成了蓝色,身上的衣服也慢慢变了回来。她朝着我调皮的眨了眨眼,却故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