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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聪的心境,也因此起了微妙的变化。
万里雪域,洁白无垠。心境在熏陶下,也深远广阔了许多,不再执着于一花一木的拘束。
茫茫大雪中一人独行,求的,就是那一分宁静,那一分天地虽大我自独存的宁静。
大静之境!
此刻,面对着过万武者的纯粹杀戮气息,丁聪的心境,却是古井不波。除了刚才看那老者的一眼,他的视野中,便是只有茫茫的白雪——视觉里,空无一物。万千修炼杀道的武者,如不存在。
没有存在的人,有什么威胁?有什么压力?
第80章杀戮之舞
哒!
如人悠闲漫步,丁聪踏出了第三步。
轰!
如同点燃了导火线,高大的城门里外,聚集的过万武者,终于全体爆发!
人影如潮,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上万道杀之气息,伴随着猛烈而疯狂的杀招,全部锁定了一个地点,一个人。
所有人的眼眸,都红了。
一个人,竟然在面对过万人而不退缩,是真的厉害,还是愚蠢?
不管怎样,这都触动了所有武者最后的底线。
轰杀他吧,将他打的骨渣儿都不剩!
这是武者们此刻唯一的的信念,因为执着,所以攻击的比平时更发挥,更凶狠。
万人一心一意,什么能阻挡?
连天都可以撑起来!
城门垛上,老者丝毫不在意自己受的伤,死死的盯着城门下,那一块尺寸之地。
地,无特殊。但现在那里,却有一个人站着。一个,孤傲而冰冷的人,他被南蛮人称做——恶魔!
攻击,即将来临!
时间,在这一刻,却仿佛刹那凝结。老者的脑子里,只不断的重复着一个疑问。
恶魔,你会怎么做?
雪花飘飘,轻然飞落。或三瓣儿,或五瓣儿,或六出。
无风,无浪。
慢慢摇摆,自高空降落。晶莹,剔透。
说不出的安然,道不尽的宁静。
整个世界,银装束裹。
这就是此刻,丁聪眼睛世界里的景象。
呼~
陡然一阵狂风,所有的景象都纷纷错乱。朵朵雪花,不由自主的飞旋,打转儿。然后,变化做无数柄利器,在风的催动下,射向了丁聪。
虽然再无规律,也无可捕捉的痕迹,但丁聪的心,依然不变。
还是,那么的安静。
在他的印象里,雪花朵朵虽成利器,却依然不脱雪的轻盈,如绝世舞者翩翩,变的,只是步伐而已。
双脚,动。
丁聪无丝毫的敌意,轻松而小心的闪躲着,不让一朵雪花因为他的卤莽,而被破坏,被消融。他的身形速度,根本不快,但每每雪花即将及体,却都恰好的让过。
心,一片空明。
舞蹈吧,一起嬉戏!
我,一个人跳舞,多郁闷。我们,一起。
“嘶~”城门垛上的老者,倒吸着冷气。他看的很真切,恶魔在汹涌的攻击中,轻松自如的游走着。他的躲避,看似杂乱无章,却偏偏能做到最好,没有一个攻击能及体。
试想,在万多人无间隙的攻击里,还能做到这一点,那需要多强的实力?
老者眼帘微翕,将身易处,却在刹那中就是一声惊叫。
噗~
一口热血,喷出。
在他的想象里,当他与丁聪易位而处时,那万多人的一浪接一浪的疯狂攻击,他根本就没有躲避过去。仅仅是一刹那,就有不下数百道攻击,落在他的身上,将他轰击的粉碎。
多年修炼如磐石的杀道心境,瞬间崩溃。吐出一口血,已是轻的。
“他,果然是恶魔!”老者的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恶魔,不可挡!”
“杀了他!”终于有武者按捺不住内心的惊慌,喊出了这句话。顿时,更多的人符合。
有激进的,已是疯狂的、不管不顾的,直冲上来。到了丁聪的附近,尽管还无法捕捉他准确的位置,还是在热血沸腾中,用出了最惨烈的杀道终极招术——自爆!
蓬!
血雨如花,刹那绽放。
穿梭如戏花蝴蝶的丁聪,他的视野里,忽然的,多出了一朵朵红色的雪花,如同过了开放的季节,似昙花一现,继而凋零。
红色的雪,红色的血,瞬息交融。
杀!
当雪与血融合的弹指间,丁聪的杀意,终于被引爆!
刷!
再无安然悠闲的桎梏,却依然保留着宁静的心绪,在某种矛盾的结合中,丁聪的身形,突然加速。
就像炮弹爆炸一样,丁聪的身影,以某一点为中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四面八方射去,如离弦之箭,锐不可挡。
挡者,披靡!
扑扑扑扑扑!
血花飞溅,连续不断的刺破声,成了唯一的旋律。
舞,与武的交杂。
杀戮之舞!
让杀戮不再是一种单纯的恶意行为,而是成为一种令人仰止的艺术。
一抹特殊的,区别于血液色泽的血红色,在丁聪的左手中伸缩,来去突兀。那过万武者所凝聚和散发的杀之气息,就在那血红色出现的时候,仿佛被什么吸引似的,自动如潮水退去般,消散。
而终点,就是那一抹血红色。
城门垛上,老者眉头紧皱。
这是个绝对的意外,绝对的突发性事件。
恶魔,已经成长到了另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他还有着与之匹配的恶魔武器。那武器,在老者的感知中,竟然也蕴涵着一股特殊的杀之气息。比过万武者同心聚集的杀之气息,更精纯!
如此看来,一城之力,未必能够抵挡。大山城,也无法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阻挡住恶魔的脚步。
或许,望月城部落,能够做到吧。毕竟,大山城部落里的武者,只是闻讯前来的极少一部分。更多更强大的武者,还并未到来。
想到这里,老者的脸色,才有了一抹病态的潮红。因为,还有希望!
第81章望月城之春
时间,可能很快,也可能极慢。因为,已经没谁去关注这个了。
当丁聪如机械的收割了最后一名修炼以杀入道的武者后,恰好的站在了城门口。
在他身后堆起的,是山一般高的尸体。
哒!
一迈步,飞溅起数道血水。
地面上,都是武者死后的血液,汇聚如河。仿佛,是天降落的血雨,积有寸深。
当后来的武者们,看到这一场景时,即使他们是自小就被灌输了杀戮意志,也禁受不住。每个人的脸色,都是一片惨白。
在他们的视野里,丁聪这个恶魔、屠夫,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在哒哒声中,走进了城门
没人阻拦,没有言语。所有后来者,都在面带痛苦的挣扎中,静静的看着丁聪走过。
因为,他们看到了大山城部落的首领,那个站在城门垛上的老者,做出的放行手势。
南蛮人虽然不怕死,可不想这么无谓的死法。
真正的高手,修炼极限武之杀道的强者,会等候这个恶魔,终结这个屠夫。
丁聪没有想那么多,他只知道,在这一次的磨砺心性中,有了不小的一个进步。疯狂的杀戮后,他那萎靡的意识,也以比平时快许多的速度,恢复着。
“或许,杀戮的越多,恢复的就越快吧!”丁聪不期然的想到,做着如此怪异的猜测。
当然,在有机遇的同时,威胁也越来越近。赤剑,经过这一番杀戮,饱饮武者的血,更吸收了庞大数量的杀之气息。继实体之后,剑身的色泽,也愈加的鲜红、妖冶,仿佛随时都能滴淌出血水来。
这样的变化,丁聪知道,它也在进步。现在能做的,就是赶时间,和赤剑赛跑。谁首先达到大成,谁就是主宰。
若说这赤剑的特性,说是神兵,倒不如说是魔器来的更准确。
不过,这些小问题,丁聪不会去想,他要做好准备,养好精神,补充体力。然后,去下一站,望月城部落。
大山城万多武者一战死亡殆尽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南蛮的每一处。而恶魔的恐怖实力,也第一时间传到了所有武者的耳朵里。所有的细节,都被广为宣传。
对于恶魔突然大改作风,以强横的姿态横扫大山城部落,南蛮荒地的人们都不明白。难道,他的实力增长的就这么快么?莫非,他已经不需再躲藏隐忍,而是要光明正大的以一人之力,要硬撼千亿的武者?
自此,丁聪的称号,由恶魔,完全的演变成了屠夫。以万人之血,彰显其名。
缓步而行,离开了大山城,再没有任何阻碍的丁聪,终于准备前往下一站。
光阴,永远是无情的,永恒的向前滚动,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停歇。转眼间,半个多月就过去了。严冬,已经悄然的埋着步伐远去。春天,正在到来。虽然还有些冷,但万物已经准备焕发生机了。一簇簇的绿,星罗棋布的罗列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春风轻柔,拂面而过,像极了情人的手。
这样的环境,丁聪从来没有遇到过。千年前,他为落云宗、为雪儿奔波,四下杀戮,终日刀光剑影。见的最多的,就是血的颜色,或鲜红,或黑红。闻的最多的,也是血的腥味儿。千年后,也是马不停蹄,东西张罗,费尽心机。惟有对环境的关注,却也不是特别注意环境,而是为了防备未患。
可这几天,虽然是一个人独行,却无一点的孤独感。那放眼看去的,是一抹抹碧草绿树。呼吸的,是清新的空气。在辽阔的背后,是对生的力量的感慨。
走,则慢行,随处欣赏。停,则关注,享受轻松。可能是石块下倔强出头的一颗小草,可能是放眼一片的高大林木,可能是被植被覆盖的山包,都会让丁聪感到舒坦。原本沉浸在杀戮铁血的心境,再度得到了解放。
偶而,望着天边的一朵浮云,丁聪竟然会难得的开心微笑
望月城。
城门口,唯一入城的途径。
每日都有多万的武者,游走等候。根据时间推算,那屠夫可能就要到了。所有的武者,除了焦急外,竟然还有几丝的兴奋。
“听说那屠夫用的武器是把剑,一舞动起来,就像冬季里的雪花。只不过,颜色却是红色的。”
“你听谁说的。”
“前几天,望月城部落的首领,曾经在城门垛上呆过一段时间。就是那时候,他亲口说的。我呢,当时恰好就在附近,所以听到了。”
“哦。”后者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又道:“可我怎么听说,那屠夫的武器,并不是实体的,而是以他自身的血为媒介,凝聚出来的呢?”
“啊?”前者不禁楞道:“怎么可能?”
“别误会,我没抬杠的意思。而且我刚才说的,也的确是我听到了。也就是昨天下午左右。”
“应该不会吧?我听说的渠道,可是望月城的首领大人,他可没有说谎话的可能性。”
“恩,应该是这样。不过,因为我当时听的时候,觉得那说法也比较真实,这才说出来给大家参考一下。”
“具体怎么说的?”又一个武者凑到近前,开始打听。人,是最有好奇心的动物,不论是哪里的人,什么身份。
“昨天下午,有个人说,那屠夫修炼的,是绝对邪恶的武道。杀人,就是为了修炼进步,没看他实力进步的速度非常快么?所有邪恶的偏门武道,都是有这个特征的。他以血红色的剑攻击,是没错。可没听说,那剑,是随时吞吐不定的。所以,极有可能是以血为媒介的邪恶功法当时那人,就是这么说的,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己推测的。不过,这个说法,也有一定的可心度啊。”
“是啊,也还真有这个可能。既然如此,大家就得小心了。在遇上屠夫的时候,要随时留意他那把不知是虚是实的武器,不给他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