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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阴恻恻的望着老侯爵,他觉得自己被耍弄了!
“您感到诧异是因为您太年轻了,您还不清楚外交事物和军事之间的联系。要知道,早在神话时代就已经有政治家为此做出了精辟的论述,有了军事上的胜利才有对外交往的胜利,如果我们没有任何行动,意利亚人是不会轻易低头的。”
奥斯卡明白这些,他只是对皇帝让自己在军事进攻中向对方陪笑脸的做法有些反感。
“那么就是说我们需要在军事上进一步对意利亚施加压力?”奥斯卡向尤金上将问到。
“是的,我已经将投入战斗的部队都准备好了!”
“就因为我和公主遭到意利亚人的袭击?”
“没错!”尤金上将又点了点头。
“您可能仍不清楚这其中的意义。”老外交官边说边向自己嘴里倒了一把药片,“泰坦的主宰者是不容受到任何侵犯的,这不但是莫瑞塞特皇室的尊严问题,也是泰坦帝国国家利益的问题。”
“是的,我明白这些,可我的意思是说,针对意利亚的军事行动除了能为莫瑞塞特皇室找回面子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吗?我们能从进攻中得到什么实在的好处吗?比方说……比方说领土、战争赔款什么的。”
“当然殿下!”底菲·勒穆斯侯爵点了点头,“自古以来所有的战争都是为了获得利益,但前提是你要打赢,只要你赢了,那么殿下您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
“可我仍有一些顾虑,针对我和公主殿下的袭击已被证明是出自一个阴谋家的手笔,但相信特勤处的调查仍未有什么进展,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的任何举动都是轻率的,也许我们今时今日的做法就正中那位阴谋家的诡计。”奥斯卡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果然,底菲·勒穆斯侯爵和南方军队的两位首脑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都没想到这位小亲王能谈到这么深远的地方。
“抱歉殿下,虽然您的猜测十分有道理,但……您应该明白,我只负责外交事物,而两位将军则负责南方军队,特勤处是负责对付阴谋的,可在特勤处没有给我们具体的情报作为参考之前,我们只能按照自己部门的思考方式处理问题。”
奥斯卡沉默良久,他明白了,帝国各部门的运作都遵循着各自的轨迹,只有在明确的干预之下才能互相影响。特勤处的调查陷入僵局,这就表明军部在明知前面可能有个陷阱的前提下还要硬着头皮向前进。
第一次!情报工作的重要性如此深刻的印入少年的脑海,他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加入所谓的军事情报局了。
奥斯卡不再置疑了,再说皇帝连决议都下达了,那么一切就已成定局。“那么好吧!我就去会会意利亚王室,看看他们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精明。”
“呵呵,殿下,我会陪着您的!”底菲·勒穆斯侯爵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少年实在是有些单纯,泰坦帝国怎么会让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半大孩子出任外交大臣呢,他只不过是顶着亲王的帽子作为一种接待标准罢了。
“哦?是吗?那太好了!”奥斯卡是由衷的高兴,“这样一来我就轻松多了,而且我知道侯爵阁下是帝国最优秀的外事专家,我真希望能从您那学到一些东西。”
底菲·勒穆斯也陪起了笑脸,尽管一个少年的恭维还不致令他飘飘然,但那少年的身份却让自己必须做出一副荣幸至极的表情。
“殿下,您太客气了,而且我还要麻烦您照看我这把老骨头呢!咱们只是互相帮助而已。”
奥斯卡微微欠身向老侯爵施礼,不过在他看来,这个老家伙多半就是里奇所说的外交骗子,他一边笑脸迎人的歌颂着和平友好,一边与军队的将领们策划侵略的攻势。可人是会变的,相信未来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把欺骗与侵略做得比任何人都彻底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记得自己曾在布拉利格要塞的一间会客室中对这种做法表现过鄙夷。
“那么在谈话的最后,尤金将军,您能否在军部发回南方集团军群这次的行动代号时向我知会一声?您知道吗?我对这个代号非常好奇!”
尤金上将笑了起来,这位亲王绝对还是个孩子,他在乎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南方集团军群参谋长达里奥·贡萨莱斯上将从怀里掏出了一纸文件,“殿下,军部的快件比格逢子爵早到了两天,您可以看看,但不要读出来,这个代号所代表的一切都是帝国最高机密。”
奥斯卡兴奋的接过文件,那样子就像是要上战场一般。
帝国军部的密令只是一张样式普通的牛皮纸,那上面没有任何修饰,亲王殿下看到的只是几个单词。
“布拉利格的春天。”
“说真的,我喜欢这个名字!”奥斯卡抖了抖手中的文件,同样是第一次,这张又轻又薄的纸片给了亲王一种错觉,也许……战争就是如此简单!
布拉利格要塞北城墙上的塔楼,这是整座城市的制高点。由于长久的和平,这座用于观察敌情的建筑已被装修成一座考究的别馆,而塔楼四周的拱形窗口也已被扩建成宽敞的阳台。在经过下午的牌局之后,亲王殿下成功的从布拉利格城防司令的手中赢得了这所别馆的居住权。
站在阳台上,整个布拉利格尽收眼底,城中的大街小巷仍然保持着传统的古风,狭窄的石板路将城市切割成无数零星的小块。
西方的落日正在剧烈的燃烧着,阳光铸就的彩霞如洪流一般在城市的上空不断流转。南方山区的高大背影淡淡的矗立在要塞的远端,云朵慢腾腾的从山区那边踱了过来,不一会儿便像被红日烫伤一般挪向另一方天空。从山里飞来的鹞鹰在城市上空往返盘旋,它驱赶着鸟雀,并用坚实的翅膀拍晕了一只肥硕的鸽子,山鹰在某座高大建筑的屋檐上停了下来,它开始啄食自己的晚餐。
城墙甬道内的士兵已为长枪绑上象征布拉利格城防部队的旗帜,这是军队在迎接贵宾时才会做出的举动,这些旗帜此时正在每一个士兵的头上静静的飘扬。士兵忠实的守卫着各自的了望口。他们目光深邃,可又似乎没有焦距。和平太久了,现在只有风雨的侵蚀才是布拉利格要塞的敌人。
城内的居民似乎并没为公主和亲王的到来感到兴奋,其实他们中有些人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日三餐已经够费心的了,没人想把精力浪费在瞻仰大人物上。
小人物的乐趣就像晚炊的烟火,从塔楼的阳台向下望,整个布拉利格都沉迷在香料与烹饪构成的时光当中。
大人物的乐趣就不是这样了,那些高大的官邸点燃了柔和的灯火,穿戴时髦的小姐们聚在一块儿,她们热烈的讨论着彼此的首饰和城中新来的某位贵公子;绅士们的酒杯闪烁着各种光晕,他们在谈论女人,但这些女人却都不是他们的妻子。当然,男人谈论政治的时候还是有的,比方说某位男爵将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了一个家产和品级都很优越的老头儿;夫人们鄙夷起来是没个完的,某个骚货勾引了她的丈夫,这会引起所有夫人一致的愤慨,不过一转过头,她们又任由年轻俊美的小伙子把手伸进自己衬裙下的羞处。
亲王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吹风,他的随从们都不在了,听说是到城里去寻花问柳。少年祝福了几位囚徒,但愿他们能够找到相貌一流、身上又没有什么传染病的婊子。
公主殿下赴宴去了,宴会是由南方三省地方行政长官一同出面布置的。亲王也有一张一样的请贴,但他把它丢进了马桶。小小姐和安妮似乎被城里某位异常尊贵的夫人请去作客,萨沙见哥哥推掉了官方的宴会,她便怂恿哥哥跟她一道去,可结果却被告知这位夫人邀请的都是女眷。
只有保尔仍然监守自己的岗位,他此时就坐在距离小亲王不足十步的一具沙发里。
“小奥斯卡!”暴雪晃了晃手里的小册子,“这是一本残卷,缪拉送给我的,据说是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的,它对战争的论述非常精辟。”
奥斯卡从辽远的虚空中收回目光,“说说看。”
杀手之王清了清嗓子。
“战争是迫使敌人服从我们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它是人类将暴力扩展至最大限度的使用方式,这种暴力行为受到人类的法律法规的限制是极为微不足道的。它总是在某种政治形势下产生,而且只能是某种政治动机引起的。当一个国家或是一个利益团体的目标无法通过普通手段获得时,战争这种最终极的政治手段就会欣然登上历史舞台。当战争的暴力蔓延开来的时候,人类世界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哲学的社会,人类的心就会随着欲望的增长而不断膨胀,直至战胜敌人、或被敌人战胜。”
第八集 第五章
教历791年9月29日,南部山区天晴无雨。历史按照它本已安排好的顺序静静的发生发展着。意利亚王国与泰坦帝国的国境线在茂密的山林和险峻的大山之间绵延近百公里。此时它正呈现出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人们似乎并不担心两国政府之间的紧张局势,不过许多事情是连当事人也无法估计的。
29日夜,持续的紧张令西尔维奥·伯里科准将感到无法入眠,这位准将是当地人,他的家就在自己防守的这段边界后面的小城里。
准将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这没有什么作用,几天来发生的一切又像倒豆子一样涌进自己的脑海,他不喜欢战争,所以当意利亚王室的访问团通过自己的边防哨卡时,他是由衷的表示欢迎。可这个世界上的事并不是自己想当然的那样,就在意利亚的代表通过边境的第二天,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的信使便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准将清楚得记得自己接到密令时的紧张表情,“命你部在得到代号之后即刻发动对意利亚境内军事目标的攻势,其重点在于攻占或摧毁汉伐斯立德要塞。”
西尔维奥翻了个身,去年神诞节的时候自己曾被意利亚汉伐斯立德要塞的指挥官请去做客,那位指挥官是个热情的威尔尼斯人,想想就觉着别扭,也许是在明天,也许是在后天,自己就要带着一个整编山地军去敲人家的门。
西尔维奥又一次闭上眼睛,他希望自己能有一夜安眠。
“该死的!”准将痛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竟有一个大胆的家伙敲响了房门。
门外是自己的勤务兵,勤务兵旁边是一个脸上带着风尘和汗水的通讯官。
“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军长西尔维奥·伯里科准将?”通讯官攥紧了手中的文书。
“是的!我是!”该来的准会来,西尔维奥将军服的扣子一个一个的系紧。
“集团军司令部密令。”
准将接过文件展了开来。
“19日凌晨4时,集团军所属攻击部队迎接‘布拉利格的春天’。”
准将向通讯官笑了笑,“也是咱们军人的春天!”
通讯官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准将阁下,战争就如同军人的春天。”
意利亚东北部边疆,门苏拉山口是他的门户。安鲁公爵的领地与意利亚王国并不接壤,但自从安鲁得知自己的子弟被一群意利亚佣兵狠狠的教训一顿之后,安鲁便派出了两支方面军的主力骑兵通过斯洛文里亚王国境内出现在南部山区与意利亚接壤的这处边境线上。
斯洛文里亚国王对安鲁家族这种公然践踏他国领土的行为竟然连抱怨都没有发出一句,这位国王知道,就算他提出抗议也是无济于事的,再说事不关己,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