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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老公爵爽朗的笑了起来,“看看我的孙儿,他说得多么透彻!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
“没错!”野丽朵兰点了点头,“看看这座城市,他因莫瑞塞特而辉煌,也因莫瑞塞特而堕落,帝国中的有识之士都期待着父亲能够出面主持国务,他们知道只有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才能引领泰坦走入新的世纪。”
老公爵对于女儿的恭维不置可否的晃了晃头,“也不尽然,谁当家还不都是皇帝的天下,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出路不会被埋没。哼……都林的人,他们跪伏在皇帝的脚下太久太久了,他们已经不会思考,甚至不知道如何自处,我的出现刚好可以给他们指明一条向上攀登的路,那么这些家伙就会说,‘老卡契夫,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老人撇了撇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永远不要相信他们挂着的那副真诚的脸孔,因为那副脸孔只是面具,而面具的背后就是腐烂的血肉。”
青年踢开了路面上的一颗石子,他没留心爷爷那些絮絮叨叨的说辞,对于都林,他没有任何憧憬。如果说有的话,他只想任性一次,去结识那位小小姐,在她受到伤害的时候为其做点什么。
人群中突然响起口哨声,贵族们纷纷向掌声与喧哗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他们很快便散向大殿的两侧,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姗姗来迟令人们对她的热情彻底爆发出来,贵族们纷纷祝福这位公主,他们都得到了消息。
奥斯卡微笑着打量穿过人群的公主,这个少女是自己极为熟悉的,可她在今晚却变得那样陌生。她的发饰上缠绕着无数颗碧绿的翡翠,耳环与项链的式样是一致的,小巧的耳垂闪动着珠光宝气,而晶莹剔透的宝石则安静的伏在一片雪白的胸肌上,它们随着少女的走动而闪耀着蔚蓝色的光辉。
阿莱尼斯身着一件大红色的宫廷礼服,窄小的袖口和胸前的束领处镶嵌着无数莹白的珍珠,白色的蕾丝长手套和一式的蕾丝面纱上缝制着玫瑰图案,她袅娜的走向会场前厅的那处高台,泰坦的主宰正在等待她,等待着决定她的命运。
奥斯卡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小小姐,他又看了看目不斜视的公主,这个少年轻巧的凑近妹妹的耳朵。
“嘿!我的小天使,你要是用心打扮一下的话,相信我,你会比阿莱尼斯漂亮许多!”
萨沙伊并没听到哥哥的悄悄话,她的心乱极了,这里非常不对劲儿!人们看她的眼光充满戏谑,而那位公主的打扮也十分古怪,小小姐极为熟悉宫廷礼服的使用,她不认为公主的穿着适合酒会这种场合,那么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我们的问题来了!”阿尔法三世在自己的宝座上向他的小女儿伸出了双臂,他的声音已令全场的贵族安静下来。
“如果我限令我的小女儿在明天必须嫁出去,那么今天,有没有一位高贵的男士敢于向她求婚?”
阿莱尼斯投入父亲的怀抱,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清楚脸颊为什么这么烫热,幸亏有这道面纱挡着,要不然整个都林的贵族都会看到她脸红似火,看来为准新娘预备这条面纱确实是必须的!
“陛下!”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突然拨开人群站了出来,“我那英明伟大的陛下啊!臣在财政部供职多年,为帝国鞠躬尽瘁,我的两任妻子已先后离开了我,我……”
“闭嘴哥斯拉!”阿尔法三世顾作厌恶的打断了财政大臣的发言,“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与会的各位,想要迎娶我的女儿,你的年纪要在15岁到20岁之间,尤其是体重,必须在90公斤以下!”
满场人忽的哄笑起来,他们知道海怪就是需要大家的欢笑。
“小家伙!”哥斯拉在退下的时候已经出现在小亲王的身边了,他的话音极为焦急。“难道你真以为我是一个小丑吗?我是在为你解围!我注意到你在发呆!还等什么啊?难道你不知道没人再敢站出来吗?你才是今晚的主角!”
奥斯卡猛的转过头,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财政大臣。而另一方面,他感到小小姐握着自己的手正在逐渐僵硬。当他回头望向妹妹的时候,那双手已经挣脱他的掌握。
“好啦!条件已经公布了!那么……有没有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士敢于……”
“陛下!”亲王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他在说话时却望着妹妹的眼睛。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哈哈!”阿尔法三世开心的笑了起来,小家伙没有让他等太久,这位皇帝还真怕自己下不来台呢!
“我的亲王殿下,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让大家看看呢?”皇帝向少年招着手。
奥斯卡紧紧的攥着拳头,他看到身前的人们已经为他让出一条路,这条路是不是要走下去呢?
萨沙?我的萨沙呢?
少年突然回转头,小小姐已经慢慢的背转身,她竟一言未发。
人群向少年涌了过来,一位失魂落魄的少女淹没在其中。
“好的!你来了!”阿尔法三世揽过了少年,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在乎这个曾被自己判处终身监禁的小子。
“那么告诉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让我明白将女儿嫁给你是最好的选择。”
奥斯卡说不出一句话。是啊!理由!自己像一头渴望交配的雄孔雀一样在一群看客的面前走了出来,为的是什么?难道要说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安鲁的决策?
公主就在一边盯着他,虽然隔着一道面纱,但少年知道那眼光的热切;皇帝也在看着他,这位陛下似乎已经等不及了,他的眼光在催促;台下的贵族都在看着他,这些人的眼光是复杂的,有些正在鼓励他,有些正在蔑视他,有些正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为什么我找不到理由?为什么我无法做出承诺?
少年最后一次搜寻,我的妹妹呢?萨沙伊!你在哪啊?
“这是个伪君子!”一名贵族青年突然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他拨出了刺剑。“他什么都说不出,他的心在摇摆!我们不允许这样的人玷污公主殿下!”
“是的!我们不允许!”又有人站出来了,不过这种声音很快便响成一片。
奥斯卡望了望愤怒的青年,他缓缓走下台,就在一片指责声中,他突然转身面向泰坦的主宰者。
“剑与火!”
“什么?”阿尔法三世对少年的回答感到疑惑。
“我是说剑与火!”少年边说边走向那位持剑的青年,很快,他的胸膛已经迎上锋利的剑刃。
“我会用剑去捍卫公主的尊严,我会用火去烧焚公主的心房。”少年的目光深邃得恍如一潭澄澈的清湖。对面的青年贵族不自觉的向后退却。
奥斯卡抓住了刺剑,他猛的用力一扭,随着一声迸裂的脆响,鲜血喷洒到了持剑者的脸上,在一阵惊声呼叫中,青年吓得跌坐在地上,那把断去的刺剑已被远远的抛开了。
“今天是我与公主殿下订婚的日子,所以你很幸运,我希望你在未来能够明白生命的宝贵,它与爱情不同,一旦失去了,便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亲王冷冷的话语在大殿中回荡,他看到配角们已经小心的躲进各处角落。
“阿莱尼斯!”奥斯卡向台上的公主殿下伸出手,这只手正流淌着鲜血,“介意吗?”
阿莱尼斯摇了摇头,“剑与火!”如果这是盟誓,那么她已经接受了。
公主乖巧的走向亲王,她已是一位妻子的样子,她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很快,亲王血液的温热传了过来,这令她激动得浑身发抖。
“这是我的母亲最珍视的一枚戒指,拥有它我便拥有了一切,让我为你戴上好吗?”奥斯卡拨下了那枚代表纹章与权势的宝石戒指。
阿莱尼斯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奥斯卡在为公主戴上戒指之后便掀开了她的面纱,少年吻了吻那双艳红的嘴唇,他不敢过久的停留在那里,他害怕敏感的阿莱尼斯察觉到自己的唇上透着的冰冷。
“那么父皇!”奥斯卡改变了称呼,他不带任何表情的注视那位陛下,“我们是不是需要奏起音乐呢?”
阿尔法三世呆楞的注视着不断滴落在地板上的鲜血,他突然有些害怕,这项决定到底是好是坏?他突然发现,他只是一味的谋划着少年的未来,却忽略了这个少年的心思。这个少年真的会像自己希求的那样吗?
音乐响了起来,人们望着舞池中舞动着的一对新人不知该作何感想,亲王还在流血,但他和公主似乎都不怎么在乎,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对于未来的帝国,两个如此强势的人物走到一起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安鲁家族的小小姐,我是费特楠德家族的明斯科,谨以最诚挚的心灵向您问候。”
萨沙伊那毫无神采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审视的望着这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拥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睛,这双眼中闪烁着的光辉真的如他说,诚挚!除了欣赏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这种发现令萨沙好过许多,她鼓足勇气抬起了头。
“带我离开这儿好吗?”
“您不去和亲王殿下打个招呼?”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子爵有点惊异于小小姐的提议。
萨沙望了望远处的那对舞者,她突然畏惧似的移开目光,“不!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再说我在这里根本就是多余的!”
“哦抱歉!”亲王突然踉跄了一下,阿莱尼斯连忙扶住了他。
“真是的!头有些晕眩,看来我真的要去包扎一下了!”
阿莱尼斯心疼的检视着未婚夫的伤口,“我就说呢!我还以为你非要坚持这支舞,原来也是逞强!要不是你的眼神那么坚决,我早就把你拖到宫廷医师那里去了。”
奥斯卡只能苦笑,他与公主的关系已经变质了,这是他一直未能真正接受的。
宫廷医师赶了上来,但他们被亲王抛在身后,在大殿旁的一座偏厅内,少年终于在四下无人的时候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狰狞面孔。
“埃勃男爵,我刚刚看到我的妹妹挽着一位男士的手臂走出殿宇,那么……”奥斯卡示意骗子管家将耳朵覆了过来,“通知暴雪,盯着他们,别让那个杂种碰到她,如果他敢尝试,就将他的手脚带回来给我!”
“遵命,殿下!”里奇恭敬的退了下去,他甚至不敢去碰触少年的目光,他知道那道目光是疯狂的、是霸道的。
在给景物披上昏暗灰纱的浅黑色的夜幕中,都林城的市民纷纷打开了自家的窗户。夏日炎热的气息并未因夜晚的到来而有所消减,空气仍然蒸腾着热量和街市的烟尘味。在汉密尔顿宫后的大道上,这种令人郁闷的气息虽然并不浓重,但整个夜空似乎都向人们压了下来,这更令人们感到抑郁。
泰坦皇室的正宫后身是无数文化场所,这条大道上的商家多数都在经营书籍和各种艺术品。时间已经很晚了,可大道上的一些旧书商人却并未停止工作,他们组织搬运工忙着将书箱从马车上卸下来,这些新到的书籍要经过估价之后才能正式出售,这项工作至少要进行到明天凌晨。
这些善良勤劳的精神商人长年累月生活在露天里,经过风雨、霜雪、烟雾和烈日的磨练,他们变得和古老的典籍一样,充满智慧和岁月的印痕。每当人们从他们和他们的书籍边经过,一种莫名的心情便会促使人们买上那么一两本,价钱也许有点贵,但当手边摆有一杯清茶的时候,抚摩古董书的同时再念上几句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