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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其中体会征服的快感。
结果呢!对亲王的这种认识,他的同学们都回应给他惊恐的神色。
前面的斥候队伍发出奇怪的呼啸!奥斯卡露出一抹微笑,他看到装扮成野猪模样的导引人已经奔上去了。
“好啦!今晚有人想吃烤猪吗?”
“殿下!那还不是烧猪,那只是猎物。”罗梅罗将军低声说。“您不要高兴得太早,打猎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确定的事,你不可能知道自己会捕获什么。”
奥斯卡并不喜欢老乔治泼冷水的方式,不过他还是尊敬这个资深的猎人,如果不是他的教导,自己仍会像刚开始那样什么东西都猎不到。
“那么,我的指令长大人!请您下命令吧!”
罗梅罗将军松了松筋骨,他举起了象征出猎的指令旗帜。几乎是立刻,左翼的骑队呼喊怪叫着奔了出去,紧接着右翼也开始行动了,他们绕过很大一段距离奔向林地的前端。
就在奥斯卡有些等不及的时候,化装成野猪的导引人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喝,老乔治终于向殿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奥斯卡哦啦一声欢呼而出。雷束尔瞬间便幻化成一片漆黑的云朵。在亲王身后,杀手之王暴雪第一个追了上去,然后是猎队的指令长老乔治,然后是来自北方军区的大力士明塔斯·布郎特,再然后是打扮得色彩斑斓的疯子参谋长达答拉斯·皮切上校。这个家伙经常出现在奥斯卡的左右,也许是出于对亲王身份地位的仰慕,也许是出于对水仙骑士团的向往,“疯子达答”经常向殿下灌输他那些充满奇幻色彩的作战计划。
很快,猎队完全展开了!目标近在眼前,亲王的传令官惠灵顿已将雕翎箭搭上弓弦,但他可不会傻到将这枚要命的箭矢发射出去,在这个骑队里,只有身份最显贵的那个人才能对猎物下手。惠灵顿用弓箭对准猎物无非是不希望亲王发生危险。
奥斯卡承认自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家伙!前面这头颅顶高耸、肩宽背厚的大家伙无疑是异常精明的,它在逃亡时不断变换着方向,它总是能从围堵中闯出一条路。
猎犬在疯狂的追赶,它们的吠叫惊起了林地中所有的飞鸟。不过那头壮硕的野猪并不把追在身后的一群小兽放在眼里,它抖起背部的棕毛,使自己看上去就像一座移动的箭楼。活下去的欲望刺激着野猪全部的生机,它散发出蕴涵着凶猛残忍的气息,猎犬群虽然紧紧缀在后面,但它们都不敢过分接近勇猛的猎物。
奥斯卡紧咬着一口小白牙,他有些抱怨自己的雷束尔,这匹比普通战马高半头的小家伙似乎不习惯快速腾挪,在掉转方向时,它总是比猎物慢上一线。雷束尔自然不知道小主人的想法,因为它已经比其余的马匹快上很多了。现在的它同样极为恼火,不光是那头妄图戏弄它的野猪,也因为那群碍手碍脚的猎犬老是挡住它的去路。
“惠灵顿!”奥斯卡向身后大喊,他已看到右翼猎队在前面布置的口袋阵,如果这头难缠的野猪闯过去,那么这半时的辛苦就全都白费了!
传令官的箭似乎只比亲王的命令晚了半秒钟,野猪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便已中箭。雕翎卡在前肢与肩骨的接缝处,野猪随即便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嚎。右队缩小队形迎了上去,奥斯卡攥紧了手中的三刃尖锥,他知道决定胜负的时刻终于到了。
野猪被迫再一次改变方向,但它的行动已经十分缓慢,猎狗很快便咬住了它的尾巴。野猪从没被这种东西欺负过,它愤怒极了,在几个转身之间,猎狗已经被它甩了出去,其余那些除了围着它狂吠打转之外便再也不敢冲上去了。
一头黑色的巨物突然将猎狗驱赶开来,野猪的生存本能告诉它,最致命的挑战终于来了!
一反常态,这头凶悍的猛兽发出震天的呼声,它突然向雷束尔急窜而去。高大的骏马忽视了对手的抵抗情绪,它为了躲避冲撞不得不人立而起。事情发生的太迅速了!奥斯卡一手持着凶器,一手紧抓缰绳,但雷束尔的蹦跳使缰绳发出巨大的拉力,奥斯卡只感到手腕快要脱臼,当他意识到自己结结实实的跌落在地时,野猪已经抖擞凶猛的气焰猛扑而至。
奥斯卡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一条腿还挂在马蹬上。就在野猪的气息已经喷吐至年轻人的面颊时,一队骑士在场边呼啸而过。野猪惨哼着退往一边,原来它的背部已经插上十几只刺剑。
奥斯卡利用宝贵的空隙挣拖了马蹬的束缚,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也许是倒地的耻辱激发了他的凶性,这个年轻人不顾一切的向猎物扑了上去。
野猪被困在骑队中心,它已有些力不从心,但如果不把这个企图夺去自己生命的家伙彻底击倒它是不会放弃的!
奥斯卡似乎也是如此打算!他用脚踢,用尖锥刺,野猪的重量使他跌倒在地,野猪不断拱来的獠牙也撕破了他的肩膀,不过他在闪躲中还是看准了一个时机!
三刃尖锥猛的向前一探!小亲王无所畏惧的迎上了对手的眼睛,他读不懂那双逐渐暗淡的眼中到底蕴藏怎样的含义,当温热的鲜血不断对手的咽喉喷射而出的时候,奥斯卡除了得到一身的伤痛,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成功的征服了一头野兽,这种事就像毁灭一个国度一样令人着迷。
人们纷纷跃下马,亲王的医师帕尔斯先生已从后队赶了上来,他发现小家伙的左臂已经脱臼,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胳膊接上去。奥斯卡这时也不用装模作样的忍耐了,他大声的诅咒,诅咒压在自己身上的野猪,诅咒这要该死的疼痛,他还诅咒自己的伙伴,这些家伙竟然还没有把猎物从他的身上挪开。
男人们卷起袖子,他们在这时才有功夫欣赏这头凶猛顽强的猎物,这确实是一个大家伙,在野猪中也应是王者。
“它大概有三百公斤!”
“不!更重一些!”人们一边交头接儿一边欣赏亲王的狼狈样子。
突然!传令官惠灵顿猛的向一个方向扬起弓箭,暴雪也戒备的挡在亲王身前!只见左侧树林中的茂密枝叶正在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抖动。
马上的人轻巧的踱开了,他们要包抄过去;地上的人纷纷拔出兵刃,他们在亲王左近组成了密集的护卫阵型,不怪人们这么紧张,看看枝叶抖动的面积和幅度,过来的一定是一头大型猛兽!
枝叶抖动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终于,面向众人的厚密林丛猛的分开了!惠灵顿的箭马上就要射出,但他终于看清了闯过来的东西。手上动作已经停不下来,这个神射手只得在半秒钟内微微拨转了弓箭的角度。
箭矢擦着人体落进树丛深处,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传令官松了一口气,可当这个骑在马上人走入林地中的明光处时,人们又不禁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天啊!发生什么事了?这名骑士竟然混身浴血,他的背上还插着几支长翎箭矢。
“我在二殿下的猎队里见过他!”一个人发出惊恐的叫喊。
人们马上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奥斯卡总算从野猪的尸身下面爬出来了,他临走还不忘踢上几脚。那名身受重伤的骑士正被帕尔斯护理着,不过他已能开口说话。
“伏……伏击!情况……危……危……”
奥斯卡没有等到下文,他望了望毒医,而医师则摇了摇头。
卢比姆斯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纷飞的箭矢,折断的长矛,人首分离的尸体,残肢断臂的血色。当遭遇伏击的时候,他竟然蠢到以为那是一群猛兽。
二殿下身边的护卫正在逐渐稀少,守卫皇子的两名圣骑士早就在对方的第一轮箭雨中翻落马下,不过他们都是用身体阻挡在卢姆的身前,二殿下十分领情,他第一个滚下受惊的战马,然后撑起一具尸体当成保命的阳伞。他的好朋友“拐棍儿塔里”是第二个,这个小子还没白当一回军人,他大声命令马上的骑士组成圆形阻击阵,但这队人实在不怎么听话,队伍中有限的军人也被四周蜂拥而上的敌人所冲跨。
塔里疯狂的挥舞着马刀,他有些庆幸出猎时还带着这把家伙,每砍倒一个敌人,这小子总会大声念出一个女人的名字。可当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时,女人的名字就变成了一个,他念叨着罗兰娜,他祈求光明神,如果能从这个屠场中生还,他一定会用生命来侍奉神明和他的爱情。
卢比姆斯的大脑早就停止思考了,被他充作盾牌的圣骑士已经变成一片血红的破布!卢姆身上也挨了几剑,每当新的痛觉传来时,他总要像宣告一般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呼。
终于,一个壮硕的大汉踢飞了二殿下那支布满缺口的装饰剑,他一个侧撞便将卢比姆斯击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卢姆四肢并用的向前爬行,他不断求饶,他许下了无数诺言,可那个凶神一般的人仍然一脚踩实了他的脊梁。
拐棍儿塔里叫嚣着赶了上来,但一把长矛从后面将他刺翻了,两个好友竟然跌在一处,并且脸对着脸。塔里已没有了往日的无赖神情,他已经懒得动弹了,将自己的过往在脑海中快速的浏览一遍,他发现竟然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再看看他的朋友,卢比姆斯翻转过来,冲着敌人疯狂的祈求!这时的塔里不禁开始怀疑,这位殿下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长矛与长剑同时落下,这对狐朋狗友马上就要一块儿拜见光明神了!
卢比姆斯畏畏缩缩的打开紧闭着的眼睛,他惊喜的发现那个企图取他性命的家伙已经栽倒在地,原来他的咽喉已被一只插着白色雕翎的箭矢贯穿了!
一声低沉的号角在林中回荡,红虎骑士的马蹄和刀兵很快便粉碎了袭击者的抵抗。当亲王拖着肿疼的肩膀赶到现场时,骑兵已将袭击者逼入林地中的一个角落。
人多势众的水仙骑兵已经控制住局势,他们七手八脚的将二殿下拖上马背,并在第一时间将其带离现场。奥斯卡发现似乎并不需要自己出手了,他有些庆幸,因为现在他连一把水果刀都拿不动。
同样浑身浴血的塔里也爬上了马背,但这个无赖并没让骑士帮忙,他呲牙裂嘴的弛到亲王身边,那里聚集着无数护卫,看来这小子还有些自知之明,他一点都没有参加追击行动的打算。
“你怎么样?”奥斯卡实在看不出这个平常只会在女人身上逞英雄的拐棍儿塔里倒真是个硬汉子。
“我没事!”塔里边说边样似疯狂的往自己身上缠绷带,“不过倒是那些该死的匪徒,难道您不觉得他们的行动有点奇怪吗?要是我的话会向密林深处突围!可他们却向林外的开阔地退过去了!”
奥斯卡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恩!是的!这只能解释为他们没你聪明!”
亲王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林外的开阔地?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匪徒退却的方向。
“糟糕!那边是女眷的营地!这些蟊贼早就算计好了!女人一乱他们便能脱困!”奥斯卡率先冲了出去,他心急如焚的催促着雷束尔!不过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心中到底在担心什么!
营地如预期般乱成了一锅麦片粥!养尊处优的女人们哪里见过这么多的强盗,她们尖叫着四散奔逃,有的干脆就地晕倒。萨沙伊大概是营地里唯一一个装备猎具的女性,她的弓箭虽然欠缺一点准头,但还是射翻了几个没有留意到她的匪徒。不过就在她暗自得意的时候,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已在身后响起。
萨沙的战斗技巧并不高明,她愣愣的转身,弓箭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