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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部地区的这处门户!只有夺下这里,我们才能让德国人在停战协议上付出代价!”
“没错!”阿兰点了点头,“如果我们现在就撤退,德意斯仍然可以凭借阿尔伯托要塞的地理位置重新组织防御。”
“那么……您是要用我的骑兵去撞那面高大的城墙?”来自红虎的巴巴拉·萧伯纳少将有点不耐烦了!
“您难道要让我们飞进那座大城吗?”
缪拉没有阻止部下的无礼举动,他只是微微一笑,并用期待的眼光凝视着近卫军统帅!
阿兰元帅点了点头,他摊开了一张阿尔伯托要塞的建筑平面图。
“巴巴拉少将!如果你真想飞进那座大城,那么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会让你梦想成真!过来看看吧!军情局的秘密情报人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搞到这份东西!看看我们能够从中得到怎样的启发!”
帐幕外的营地突然混乱起来,脚步声和胡乱的喊叫声响成一片!
“已经开始了吗?”阿兰惬意的仰起头。
军官们跟随元帅走出营帐,远方那座高大的坚城矗立在地平线的边缘,他就像一名孤独的卫士,这名卫士被灿烂的火光包围着!夜空被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火球点亮了,火球从地面腾空而起,在空中画出一条拖曳着光带的抛物线,火球沿着美妙的轨迹抵达终点,城墙上光火四射,人声凄惨!
一支烟花弹升空了!伴随闪烁的红光,近卫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洒满盆地平原的篝火映出了一队又一队士兵,他们踏着整齐的脚步,缓缓接近荡漾着血色涟漪的护城河!
“弓箭手掩护!步兵填河!快!快!天亮以后咱们要在要塞里用早餐!”第六军军长就站在护城河边缘,这个健壮的大汉讲着一口别扭的北地方言。
德意斯人有些奇怪,泰坦人没有包围他们的要塞,而是将进攻主力全部集中在要塞的南侧城墙,这边城墙的防守最为严密,别说天亮,就算用投石机轰上一天也不会出现缺口!城下的泰坦人是在做梦!他们决不可能仅用一个夜晚便攻入城门!
沐浴着箭雨,北方集群第六军的战士们在疯狂的搬运沙袋,沉重的沙袋投入漆黑的河水,激起大蓬的血花!士兵们被城墙上投来的箭矢击中了,他们歪倒在河面上,流着血,静静的徜徉。不断堆积的沙袋终于露出河面,可距离城墙边缘还很遥远!泰坦战士前仆后继,他们呐喊着奔走在锋线上,他们用混合着汗水和血水的土石不断铺垫前进的台阶。
终于,德意斯人等到了在军中广为流传的恐怖武器!火炮!这名参加过妻女山阻击战的老兵曾经轰破无数瑞尔人的城门,它是防守的好手,也是进攻的中坚!现在它出现在阿尔伯托要塞的面前!
城门上方的敌楼内,勇猛的德意斯武士望着黑洞洞的炮口发起呆!其实他们只能隐约看到炮手的身影,可这并不纺碍他们向火炮放箭!说不定钢铁箭头可以伤到这个杀伤力恐怖的大家伙!
德意斯人投来的箭矢在离泰坦人的火炮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已下落,火炮用无情的呼啸粉碎了敌人对它的讥讽!在火炮的面前弯弓搭箭已是不合时宜的事情,这是一个新的时代向旧时代发动的挑战!尽管它的势力依然孤单,尽管它的自身依然存在缺陷,但它已用怒吼向整个世界宣告了它的诞生,它已用辉煌的战绩向世人宣告它的时代即将来临。
峰线后方腾起一朵灿烂的烟火,伴随震天的轰鸣,巍峨的要塞敌楼立刻便被硝烟填满,碎石和人体猛的飞入空中,向突来的雷雨一样急速扩散。火炮在停歇一会儿之后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通过观察第一炮的弹着点,经验丰富的苏霍伊炮手已经瞄准了吊桥铁索的正确位置!炮弹在桥板顶端的垛口位置炸响!钩连吊桥的铁索应声而断!
桥板迅速下落,砸实在护城河上,渐起两篷巨大的水柱。泰坦战士的阵营发出一声欢呼,借由炮火的掩护,一队坦胸露背的高壮战士呼喝着口号踏足桥面,他们推动搭载削尖圆木的冲车,向要塞南门发动最强力的冲击。
“冲啊!”“撞啊!”
随着战士们的高声齐喝,突出冲车的圆木尖刺不断撞击着城门,要塞的木质巨门上包裹着铁皮,但这层铁皮在力士和圆木的撞击下逐渐脱落!城门在颤抖,它那两扇本应严丝合缝的门扉已经渐渐松散。
“为什么不在昨天的战场上使用那门火炮呢?如果有它在我的身后不断轰击锋线,我可以保证我的突击团能在两个小时内砍倒德意斯人的帅旗!”
正在凝视战场的军官们都被唐·卡洛斯上校的假设吸引住了!即使只有一门火炮也能在正面战场上给敌人造成大量的杀伤,妻女山阻击战就是这样!阿兰元帅为什么不利用这项优势呢?
刚刚上任的北方集团军群总参谋长克拉苏斯上将望了望沉默不语的老元帅,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可这位年轻的将军深明事理,没有阿兰,他就没有今天!
“指挥炮队的塔·冯·苏霍伊准将在赶赴战场的途中遇到一场雨,他能在今晚赶到这里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克拉苏斯向已经成为自己部署的同僚们轻声解释着。
军官们发出“哦”的一声,他们似乎都不愿多想,克拉苏斯能由少将跃升为上将,能由一军之长跃升为掌管一方疆土的统帅,那么最好还是不要怀疑他说的话,大家只要保持沉默就行了。
“为什么不用火炮直接轰击城门?”一名军官提出这个问题。
“大概是射距的问题!”克拉苏斯遗憾的摇了摇头,“据塔·冯·苏霍伊准将解释,火炮的射程和射距有很大的局限性,炮弹轨迹是呈抛物线状的,射击距离地面比较近的目标必须推进与目标的距离,距离太远的话……炮弹在平射时就会提前落地,而距离太近的话……就像现在,城内的德意斯人会用投石机把它砸成一堆废铁!”
“真是麻烦!还不如我们自己撞开呢!”一位军官终于不耐烦了!
密闭的城门在反复的冲撞中露出一死缝隙!就在泰坦战士打算再加一把劲儿的时候,身后的掩护火力嘎然而止!深感大事不好的德意斯武士猛的冲上被炮火摧残得体无完肤的敌楼,他们向城墙下的泰坦战士投来箭雨。
护卫冲车的盾牌手连忙举起方盾,但接下来的条石却让他们狼狈的跌下吊桥,城墙上的德意斯箭手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箭矢不断落入水中,继续收缴生命。
滚烫的火油倾倒而下,圆木立刻燃烧起来,但皮肉开绽的泰坦战士并不打算放弃,他们继续推动冲车,可德意斯人已经嘲讽的投下火种。在战士们的眼中,这根火把下落得那样的缓慢,它在空中翻滚,不断溅落火星!火把落在冲车上,它那迟缓的身姿却引发一场迅猛暴烈的大火!围绕着冲车,泰坦战士尽数没于汹涌的火海!
愤怒的第六军军长就像一头发狂的狗熊,他掀翻了一名炮手,揪住了炮兵准将的衣领!
“你他妈是怎么回事?你的火炮怎么变成一个哑巴?我的突击队全完了!他们是最好的战士!他们全完了!就因为你的火炮在这个要该死的时刻见了鬼!”
塔里将纠住自己衣领的手指扳开了,他将这位军长的手放在炮膛上,第六军军长感受到一股爆炸般的火力!他又像狗熊一样尖叫着跳开了!
“妻女山上的勇士从这该死的炮击间歇中挺了过来,所以他们才是最好的!”炮兵准将面无表情的瞪着六军军长。
“军长!那段护城河被填上了!”满头大汗的通讯官一边飞跑一边高喊!
六军军长猛的回过头,“真是太即时了!”狗熊兴奋的迎了上去。
不过他突然回过头,“准将阁下!叫我比尔吧!就当我向你道过歉了!”
塔里终于露出笑脸,比尔?这不就是狗熊的意思吗?
德意斯人一直在奇怪,虽然泰坦人投入攻城的兵力有限,可他们为什么单单填充了护城河的一小段,按照传统的做法,他们应该挖掘沟渠引走河水,然后填平河沟进行夺城之战,可他们现在只留出一段不到二十米的走道能有什么用?
德意斯武士调动箭手完全封锁了这处已被填平的护城河,他们用箭矢和条石将冲至城下的泰坦战士变为一具又一具落魄的尸首。
星空外的旷野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黑暗中的萱草原上传来整齐嘹亮的呼喊声,重物在地表拖曳的轰鸣由远及近!城墙箭堡内的德意斯瞭望手终于看清了!可他只懂张大着口,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他在修辞贫乏的德语中完全找不到适合的词句来形容他所看到的一切!
“是……是梯子!泰坦人推过来一条好长好大的梯子!”瞭望手终于向同样迷惑的武士喊出来了!
没错!泰坦战士确实将一具长梯推入战场,这具长梯与地面的斜角为35度,它的锋面嵌有铁板,与城墙垂直,这个由木架和铁钉装订起来的梯形建筑就像一座通往城墙的踏板,它在踏板底部安装了十组大型木轮,战士们用铁链钩连木轮,一队在前拉动铁链,一队在后推动梯底。
“干掉它!干掉他!用火烧!用石头砸!一定要干掉他!”城墙上的军官在疯狂的咆哮,如果这架梯形建筑真的靠在城墙上,那么冲上来的泰坦人就不会是一个、两个,而是密密麻麻的一个整编步兵军!
要塞守备军布置在城内的投石机全部掉转方向,一颗又一颗大石从天而降临,它们落进泰坦战士的队伍,用砸实地面的沉重闷响带走了一队泰坦战士的生命。
巨梯终于受到攻击!木板拼成的梯面被一枚巨石砸出一个深坑,巨石沿着木板的坡度向下急冲,梯后的战士立刻就被撞得七零八落,但战士们没有放弃,他们再次赶到梯后,他们再次发出蓄满劲力的整齐呼喝。一队战士不顾箭雨投枪的洗礼,他们冲上巨梯的斜坡,一队在前撑起盾牌,一队在后疯狂的填补缺口,为砸毁的一段钉上新的木板!就在这时,又一枚投石砸了下来,盾牌飞向天,人体变成状似可口的肉饼,可战士们没有畏惧,在巨梯后的队列中,又有一队士兵怀抱木板和锤子疯狂的冲了上去!
近卫军的远程攻击部队终于爆发了!投石射手仔细校验着方位,他们向城内可能存在投石车的位置不断发射巨石头,力图掩护巨梯的前进。同时,弓箭手队伍也不甘示弱,他们排列成整齐的阵型,向巨梯前方的那处城墙送去一轮密过一轮的箭雨!英勇的第六军战士不顾头顶上的密集刺枪和大块的条石,他们将盾牌举过头顶,并紧密连接在一起,这队战士将沙袋和尸体堆砌成的通道清理干净,为了不让德意斯人毁坏这条通道,他们一直举顶盾牌坚守在那里。
终于!在德意斯人的不断打击下,在泰坦战士的顽强拼搏中,巨梯的锋面马上就要撞上城墙了!泰坦战士们想要欢呼,可他们却无法出声,一队德意斯武士抬着散发骇人蒸汽的火油桶出现在巨梯即将抵达的那段城墙上。
比尔虔诚的祈祷着!突然!他听闻一声已经无比熟悉的轰鸣!城墙上腾起的火光和硝烟完全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喧闹的战场突然宁静下来,敌我双方都在紧张的观望那段城墙上发生的事情。
塔里兴奋的收回望远镜,巨梯前的跺口已经消失不见,与它一起消失的还有那队抬着火油桶的德意斯人!
巨梯终于紧紧的靠在城墙上,水平呈35度斜角的梯板已由城墙顶端连通地面。
“炮兵!我爱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