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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报告表明,帝国上上下下的纳税阶层都以瞒报、谎报、漏报收入为生!安鲁家族免税,我可以不提;其余三大家族也没有出现这种龌龊的事情,我也很赞赏!可其他的……比方说北方的三个大领,南方的棉花产区、中部平原的大地主,竟然没有一个不在做投机取巧的事情!他们用虚构的纳税凭证骗取帝国的年金,用虚伪至极的嘴脸从我的国库骗取预算和资助!这就是帝国经济实力不断提升,可国库却日益空虚的根本原因!我必须对维护贵族阶层利益的权利机构、也就是贵族院,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整改了!”
“所以说!多特蒙德!”阿尔法三世扶住了安鲁公爵的肩膀,“失去信心的不是贵族,而是我这位皇帝!我已无法信任那些只懂坑蒙拐骗的家伙!再说了!即使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他们也不该在皇储这件事上做文章,他们是在自寻死路!”
“陛下!”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上将发言了,“我觉得……贵族阶层关心皇储人选的问题也是正常的,这不但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也关系到帝国的未来。”
“是这样没错!”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可这件事是蓄谋以久的有心人推动下的结果,这就不正常了!而且非常危险!”
“有个问题!”鲁道夫·霍斯伯爵突然插入进来,“这份税务稽查报告是由内阁总理大臣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审阅过的,其实……这次大规模的税务稽查行动也是总理大臣推动下的结果,我在想……这会不会与贵族院的异动有什么联系?”
“我考虑过这件事!还是跟大家直说了吧!我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阿尔法三世突然叹息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几个家伙年轻时都很荒唐!而我也是!”
皇帝的话令在座的四大家长都笑了起来,可皇帝的面孔却逐渐冷落。
“我的最后一个儿子,呵呵,那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他生在费特楠德家族,直到现在我才开始怀疑,老卡契夫是不是和他的女儿早就计划好了?但现在我不想追究这种事,我已经犯了一个错误,我不会犯第二个!”
皇帝搓了搓手,他要展示自己的智慧了,他喜欢这种被众人“瞻仰”的感觉。
“我想……我已经清晰的把握住卡契夫的图谋!首先,前国务大臣一案为他的上台铺垫了基础,他回归首都的时机把握得非常好;其次,他利用自身的影响和完善的方案促成了政府改革,我对他所领导的内阁其实是很满意的;再次,我要说到他的意图了!”
“之前!费特楠德家族曾向安鲁示好,都林城关于我的私生子和安鲁花冠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但多特蒙德果断的拒绝了费特楠德家族!”
“这只能说是一个开始,因为卡契夫老公爵已经完成了税务稽查工作,我相信有很多没有出现在黑名单上的家伙多少都受到过他的胁迫。而那些已经出现在这黑名单上的,无疑是卡契夫放弃的家族和个人,他知道我一定会对付他们。”
“在这之后,贵族院传来讯息,确立皇储人选被提上日程,其中还包括确立我那位小儿子的身份问题。卡契夫之所以做得如此大张其鼓,完全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那个孩子确实是我的儿子,特勤处的调查已经证实了,所以我无法采用强硬的手段,如果这个时候那个孩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相信贵族们真的会把我看作一头疯狂的狮子,到时恐怕他们再也不会愿意为我和我的帝国服务了!想想吧,一个谋杀亲子的父亲还值得人们追随尊重吗?所以贵族院的元老议院就是凭借这一点才敢跟我赌,他们在赌那个孩子的前途。”
“卡契夫回避了皇室,他选择贵族院发动这件事是十分正确的反应,我已决定接受这个孩子,但我只会为他赐予爵衔和封号,他的名字不会出现在皇室谱系中。至于皇储的问题,我没的选择,我那整日浑浑噩噩的大儿子必须学会面对这一切了!”
“陛下!”这次轮到亨克尔·布仑塔诺·泰坦尼亚上将发言了,“看来您已做好向贵族院妥协的准备了,为什么还要冒险解散他们呢?”
阿尔法三世摇了摇头,“没人比我更了解那些贵族,他们的脸上写着欺软怕硬,骨头上刻着谄媚下作。我的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他们一定不会接受的,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项巨大的投资,卡契夫已令他们相信那位子爵会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那样拥有美好的前途。别忘了,奥斯卡也有被皇室重新接受的经历,贵族院会逼我再进行一次那种选择。”
“陛下!”泰坦尼亚上将有些疑惑,“在我看来,您刚才所说的已经是皇室最大的让步了!贵族院议员不会看不出!他们应该会接受……”
“他们一定不会!”阿尔法三世打断了上将的话,“但现在情况应该会有所不同,因为几位统帅刚刚进来的时候,外面那些贵族都看见了,他们应该猜得出我将你们召入首都是要干什么!”
“陛下!您还是直说吧!要我们怎么干?”利古里亚·斯坦贝维尔公爵终于不耐烦了,这就是他最不喜欢首都贵族的原因,这些家伙都是纸上谈兵的能手,没一个会干实事的。
“我需要的兵力都到位了吗?”皇帝微笑着环视了一遍在座的四大统帅。
“第五军区的海格力斯步兵第一旅在都林——多摩尔加方向待命!”
“斯坦贝维尔第九步兵旅在距离西贝格堡十公里的森林边缘地区待命。”
“泰坦尼亚第一、第二、第三、第四重装师在首都北侧和东侧的集结地待命。”
“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第一骑步混成旅已经接管了原属首都保卫师的营房。”
“好了!”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贵族院还没确定发布动议的日期,四路大军的到来应该会使这个时间再延长一阵。接下来的事情由鲁道夫·霍斯伯爵交代一下吧。”
“将军、元帅!”鲁道夫冲四大世家的家长微微一躬,“为了确保军事部门的稳定,这次行动我们完全避开了军部和司法部。在贵族院发布动议的当天,也就是当日零时,首都将实行最高级别的戒严!以英雄塔的烽火为讯,以拱卫首都搜捕外国敌对份子为名,四方军队同时行动,接管首都防务。”
“如图所示,我将都林城分为四个大的区域。”特勤处长在地图上比画了一下,“海格力斯步兵第一旅负责驻守南区,斯坦贝维尔第九步兵旅负责驻守西区,泰坦尼亚的四个重装师分别驻守东区和北区。”
“我呢……我的骑步一旅在什么位置?”多特蒙德有些疑惑,他发现鲁道夫·霍斯伯爵的发言似乎已经结束了。
“水仙骑士团届时将负责皇室所有宫殿和政府各部主要建筑的护卫工作!”阿尔法三世平静的说出命令,“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我的朋友!我已经把身家性命全都托付给你了,到时虽然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但谁知道呢?”
“陛下!”多特蒙德猛的起立,即便这是皇室对安鲁的试探,他也必须对此做出回应,“我以供奉在神堂中的祖先的名讳起誓!没人能动皇宫中的一砖一瓦,没人会在水仙骑士的眼皮底下做出对皇室不利的举动,即便有!他们也不会成功!”
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
“陛下!还有一个问题!”海格力斯上将指了指桌上的首都布防图,“我们的兵力在防区分散之后,您要派谁攻占贵族院、解散元老议员呢?”
皇帝微微一笑,他说出一个令所有人震撼莫名的答案。
“皇家神圣骑士团!”
“帝国的战斗序列里面真的存在这种东西?”
望着大惊失色的薇姿德林,阿欧卡亚得意的扬起眉毛。
“当然了!薇姿你知道吗?这是阿兰元帅亲口说的!他还说德意斯人的突袭就是为了毁灭圣骑士团,再偷走圣骑士团守护的东西!”
“他们在守护什么东西?”薇姿德林瞪大了眼睛。
“阿兰元帅没说!但我猜啊……应该是皇室的宝藏!那些像苦修士一样的圣战士一定是在守护一个巨大的宝藏!”
“你算了吧!”薇姿嘲讽的望着阿卡,“皇室宝藏?莫瑞塞特家的?那不可能!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一点,莫瑞塞特皇室简直就是一个穷光蛋,阿尔法三世陛下这几年一直在挖空心思搜刮贵族和商人阶层的财富。他的胃口就像他的图腾一样,是一头张开血口的狮子!我们苏霍伊家族贡献给国家的税收已经是天文数字,可他还是不满足!”
“所以你们就偷税漏税?”
薇姿德林打起了精神,她警惕的打量着阿卡。
“别那样看着我,帝国所有的贵族家庭都在做同样的事!为了维持生计和奢侈的家庭生活,他们自然会想办法减少一些负担,皇室的税率定得越高,他们就偷得越多,现在就是这种恶性循环的状态!”
“呀……咿……”幼稚的童音打破了谈话的僵局,薇姿换上洋溢着母性的微笑,她从水面上抱过还未足月的幼子。
冬日的寒冷被岩壁挡在山体之外,温泉蒸汽遍布宽敞的空间,洞窟四壁滴淌着水珠。午后的暖阳从天井斜斜的落了下来,“神迹温泉”翻涌着水花,传递着地热。
“小米卡尔特”惬意的躺在妈妈的怀抱里,米卡尔特就是他的父亲赐予他的名字。似乎除了这个,只有他那双湖蓝色的大眼睛完全承袭自母亲。他已有些困顿,显然他对母亲的乳汁满意极了。
两具完美的胴体在温泉的蒸汽中时隐时现,薇姿德林在打量阿欧卡亚身上的巨大伤疤,而阿欧卡亚则用羡慕的眼光盯着笼罩在薇姿德林身上的母性光环。
“我听保尔说……你为奥斯卡付出很多,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阿卡猛然回神,她尴尬的笑了笑,“那不算什么,我有我的使命。倒是你,亲爱的薇姿,你为奥斯卡付出的东西不是更多吗?”
阿卡逗弄着薇姿怀中的小家伙,“你为了他嫁给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你要忍受人们的冷言冷语,你还要提防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说起来,你的牺牲才是最大的!你想没想过?奥斯卡很可能永远都不能拥有四位正妻,你的一生都会被这个孩子的身世纠缠着。”
薇姿德林微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你并不了解奥斯卡!”
“凭为什么这样说?”阿欧卡亚示威一般仰起头,“我已陪伴他度过五年的……”
“即使你陪伴他度过五年那样怎样?”薇姿打断了阿卡的话,“只要真心对待他、爱护他,他一定会用一生的珍惜作为对你的报答!除非我背叛他,要不然他的心中永远都会记得我的名字,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若是你背叛他呢?”阿卡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哈哈!不会发生那种事的!”薇姿德林虽然在笑,可她的面孔已经冷了下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是这样,他是一头受过重创的猛虎,他不会允许背叛这种事!在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隐藏着无比恐怖的恶魔,若是一不小心让他把那头恶魔放出来了……”
薇姿话没说完,她只是做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
“我……我有点冷了!”阿卡突然退到温泉边,她抓过了自己的浴袍。
“别动!”薇姿德林突然拉住女伯爵的手臂。“听……有声音!”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消瘦了很多,他稍稍一侧身便已走过狭窄的山壁通道。满眼的水汽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