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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就会有人要你的命!你和你的同事是不是在担心这个?”
“是的!您说地没错!皇朝的历史上有许多关于殉葬的记录!”老人颤颤巍巍地回答。
“那么接着说,奇迹是怎么发生的?”
老人露出回忆的神情,“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确实是奇迹!第四次诊疗是在当天的后半夜,雨和暴风、还有教堂那间小卧室的烛火!二殿下突然活跃起来,他的一切症状都消失了!还饿得直哭,那大力地哭声在教堂中地任何角落都能听得到!”
鲁道夫微微一笑,“作为一名有着丰富经验地医师。您怎么看待这种不合常理的现象!在场的人可都听到了,您刚刚还说卢比姆斯二殿下根本无法救治!”
老人望了望神情凄惶的卡其阿诺大主教,“是他!是卡其阿诺大主教的祈祷应验了!作为医师的我们在当时那种境况已经无计可施,我们都相信卡其阿诺大主教地祈祷真的得到了神明的响应!是伟大的光明神……”
“够了够了!”特勤处长忽然摆了摆手,他突然转向被告席上的泰坦宗教领袖。“光明神能让垂死的婴儿焕发生机?告诉我们吧主教大人!您是怎么做的?”
教堂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卡其阿诺大主教的身上,不过多数都是一知半解,只有他的妹妹在用复杂纠心的眼光打量他。
“祈祷!不断的祈祷!直到伟大的造物主降赐神迹!”
鲁道夫·霍斯摇了摇头,“恐怕不是这样吧?还记得恰尔斯医师刚刚说过的吗?770年8月13号的夜晚、雨和暴风、还有教堂那间小卧室的烛火!你举着烛火。在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抱走了可怜的卢比姆斯。然后……也就是您走出卧室的时候。您的一位仆从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健康男婴放到了小床上!这名仆从用铁针刺醒了熟睡的婴儿,这个健康男孩儿的啼哭自然吸引了所有的医师……”
贵族群体终于爆发出难以置信地惊呼,他们无所适从地呆站在原地,连交头接耳都忘了。
“而你……”特勤处长指向同样呆愣的宗教领袖,“你冒着风雨,将垂死的卢比姆斯塞进一个木箱。然后将婴儿连同木箱一块儿埋入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后园!”
“不……”寂静的教堂突然爆发一声惨呼,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扑向卡其阿诺大主教,泰坦帝国的皇后疯也似的抽打着哥哥的面孔。
“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卡其阿诺大主教在摇头,我们只能说他似乎是在摇头,他的妹妹在他的脸上留下无数道清晰的血痕。
鲁道夫笑了!他喜欢这一幕,更欣赏自己导演的杰作!
“皇后陛下!我要传唤第二位证人了!”
布里德西斯,一位低级教士,他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担任守夜人长达四十年之久。
他在神像前宣誓,然后说,教历770年8月13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亲眼看到暴雨洗礼中的教堂后园闪动着飘忽的光火。他不瞎,也不聋,他虽然认不出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可他在那个人仓促逃离现场之后查看了现场。
现场有一大捧新掘的泥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布里德西斯掘开了墓坑!但愿神明能够惩罚那个罪人!坑里有只木箱!木箱里有个奄奄一息的男婴!
没有理会现场的骚乱,鲁道夫紧追不舍,“然后呢?”
“然后?”布里德教士瞪大了浑黄的眼睛,“我是一名神职人员,我不能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我冒着风雨将那个孩子送到一位医师那里,可惜……孩子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但我至少拯救了他一次!愿光明神怜悯我!”
“再然后?”
“再然后?”布里德教士指了指教堂后园地方向。“我害怕那个凶手会来查看。所有就趁四下无人地时候又把死去的男婴埋了回去!”
“好吧!”特勤处长拍了拍证人的肩膀,“你是一个合格的神职人员,最后一个问题,你又看到有什么人特意去查看那个地方吗?”
“有的!”布里德西斯指了指呆坐着的大主教,“就是他,泰坦宗教领袖!他在第二天雨停的时候在埋葬婴儿的地点徘徊许久!”
“闭嘴吧!”卡其阿诺大主教突然像苏醒一般跳了起来,“谁会相信一个骗子的话?他是骗子!他是被教堂开除地骗子!”
“切……”一直都在观看这出表演的卢比勒空然嗤之以鼻地笑了起来,“既然真正的卢比姆斯被埋在教堂的后园,我们去确认一下不就得了!”
已经年近三十的“卢比姆斯”终于发作了。他跳到“哥哥”面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当头就是一拳!卢比勒被突然而至的袭击打肿了眼睛,看样子他已经被打呆了!埃瑟芬·克里腾森公主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疯狂地拉扯二殿下地胳膊。
贵族地群落终于动了起来,人群很快便将帝国地大殿下拖到相对安全的地方,而“卢比姆斯”则被近卫军士兵用刀剑架开了!
“我是未来的皇帝……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能……”
这大概是在场的贵族对这位声名狼藉的皇子最后的印象。在“卢比姆斯”被士兵架入内殿地时候,一向袒护他的母后出奇地没有制止,罗琳凯特同那些贵族们一样。从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儿子”
“鲁道夫……”
“是陛下!”特勤处长向憔悴的皇后靠了过去。
“你不想休息一下吗?”
鲁道夫换上招牌式的笑容。“当然陛下!如果这是您希望的。咱们就休息一下,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过……您不想去看看那项确凿的证据吗?那个被残忍活埋的骨肉!”
皇后瑟缩地躲了一下,她未置一词,只是不停地颤抖!
鲁道夫耸了耸肩,“那么就如您所愿,休会!然后将查验罪证的工作留待午后!”
罗琳凯特抬起了隐藏在面纱后的脸孔。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望了望自己的身后,那里应该聚集许多人的,可现在呢?那些人都窜到控方的席位上,像早上一样吐口水、像刚刚一样诅咒,可就是对象变了。
时间已经是800年元月13号的正午,都林的天空依然布满阴霾,来自帝国四方的军人依然将大教堂围得水泄不通。人们并不知道教堂中发生的事情,只是对帝国军人的谨慎报以嗤之以鼻的轻蔑笑容。
罗琳凯特皇后和二殿下的胜利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他们不需要近卫军的协助,更不需要首都贵族的附庸。市面上流传的各种黄色笑话足以毁灭那位不忠的法兰公主。就在人们都以为帝国的国主会变成那个下流的色情狂时,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守夜人已经为近卫军士兵和来自最高宗教裁判所的大法官指明了埋葬“卢比姆斯”的确切位置。
罗琳凯特合上小卧室的窗户,她抚摸着小小的床铺。
“这就是你始终保留这间卧室的原因吗?”皇后转向他的哥哥。
“因为你把我的儿子永远留在这里了!”
卡其阿诺大主教不屑地别开头,他惶恐过、害怕过,可他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这是决胜负的时候,虽然一切都已脱离固定的轨道,但他仍要奋力做最后一搏。
“罗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卡其阿诺大主教揭开妹妹的面纱,“我们要考虑后路了!我相信教堂里的那条最隐秘的地道还没被鲁道夫·霍斯所掌握!我们应该离开都林,寻求外界的帮助!”
“离开都林?外界的帮助?”罗琳凯特轻轻摇头,“我们能去哪?阿兰控制着北方局势。家族地覆灭已成定局。这种时候会有人帮助咱们吗?我们已经败了!在你亲手埋葬卢比姆斯地时候就已败了!”
卡其阿诺大主教不耐烦地攫住妹妹的下巴,“看着我!听我说,我们还有退路……”
“别说了!求求你!”罗琳凯特猛地撇开头,“你都做了些什么?我怎么接受你的勾引?接受你的教唆?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卡其阿诺的面孔彻底扭曲起来,他将帝国的皇后摔到床上,也许他想抽打妹妹一个耳光,可是手却停在半空。
“我要去谋划一下了!我还不想送命!”丢下这样一句话,泰坦的宗教领袖头也不回地走出狭小的卧室。他的妹妹似乎根本就没听到,罗琳凯特仍在固执地抚摸小儿子地床铺。
冬日的暖阳洒在大地上。丛林的光辉就像呼吸一般起伏。阳光给林丛披上光带,光带蔓延至田野的边缘才逐渐消散。我们早就知道,都林的方向与水仙郡完全不同,首都正在经受寒流的考验,而地处东方边陲的水仙郡却有淡漠的太阳和舒缓地雪末。
教历800年元月13日正午,安鲁哈啦飘起小雪,天还是晴地,小雪一点来由都没有。
安鲁家族地送葬队伍由城市绵延十数公里。这支队伍很奇怪。没有任何声音、甚至没有任何移动。由四方赶来的水仙臣民只是静静地矗立在浅浅的雪雾里。似乎是在仔细聆听英灵堂中的弥撒福音,不过除了清冷的北风,我们确定整个水仙的世界只有雪落地声音。
安鲁家族的英灵堂确实传出哀婉的弥撒曲,但福音在传入教堂一侧的森林之后便静静消散了。
三三两两的水仙骑士围绕着教堂,他们组成了数以万计的战斗小组,他们不会允许这个世界上的刺客再一次伤害安鲁。
很偶然的。弥撒曲的节奏传入林地或是旷野的某个角落。听闻福音的战士终于放弃克尽职守的决心,他们解下身上的刀兵,再向英灵殿的方向虔诚地跪拜在地,当弥撒曲随风消逝,骑士们便收起兵器,回归严肃警惕的神色。
奥斯卡与费戈百无聊赖地坐在教堂后的石阶上,他们的父亲已经入土,按照传统,家属在向第十四世安鲁公爵的坟墓献花,族人就在墓园里排着长队,等待与统帅、家长最后的告别仪式。
“还没考虑好吗?”费戈咬着一根枯败的草梗,嘴里满是苦涩。
““哼……还需要考虑吗?”奥斯卡低啐了一口,“替我安排婚礼吧!”
费戈捅了一下弟弟的软肋,“别哭丧着脸!即使是父亲在见到萨沙为你披上婚沙的时候也会心满意足!”
奥斯卡嘟起嘴巴,“那倒是!我和萨沙确实该结婚了,若是等到阿莱尼斯登基加冕就不那么好办了!还没听说过历史上有哪位女皇可以和其他的女人分享丈夫!”
费戈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莫瑞塞特皇室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所以……即使是在父亲的服丧期间,我还是打算让你举行婚礼。”
“那个波西斯公主呢?”奥斯卡皱起眉头,“我相信西大陆的王公都没有过这种经验!娶一位异教公主?我的天啊!人们可能都没做过这种梦!”
“再说神教的婚典仪式和波西斯人尊崇的真神仪式完全不同!”奥斯卡确实有些担心了,“如果我与波西斯公主按照光明神教的仪式举行婚礼,那就表明她和她代表的一切都要接受神教信仰;如果我和她按照波西斯人的传统举行婚礼,那就代表我要接受真神的教义!你认为这可能吗?”
“这是个问题!”费戈又点了点头,“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是要惹大麻烦的!搞不好罗曼圣城的代表会来捣乱也说不定呢!”
奥斯卡撞了撞二哥的肩膀,“别说这些风凉话,主意是你出的!”
费戈眨了眨眼,“事情不是简单极了吗?东方人的婚庆习俗就不错!亲朋好友聚在一块儿吃喝一顿,再找个公证人见识一下。然后新郎新娘就是夫妇了!我们完全可以排除两种宗教地干扰!”
“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