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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身型很匀称、很健壮!一点也不像您以为的那样!”史记官连忙为自己开脱,他的意思可不是说亲王殿下很肥胖。
“当然!”奥斯卡高兴地擦拭了一下嘴角,“与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大人比起来,我可是‘相当’瘦弱!”
贝尔纳多特开心地笑了起来,与“海怪”比,世上的人就都不用为肥胖烦恼了。男爵边笑边转向自己的妻子,他觉得罗兰娜也该对亲王的笑话有所反应,可他的笑声嘎然而止,因为他的妻子双眼通红,似乎就要哭了。
“呃……抱歉!”男爵夫人用指尖使劲儿压迫着泪腺,她绝对不能在男人们面前哭出来。“我……我有些不舒服!”
望着仓皇离席而去的罗兰娜,奥斯卡与史记官面面相觑,亲王在担心……她的丈夫该发觉什么了;贝尔纳多特在疑惑……他的妻子真的还爱着这位殿下吗?
“其实……罗兰娜在求学时一直住在您的大学城官邸——我听说过!”史记官有些忧郁地吐出一句话和一口气。
奥斯卡摆了摆手,“这只是一部分事实,我和她……”
“我知道!”贝尔纳多特打断了亲王的话。“我得到的是一个纯洁地妻子,我也知道您想解释什么,所以……您不用在意。”
奥斯卡又摸了摸鼻子。他只能说,“要来些酒吗?”
亲王与史记官的习性竟然很相像。他们都不会在工作日的中午饮酒,但……今天情况特殊。
奥斯卡品着男爵家地私酿葡萄酒,在酒精的后味凝结在眉宇中心地时候他才开口。
“你与罗兰娜……结婚多久了?”
贝尔纳多特耸了耸肩,“三年了吧!就是……您在德意斯落难的时候!”
奥斯卡“哦啦”一声,他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男爵诧异地望了过来。亲王的口气就像审问。
奥斯卡连忙摆手,“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哦啦……就当作是我好奇吧!”
贝尔纳多特点了点头,“是在都林大学历史系地一次校友会上!我看到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罗兰娜,她是那样美、那样孤独!我就请去她跳舞,结果……您知道通常下的第一次邀请都会遭遇什么,我被无情地拒绝了!”
“然后呢?”
史记官又皱起眉头,“您真的打算知道?”
奥斯卡干笑两声,“为什么不呢?”的藏书!”
“您知道月神奥热罗?”罗兰娜捧着一大束刚刚采摘的玫瑰花,她地笑脸比那些花朵还要漂亮。“不瞒您说,在结婚之前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夫家还有这样一段典故,后来知晓以后我还以为自己嫁了个异教徒。”
“哈哈哈哈哈!”两个男人一块儿大笑起来。
倒是奥斯卡最先摆了摆手,“我也只是听说过月神奥热罗的传说,好像是……两个面孔?”
贝尔纳多特连忙纠正,“殿下,正确的说法是月神奥热罗的正反两面!正面是满月,寄托……”
“你可真是算了吧!”罗兰娜不客气地打断丈夫,然后又转向亲王,“家里只要来了客人他就这样说教一番,您别理会他!”
“是啊是啊!”奥热罗男爵自嘲地笑了起来,他亲吻了一下妻子的面颊,每次他在提到古老的异端崇拜时妻子都会这样说。
“抱歉殿下,我不能在这儿陪您了,您知道……一世陛下刚刚加冕,所有的公开场合都需要史记官,我得赶回城里!再说明天的近卫军全军扩大会议也要我旁听,我得准备准备了!”
奥斯卡望了望对面的男爵夫人,他不知道贝尔纳多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记得在马车上他还说难得清闲一刻的。
“你……不必这样……”
没有理会亲王殿下的言辞闪烁,史记官已经挽着妻子走向城堡门厅,奥斯卡目送这对夫妇的背影。他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更不需要尴尬,内疚也还是算了吧!既然是青春年少。即使抱憾,也不该落魄。
他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该进行他地事业了!
迎向送走丈夫的男爵夫人,奥斯卡提起自己的文件袋。“夫人,我想找找有关帝国与斯洛文里亚王国地疆土协议资料。”
罗兰娜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转变气势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她笑着对他说。
“这才是帝国亲王、近卫军元帅!我还以为你始终都是那个只会哦啦哦啦叫地傻小子呢!”
“曾经是!现在不是啦!”奥斯卡将自己的臂腕递向男爵夫人。
男爵夫人就挽住他,“跟我来吧!”
奥热罗家族拥有一间三层楼高的图书馆。占据小城堡朝阳的一侧。
图书馆里分类存放着数百本图书,从刊印本到珍惜孤本应有尽有,不过更多的是月神代言人在数代以来积累地泰坦史籍。据说奥热罗家的历史典籍比帝国所有的档案馆都要完备,因为莫瑞塞特皇室的史记官世家将这些记载帝国风华的史料视为传家之宝,可以说,奥热罗是莫瑞塞特皇室的喉舌极其兴衰成败的见证者。
“应该是这个!”罗兰娜呻吟了一声,她从书馆三楼一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大书架上拖出一卷落满尘土的羊皮卷轴。
“等等……让我看看!”罗兰娜用手指撵着嘴唇,“哦!看来就是了,这一架子都是有关斯洛文里亚王国的文字资料,怪不得在这么冷僻地地方!”
奥斯卡从男爵夫人手里接过那卷皮轴。“平常都是你在打理吗?”
“是的!”罗兰娜跳下攀霸气架的转轮扶梯,然后利落地拍拍手。
“贝尔特经常不在家,就像他刚刚说地那样。皇帝在公开场合一刻都离不开他,记录见闻是他的工作。”
亲王看了看手中的卷轴,又看了看神色如常的男爵夫人,他觉得……罗兰娜应是爱上了这种生活。他记得典狱长地女儿喜欢历史学。
“如果……我是说可以的话,你还是叫我奥斯卡吧!”
罗兰娜微微一笑,“是的奥斯卡,我还是叫你奥斯卡!”
奥斯卡没再说什么,倒是罗兰娜大方地把他扯到沙发上,然后还为他冲泡一壶上好的红茶。
“那么……您是打算在这儿翻阅还是把它们带走?”
奥斯卡想了想,然后说,“我若是留下,会打扰你或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不会!完全不会!”罗兰娜连忙摆手,也许她和面前的男人抱持同样的心理,他们都对这次意外的邂逅有所期待,可又不知期待什么,或者说是想要得到什么。
再后来,近卫军元帅开始投入工作,他带来了军情局地图测绘部门和情报分析部门的几位能手,男爵夫人便知趣地走开了。军人们就在宽敞明亮的图书馆大厅坐了下来,他们按照亲王殿下的要求将各种文字资料记录在案,拣取其中所有有价值的信息,包括斯洛文里亚王国的社会结构、王室历史、疆土概述,尽管这些资料已经是四百年前的老古董,但地处东方边陲海湾深处的斯洛文里亚并未改变多少落后、孤僻的面貌,有人说它是世外桃源、有人说它是罪民的保留地,不过现在看来,最有可能的一种说法就是“未来战场”因为安鲁家族或者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本人,都对这个王国的地理位置和数百公里海疆垂涎已久。
“报告元帅!”一位军情参谋突然兴奋地大喝一声。“这应是您要找的东西了!”
奥斯卡立刻接过那份染满灰尘和污渍的卷轴。
“罗曼……斯洛文里亚……东南边境……”奥斯卡猛地扭回头,“放大镜!放大镜!”
一名参谋立刻把放大镜递了上来。
奥斯卡仔细琢磨那些模糊的字迹,直到最后他才欣喜地放下地图。
“你们相信吗?这是教历四年,神圣罗曼允许斯洛文里亚脱离帝国控制的原始地图!你们再看地图落款的这几个签名,我地天啊!你们不会相信的!”
在场的军情军官都围了上来。他们人手一个放大镜,纷纷趴在桌面上仔细研究。“这里有一个神教地徽印,很复杂的徽印……但后面地名字完全模糊了。”一名参谋这样说;“这里有一个人名……内罗拉。内罗拉是谁?”又一名参谋说出自己的发现。“看看这个吧!”最后一名参谋的发现似乎很直观,“阿比西莫大公。印信、徽章,都有了!”
奥斯卡笑呵呵地拍了拍署下们的肩膀,“就是因为你们读书读得少,所以我是元帅,而你们仍是校官!”
年轻的帝国亲王指向那枚复杂地神教徽印。“这是神圣罗曼帝国最后一任大主教的私人徽章,也就是圣洛夫兰徽章,洛夫兰夫丰教确立了罗曼教庭的上层建筑模式,应该说他才是最初的一任教宗,但他没有活到主教团成立的时候。”
“再看这个!”奥斯卡指向地图上的出现第二个线索。“内罗拉!神圣罗曼帝国的皇帝姓什么他就姓什么,历史上最有名的精神病人、拜占庭的末代皇帝,被波西斯的异教徒逼疯地!”
“最后这个……”奥斯卡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最后这个线索很棘手。“阿比西莫大公,他是斯洛文里亚最早的国王,但他的家族谱系和现在地斯洛文里亚王室一点关系都没有!”
亲王周围的军官都不说话了,如果确认这份地图合法效力的斯洛文里亚一方不是当代的王室。那么斯洛文里亚人完全可以不去理会泰坦即将提出地领土要求。
“但……关它那么多呢!”奥斯卡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三个模糊的签名若是放到市面上至少能卖几万金泰,可现在它的价值是一个王国!”
“殿下!确切一点说是一个主权君主国!”一名参谋小心地说。
“如果斯洛文里亚的统治者自称大公的话事情还好办一些,可现在的问题是对方是一位国王,他拥有国家主权和合法的王统。”
“是的殿下!”又一位参谋也加入进来,“尽管罗曼教庭和西大陆上的主要君主国都对斯洛文里亚的宗教政策极端反感。但他们仍不会支持我们的行动,甚至会以侵犯他国主权为名发动干涉战争!”
“而且……”最后一名参谋打算进行补充,可他发现元帅的面孔已经腾起一团乌云,所以他又赶紧把话咽下去了。
“说啊!”奥斯卡不耐烦了,他可从来都不是偏执自负的人,他喜欢与人讨论。
那位参谋干咳一声,“就目前的情况看,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的亡故将是不远的事,新教宗的人选已由主教团确定了,可那是一个法兰人!估计……新一届的教厅也不会给咱们好脸色,毕竟咱们在肖伯河把法兰人打得那么惨!”
“哦啦……那是他们自找的!”奥斯卡一听到法兰人就气得瞪大眼睛,他想到一个名叫卡尔谢特的小杂种。
图书馆里的军情人员再也不敢多说什么,有的专注于手上的文献,围着元帅的将校就在原地呆站着。
奥斯卡深吸几口气,他已过了轻易动怒的年纪,只不过他在今天经历了好几次剧烈的情绪波动。
“好啦!大家别这么紧张!”亲王殿下放松面孔,并将手里的空茶杯向战战津津的军官们推了推,“找个地方坐下吧,大家都坐下!谈一谈,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行性高一点的办法!”
军官们深自喘了一口气,然后纷纷找座位坐了下来,品尝几杯香甜的红茶之后,军人们的紧甭终于缓和了许多,谈话的气氛也不是那么严肃紧张了。
“殿下,若是我们现在不去考虑对斯洛文里亚动武,办法还是挺多的!”
奥斯卡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一定有办法!”
军人们这才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