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禁军战士在右翼外围设立了拦截阵地。用削尖的木桩和长尽三米地刺枪堪堪阻住侵略者。
雷束尔第一骑步混成军的前锋师冲溃了所有挡住去路的障碍,但冲到最后的结果还是一个不剩地栽倒在对方的步军集群里,而余下的两个师在阵前投射几轮弩箭之后便空手回归右翼本阵。
“幸亏奥斯卡不在……”费戈大叫侥幸,他甚至不敢想象小弟弟在见到先期作战失利时会有什么脸色。就像全世界的人都无法确信安鲁的现实战斗力一样,他对斯洛文里亚人的战争素质同样太过轻忽。不过这一点点失误并不会改变整个战役的局势。当雷束尔方面军回归本阵之后,对方那座已被冲击得破烂不堪地右翼阵营便彻底暴露在极为不耐烦的水仙骑士眼中。
费戈信手捏住右翼主力集群的指令旗,但下一刻他挥旗地那只手就被老搭档死死按住。
奇亚特将军在担任塔森方面军副司令的时候就以小心谨慎和滴水不漏的防守闻名水仙郡,他与费戈这条疯狗相得益彰,按照惯例,在这个时候他就对费戈说,“按照斯洛文里亚人的战术反应来看,指挥作战地不该是一无是处的地拉那十一世,我们要对付一个老手儿!所以……对方将薄弱的右翼彻底暴露,很可能是一个战术陷阱。”
费戈摇了摇头。不管那里是不是陷阱,对方的右翼集群名存实亡却是事实。
“他们已经没有精力和足够的兵力来驾驭战术陷阱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表演时间!”
“你还是那么骄傲!”奇亚特只得苦笑着点头。
费戈耸了耸肩。“只有伤亡损失报表上的数字才能衡量这场战役的得失,对面只是些二流货色,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上的战斗。”
号炮和旗语同时传递着战场指令,水仙骑士组成的三座巨大阵营同时动作起来。右翼的塔森方面军将鼎鼎大名的第一骑步混成旅全员派上锋线,中央集群中的寇兰方面军和李斯特方面军这对远征意利亚的老搭档一前一后进入敌人的视野,至于左翼,色雷斯的子弟兵又回来了,他们非常感激费戈元帅给予了这次雪耻的机会,按照冲锋集群的排布方式,大队的水仙骑士先后进入预定位置。
阳光惨淡,穹苍浓云密布,大自然将奇形怪状的光影投射在双方阵营上,地热与空气的争夺致使水仙骑士的身影披上一层浮动跳跃的异彩,随军牧师高擎着安鲁的神牌,方面军司令手执巨大的猛虎水仙旗左右奔驰,他的士兵立刻投入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
斯洛文里亚战士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一切,水仙骑士投入锋线的兵力要比他们整个集群还多一些,不过这并不是最关键的。他们那位醉醺醺的国王踢开了拉扯他的骑士,跟随换上一身戎装的老元帅步入战场前列。
国王陛下大声高呼口号,尽管许多士兵都听不清楚,但“抵抗到底“、“把侵略者赶出国门”这样的声音还是颇为动听。来自各个民族的士兵用完全不同的乡音大声附和,虽然听上去的时候显得散乱之极,可内心充盈热血的战士却已涨红了面孔。
“保家卫国!”多么张扬的呼声!多么伟大的使命!既然水仙人已经忘却侵略者加诸在身的苦难,既然他们已经背弃了神明赐予的正义感,那么这支强大的骑兵就再没什么精神,他们只是一群被安鲁的教条和欲望毒化了的可怜虫。
在对面那些可笑的侵略者高喊“安鲁哈啦”的时候,斯洛文里亚人的民族情感也爆发而出。士兵们用同一种语言高呼“祖国万岁”他们忘记了宗教信仰带来的麻烦,忘记了种族歧视带来的不睦。国王那酒醉的身影率先闯入战阵,万千名战士便在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中尾随而至。
水仙骑士没有示弱,即使对这场战役有所怀疑的聪明人也不会认为神选的战士是可怜虫。以水仙的纯洁为信仰,以猛虎的英姿为象征,水仙骑士仍是水仙骑士,只是战斗的立场与他们的祖先有所不同。
庞大的骑兵集群卷起漫天烟尘,“安鲁哈啦”的声声欢呼在马蹄狂奔中相形淡弱,可这不能熄灭骑士的斗志。与斯洛文里亚禁军主力集群的短兵相接发生在一瞬间,枪刺插入彼此的身体,刀剑盾牌沉痛的磕碰!在密集的冲锋阵营中无处躲避的骑士和对方的战马一起撞入天空、倒翻在地,后阵涌上的骑士就毫不留情的将战友又或敌人的躯体踩入土地。
箭雨是战场上的信使、刀剑是好客的茶具,信使为双方送去仇怨和死亡,茶具不断更换,盛满鲜血、直到碎裂一地。水仙骑士的阵营并不急于击溃正面之敌,两翼的骑兵队伍纷纷与冲锋而来的敌人擦肩而过,他们在战场上兜了一个大圈子之后又加入进来,而疯狂的斯洛文里亚人却根本不去理会背后投来的箭矢,就好像没人意识到他们已被包围。
冲锋!冲锋!浑身浴血的范宁迪高擎着元帅剑,他已经连续劈杀了八名妄图阻止他的水仙骑士。视野中那面巨大的猛虎水仙旗越来越近,可身边的战友已经越来越少!他的副官被刺落下马,他的兄弟被四五把剑彻底分尸,他的旗手、他的指令官,熟悉的面孔都不在了,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愤怒地冲向那面虚伪的旗帜。
也许是感受到老元帅蓬勃的杀气,迎面而来的水仙骑士纷纷走避,老人大叫着“冲啊!”“冲啊……”然后他便冲了出去!面前再也没有一个水仙骑士,只有排列成行的弓箭手填满高低起伏的祖国大地。
元帅使尽全身的力气将剑锋向前一探!
“祖国万岁!”
老元帅沙哑着嗓子,他惊喜的发现这声涤荡心神的呐喊竟是发自无数名英勇的王国战士。
水仙骑士的呼声仿佛就在耳畔,“……仰弓……”奔驰中的勇士没有等到下文,在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一道密不透风的雨幕,箭矢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马匹和骑士在与敌人咫尺之间颓然倒地。
老元帅仰面朝天,他只能看到一方狭小的穹苍,水仙骑士发射的箭矢在空中穿梭,那架势就像铁箭很便宜一样。范宁迪的胸膛插着四五支箭羽,在感受血液流失的同时,他还意识到自己已经败了,败给了无耻的侵略者。
箭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侵略者的大皮靴越过了斯洛文里亚战士的最高统帅,虽然赢得胜利的时间要比费戈元帅的预计晚上一个多小时,但水仙骑士毕竟是胜了!像重复了万千次那样,骑兵在已经没有一个敌人的战场上往返奔驰,欢呼雀跃;步兵排开散兵线,新兵负责向地上的敌军伤员捅刀子,老兵负责检点战利品。
一队骑士把一个哭哭啼啼的男人拖了过来,范宁迪元帅艰难地掉转头,于是他便看到自己的国王。很难想象冲在前头的地拉那十一世竟然毫发无伤,似乎只是葳了脚,在水仙骑士的簇拥当中一瘸一拐地跳着走。
斯洛文里亚国王看到了仰面躺在地上的范宁迪元帅,他突然猛地挣开水仙骑士,径直奔到元帅跟前跪了下来。
国王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一边哭一边呓语,不过谁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老元帅很可能是被怯弱的国王气死的,因为他在离开时的面相异常狰狞,就像地拉那十一世欠他几桶金子一样。
费戈没有心思应付娘们一样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拉那十一世,他在离得很远便听到对方的哭声时,就下令不必麻烦。把这位国王直接送进南方集团军群地大本营,这样一个家伙只对奥斯卡有用。
水仙骑士的统帅顺着木阶快步走下瞭望塔,塔边侍立的勤务兵立刻为他牵来一匹高大地雷束尔。费戈敏捷地跳上马背,在纵马狂奔之前又从旗手那里夺过一面巨大的军旗。军旗上描画着猛虎与水仙。面对狂奔而来地统帅,旷野中的水仙骑士纷纷走避,他们将手中染血的兵器朝向天空伸伸伸!就像是在禀告神明,向神明留意骑士们的战绩。
费戈策动巨马在平原上兜起圈子,越来越多的骑士和旗手加入进来。他们喊着“安鲁哈啦”地还号子,吹响尖利刺耳的口哨,骑士的巡游狂欢掀起了漫天烟尘,人们只能在烟圈中看到五颜六色的军旗在上下翻飞、荡漾招展。在平原的另一边,旷野无声无息,与不远处的欢腾氛围截然不同,就像同一块天空下的两个空间一般诡异。
数不尽的马尸人首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歪倒在战场上,大量的血水和尸肉浸湿了泥土,连吸收了土地养分地青草都在叶片中心浮现出一条淡淡的红线。肉眼看不到的血末儿在地热和阳光地作用下逐渐蒸腾,旷野上空就像起了一层雾。淡红色的雾,随着季风的吹拂忽左忽右,水仙骑士只要伸手一抹便会发现脸上已经尽是细小至极的血滴……
“可这不要紧……”
“开玩笑!你流血了!”奥斯卡从萨沙莹白地娇嫩胴体上翻落而下。他掀开被子又确认了一遍,在他那件专门对付女人的凶器上果然带着触目惊心的血丝,血丝连着莫名其妙的白腻液体,样子说不出的恶心。
奥斯卡大皱眉头。他把仍在颤栗的萨沙伊揽进怀里,“傻小孩儿!你该告诉我要轻一点的,你已经受伤了……”
萨沙面孔潮红,胸口的起伏和越发挺拔鼓胀的胸肉已经说明刚刚的一场情事极为激烈、极为热情!
“我没有受伤……”安鲁主母倔强地哼了一声,与每个月都要流失的血量比起来,那点血丝实在不值一提。不过现在她连动动小指头的力气也没有,只得任由丈夫取来热水和毛巾,将她娇弱不堪的下体仔细擦拭一遍。等奥斯卡忙完这一切,他看着动人的女体心思又热了起来,男人那毛茸茸的大手逗得萨沙直吸气。不过好景不常,就在萨沙伊以为一场新的情事即将爆发的时候,奥斯卡突然停了下来,他颓然坐到床边,借由寝室帘幕之间透出的一缕光线眺望窗外的光景。
萨沙伊勉力支起身体,她用手指缠住奥斯卡的小发辨。“这是怎么了?”
帝国亲王轻轻呼出一口气,“阿莱尼斯回信了,她允诺伊利莎白与威廉的结合会是一场皇室婚礼。”
“这不是很好吗?”安鲁主母眨了眨眼。
“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奥斯卡的好心情到此终结,其实应该说他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样。
萨沙耸了耸肩,“我是你的妻子,只知道你让我知道的事情。”
奥斯卡望着妹妹呆了一会儿,半晌之后他才紧紧拥住这个聪慧的女人。“萨沙……你是个好妻子!”
安鲁主母微微一笑,她捧住男人的面孔,“所以……问题就是我们无法摆正与那个小孩子的关系?对不对?”
“是这样没错!”奥斯卡只得苦笑,他就知道萨沙一定对这件事心知肚明。刚才那番话只不过是妻子的言辞,而作为安鲁主母,萨沙伊有理由掌握他身边的一切。
“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样?”
奥斯卡想了想,“之前负责守卫伊利莎白的军情人员都换下来了,他们也不太清楚实际情况,我认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出五个。”
“要缩小到四个!”安鲁主母突然斩钉截铁地低喝一声,“你、我、伊利莎白,还有办事滴水不漏的亚宁!至于最后那个军情密探……”
奥斯卡难以置信地望着曾经的小小姐,这种话绝对不是他的萨沙能够说出口的,自己不在维耶罗那的这段时间发生事了?他竟然突然意识到萨沙的性情正在往一个异常危险的方面转变,可发生这种事根本就不合理,因为萨沙是那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