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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海怪不禁悚然惊醒!一个年轻美貌的小姐爱上了他……
他的未婚妻出身商业巨头海文赫……南方人利用政府收益作为诱饵达成目的……这笔收益被投放金融市场谋取暴利……阿尔莫多瓦弥足深陷无法自拔……投机失败亏空惨重……战争到来国家负担加剧……亏空无法填补只得另辟歧途……特勤处突然控制交易现场人赃并获……
“我的天……我的天……”财政大臣无意识地呻吟着,他纵横帝国政商两界半个世纪,从来都是他搞得别人家破人亡!从来都没有人敢于算计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海巨兽!
海怪突然兴起一阵一死了之的念头,南方人必是在与他进行接触之前就打定了过河拆桥的主意,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海怪这才想起那把曾经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匕首!侵犯过安鲁的人绝对不会逍遥自在的活着,既然德意斯的那场阴谋没有干掉小亲王,那么自己早就应该专心致志地防范他,而不是傻呼呼地相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如果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在由德意斯回归之后便已打定主意要铲除自己?海怪心惊肉跳地想着……这个小家伙才是真正的怪物!他之前的妥协和摆出的各种姿态只不过是唱作俱加的演出!所有的杀招都被留在最后!
可若是这样说的话……那时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还没有控制南方?海怪突然恍然大悟,南方贵族和商人阶级如何会甘心付出一部分政府利润?自己之前在南方的所作所为有目共睹!于是……奥斯涅亲王与南方人一拍即和,然后……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想这些还有什么用?距离事发已经五个小时,特勤处会得不到想要的口供吗?
“以达……以达……”有些失魂落魄的财政大臣呼唤着妻子的名字,空荡荡的起居室内只有回声在响应他。
“以达摩尔!你这个下贱的小婊子……你在哪?以达摩尔!”海怪像疯狗一样在巨大的官邸中狂奔狂呼。他涕水横流面目狰狞,既然已经通晓整件事中隐藏的玄机,那么他反倒不是很在乎,他只想知道被自己捧在手心、护在掌中的女子到底爱不爱他。
海怪在奔行中丢掉了鞋子,他知道以达走了,就像来时一般莫名其妙!曾经的财政大臣深自懊悔,他不是早就知道女人是种什么动物吗?
他不是从军情局开列的那纸黑名单上嗅到危险了吗?
大海格力斯死于最前、卡契夫一家从帝国的通缉名单上消失、曾经的南方领袖波索特举家被屠戮、罗琳凯特皇后远在威典被谋杀、帝国长公主在一场莫名其妙的自杀性炸弹袭击中化作肉糜!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凭什么认为早已长成为怪物的奥斯涅亲王会让自己独存于世?就凭以达摩尔海文赫侯爵小姐的温柔?就凭未婚妻的喜怒?就凭爱人的家法?就凭一个女子的爱慕?
“你这是去哪啊?”哥斯拉在官邸大门口挡住未婚妻的马车,他想阻止那些一看就是特勤密探的家伙搬运以达的行李,可这些见惯风向的势力小人竟然粗鲁地推开他。
“以达……你去哪啊?别走……”
以达摩尔,海文赫侯爵小姐……哦不!这一代的海文赫家族确实有个女儿,但却不是以达的样子。没人知道这位小姐的真实姓名,也没人知道她是在哪里学到了那些间谍伎俩和逢迎男人、揣摩男人、控制男人的好身手。
以达没说话,她只是静默。
“跟我回家!”海怪不耐烦了,他冲到女人面前使劲儿拉住妻子的手。
一根警棍敲在帝国财政大臣的手肘关节上,海怪痛叫着松开手,他刚想歇斯底里发脾气就被对方的面孔吓到了。
“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特勤处长?”
年纪轻轻的特勤处长向惊慌失措的帝国财政大臣展开了一份女皇陛下亲自签发的逮捕令。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你想对我们的污点证人做什么?”
海怪看了看自己的逮捕令,又看了看已经变为污点证人的妻子,他总算明白了,情啊爱啊……全他妈是假的!
第二十五集 第七章
意利亚罗曼,街头巷尾有的是舒适的咖啡馆,在圣詹妖士大道的尽头就有这样一家。泰坦亲王与意利亚公主一同出游,他们的目的地本是大道上的布拉克私立美术馆,可时间已是中午,窗外还下着大雨,从早上出门时就没停过。
奥斯卡与卡罗阿西亚面对面坐着,咖啡馆里再没有客人,只有几个必恭必敬的侍者和诚惶诚恐的老板。也许泰坦亲王对意利亚公主说到什么,卡罗阿西亚突然笑了,整个空间立刻为之倾倒,包括守在四周的宫廷骑士。
“你知道吗?骑士这个活计一点都不好干!”奥斯卡一边品尝香浓的奶璐咖啡一边指了指正在窗下淋雨的护卫。“我记得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在很久以前,一名骑士要穿上十几公斤重的铠甲、配上二十公斤的刺枪出门作战,他们在上马的时候要借助随从的扶持和一种特殊的起吊装置。”
罗亚还在笑,就像她听到了一件连光明神都会开怀的事。
“然后……然后……”奥斯卡忍俊不禁地吸着鼻子,“然后他们就被吊在那个装置的挂钩上,随从就把他们吊到半空,再赶来战马,最后再把他们往马背上一放!呵呵……骑士就可以出门作战了!”
“那么重的装备披在身上不碍事吗?”意利亚公主忽闪着天鹅湖般的蓝眼睛,她把头发染成黑色,就像乌鸦的翅膀一样光亮,发鬓线剪成锐角掠在一幅石榴石额缀的两侧。
奥斯卡收回欣赏美人地视线。他摊开手又耸了耸肩,“不碍事!一点都不碍事!对大部分的骑士来说,生死只在一瞬间。号角吹响。他们大叫,安鲁哈啦”然后放落面甲。可得记住,先欢呼,然后才能放下面甲,要是在铁皮罐里大喊大叫,那声音可以把自己震昏!别不相信!连我都见过好几次这样的事。”
意利亚公主和泰坦亲王一块儿笑了起来。但奥斯卡地笑容很快就僵在脸上,他想到自己经历过的生生死死。
“最后……你知道,就剩下冲锋了!看着马头在眼前跃动、看着景物和尘土向后飞掠、看着敌人地面孔越来越清晰……注意!这个时候骑兵指令长会迎着阳光举起兵刃,剑光连闪就是信号!你就抬起刺枪……像这样……”泰坦亲王边说边在座椅上拉开架式,他攥着配剑的手柄、剑鞘前指、整个大臂和剑柄平行。
“看清楚!看清楚你要杀死的那名敌人!把眼睛瞪大!别去管骚扰你的战友、别去管身体的颤动、更别去管漫天飞舞地箭矢。视线向前、尽量向前,让刺枪尖端的闪光对准敌人的心脏!看清楚……”
奥斯卡的面孔突然扭曲,他大叫一声,手肘猛地往前一探,剑鞘闪电一般刺出!
卡罗阿西亚不被目露凶光的男人和突然刺过发际的剑柄吓得猛的一缩,她单手捧着胸口。另一手扶稳面前的小桌。
“抱歉……”奥斯卡在沉默半晌之后才搞清现实状况,看来他有些太投入了。
“这些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趣儿?”泰坦亲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难堪地望着意利亚公主。今天可不是他和意利亚公主第一次相携出游。在没有萨沙伊夫人的公众场合,两个人多少都有点形影不离的架势。
卡罗阿西亚冲奥斯卡摇了摇头,她扶住男人握剑地手。“信仰随着实践一同产生。依靠信仰生活,就会令它变得坚如磐石、不可动摇。这样,你才能获得精神的真正自由!”
奥斯卡望着附在自己手掌中的盈白手指,他想用心体会其中地温热,可他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马上就要交握的手掌立刻抽离了。
现在,房屋渐渐变成小镇外疏疏落落的村舍,大街也渐渐冷落,变成一条乡村小路……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在道边整理喂养牲口地首蓉叶子,他们把首蓉扎成捆,然后每人背上几捆,艰难地走向雨涟里的村舍。
走出村庄,再没多远就能看到城堡的尖顶,相信那里就是意利亚公主一直都在寻找的大屋。卡罗阿西亚并不经常光顾这座王室城堡,以往,她的目的地是山里那所修道院,可是今天,她要让神明失望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雷束尔正值壮年,它精神抖擞的走在雨里,清冷的雨露赶走了身体中积聚的燥热。但它的主人……说真的!奥斯卡已经后悔了,他不该撇下自己的骑士,更不该任由罗亚将他带出城。
意利亚公主的脸落着水珠,红晕、羞涩、坚决、意犹未尽,泰坦亲王知道这种面相到底意味什么。懊丧、内疚、深悔来此一行……奥斯卡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不适合卡罗阿西亚,尽管意利亚王室的国王和王子都曾有意无意地向他暗示。
在城堡的大门里,王室侍从疑惑地打量着突然光临的公主殿下,公主没有带侍从,却带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高贵的、不可侵犯的,就像他的马。城堡的管家乍一见到来访的公主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他像所有的管家一样未发一言,只是恭谨地迎接两位大人,可在背地里,他让门房里的通讯官骑上快马直奔王城 纯洁善良的意利亚珍宝打算委身于人,这可瞒不过老管家的眼睛,若是不去知会宫廷,出了什么乱子就麻烦透了!
奥斯卡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一路上的颠簸让公主有些憔悴,她的裙摆被雨水打湿、鹅毛披风溅着泥巴。卡罗阿西亚急匆匆地换装,泰坦亲王的挽留也奈何不了他。奥斯卡觉得自己很奇怪,他能让一位公主穿着一身湿衣服陪坐在客厅里吗?真是的!他只是不想在这儿发生什么。
“罗亚……罗亚……”奥斯卡终于有些不耐烦,他等了超过二十分钟。
轻轻推开客厅内里的房门。泰坦亲王知道这是不对地,没准他会见到一位衣衫不整的公主,可这间换衣厅里空无一人。望着连通换衣间的房门。奥斯卡又开始沮丧,那是连通卧室地门。只要走进去……相信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世上最高贵地意利亚美人。
“罗亚……你在里面吗?”泰坦亲王轻轻敲门,等了半晌,看来他是不会得到回答。“罗亚……我该告辞了!时间已经很晚……”
卧室的大门突然敞开一条缝……
“真他妈的……”奥斯卡在心里诅咒着,这若是一次平常的艳遇,或是时候可以吻吻手说告别的一夜情也就罢了。但泰坦亲王却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样。意利亚王国急盼这位公主与安鲁家长地结合,只要卡罗阿西亚成为安鲁家长的第三位夫人,来自教廷的胁迫就不算一回事了。
“要娶她吗?”奥斯卡只与一位降落人间的天使隔着一扇门,走进去,他可以折断天使的翅膀,让她哭、让她笑、让她疼、让她迷失在最堕落最潮湿的情欲快感之中。若是就此转身……安鲁不必为意利亚王室负担什么,再者说,按照泰坦亲王事前的构想,在结束斯洛文里亚的战事之后,下一个就该是意里亚了!
从战略格局上出发。彻底控制亚得里亚海的唯一途径就是出兵进占意里亚,将斯洛文里亚和这个虔诚的宗教国度连成一片,向南进出地心海、向北直达帝国南部、向西威慑法兰。到时候……我地天!奥斯卡捧住额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他都在想什么?
可……难道不对吗?与意利亚的当权者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是最正常不过地,一旦做了曼驾埃尔王室的女婿,再让他上哪去找出兵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