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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耸了耸肩,“不好说,我不是当事人。”
泰坦亲王低啐一口,光明神赞美爱情,他又开始讨厌这个说法。
“阿欧卡亚!无论如何。哥斯拉都得死。绞刑、断头台、终身监禁,随便我们的女皇陛下怎么处置——他必须得死!除了他,还有那些株连在内的人,就像军部作战部那几个收了海怪好处的家伙……”
“他们已经被隔离审查了!”阿欧卡亚打断主人,她有些犹豫,但她还是得搞清楚。“除掉财政大臣是不是表面的事?您是想借机铲除作战部地那几位办事大臣,削弱阿兰元帅的……”
“你该知道怎么做!”奥斯卡突然摆了摆手,有些事根本不用挑明。“军情局方面已经得到知会了,他们会鼓动特勤处的同僚把株连范围进一步地扩大,海怪倒台。阿莱尼斯身边的贪官污吏至少能去了一多半!尤其是近卫军内部与财政大臣打过交道或是有过勾结的大官僚,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即使阿兰也保不住!再说即使是银狐也会被他的手下人做过的那些肮脏交易给气疯!”
“果然是这样……”阿欧卡亚边想边点头。她早就觉得扳倒财政大臣的时机有些微妙,原来她的主人只是打掉一条虫,目地是挖出整个蛀洞。
“殿下!都林城已经乱成一团,高级官员人人自危。特勤处派遣专案组进驻军部也搞得那里人心慌慌,接下来的卫国战争……不打也会输!”
奥斯卡有些不解地瞪着女伯爵,都林城的混乱是必然地,鲁宾元帅和阿兰元帅都在各自的防线上主持公务,难得他们无法干涉这场蓄谋以久的清洗行动。尤其是阿兰,他在军部经营了这么多年,经他提携的军官掌握着最重要地控军部门,如果不在战前下手,将这些不用在一线战场上拼命的军队高层人物留到战后……帝国亲王会在那时相当被动。
所以……诬告也好、构陷也罢,基于此案的株连范围必须扩大,受罪的人越多越有意思!就像阿欧卡亚的敏锐认知,财政大臣的倒台只是场面上的事,往深延展,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意在挖出军队蛀虫。一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战争肃清庞大的腐败的近卫军官僚系统,这虽然是好听的说法,可第二点,执掌局部各个系统的高级军人有多少是银狐阿兰的心腹?
“不提这个了!”奥斯卡突然摆了摆手,“那个……代号什么?”
“275400!”阿卡提醒小主人。
“就是她,她是怎么想的?到了现在这一步又是何苦来由?不是她害了自己的丈夫吗?她怎么不为海怪殉情呢?”
阿欧卡亚轻轻点头,“事情要是没有转机……她会为海怪殉情的。”
奥斯卡想了想,然后便没再说什么。
女伯爵似乎要告辞了,一直默不做声的帝国亲王却又拦住她。奥斯卡让军统调查局长通知外面的军政官员,叮嘱他们收拾干净,再换上礼服。
“这是干嘛?”阿卡有些好笑。
小亲王耸了耸肩,“一会儿我们要去恺撒皇宫,有人会代我向意利亚王室提出联姻的请求。”
这次轮到女伯爵没有言语,她只是微微笑了笑就走开了。
换好军礼服的将帅们英姿勃发,他们坐在亲王殿下最喜欢的凉亭里高谈阔论。开口不离刀剑、闭口不离战争。对亲王殿下再婚这件事……说真地,那位意利亚公主挺讨人喜欢,军人们就没有为这件事嚼舌头。他们的话题囊括了帝国的三大战区。对财政部贪污案引发地大地震也只是略有涉及。
相比于心胸开朗的众位将领,似乎只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个人在犯迷糊。千呼万唤!第二次泰坦卫国战争终于在今天凌晨爆发了。
时间是教历801年7月13日四点一刻。没有想象中地三面猛攻,没有预算里的重点突破,奥斯卡相信即便是阿兰和鲁宾也会搞错!德意斯人始终赖在边境按兵不动;荷茵兰国王在失去妻子之后一直叫嚣复仇、复仇!
可直到现在,泰坦帝国西部边境上还没有反坦联盟军的影子。
“为什么是南线?为什么是法兰人?”奥斯卡怎么也搞不懂。他以正式访问最高教廷的名义将红虎方面军布置在意利亚,目的就是威慑法兰。让好斗地高卢人不敢轻举妄动,再说投入斯洛文里亚方面的南方集团军区已经开始抽调大部分的精锐作战部队回归原属五省军区的防线。
那这样一来……法兰人最先在南线发动进攻是要干什么?他们的摄政王得了失心疯?
“绝对不会!”奥斯卡自然不会相信法兰人会发疯。在南线发动进攻可以有两种理由,一是趁南方集团军群没有全数进入防线的时候,以优势兵力一举突破,打开深入泰坦的有利战略格局,二是……奥斯卡又开始疑惑,法兰人要让自己提前参战?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作为幕僚,老迈的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和年轻的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自然有必要为他们的主人答疑解惑,可他们对法兰人突如其来地攻势竟然持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看法。
卢卡斯对奥斯卡说;“法兰人明明知道短时间根本内奈何不了以维耶罗那为中心的勃特恩省防御体系,所以说……他们地进攻只是大战的前奏。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迷惑西部战线和北部战线。当我们的眼球都被吸引到南方地时候,真正的、能够决定战争走向的大规模攻势就会来自西北两线了。”
阿尔普勒摇头。摇完头就对亲王殿下说:“法兰人不会那么天真,如果最先进攻南方是障眼法,那么这个手段也太低级了!阿兰元帅和鲁宾元帅根本不会多看一眼,他们有自己的事情。不会被法兰人的行动所左右。”
“还是你高明!”奥斯卡在比对两种说法之后就指了指上了年纪的大诗人。“可你知道为什么是格莱恩比较高明吗?”亲王殿下在说完话后便转向迪亚巴克尔子爵。
年轻人翻了个白眼,“的确是侯爵阁下高明,因为他说了也等于什么都没说。”
老阿尔普勒笑呵呵地摆手,“年轻人,并不是这样!我的发言还是有倾向的,你们应该听得出来。”
奥斯卡点了点头。“按照军情局的秘密调查人员由反坦联盟最高司令部发回的报告来看……法兰人、荷茵兰人、利比里斯人、威典人、德意斯人,他们欠缺的是有效的调度和协作。他们的作战意图要求三方防线上的进攻力量步调一致,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法兰等不及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由南线进攻的敌人具有较高的战术灵活性,不像德意斯和其他几国那样呆板。”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卢卡斯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战略目标和战术还不完全是一回事。
奥斯卡吩咐聚在凉亭里的军官让开刚刚架好的战术地图。
“从地图上我们可以看到,法兰人投入南线的进攻力量并不是全部,也就是说,他们在边境那边还藏着一部分!”
军人们议论纷纷,这表明法兰人根本没打算打一场大决战,或者说,他们并不打算进一步深入泰坦领土。
奥斯卡的手指落往多瑙河上游地区一处标记为灰色的广大地域。
“佐兰加沙湿地!这个遍布沼泽的蛮荒之地能让大家想到什么?”
卢卡斯突然双目一亮,他最先举手。“亲王殿下您在皇家军事学院进修时的毕业论文!穿越佐兰加沙湿地,迂回到即定战场背后……很大胆的战略假想。”
奥斯卡笑了笑。他好像有些自得。“没错!那地确是个大胆的战略假想,可现在看来,法兰人似乎正是在防备我会来上这么一手。所以他们先于南线发动进攻,彻底打乱了我的战略部署。而那部分没有投入进攻地部队……估计他们就藏在湿地外围地区。监视着沼泽里的每一只蚊子。“军官们笑了起来,只有泰坦亲王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把毕业论文公开发表了!那个时候年轻气盛,自以为纸上谈兵就真地天下无敌了!可实际上……那个假想倒真帮了大忙!法兰人若是全数投入进攻部队,估计他们在一个星期之内就能穿越勃特恩省的边境防区。再下个礼拜天就能看到多瑙河。”
“也就是说……我们最起码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缪啦将军发出一阵沉吟,他的红虎在半个月内可以走出意利亚,拼命赶到战区也得是月底的事。
奥斯卡点了点头,“是地,半个月!只会少不会多。”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桑迪楠第一个从呆站着的军官们中间跳了出来。“我的殿下!战争爆发了!您得下命令!”
奥斯卡没有回答,倒是心思沉稳老奸巨滑的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剧烈地咳嗽一阵。“年轻人!什么时候下命令、下什么命令!这是只有亲王殿下才能决定的事!”
恶魔桑迪已经明白这个冒充神棍的小老头儿意有所指,他立刻讪讪地闭紧嘴巴。
“没关系……”奥斯卡好心地为桑迪解围。然后便与出言提点的阿尔普勒对视一眼,在交换过的眼光中,老人是在劝诱帝国亲王不要过早卷入战争,而帝国亲王则在严厉地警告对方不要做些杀风景的事。
“我命令!”奥斯卡正了正神色。但手上却已撕开将帅服的领口。
“即刻起——帝国南方五省联合政府进入战争状态;封闭国道交通、封闭所有派驻近卫军地市镇:各地方司法部门进一步加强治安管理、并以战时条例为法理,抓捕境内一切可疑份子。”
“近卫军……”亲王话音刚落,在场的军人纷纷挺起胸膛。“近卫军南方集团军群抓紧时间进行最后的战斗部署。保证各个防区之间地后勤互补、交通以及通讯联络;在我国境内出现敌战区后,应加大组织地方贵族武装展开游击战的深度、广度和力度:在主要防御锋线上,勒令军法处必须严肃军纪,有功嘉奖、有过惩处;在敌人的主攻方向。第五军区和由东南方进行策应的第八军区务必收拢防线,突出战役重点和战略重心,宁可一时丢失国土,也不能在没有把握地情况下迎击优势敌人。”
军情机要秘书穆尔特辛格在奋笔疾书一阵过后猛地立正敬礼,然后他便把第二次卫国战争的第一号战场命令递给统帅。
奥斯卡仔细复查了一遍,在几个关键词句下画了钩,然后他才郑重签下自己的姓名,并由一直为其保管私人印信的勤务官盖上元帅印。
缪拉等到一切忙完之后才凑近他的大家长,红虎方面军司令像个小姑娘一样羞涩地抿着嘴唇。“殿下,那我呢?红虎呢?骑士团呢?难道您让我们看热闹?”
奥斯卡把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骑兵指挥官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做过伴郎吗?”
缪拉瞪大眼睛,“就这事儿?”
奥斯卡微笑着点头。
月色渐明、浓夜渐深,站在高高的城堡尖塔上,望往左边可以看到一座辉煌壮丽的都市在夜色中闪烁动人的星星光火;望往右边,紧挨着城堡的地头有一块怕人的、黑颗默的洼地,洼地很大,卡罗阿西亚在小时候只去过一次,然后她就开始做噩梦。
临近洼地的山坡上长满灌木、黄藻、千金榆的幼株、野樱桃树和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林间荒草蔓生,附近的农户都懒得用它们作羊饲料。
卡罗阿西亚在有过小时侯那次惊吓之后就把洼地称为“地狱”她相信里面住着恶魔。等长大了,这种想法依然没变,反而更加深刻。
左边的城市若是文明的象征,右边的洼地就是凶蛮的原始。这像极了一个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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