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对这种自虐狂没兴趣!”哨兵马克西姆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可他的老朋友又把他给翻了过来。
“你还不明白吗?”詹姆士打了个响指:“三百四十六道伤疤。代表第一特战旅游击团的三百四十六名勇士……牺牲地勇士!”
“那又怎样?”
通讯员再次望向那片幽深阴森的树林:“吕克·西泰尔将军把游击团调走了,麦克中校因指挥不利被撤职,但他留了下来!他要干掉三百四十六个鬼子兵。这才算给他的战士报了仇!”
“得了吧!像这样地故事我可听过无数次了!”
詹姆士有点恼火,他大力捅了一下哨兵的软肋。“你干嘛不相信?麦克中校早上出门,到了晚上人们见到他地时候他总会提着几颗人头!面孔不同的人头,天天如此!”
“说不准他是拿死人的脑袋凑数呢?”被打疼了的马克西姆不耐烦地坐了起来,他最受不了通讯员的盲目崇拜,就像巴不得要被埋进英雄塔一样。
“你们……是在说我吗?”一个冷冷地声音突然在两名近卫军战士的头顶响了起来。
“立正!”詹姆士下意识地叫喊了一声。他和马克西妖飞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向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名军官致以军礼。
鸡佬麦克看了看通讯员,他的视线在哨兵马克西姆身上停了下来,曾经的游击团长探手撩起挂在哨兵身前的一枚金制勋章:
“帝国勇士?”
马克西妖这才有机会近距离地打量搭档口中的野兽,他把麦克中校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他就盯着游击团长手里提着的一个大网兜。一大群绿头苍蝇追逐着网兜,里面塞满面目不一表情各异的人头。
“扒——,“报告!”马克西妖在看到麦克中校的眼光时不禁产生一种不寒而栗地感觉,“这是……这是冬季对德攻势中营救最高统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
麦克突然摆手打断哨兵,他转向神情亢奋的通讯员:“嗨!詹妖士!过得怎么样?”
“托您的福!要不是您救了我一命,我可回不了维耶罗那!”
麦克没说话。他只是点了点头,就在他要转身离去地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詹姆士!你怎么会被降职?我记得你凭那枚帝国勇士勋章熬到了中尉!”
通讯员难堪地挠了挠头。之前他还称得上是一个通讯官,可现在他已被八区第二军的屠夫军长降为上士。
“我……我没有执行上级的命令!”詹姆士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曾经的游击团长,他得确定自己不会太过唐突。
“麦克中校,您……您怎么会被降职呢?”
麦克笑了笑:“因为……我地士兵执行了我的命令。”
詹姆士无言以对。他在目送游击团长的身影就快走入林丛的时候才突然叫喊了一声:
“嘿!中校!您的计划宗成得怎么样了?”
麦克远远地甩了甩装满人头的网兜,“还有一小半……但不用担心……”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詹姆士向被吓呆了的马克西姆抱以挑衅的笑容。
马克西姆探手便抹到一把冷汗,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嘴上却不认输。
“我只能相信一半,但有一点你没说错,看那家伙的眼神,真的就是野兽!即使是西尔老大哥也没他那么凶!”
“立正!”现场又爆发出一声沙哑的口令!面目全非,只在头套里露出眼睛的西尔老大哥凶巴巴地打量着八区第二军里最爱嚼舌头的两个问题儿。
近卫军中最著名的“屠夫”西尔维奥·伯里科中将随随便便地向哨兵和通讯员回以军礼,他朝自己身后摊开手:“如您所愿!左边这个一天手淫五次的小家伙就是倒霉透顶的詹姆士,右边这个怎么看怎么欠揍的家伙就是要该死的马克西姆。”
泰坦帝国第五军区总司令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从屠夫背后走了上来,他戴着眼罩、晃着空荡荡的袖管、用审视女人的眼光打量着两名状况百出地帝国勇士。
“呃……一天手淫五次?”
“没……没那么多!”通讯员一瞬间就涨红了脸,他像瞻仰光明神一样紧盯着传说中的“铁臂将军”
“报告总司令,他……也差不多!”哨兵马克西姆贼兮兮地补充了一句。
冈多勒·阿贝西亚笑了笑。他转向西尔维奥·伯里科,“你说的没错,这家伙确实欠揍!”
西尔维奥嘿嘿笑了笑。但他地面孔突然冷了下来!八区第二军军长在大理石地板上摊开一幅战术……哦不!是一副标记了高差坐标的地理地图,他心事重重地把通讯员招呼到身边。
“到你了小家伙!给阿贝西亚将军一五一十地说一说。你在上游河道看到了什么?”
詹姆士连忙蹲了下来,他指了指多瑙河上游地区地一段河道,“法兰人!法兰人在阿齐水库和里斯多尔村的水渠之前开辟了一条新的人工河!河面不宽,直通水库的南大坝!”
独臂将军冈多勒·阿贝西亚的刀疤脸上挂满油汗,他紧皱着眉头。
似乎对通讯员地发现无动于衷。
“事情很明显!”西尔维奥有点不耐烦,他用指节敲了敲上游河道。“前一阶段的鬼天气让法兰人的攻势缓了下来,他们不难发现阿齐水库的水位涨了多少!那条人工河多半是为了分流一部分库区的涨水!等到他们认为该是解决这场攻防战的时候……嘣!”
西尔维奥做了个天崩地裂的手势!
“南城地势低洼,维耶罗那的贵族和商业大佬就是因为吃足了洪水的苦头才把财富中心建在北城的台地上!”通讯员詹姆士觉得有必要对军长地发言做一番补充。
冈多勒·阿贝西亚托着下巴,他还是一言未发,其实,换作任何一个人在此时此刻都会想到法兰人会在多瑙河的上游水库干些什么勾当,但维耶罗那城南和城西的两段老城墙是守军赖以抵抗强敌地生存依据,如果放弃南城,近卫军只能在北城沿河一线构筑新的防御工事。还要集中兵力守卫连接南北的四座桥梁,而最关键的一点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一旦法兰人进占南城。他们在洪水退却地第一时间就会强度多瑙河,这也只是一天的事。
“你怎么看?”阿贝西亚转向西尔维奥·伯里科,这一仗他确实不懂怎么打。
屠夫露出雕版一样的冷笑,“该怎么打你会不清楚?你的卫戍司令部为什么要撤到城北的森罗万宫?你的大海格力斯整编格斗军为什么要在城北构筑街垒?你又为什么在战役最紧张的时候撤掉老城墙的炮台?你又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火炮全都藏进比邻北岸的几户贵族官邸?应该说……你这个家伙心里有数!”
阿贝西亚摇了摇头。“我的确猜到法兰人会利用雨季干些什么,但这并不代表我就知道怎样应付!”
西尔维奥·伯里科瞪着第五军区司令长官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气馁地别开头,“那样的话就麻烦啦……我还指望你有什么好手段能阻住敌人的攻势!”
阿贝西亚笑了笑,他缓缓站起身,早在法兰王国集结重兵突入国境线的时候他就已经预计到美丽的音乐之城会面临生死抉择。
“打到现在,明塔斯·布郎特这个维耶罗那卫戍司令都快成光杆司令了!”冈多勒忧郁地叹了一口气,“他现在能够调动的城防力量只有一个师还不到的编制,而之前是整整三个军!三个军!”
“别激动……别激动!”西尔维奥诧异地打量着第五军区司令长官,他似乎没有见过冈多勒,阿贝西亚有过情绪失控的时候。
阿贝西亚将军摆了摆手:
“你知道维耶罗那城防卫队的损失为什么会如此巨大吗?”
西尔维奥耸了耸肩,“从开战至今,你没有给过明塔斯·布郎特的一个补充兵!”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为了今天!”八二军军长了然地点了点头:“南城是块难啃的骨头,但法兰人总会啃下来!当敌我双方分别占据维耶罗那南北双城隔河对峙的时候……那才是维耶罗那攻防站的真正起点!”
“隔河对峙?”冈多勒像听到笑话一样咧开嘴巴,“二十万法兰王国军!就算我们干掉了其中的十万,剩下的十万也能踩着尸首淌过多瑙河!”
“那你要怎样?献城投降?”
“你开什么玩笑?”第五军区司令长官有点不乐意了,“即便打光了维耶罗那卫戍部队,我还有最精锐的大海格利斯格斗军、还有两个满编的混成军团、还有六个独立旅团、还有十一个独立师团!”
“到明天上午九点!”网多勒整了整军装戴上了军帽:“戍守南城的所有部队全部撤到北岸、包括市民!法兰人要来的话就来吧,让多瑙河给他们的脑子降降温!”
在就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第五军区总司令突然向屠夫指了指呆站着的哨兵和通讯员。
“西尔维奥!我不管着你的兵,但我可以给你提个建议!”
“什么?”
阿贝西亚促狭地笑了笑:
“给詹姆士找个女人……顺便揍马克西姆一顿!”
第二十九集 第八章
六月间,泰坦帝国最高执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途经上泰坦尼亚草原,他和他的大军沿着一条上下泰坦尼亚两个省份的地理分界线一直向西挺进。
从地理意义上看,上泰坦尼亚省与下泰坦尼亚省的省界其实就是泰坦帝国境内的400毫米年降水分界线。在这条降水线的上方,上泰坦尼亚拥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居民生产以畜牧业为主:在降水线的下方,下泰坦尼亚拥有森林和时高时缓的丘陵平原,居民生产以农业为主。
不同的生产方式决定了两地民风和习俗的巨大差异,在奥斯涅摄政王看来,比邻安鲁领地的两个省份,只有牧民和马帮集中的上泰坦尼亚省像极了崇拜的武勋的水仙郡。
当摄政王带领他的大军走在连接天宇的草原上,队伍两侧的旷野里总会赶来成群结队的牧区居民,这些淳朴憨厚、背弓握剑的牧民不是来瞻仰这支世界战争史上最大建制的集团军群,而是来鼎礼膜拜心中的神明!
不知从什么开始?人们张口闭口都会挂在嘴边的光明神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名字取代了,如果说得再确切一点……打个比方!牧区那些身手矫健、和豹狼狮虎打过交道的小伙子们常常会说:“光明神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啊?”
在光明神后面缀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名字,这就是牧民们要表达的一切。庞大的军人队伍穿行于草原,时居草原地人民就像朝圣一样赶到他们身边。近卫军和水仙骑士组成的队伍一路不停,牧民们就跪在路边,一跪就是一天。
除了赶来“朝圣”的牧民。草原上地动物也对军人队伍充满好奇,当然。能够前来窥探这支军队的动物都是强大胆大地生灵,就像泰坦尼亚红狮!
在奥斯卡的认知中,狮子在白天并不吭声。它们打着哈欠,等待着光明神扔给它们以供宰杀的“猎物”它们把从来未曾用过的利爪缩进毫无恶意的掌肉,把那沉重而又乱蓬蓬地头枕在巨掌上。不过……这个场景无损于一头雄赳赳的雄狮的形象,它透过稀松的眼帘轻蔑、轻佻地盯着游客……
“游客?”听众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呼。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得坦白似地耸了耸肩:“我只见过动物园里的狮子!”
“可我听起过,您在年幼的时候有一头山狮做玩伴!”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像想到什么,他的面孔瞬间转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