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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答最高统帅的问题。加布里·约翰特上将只是发出一声喝令,济济一堂的近卫军军官立刻单膝跪地,近千人发出同一个声音!
视野开阔了,奥斯卡这才发现,似乎首都军部的官员都在这里。从他面前直到走廊深处的拐角,也许一直延伸到汉密尔顿宫的宫门。肩上挂着各式军衔章的将校跪满一地。
“哦啦……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奥斯卡有些着急,他对发生的事情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的帝国军官也不像是在集体发神经。
“殿下……”总参谋长抬起头,他的口气透露出毋庸置疑的坚定。“不管您是怎么想的,我们一定要为第二次卫国战争中涌现出的英烈做点什么,而且也必须去做!”
“这是……这是当然的!”帝国摄政王面对跪倒在地的军官集体多少都有些惊惧。“谁说我不会去做?只是最近一段时期的政府事务绑住了我,让我无法……”
“殿下!一刻也等不了了!”拉里勃兰上将颇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最高统帅,“您一定看过今早的《青年近卫军》了对不对?可您在宫殿里,没有看到街上的情形!无论是士兵还是群众,人们都把那块小小的神牌视为象征帝国国格和泰坦军魂的圣器!不知道哪个多嘴的家伙放出消息,结果所有的都林人都知道神牌就在法利·莫瓦特上将那里,所以……您可以猜想那个场景!成千上万地人!军官、士兵、贵族、平民,杂志社编辑部一片混乱!想要亲眼目睹军魂圣器地人群堵塞了十二条街。首都已经陷入瘫痪。到处都是情绪激动的市民和无视军纪军法地近卫军官兵!”
“首都卫戍部队在干什么?”奥斯卡吼了一声,这才一上午而已。
“首都保卫师……”加布里·约翰特上将似乎有些犹豫。“首都保卫师的大部分官兵也在围堵杂志社编辑部的人群里!”
“这可真是见鬼!”摄政王难以置信地诅咒了一声:“谁有那本该死的杂志?接给我看看,我就看一眼!光明神在上,你们总得让我知道法利·莫瓦特那个该死地家伙是如何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军官们面面相觑,摄政王殿下还没有看到杂志是一回事。他们不想把自己的那份杂志借给最高统帅是另外一回事!
“殿下!我这儿有一本!”加布里·约翰特上将终于站了起来,“但我建议您还是在路上看吧,军部在发现事态开始变得有些离谱的时候就发布了一级戒严令,可疯狂的市民不管不顾,帝国的军人也砸开了军营大门上的铁锁,他们只是想亲眼目睹国家的军魂圣器,现在……除了您,恐怕谁也无法控制局势!”
“那还等什么?都起来呀!咱们去杂志社!咱们都去!”帝国摄政王冲着他地军官们大声叫喊。
帝国军人的行动并不慢。一听说最高统帅要亲自去到国家军魂圣器的安放处,原本跪倒在地的军官们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哄而散,叫车的叫车、备马的备马,伴随欢呼和各种各样的叫喊,泰坦军人的最高指挥集体乱成一团,就像是去赶一个大集。
等到协调了交通和为数不多首都卫戍部队,载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地马车终于起程了。近卫军总参谋长和作战部部长陪在马车里,他们说了很多,但奥斯卡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紫色封面的杂志衬着泰坦摄政王的紫色新衣。此时此刻,他在聚精会神地阅读一篇波澜壮阔气势磅礴的文章,他对马车外此起彼伏的欢呼充耳不闻,他对慢如蜗牛搬家的车速也不理睬,他从序言看到结语,又从结语看到序言。等到文章中地每一个人物和一个场景全部刻印在他的脑海中,他才意犹未尽地把杂志放了下来:
“哦啦……精彩……”
精彩?这个形容词并不足以概括法利·莫瓦特上校呕心沥血的杰作,尽管时间地方经过了重新安排、尽管人物形象和事件本身被文学语言包装得尽善尽美,但文章的朴实无华和字里行间洋溢着的激情绝不是仅仅精彩,而是一种应该概括为神圣的感情。
摄政王殿下的四轮大马车在一处岔路口再也无法向前推进,开路的骑士冲进人群的时候就像投石大海。就在岔路临街的一间酒店外头,一名学者打扮的绅士站到了露天摆放的小餐桌上,他在向那些不识字的下层市民朗诵杂志上的内容。
奥斯卡用心听着,他已默记了许多情节,但听到慷慨激昂的朗诵又让他体会到另外一种激情。
“一块小小的神牌在帝国军人中间传递着怎样的情感……”绅士读到了文章的最末一段:
“是对家人的关怀、是对故乡的思念;是对战友的信赖、是对胜利的渴盼;是对敌人的控诉、是对牺牲的坦然!尽是!但不尽然!一块小小的神牌凝聚了泰坦民族的一切美德和精神品质,它是神圣泰坦的神圣象征,正是因为它的存在,万物于春日苏醒、花朵于仲夏盛开、果实于深秋积累、白雪于初冬到来!一度以为,小小的神牌带着光明神下达的恐怖咒语,带上它的人难逃厄运,可我们的民族和国家信赖的是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信赖地是我们地伟大统帅和千万颗勇敢激越的心灵,小小地神牌不是凶物,而是福祗,我们在奠基它、敬爱它、体悟它、缅怀它的同时。千万不要忘记它的主人们的名字——多姆尼斯上尉、乔伊下士、普帕卡·亚德拉上校、隆贝里·哈森齐中校、虎克·艾尔曼上士、克利斯中尉、维尔辛赫上校……在神牌前。让我们一起为他们祈祷……”
奥斯卡转向两位上将,“文章正文为什么没有名字?”
“名字不是就在杂志封面上吗?”总参谋长朝最高统帅笑了笑。
奥斯卡又拿起杂志。“青年近卫军?”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帝国摄政王被绚丽地紫色迷住视线,得到提点他才发现:
“生命的旅程会有多么壮观?”
“没错!生命的旅程会有多么壮观?这就是这篇文章的名字!”
生命的旅程会有对么壮观?至少是在没有结稿的时候,法利·莫瓦特上校并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已经连续工作四十多个小时,在帝国首都因为他的报道乱成一锅红菜浓汤地时候。他和画师助手躲在主编办公室里睡大觉。
由酣睡中醒转,法利·莫瓦特便听到窗外的人声,他推醒了助手,然后踱到窗台。生命的旅程会有多么壮观?答案就在眼前!
首都市民和无数近卫军官兵都向现身阳台的大主编擎起了一本紫色封面的杂志,莫瓦特上校露出笑脸,他的生命在此时此刻最为浓烈,他存在于世的意义得到了印证,他是一名使者。传播精神传播美德的使者,就在这个时候,他想从英雄塔上跳下去,冲进泰坦民族的怀抱,他会觉得自己如英雄一般骄傲。
“摄政王殿下亲自过来了,还有首都军部所有地高级将校!”
青年近卫军的大主编朝跑腿报信的士兵摆了摆手,尽管他在事前对群众的歇斯底里明显估计不足,但对最高统帅的到访还是有准备的。
“殿下到哪了?”
“就在门外,人群里头!”
法利·莫瓦特点了点头。他又朝自己地画师助手示意了一下,“收拾东西吧!咱们去谒见最高统帅!”
画师伸了一个巨大的懒腰,他从沙发上艰难地爬起来,走到几幅挂着湿布的画板跟前站好。
似乎是在酝酿情绪,画师在等待良久之后才利落地揭开画板上的湿润布匹,就肖像画本身来说。摆在眼前的几幅作品称得上是杰作了!多姆尼斯的英俊潇洒、乔伊的青春年少、普帕卡的成熟敏锐、隆贝里的风流不羁、虎克的沉默凶悍、克利斯的多愁善感、维尔辛赫苦楚寂寥……英雄们面孔一一浮现在画板上,他们把一个精致的玻璃匣子围在中间,眼光都盯着一块小小的神牌和一条普通的黄金项链。
奥斯卡并没有不耐烦,但在千万人中间等了半个时候之后他还是会抱怨大主编的动作迟缓,不过他终于等到了!青年近卫军杂志社敞开了紧闭的大门,人群立刻向前挤、向前拥。士兵们先是在最显眼的门廊里摆好英雄们的肖像,其中有五幅作品没有着色,这种画作在葬礼上才会用到……
等到放好画像,帝国摄政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适时登上门廊的台阶,法利·莫瓦特迎了出来,他双手捧着玻璃匣子,似乎还犹豫着如何向最高统帅敬礼,但泰坦摄政王先朝他摆了摆手。
奥斯卡接过帝国的军魂圣器,他转向现场围观的群众和,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呢?年轻的摄政王仔细考虑,其实他在来时的路上一直都在琢磨这个问题,该说他都说过了,该做的他都做过了!可到底要对帝国勇士们的作为说些什么呢?到底要向群情激昂的民众如何解释呢?
事到如今,勇士们的遗体已经入土、英烈们的魂魄已经返归天堂!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轰轰烈烈的庆典活动和泰坦民众忠君爱国的空前祭典推向高潮?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背朝人海,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面前这块小小的神牌是他登临帝位的道路上的一个难得的契机!若是利用得当,他会是古往今来的泰坦皇帝中最受人民和士兵爱戴的不世之君,若是他把事情搞砸了……说真的!奥斯卡已经发觉他似乎又干了一件蠢事,因为他在没有考虑成熟的时候就把重逾千斤的神牌接到手里,看看眼前的场景,他已退无可退!
似乎是发觉到最高统帅的犹豫,自命不凡的谋臣将校纷纷凑了上来:
“殿下!我们可以在数以万计的战斗英雄里面搞一次十大评选,就叫802年动感泰坦……”
“那是拿英烈和人民的苦难开玩笑!”
“殿下,我们还可以在数以万计的战斗英雄里面搞一次海选,就叫超级战士……”
“闭嘴!那会是一场闹剧!”
“殿下,英雄的遗愿是送神牌回到故乡,可神牌还在您手里!”
奥斯卡望向说话的人,背后的群众和士兵已经开始鼓噪,人们对大人物的装腔作势厌烦透顶。
“卢卡斯!你想说什么?”
军情分析处长呵呵笑了笑,“虽然这样做有点危险,但您必须得亲自跑一趟南方,把神牌送回英雄的故乡,完成传承神牌的旅程,一来……您可以把神牌的影响力扩大到全国,争取到下层民众最广泛的拥戴;二来,神牌代表帝国国格和泰坦军魂,您的脚步所到之处,军人效忠、贵族朝拜!第三嘛……是时候让南方人清醒一下了!通过这次旅程,您得让他们明白谁在主宰泰坦!有了民众和士兵的拥护,谁都无法动摇您的地位!”
“你……通常都把最重要的一点放在最后……”
卢卡斯对小主人点了点头。
奥斯卡笑了笑,他转过身,当着所有官兵和都林市民的面砸碎了玻璃匣子,然后就把项链和神牌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在这个过程中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而目睹这一幕的人也没有发出欢呼或是赞叹,泰坦穹苍下,一切都在向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无声地跪拜。
第三十三集 第九章
教历五世纪早期,泰坦西教区依托索斯格尔湖的风光显赫了两百年,在风景秀丽的森林湖区出现了许多名噪一时的修道院和神学会,大概是在阿尔法三世皇帝执政期间,泰坦帝国的宗教团体突然没落下来,谁也说不清楚具体的原因。
在战争期间,索斯格尔湖区一度沦为侵略者的占领地,但现在看来,市镇乡村保存还算完好,一些历史悠久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