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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泰坦的贵族女子可不是现在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她们和德意斯女人很相象,在男子外出地时候,她们负责家里的生计,每个都是厨房和狩猎场上的好手。那些猎物都由她们录皮去内脏,在男人们回营的时候就会喝到鲜美地肉汤。
现在自然没有哪位贵族女士会做这种极煞风景的事,专职为猎场服务的仆人井井有条地搭理一切,不管是皮毛还是鸟羽,所有的猎物都被分配到夫人和小姐们的名下,不过前提是她们的男人或者家长必须收获颇丰。
天色渐晚,西奥多,曼驾埃尔王子仍未尽兴,他和西斯林埃弗内罗毕伯爵并骑穿梭于围场,直到营地方向传来三声长号的呜鸣。
意利亚王储并不是个贪玩的人,他在听到催促猎手回营的号音之后便踏上归途,这一天他过得很开心,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也是因由心情大好,所以他在日记写到:
“人们普遍错误地以为,光临泰坦的来访者总是被称作陌生人,可从来没有人称呼我是陌生人。这里的人都会热情地叫我‘王子殿下’,有几位大胆但不轻佻的小姐甚至直呼我的名字,这在贵族圈里很难解释,但我确实被她们的热情所打动。”
愉快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在当地的一位男爵官邸,意利亚王储早早就洗过热水澡,换了睡衣,就在他要上床的时候,一位风尘仆仆的近卫军军官突然闯进男爵家的大门,他对此地的主人耳语一阵,男爵大惊失色之下就带着家里的老老少少登上马车,据说是到另外的别墅过夜。
西奥多对官邸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倒是他的护卫骑士异常紧张地打起精神。在罗曼王廷,一直有传言教宗陛下会利用一切手段阻止新王加冕,在泰坦帝国荒郊野外中的一处小庄园,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来自意利亚的圣骑士胆颤心惊地挨到十二点,不好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在庄园附近的林地里突然钻出无数骑兵,擎着火把、挑着战旗,全副野战装备,凶神恶煞一般包围了庄园。
骑士长打算出面解释,但这支不知打哪钻出来的骑兵部队只是远远地站着,直到一位穿着宫廷样式礼服的近卫军少将找到官邸:
“泰坦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帝国终身执政官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驾到!”
应该说,毫无准备的意利亚人确实慌了手脚,他们自然不会抱怨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出而反尔,可会面的地点明明定在央昂,时间也不是今天。
骑马打猎会有多么劳累?西奥多曼驾埃尔王子并不清楚,他被侍臣从卧床上脱了下来,于半梦半醒之间还口口声声地嚷嚷: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谁?”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谁?这个问题自然不是给泰坦人准备的,若是在意利亚,人们会说:“光明神在上!他娶了天使。是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若是在法兰,没当过兵地会怯生生地不发一言,当过兵的就会快速地在胸前划起十字架。嘴上念着:“魔鬼……魔鬼……”在西葡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名字还不算广为人知。但荒淫又无聊的西葡斯贵族会小声告诉你:“嘘……都说海军元帅地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西奥多曼驾埃尔用冷水擦了一把脸,他只来得及戴上假法套,在这位王储殿下步出内室的时候,与妹夫重逢地喜悦立刻就被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给冲散了。
“你在干什么?是谁允许你翻看我的日记?”
泰坦摄政王状似大惊失色地合上厚厚的牛皮卷轴,他举手向天。合拢三颗手指:
“我发誓!我进门的时候它就躺在书桌上,敞开着,我只看到一行字,就是……那些善于幻想地西葡斯人说,埃塔的负责人,也就是卡捷琳娜公主殿下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西奥多瞪大眼睛打量着自己的妹夫,“那你……她是不是给你生了个儿子!”
奥斯卡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嘴上说的却是:“作为一位即将加冕的准国王,这个问题十分愚蠢,不合你的身份!”
西奥多又瞪着奥斯卡看了一会儿。直到两个人实在忍不住了,他们大笑着抱在一起,互相拍打彼此的肩膀。不停地亲吻彼此的面颊。
“是什么风这么晚把你给吹来了?”
“邪风!央昂城根本就不适合人类居住,我就提前跑出来了!”
“你要对我说实话!”
“好吧!事先的约定只是幌子,你不会相信的,这里有人想要我地命。我的行程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所以你把我也给骗了!”
“我道过歉了!”
“什么时候?”
奥斯卡只得挠鼻子,他好像确实忘记向卡罗的哥哥道歉了。
“不要紧!坐下吧!要来些夜宵吗?”
“还有纽克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听到对方提起宵夜地时候又兴致勃勃地焕发精神。
“纽克?”意利亚王子皱起眉头,“我这里只有晚餐剩下的一些面包圈和烤兔肉,你不介意的话……”
“我当然不介意!”奥斯卡连连挥手,但他仍然紧皱着眉头,“不太可能!这是座贵族庄园,基诺斯特拉斯省的贵族庄园怎么会把纽克给藏起来呢?我可正经来过一次这个省份,我知道基诺斯特拉斯人专门用纽克招待贵宾!”
“纽克是什么?”意利亚王子被泰坦摄政王说得来了兴致,即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有一副糟透了地胃肠,但他仍然称得上是一位美食家,如果有种食品能让他念念不忘,那么相信他!没错的!这种食品一定令人印象深刻。
“纽克是泰坦古老的计量单位,基诺斯特拉斯人用它称呼一种黄油面包,特指那些手艺精湛的师傅,把面粉、黄油和鲜奶混合在一起,一块面包的重量正好是一纽克,一纽的面包是黄油和鲜奶的最佳组合,味道和口感棒得一塌糊涂,记得上次访问央昂的时候我吃了足有半吨!”
“那我倒要试试!”西奥多搓了搓手。
叫来男爵家的厨师,一问才知道,并不是热情好客的基诺斯特拉斯贵族没有把意利亚客人看作贵宾,而是天气太冷,手打的面团还没有完全发酵,晚餐自然少了当地招牌主食——纽克。
厨师回到厨房,他可没胆子影响一位王子和一位摄政王的好心情,消息很快传到书房,香甜的纽克会在十五分钟后出炉。
“十五分钟?”奥斯卡扫了一眼座钟,他摆出一副赶时间的样子。
“怎么了?你这就要走?我以为咱们可以好好谈谈呢!”
“当然……”奥斯卡点了点头,“我是说咱们当然得好好谈谈!”
曼驾埃尔王子无可奈何地摊开手:“咱们的谈话会影响到泰坦帝国与意利亚王国在未来半个世纪内的国家交往……可你显得心不在焉,这让咱们如何开始?”
奥斯卡正了正神色,他确实有心事。天在这时又开始下雪了。
“真该死!”摄政王踱到窗边,他掐灭了一直叼在嘴里的大雪茄,又烦不胜烦地用手指不停地敲打结了一层厚厚冰花的玻璃窗。
“你这是怎么了?”西奥多地口气透着抱怨。自己的小妹夫深更半夜大老远地跑了过来,可见面之后又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别介意!我在等一份十分重要地军报。按理说……”摄政王又看了着座钟,“不管怎么说也是时候该到了呀?”
“据我所知……战争已经结束了!哪来的军报?”意利亚王子并不是存心打听泰坦帝国地军情内幕,只是他对这项军报实在有些好奇,那是一个能让大英雄王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坐如针毡的消息,这个消息会是什么?
奥斯卡回到他的座位上。他没有回答王储的问题,只是用几个深呼吸平稳了一下情绪:
“好吧西奥多!咱们开始吧!”
意利亚王子点了点头,他也没有指望泰坦摄政王会实话实说。
就在两位注定要成为国主的大人物马上就要开始正式会谈地时候,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猛地起立:
“进来!快啊!”
进来的不是军情通讯官、也不是他的机要秘书。
“您的纽克!”
泰坦摄政王的失望完全写在脸上,但至少他有了纽克。
西奥多拍了拍妹夫的肩膀,“别担心,早就说过……面包会有的!”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点了三道菜,第一道是威士忌。第二道又是威士忌,第三道还是威士忌!威士忌对他的肠道一点好处也没有,可他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喝。就着可口的黄油鲜奶面包,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的意利亚盟友聊起了正经事。
“我听说你在访问泰坦之前先去了一趟西葡斯?”
“恩……好吃!”西奥多似乎答非所问。“你知道吗?海洋上地气候就要变了?”
“你指什么?”
“英格人组建了世界历史上出现过的一支最大的海军舰队,一部在开尔罗港待命,一部在直布罗陀海峡巡戈。其实就是寻找战机,你懂吗?”
奥斯卡点了点头,军情部门一直在留意英格斯特这头海狗地动向,西斯林埃弗内罗毕从英格带回的消息已经证实,陆上争霸致使临海的法、荷、利、威四国国力大损,他们无力阻止英格的扩张,更无力援助困境重重地西葡斯。西葡斯失去了盟友的关照,他们不得不独力面对英格人的攻势。
“战争就在不久之后!最迟也就是今年夏天的事!但我相信英格人等到春天就会动手!”
奥斯卡闭上眼睛,他的头脑正在飞速的运作,尽管海战完全是另一个领域的战斗,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思维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战争,他把战争看作是棋局,不管敌我双方输赢如何,他都要做获益的那个。
“我不希望英格人过分打击西葡斯!”泰坦摄政王终于说出自己的看法,“咱们是自家人,所以我就明白告诉你,安鲁海军还处在起步阶段,如果在这种时候,大海上只有英格人的战船在航行,你知道这对意利亚和新兴的安鲁将意味着什么?”
西奥多点了点头,“我也不赞成!但教宗没办法和英格的新教徒打交道,西葡斯人又不争气……”
“调停!斡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斩钉截铁地说,“总之我不会让英格人称心如意,尽管西葡斯的国力在走下坡路,但它必须支撑到我们的海军拥有和英格人一较长短的资格。”
“那么就是说……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可以保持步调一致了?”
奥斯卡点了点头,“西方国联在这件事上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他们都是靠着海外贸易和殖民经营才有了今天的强国规模,英格人要是想在直布罗陀海峡两岸站稳脚跟……我敢打赌,不管法兰换了哪个皇帝,只要这个人不是一个白痴,他就绝对不会允许这种状况在当代发生。”
“说说你吧……”曼驾埃尔顿了顿,“你还好吗?”
“我?”奥斯卡笑了笑,他知道对方是想提及卡罗,可身份又让他必须注意场合:“她好……我也好!”
“你呢?”泰坦摄政王反问。
“我?你说呢?”西奥多有些疲惫地靠住沙发躺椅,他确实累了,但让他昏昏沉沉的原因并不是狩猎的缘故,而是来自那些在他的国家横行无忌的宗教骗子。
“我敢肯定你可没我过得塌实!”奥斯卡拍了拍意利亚储君的大腿,“打起精神我的朋友!我尊敬你,也钦佩你的斗争精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向你一样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