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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万岁……”
帝国摄政王仍在叫嚣,他的速度很快,声音溶在风里,道边的人只能看到他的唇皮抖了两抖,整个世界都在欢呼,反倒没人在意他说了些什么!战士们只能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一团沙雾里,然后兴奋地谈天说地,不过说的事情多半都是围绕他的战绩。他是帝国地皇储。他是世界的中心!泰坦军人是他的信徒,他是军人心目中地神明。
“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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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维奥·伯里科中将先是立定敬礼,然后才为最高统帅牵住缰绳。
可雷束尔见了生人就犯了牛脾气,它瞪着眼。摆着大头不断推拒身边的屠夫,搞得西尔维奥恨不得一剑宰了这头畜生!不过他自然只是想想而已。
“来了!你这里怎么样?”
奥斯卡跳下马,把雷束尔哄到一边。他朝八区司令长官极为随意地回以军衣山“您看到了!还是老样子……”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拍了拍这位猛将地肩膀:“别不耐烦!再坚持几天,我向你保证。过了这阵子就放你回山区!你们也是!马克西姆和詹姆士,你们已经是爵士了!回家抱抱孩子,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你们说对不对?”
詹姆士连忙朝着最高统帅大力摇头:“报告元帅!只有西尔维奥·伯里科将军一直在数落最高军部和您的不是,我和马克西姆是正派人,我们是您的哨兵和通讯员,一直都是!”
“哦啦!我就知道是西尔维奥……”
奥斯卡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叹息,他揽住气急败坏的屠夫,径直把对方扯进凉棚里。
泰坦帝国地最高统帅一到了阴凉地就解开了一排军衣纽扣,露出胸膛,还有一大片红灿灿的痱子。他像西尔维奥一样诅咒七月的太阳。
不过用词倒是还算精致。拉着从前的哨兵和通讯员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奥斯卡总算挥手招来了一队圣骑士。骑士们似乎已经得到知会,他们就在距离凉棚不到十米的地方布起防御人墙。西尔维奥将军看这阵势就知道最高统帅是想解释一下那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
如果命令没有学过游泳的人去游泳,谁都以为这纯粹是强人所难;如果让没有受过的训练的士兵去打仗,同样也被人认为这是不智之举!
现在问题来了,如果让一个没有做过皇帝地人主宰一个大帝国的命运。
我们该怎么评价这件事?
古罗曼有一位非常著名的政治家,他说:“看着前人走过地脚印就行,那里有我们的榜样。“古代东方有一位极有名的贵族,他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由字面意思来看,两句话并无贯通或是足以衔接其意义的地方,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却不以为然。
已经为我们所熟知地泰坦摄政王是这个世界上少数的几位天才政治家之一!这个人的政治智慧非常简单,若是著书立说就会显得极为幼稚,但以他所面对的实况来分析,办法简单并不代表没有意义。他善于选择盟友,善于审视度势,善于把握自身的长处,善于挖掘敌人的短处,遇事时并无太多拖泥带水的坏毛病!这还不够吗?再接着往下形容就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话说回来,要一个没做过皇帝的人做皇帝,这很简单,就像古罗曼那位政治家说的一样,看着前人的脚步!多学、多看、多分析、多对比,一定要搞清楚哪些是好榜样、哪些是坏榜样——这一点对帝王来说至关重要!要是把有名的昏君暴君看作榜样,那这个国王准该下地狱。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喜欢这句话!但他承认东方人的斗争智慧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思想。这种思想第一次如此直白又如此深刻地阐明了皇帝的诞生、乃至皇帝的消亡的问题。
“所以……你懂了吗?”
最高统帅问他的将军,他由对方的神情就能猜得出大概,果然!西尔维奥连连摇头,他不懂,所以他从来就没有过做皇帝的打算。
“那我换一种说法!”奥斯卡决定退而求其次:
“为什么近卫军四方军群里面,只有南方第八区出动了全部的主力军参加这次……我该怎么形容呢?就叫它兵谏好了!外面是不是都这么说?我记得好像是!”
西尔维奥先是点头,外界确实都用“兵谏”来形容泰坦军人的这趟首都之行,不过他马上又摇了摇头!就像最高统帅说得那样,整个帝国有四大军群、十九大军区!其他的地方都是象征性地调遣部队赶来首都汇兵。可军部给八区地命令却是全员集结、武装急进!鬼才知道这是为什么!西尔维奥从不把自己看作是最高统帅的亲信,他没有这个福气,也不认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高看自己一眼。
“不知道是吧?”奥斯卡降低话音。他凑进屠夫的耳朵:“不知道最好!最好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等事情结束了,赶快带上哨兵和通讯员回山区。我给你手令!”
“这又是为什么?”
西尔维奥大瞪着眼,他知道自己地提问方式很有冒犯最高统帅的意味,可他不甘心!在都林外围晒了大半个月地太阳,现在好不容易迎到帝国摄政王,陛下都没叫过一声就把他给打发回去!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玩儿!搞不清状况人还要在背地里笑话他的人品。
奥斯卡盯着屠夫的面孔呆看了一会儿。他终于确信面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家伙确实是人事不知!与从前的八二军军长打仗地那股尽头比起来,眼前的西尔维奥简直是一头白痴蠢物!他的脑袋近乎没有半点想象力!
“咱们去走走!这里的空气有点压抑!”
摄政王提议,他由座位上站起身。
国道边的花园连接一处废弃的庄园,一位元帅和一将军乍一走进乱糟糟的花田便到看到了一副难以相象的风景。从繁茂的树阴下,望着远方连绵的白色山脉,真是美极了!山谷就像一堵墙,由地平线上隆起、扩张、盘结,最后之降到繁花盛开地田园。
“现在我对你的说的一起,我不希望再有第二人知道!”
“得了吧殿下!”西尔维奥连连摆手:“我能不能不听……我这样说您可千万别介意!但您知道,我只是一位军区司令。我可能再干几年就要退休也说不定!而您所说地这些不该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事情必定异常麻烦!我还是不知道的好!”
奥斯卡摘在军帽,他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该怎么形容面前这个家伙?他是聪明还是笨蛋?
“你听着!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要防患于未然。万一以后你要是自己琢磨明白了……总之还不如我现在就给你提个醒!”
西尔维奥端正面孔,他终于意识到事态地严重性,最高统帅肯这样对他说,言下之意就是要保住他的性命:
“您……您到底打算告诉我什么事情?”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状似漫不经心地踱进一片空旷的草地。不过任谁都看得出他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在得知第八军区集结精锐进驻都林郊区的时候就有一种猜想,不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的妻子阿莱尼斯拒不退位,到时首都会出现怎样的状况?以军部首脑为主的军官团又会怎样应对?”
西尔维恩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阳,他感到额头上已经滑落一滴阴涔涔的冷汗,这滴冰冷的液体坠进他的衣领,他下意识地颤抖了一回……这果然是个不需要知道也没必要知道的问题!
“说说吧!用你的实战经验来回答这个问题!”
奥斯卡在催。
八区司令长官清了清嗓子,他不是白痴,只是对某些状况比较迟钝而已。
“都林……都林很有可能会有一场兵变……”
“哦啦……兵变……”帝国摄政王连连点头:“然后呢?”
“然后……”西尔维恩猛地挺起胸:“然后会有倒霉鬼领着一支同样的倒霉的部队冲进首都,杀掉敢于抵抗的人,占领汉密尔顿宫,揪出帝国的女皇陛下,再给她安上种种罪名!”
“你猜那个倒霉鬼会是谁?”
“殿下……还用猜吗?”屠夫苦笑以对!
“殿下……还用猜吗?”屠夫苦笑以对!也许首都军部就是看中了他的绰号,如果他不是屠夫而是一位戴眼睛抹发油的绅士,这个苦差使就不会落到他的身上,总参谋长又或是军情局长就会去找另外一个长得像屠夫的倒霉鬼。
“您能为我和帝国保守这个秘密吗?”奥斯卡望了过去,直视对方的眼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我的妻子阿莱尼斯!她还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我也不想让她在卸掉身上的责任之后还要经受舆论的煎熬,这对她不公平。“西尔维奥想了想,他突然单膝跪了下来,什么都没说,只是极低地垂着头,跪在最高统帅身边。他知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定是在盯着自己的脖子。过了好半晌,第八军区司令长官总算想到抬起头来看一看,那个主宰一切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四下无人,只有虫豸的叫声和惨凄凄的白日。西尔维奥深吸一口气,由地上站起来,揉了揉酸疼的膝盖。他曾无数次与死亡无比接近,可只有这次令他汗流浃背。不过还好!泰坦摄政王似乎没有杀人灭口的打算,可谁知道呢?也许只是现在。
与伯里科中将这个大麻烦不告而别,奥斯卡便带上他的护卫骑士回到国道,他是一位统帅,自然要去巡视他的部队。
这里已经与都林城十分接近,大抵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能看到英雄塔的塔尖。摄政王殿下走了一路,他地士兵就欢呼了一路。似乎这样就能忘记疲惫。许多人都只是见到一片举得高高的、闪闪发光的兵刃,只有国道两侧地士兵才能有幸目睹最高统帅的身影,不过士兵们不在乎。
他们依然扯着嗓子叫着万岁,所有人都以为。能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徽下服役,已是光明神赐给他们地最大的幸运。
近卫军官兵并不都在国道上,都林斯平原上的乡道、镇道、省道,各个角落都有军人的身影。奥斯卡先是由北往南,再西向东。看他那副猛跑猛冲的架势似乎是要穿越整个大平原,不过他地骑士绝不会让他这样干。
以巴西利肯尼尼中将为首的宫廷骑士在一处路口拦住了狂奔不止的最高统帅,奥斯卡叫他们让一让,巴西利不答应:奥斯卡卷起袖子要打架,宫廷侍卫长就扬起独臂备好配剑;奥斯卡说算我求你了!巴西利说您该长大一点!
事情没得商量,最高统帅只得下了马,步行。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先是一个眼尖的哨兵看到了一大队耀武扬威的宫廷禁卫,他报告自己的队长,队长又报告团长,团长禀报师长。师长火速通知军长,军长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现场已经人山人海!那种场面真是令人毕生难忘!估计再有一次还得隔上好几百年!
骑兵掺在步兵里面。刀斧手和长枪兵聚成一团,拿盾牌的和背弓箭的一块儿看热闹,贵族和平民聚在一起图个新鲜!最有看头的是山海一般翻腾起舞的军旗!团旗后面是师旗,、师旗中间是一大片队旗。队旗里面夹着一支纵队地番号旗,番号旗旁边还有一面红虎水仙旗!泰坦军人打乱了建制,失去了组织,没有了规矩,方圆一公里之内集合了这个大帝国的所有兵种!连炮兵和掷弹兵都在人群里面。
“这还有民兵!”
不知是谁大声吆喝了一句。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迎向这名不知打哪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