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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紫影翩翩,漫如飞花,小狐女娇美的身段在天地间舒展开来,轻盈流转,灵动得不可思议。
金雷交织的幻尾在天地间大开大合,“天狐雷暴刺”向着雪白的斧光尽情倾泻。每一根幻刺都拥有非凡的灵性,避开武大圣的身子,穿过重重叠叠的斧影,恍若流光魅影,飞向司权的要害。
“开天九斧……”司权的吼叫,化为了凄厉无比的嚎叫。对手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正面迎击,不落下风,一个避实就虚,无孔不入,司权上下遮拦,只有抵挡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他恨不得化身三头六臂,可是纵有三头六臂,也未必抵挡得了这样的攻势。
“四倍法身,北兽之尊!”一声怒叫,斧光中白气蒸腾,斧影之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影,那是一只雪白的熊罴,该是前掌的地方,却是一对巨大的斧子。
白熊伫立在天地之间,对面的武大圣格外渺小,一蓬雷刺落在熊身之上,迸射数尺电光。白熊痛叫一声,一挥手,扎入熊皮的幻刺,统统化为乌有。
“四倍法身,心猿神通!”武大圣的声音颤抖中透出一丝稚气,浑身腾起一股黑浪,凌空翻腾暴涨,须臾之间,化为老大一团。
突然间,黑气消弭,真形显露,一头巨大的苍猿,出现在白熊的对面,双方一般高矮,遥相对峙,气势惊人。
“呀!”依依十分吃惊,一是因为雷针无功,二是因为武大圣的变身有了极大的变化,在此之前,武大圣只有二倍法身,变身颜色深黑如墨,但如今,法身变大一倍不说,巨猿的毛色变淡,成了较浅的苍黑。
这一进步极尽神速,若非受了高人指点,短短一日一夜,绝对难以达到如此境界。
“难道说……”依依的心中疑惑起来,眼角余光扫向台下,京无伦站在那儿,拄着棍子,喝着酒水,盯着台上,面露冷笑。
小狐女的心中若有所悟,“难怪,难怪,武大圣老是叫京无伦师父,无论怎么骂他,他也不肯改口。原来这个京猴子真是指点过胖猴子,要不是他,谁也没有这种点石成金的能耐。”
依依猜得不错,暗地里,武大圣的确受了京无伦的指点,起初是京无伦住在风烟居的时候,武大圣在修炼房练功,京无伦无意看见。两人的功法颇有渊源,京无伦一时无聊,随意指点了一二。大战蛇娘化音的时候,也是京无伦从旁指点,武大圣才能发挥“森堤”奇效,躲过中毒身亡的危机。
京无伦心气甚高,眼看自己从旁指点,武大圣依然输给化音,一怒之下,决意提拔一下这个小子。是夜将他带到玉京郊外,调教了足足半夜,武大圣自幼苦苦修行,根基原本不弱,只是少了顶尖的高人指点迷津,京无伦扫除障碍以后,小胖子一夜千里,径直练成了四倍法身,一跃进入苍猿境界,可与司权的“武熊”一争长短。
轰隆隆,两只巨兽撞在了一起,双方撕咬、扭打、翻滚,冲撞。铁柱与巨斧争锋,庞大的身躯像是两座小山,移动如飞,撞击如雷,每一次冲撞,都是惊天动地,擂台上顽石破碎,尘屑纷飞,兵刃交错而过,摩擦的声音使人牙酸耳鸣。
第二百七十一章 火舞
小狐女看得心惊胆颤,可是一股逼人的热浪从上方落下,让她微微见汗,抬头看去,朱阳脚踏飞剑,左都驾驭飞轮,法器一红一白,两人的身上均是清爽的白衣。
此时此刻,冲天的火焰化为巨大的“焰巢”,旋转如飞,围绕在朱阳的身边,火雀在火巢上盘旋,五色火焰穿梭不定。
左都这边,数不清的“无敌金刚酥”从虚空中生成,像是一块块金锭,冰雹似的冲向火焰,每一块面点都是施加了“如山面”的法意,分量重如山岳,撞击猛烈无比。
焰巢不断地被击穿,又为朱阳顽强地弥补。他眼冒金星,血气冲喉,元气剧烈的动荡,八方重压之下,快要破脑而出。
朱阳心中明白,一味死守,焰巢的迟早被这“面点雨”攻破,当务之急,应是化解这些幻面,这些面点看似无穷无尽,可是归根结底,还是一个障眼法子,因为无法将其消灭,所以来了又去,来时有形,去时无形,故而乍一看来,攻势无休无止,势头从不衰减。
其实,“面王”幻身之中,融入了极为厉害的幻术。幻术融入幻身,才会出现各种轻重、缓急、疏密的变化。
这幻术可以糊弄许多对手,可是瞒不过凤凰血裔的“破魔金瞳”。朱阳一眼看透,心知肚明,所以暂不出击,全是等待时机。他有了莫先闻一战的惨痛教训,再不仓促出击,让对手知道底细,而是后发制人,先用焰巢尽力抵挡,再来寻找对手的破绽。
谁知左都一路扫荡强敌,遇上水夜,方才折戟。他的一身道力,确有独得之秘。“金刚酥”漫如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压得朱阳喘不过气来,除了拼力抵挡,竟然无力反击。
眼看败局将定,忽听下方传来一声熊罴哀嚎。左都应声看去,白武熊的左肋处多了一个大洞,浓白的元气从中流淌出来。它一边号叫,一边挥舞双斧的熊掌,抵挡密不透风的铁棍。
一道紫影绕着白熊飞舞,巨大的幻尾变成了一条奇怪的软枪,枪链是长长的电光,枪尖是巨大锋锐的金色钻头,漫天飞舞,随心所欲,穿过白熊的斧影,钻向它的破绽,一旦钻入熊身,电光即刻暴涨,注入金色钻头,旋风狂钻,抵着白熊的身子钻入。武熊的身子尽管坚固无比,面对这古怪电钻,竟也抵挡不住,出现了一个个深深的钻孔,浓白的元气泄漏而出。
白熊百般无奈,腾出一手,号叫着来抓电钻,可是依依一钻便收,决不恋战。白熊顾此失彼,苍猿抡起金棍,奋勇向前,荡开白熊的斧掌,狠狠一棍,扫中了它的腰腹。
司权挨了重击,只觉棍上一股旋转之力深入肺腑,震动之前的内伤,五脏六腑,均是隐隐作痛,一口血涌到喉头,几乎喷了出来。他强打精神,挥舞巨掌,挡开铁棍,不料依依趁机绕到他的身后,小狐女生性顽皮,挽起电钻,嗖地落向白熊的厚臀。
这电钻也是依依新学的奇招,全名叫做“玄天神雷钻”,道力越高,钻头越坚硬,注入电流以后,以惊人的速度旋转,最厉害的时候,可是将大山钻出一个窟窿。依依虽然没有如此神力,但要攻破司权的幻身,仍是绰绰有余。胡仙仙传授这一道术,本意就是对付强力的甲士,此刻挨着便钻,钻着便入,只听一阵异响,袅绕闪电的金钻,深深地钻入了白熊的屁股。
白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伸手去摸屁股,头部露出破绽。武大圣看得分明,高高纵起,一棍落下,正中白熊脑袋。司权有如五雷轰顶,浑身一颤,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却。
同伴落了下风,左都不由分神。他心神一分,金刚酥的攻势也稍稍一弱,朱阳感受分明,大喝一声:“五色火轮。”
火雀通身变化,连带焰巢之火,化为一个巨大的火轮,横在朱阳身前,旋转如电,其中生出强大的“炎吸”之力。漫天的“金刚酥”好似倦鸟归巢,一旦靠近火轮,纷纷吸入其间,五色火焰轮番锻炼,转得数转,化为一团团黄澄澄的元气。
左都怒目圆睁,极力操纵分散的精元,大喝一声:“如林面。”
幻术注入其间,火轮的旋转稍稍迟缓,这一变化,与心鼬的“懒惰之气”异曲同工,左都一旦得逞,便可扭转劣势。
“左都,我教你一个乖!”朱阳不急不徐,金色的瞳子凝视面点师,“对付凤凰血裔,同一个法子,决不能使用两次。”
“你说什么?”左都微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看清楚了!”朱阳目光一转,落向黄色元气,金瞳怒放奇光,口中舌绽春雷,“破!”
黄色的元气忽地凝滞住了,停止了翻滚,仿佛冻僵了一样,木木呆呆,生气全无,呆在火轮中央,五色火流一转,元气化为了乌有。
左都的脸上腾起了一股紫气,口角流出一缕血丝,他双手合十,大喝一声:“面人军团。”
金刚酥呼啦散开,化为无数面人,绕过火轮,攻向朱阳,面人可大可小,可多可少,个个身具神通,实在防不胜防。五色火轮尽管也可放大转移,但也跟不上面人的速度和变化。
朱阳一双金瞳异常明亮,忽一抬头,冲天发出一声长啸,清越如风,声如九天凤鸣。突然间,少年翩翩起舞,手挥目送,旋绕如电,姿态刚健潇洒,从头到脚,每一处动作,全都应和着某种奇妙的节拍。
“朱明之舞!”皇太一禁不住冲口而出,冷冽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惊讶。
但随朱阳的舞蹈,五色火轮,悄然迸散,化为成千上万朵火焰,每一朵火焰,都具有五色之火,一眼看去,仿佛天地之间,绽放出无数朵明亮璀璨的火莲。
“天舞火莲!”朱阳的声音像是来自天外,每一朵火莲,都在跳动起舞,一开一合,一上一下,无不充满了非凡的灵性,每一朵火莲,都与朱阳的心灵相通。少年纵情狂舞,舞蹈之中,他的灵觉向四面扩散,蔓延无穷,仿佛融入浩淼无垠的天地之中。
火神之舞,五色莲开,极其壮美,极其绚烂。
火莲与面人相遇,焚烧、厮杀、撞击、破碎,面人的胸口被流焰穿透,手足被火焰切断,火莲在面人的打击下化为千万火星,双方均是不死之身,断而又续,分而又合,越战越勇,越战越多。
这是一场气势磅礴的攻防,双方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攻破对方的阵势,渗透包围,忽集忽分,均想集中大部,围歼对方的少部。朱阳纵然狂舞不休,左都也如中风魔,双手乱挥,陷入了一种癫狂的节奏。
“啊呀呀呀……”司权的惨叫声响彻台上,白熊倒在地上,铁棍疾风骤雨般落下,雷索金钻在他身边起舞,白熊的身上千疮百孔,凹陷无数,变身开始瓦解,腾起袅袅白烟。
“我认输!”司权打回了原形,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哀鸣。依依和武大圣应声住手,司权半身是血,面如土色,连滚带爬,跑到擂台边上,但因伤势太重,扑在地上,昏死过去。
家主司灵山赶上前来,扶起儿子,脸上一片铁青,凝目看向台上,左都已经陷入了以一敌三的险境。
“倒海棍”大开大合,搅起龙卷飓风,棍未到,风先至,左都身在其中,几乎站立不住;“玄天神雷钻”更是神出鬼没,无声飞来,突然发动,轰雷般的声音,几乎撕裂了面点师的耳鼓。他不敢大意,召回部分面人,化为屏障,抵挡金棍神钻。棍子落在幻面之上,软软的不甚得力,钻头钻入一团幻面,非但难以深入,反被困住陷住。
如果仅是二人,左都已经胜出,可是,真正的对手却是朱阳。面人一旦收回,面人军团的阵势出现了破绽。双方原本相持不下,左都小占上风,可也优势有限,缺口一开,火莲化为洪流,汹涌而来。
左都慌忙召回面人,可是迟了一步,朱阳旋风狂舞,千万火莲合而为一,化为“五色火轮”。
火轮飞转,势如一道枷锁,将左都困在其中。
“收!”朱阳的声音冰冷如雪,火轮不断旋转收缩,强烈的吸力,让面点师无法动弹,五色的火焰如灵蛇狂舞,强烈的热浪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真身被困,幻身再强也是无用。幻面化为白气,从面人的脸上袅袅升起,咝咝的声音,仿佛面人哀伤的哭泣。
败了,司权组大势已去!
“认输!”左都举起皮肉焦枯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