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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追逐,依依气血正沸,娇躯滚烫如火,岳风怀抱少女,不由大为动情,但恐失去理智,慌忙纵身跳开,盯着少女白里透红的面颊,心子突突突一阵狂跳。
依依捋了捋鬓发,神色从容,笑道:“岳风,我的身法你看清了么?”
“没有。”岳风苦笑摇头,“我明明比你快,可就是抓不住你。”
“你能抓住流水么?”依依问道。
“不能。”岳风叹了口气。
依依微微一笑,说道:“ 《五轮心经》 里面,‘水意’这一轮,我练得最好。”
岳风叹道:“难怪有人说,女孩儿都是水做的。”
依依白他一眼,说道:“我才不做水呢,你要抓不住我,那有什么意思?”
说笑一会儿,依依开始传授岳风“水意”的心法。与其说是心法,水意更像是一种身法,一旦进入“水意”的状态,全身上下柔若春水,任何外来攻击,都可随意躲闪,到了进攻的时候,却又漫如流水,无孔不入,叫对手防不胜防。
练成“水意”,已是傍晚,依依在林子里支起帐篷,又布下驱赶妖兽的符咒。岳风不便与她同帐,本想到树上马虎一晚,可是依依不许,她取出细柳剑,放在两人中间,笑着说:“这张床以剑为限,你我一人一边,谁若越过,谁就是大坏蛋。”
岳风听了这话,只好答应。到了次日清晨,岳风一觉醒来,忽又吃惊发现,细柳剑不知去向,小狐女睡态可掬,又缩到了他的怀里。
岳风暗暗叫苦,慌忙冲出帐篷,找到一个水潭,洗了个冷水澡,才把心中的欲念驱散。回到宿地,依依若无其事,已在准备早饭,倒是岳风心中有鬼,看见少女,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早饭以后,两人继续修炼。第四轮是“火势”,这一轮,修炼的不是拳脚,也不是身法,而是一种气势,进入“火势”状态,气势突然张扬,吞噬对手的意志。因为元气变成了火相,所以浑身上下有如烙铁火炭,对手一旦中了拳脚,往往无火自燃。
岳风苦无对手,无法用气势压人,又不能向依依动手,只能以树木为靶子,用心揣摩‘火势’的真意。他打断了许多树木,但始终找不到那一种野火燎原、焚灭天地的感觉。
第五轮是“岩封”,修炼时,要把自己想象成山岳巨石,从而坚硬如石,气度凝如山岳,对手不但很难攻破,而且往往生出力不从心的感觉,被施术者的气势所压倒。
岳风贯注意念,让依依击打自己,可是少女心软手软,拳脚落在岳风身上,就跟挠痒差不多,练了一个下午,究竟效果如何,岳风也不是特别明了。
“五轮心经”学完,两人开始对练。起初,岳风冥想的时间较长,又怕伤到了依依,所以手忙脚乱,对练了几次以后,心法渐渐娴熟,一动念头,就可以进入任何一种状态。
是夜岳风执意睡在树上。到了第三天早上,两人对练了一遍,依依眼看岳风进步神速,点头笑道:“‘五轮心经’你已经学会了,但这只是基本的体术,对付宵小蟊贼还可,遇上真正厉害的人物,怕也没有多少用处。”
岳风还没回答,忽听阳太昊在心里冷笑一声,说道:“小狐狸懂什么?任何高深术法,都是从基本变化来的,基本功太差,使出什么术法,威力都很有限。‘五轮心经’暗合五行,金切是攻击,岩封是防御,水意是心法,木生是变化,至于火势,那是一种气势。这五轮之中,包括了体术所有的方面,任何高深的体术,都脱不出这五轮的范畴,只要在五轮上下足了工夫,未必不能另辟蹊径,修炼出惊天动地的体术。”
依依见岳风神不守舍,询问缘故,岳风如实告知,依依心中不服,用心语反唇相讥:“体术总是体术,再高深的体术,也胜不过第一流道术。”
“亏你还是狐神后裔,说的话全无见识。”阳太昊冷冷说道,“厉害的道者斗法,如果本领相当,都会尽力打击对方的弱点。你什么本领弱,人家就逼着你比什么。你的符法弱,好啊,他就逼你斗符法;你幻身弱,他就逼你斗幻身;你的体术弱,他就逼你拼体术。我见过许多道术厉害的羽士,叫体术厉害的甲士揍得找不到北,原因没有别的,就在于扬长避短,以自己的长处,攻击对手的短处。”
“许多人都图道术方便,离得老远就可伤人,又何必去学近身搏斗的体术?殊不知世事难料,到了战场上面,常常会有短兵相接的时候,指望每个敌人离你十丈开外,根本就是白日做梦。天尊为什么厉害,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明显的弱点,能够应对任何术法的挑战。”
岳风忍不住问道:“这么说,你的体术也很厉害?”
“不是很厉害,是最厉害。”阳太昊傲然说道,“在那个时代,我的体术能打败任何人。”
“老不死,吹牛皮。”依依忍不住大声讥讽。岳风的心里却很佩服,他见过阳太昊的遗骸,老头儿伟岸绝伦,没准儿真是精通体术的人物。
“小子。”阳太昊忽又说道,“如今你这个样子,可以去天雷谷碰碰运气。”
岳风又惊又喜,注目看向依依,问道:“‘天雷谷’在哪儿?”
“离这里不太远。”依依咬了咬嘴唇,说道,“岳风,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
岳风知道她对于“千雷轰顶”怀有疑虑,笑着说:“就算老不死有心害人,苏姐姐的‘禁魂咒’可不是假的。”
“不管老不死说的是真是假,这一去都是凶多吉少。”依依沉吟一下,叹气说道,“岳风,这件事风险太大,实在过不去的难关,你可千万不要勉强。”
岳风笑了笑,说道:“天尊古墓难不难?我们不是也通过了吗?”
依依深知前途凶险,见他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更加担忧,可是事到如今,除了随他同生共死,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想着叹一口气,说道:“好吧,天雷谷在东方,我们乘细柳剑飞过去。你一切听我吩咐,对付那些妖怪,如能智取,就不要蛮干。”
“那是当然。”岳风笑道,“我又不是疯子,非得一路打着走么?”
“我不担心你。”依依白他一眼,“你身子里藏了一个老疯癫,一辈子打打杀杀,你可别受他的唆使。”
“谁是老疯癫?”阳太昊骂骂咧咧,“妖怪真不是好东西,老子如果还活着,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像你这样的小狐狸,统统都该扒了皮毛做大衣……”
“禁!”岳风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阳太昊,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神经病就神经病。”老不死气焰大减,小声哼哼,“他奶奶的,见了女人就腿软,亲个嘴儿摸个奶,就忘了自己是人是妖,简直就是狗屎糊了眼,猪油蒙了心……”
“你骂谁?”岳风越听越不对味。
“还能骂谁,谁叫狐狸精迷了心……”
“寂。”岳风恨不得把老不死掏出来一脚踩死。
两人背地里暗战,依依一无所知,招出细柳剑,跳了上去,向岳风招手笑道:“上来。”
第六十四章 云青小栈
岳风想起了古墓里同乘一剑的风光,不由面红心跳,冲口而出:“站前面还是后面?”
依依一呆,妩媚笑道:“你想站前面还是后面呀?”声音又娇又媚,透出十足的诱惑。
岳风话一出口,就很后悔,忙说:“站后面,站后面。”纵身跳上细柳,装腔作势地给自己壮胆,“这把剑怎么这样短,如果再长一尺就好了,这样挤在一起,咳,似乎不太好……”
“少废话。”依依又好气又好笑,“快点抱紧我,要不然,待会儿飞起来,你不掉下去才怪。”
岳风无可奈何,只好搂住少女,娇躯火热滚烫,光滑的肌肤似有电流潜伏,蹭得岳风浑身发麻,心跳加快。幽幽的体香透过丰美的秀发送来,心醉神迷之外,岳风又觉有些自责,刚想后退一点儿,嗖的一声,飞剑腾空而起。岳风脚下一滑,几乎掉下剑去,慌忙双臂一紧,牢牢抱住依依的细腰。
小狐女见他欲拒还迎,假装正经,心里暗暗恼火,故意忽快忽慢,偶尔一个急刹,跟着又是一个俯冲,闹得岳风惊心动魄,全身赖在依依身上,压根儿不敢稍稍放松。
正飞着,身边忽地传来拍翅声响,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叫道:“哎哟哟,破石头,我可算找着你了。”
岳风高空惊魂,本就气闷不已,忽听这声叫唤,好似挨了一个焦雷,险些从细柳剑上掉了下来。
回头看去,金如意拍着翅膀,卖力地跟在一边,呱呱地叫道:“破石头,你居然活着出来了?可喜可贺呀,哟,这小妞儿是谁呀?长得还不赖,破石头,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本事。不过比我可差远了,就在这两天,我真是花团锦簇,身边的小妞儿多得数也数不清,我三头六臂也应付不来,唉,人帅了招桃花,鸟帅了也不好过啊。”
“你只管吹吧。”岳风怒气冲冲,“像你这样的大帅鸟,只会招来霉花,倒霉的霉。金如意,你干吗还要来找我,呆在林子里当你的土霸王不好吗?”
“唉,没办法,因为你可怜的妈妈……”
“死鹦鹉,不许你再提我妈!”
“作为一只忠心耿耿的妖奴,我必须对你负责,像你这种傻小子,没有我管着罩着,迟早被人连皮带骨地吃了。”
“我倒想把你吃了,红烧鹦鹉肉一定很不错。”
“别这么绝情嘛。常言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尽管你不算什么好汉,但作为一块破石头,要想滚来滚去,也得我这做家长的踢两脚吧?”
“死鹦鹉,你什么时候成家长了?你豆子吃多吧,放屁放出烟来了。”岳风心生狂怒,不顾身在何处,使出“木生”,飞脚去踢金如意,老鹦鹉飞来飞去,一边尽力躲闪来脚,一边阴阳怪气地继续挖苦。
依依一边听着,几乎快要笑岔了气,脚下的飞剑忽起忽落,忽高忽低,几次差点儿撞上了山峰,挂上了树枝。
闹了一会儿,金如意嫌飞得太累,收起翅膀,落在细柳剑的前端,盯着依依看了又看,尖声说:“我要是没看错,你是狐神蓬尾的子孙吧。”
“我叫胡依依。”依依略微躬身,伸出如雪纤手,“岳风新任的未婚妻。”
“喂!”岳风失声大叫,“小七,你说什么……”
“我叫金如意,岳风他妈的妖奴。”老鹦鹉大模大样地伸出翅膀,两个妖族热情地握手,“说句公道话,你比云若长得漂亮,我要是破石头,当然果断换人。但话又说回来,像你这么美貌的小妞儿,找一块破石头,真是大大的浪费。”
依依听鸟妖说自己比云若漂亮,登时心花怒放,感觉跟金如意妖气相投,不顾岳风气恼,拍了拍老鹦鹉的脑袋:“金如意,你很会说话,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一只顶呱呱的好鸟儿。”
“不愧是狐神后裔,真是独具慧眼,不像某些人,不,某些石头,有眼不识金镶玉。”
“你还要镶玉?”岳风呸了一声,“你镶一坨鸟屎还差不多。”
“尽管你出言不逊,可是我打算原谅你。”金如意摊开翅膀,一副悲天悯人恨铁不成钢的神气,“没有把你教好,全都是我的错……”它闪身让过岳风一脚,冲着依依肃然说,“家教不严,让您见笑了。”
“金如意,我杀了你,啊,啊……”岳风一脚踏空,掉下了飞剑,幸好依依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扯了回来。
飞了一会儿,依依有些疲惫,说道:“前面有个云青小栈,那儿的老板我认识,我们去吃吃饭,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