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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9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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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这么多忠心的下属耗我的念力,然后再来偷袭……未免太过无耻了些,我看你现在微笑的模样,似乎还很得意?”
    宁缺走出山崖,看着河里的隆庆说道。
    他的前襟上满是血水,不是被铁弓震出来的,而是咳出来的。
    隆庆看着他微笑不语。
    那些饿狼般的修行强者,不待命令,越过他的身畔,向着对岸的宁缺杀去。
    河畔再次杀声震天,天地气息被剑与刀与箭切割成无数碎片。
    隆庆根本不会给宁缺任何冥想恢复念力的时间或者说机会。
    铁弓的声响再次压倒滔滔水声,开始收割生命。
    一切仿佛都和先前一样。
    但其实一切都已经不一样。
    宁缺的动作依然稳定,却更显生硬。
    他的神情依然平静,眼眸深处却有谁都看不明白的情绪。
    那些修行强者明显被隆庆的秘法所控制,或者至少说被赋予了某种限制,眼睛变成灰色后,实力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增长,但意志却变得极其可怕,真正把死缠烂打发挥到极致,如果没有被杀死或者打烂,便会给宁缺造成麻烦。
    在很多人想来,只要境界实力够高,便可以杀死世间所有敌人,却没有想过,只要是人那么总会累的,而念力总会有枯竭的那一刻。
    宁缺的念力逐渐消耗,还未枯竭,但已有征兆。
    便在征兆出现的那瞬间,死寂的气息再次出现在怒河两岸,水里石下那些耐寒的厚皮鱼都被冻僵,隆庆再次来到他的身前。
    一朵黑色的桃花盛开,扑面而至。
    宁缺没有闻到淡淡的花香,也不会欣赏幽美的黑色花瓣。
    他盯着黑色桃花后的隆庆,正在揽雀尾的右手,没有强行收回去握铁弓,而是顺势后扬,于寒风凛冽里,握刀铁刀刀柄!
    呛啷一声!
    锋利的铁刀出鞘,岸畔的寒风为之一顿,然后撕裂!
    他看也未看那朵轰向自己面门的黑色桃花,只是盯着花后的隆庆。
    铁刀凛冽,越过黑色桃花,斩向隆庆的面门!
    他很清楚,如果任由局势发展,自己可能被活活耗死,就算杀死隆庆所有的下属,隆庆掌握先手后,自己也很难活下去。
    怎么看都很难活。
    那么,只好一起死。
    他看着隆庆。
    发出邀请。
    ……
    ……
    (今天还有,慢慢写着,下章什么时候更出来,不是很确定了。)(未完待续。)


第六卷忽然之间 第一百零二章 盛宴(下)
    不能同生,便要共死,除了形容生死不渝的情侣,有时候也会用来形容不共戴天的仇敌,只不过那种时候一般会改个说法叫你死我活——而事实上当杀红眼睛,到了你死我活的阶段,往往最后都会一起去死。
    宁缺没有理会轰向自己面门的那朵黑色桃花,直接一刀砍向隆庆的面门,发出一起去死的邀请,却不是真的想和对方一起去死,而是坚信隆庆不肯随自己一起去死,那么必然要避,那么他便可以扭转整个战局。
    对此他很有信心,因为他出身草根,自幼便在生死之间挣扎,比谁都明白只有不怕死才不会死的道理,而隆庆出身高贵,好不容易才重新攀至人生巅峰,哪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便放弃所有?
    就算隆庆当年自深渊里爬起的过程里明白了很多道理,对死亡和失去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也应该清楚,论起身体的强度,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比宁缺更强,这种蛮横的互杀,他不可能占任何便宜,那么他也应该退。
    不管怎么想,隆庆都应该退,应该选择避开自己的铁刀。
    宁缺这样认为。
    于是当朵幽幽的黑色桃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坚定而肯定地破风而起,挟杂着仿佛无穷无尽的天地气息轰到自己的胸间时,他很是不解。
    剧烈的痛楚从胸口传来,向四周散开,仿佛要撕裂一切的力量,直接让他的肋骨断裂,鲜血不停地涌出,他眼前的世界变成血红的一片。
    在最后还能避免同归于尽的那个时刻,掌握着主动权的隆庆没有选择避让,而是沉默地继续攻击,只是不知为何黑桃落在了宁缺的胸间。
    轰的一声巨响,宁缺的黑色院服被撕裂成无数碎片,鲜血狂暴地溅射,他的**、鼻孔以至眼睛耳朵,都在不停淌血。
    同时,宁缺的铁刀也落了下来。
    不偏不倚,重重地砍在隆庆的额头上!
    极其恐怖的一声闷响!
    他没有戴银面具,但他的脸上仿佛戴着件无形的面具,正在不停地抵挡着刀锋的切割,极其凄厉的声音,骤然响起!
    隆庆的面容瞬间苍白,眉眼扭曲,显得极其痛苦。
    一声厉啸从他薄薄的**间迸出来!
    无穷的天地气息被他召至,通过黑色桃花向着宁缺的胸腹间轰去!
    宁缺已经变成血人,被染红的眼睛,却还是那样的冷静。
    他承受着寻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铁刀上!
    锋利的刀锋,向着隆庆的面门再进一分,一道鲜血流了下来!
    隆庆的啸声变得更加凄厉,如荒原上的野狼嚎叫,又像是某种哀鸣。
    他的眼睛变得灰暗无比,他的眉毛随风而飘,他的容颜在狂喷的气息间,竟似乎在发生着某种变化,要变成另一个人!
    宁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却依然沉默,继续落刀。
    隆庆的啸声持续,面容不停幻化,竟仿佛可以随时变成无数个人!
    随着他的变化,一道恐怖的力量覆盖了他的脸,生生地挡住了铁刀!
    ……
    ……
    一朵黑色的桃花落下,一道黑色的铁刀落下,生死虽然没有立见,却都站在了悬崖边,这个过程看似很漫长,实际上很短暂——怒河两岸的修行者根本来不及前去帮助隆庆,二人已分,战局已分,自然胜负亦分。
    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河水如倒瀑般向天空飞去,震起数道百丈高的水帘,水里满是青苔的石头,翻滚着碰撞着,然后碎裂。
    左岸河滩上出现一个极深的坑,宁缺倒在坑底,浑身浴血,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隆庆站在坑外,神情肃穆,满脸鲜血,宛如魔神。
    “你以为我怕死?”
    隆庆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完这句话,他的脸上忽然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弯下腰咳出两口血,然后厉狠地再次站直身身体,重复问道:“你以为我怕死?”
    “背叛自己的信仰,生不如死,我现在体内有无数种念力,彼此挣扎冲突,我每天都过的生不如死,你以为……我会怕死!”
    他对着宁缺愤怒地吼道,像是在**什么。
    “可你还是怕死。”
    宁缺扶着坑边,站起身来,看着他说道,受了如此重的伤,却依然没有倒下,已经与境界实力无关,只在于那口气。
    如隆庆所言,他的浩然气已然化作清河郡那场快意的风,但那口气还在。
    隆庆没有想到他还能站起,说道:“佩服。”
    此时河畔还有数十名修行强者,没有死在铁弓之下,还有战斗力,在二人简短对话的时间里,都涌了过来,举起手里的刀剑攻向宁缺。
    今天这场战斗看似是宁缺与隆庆之间的事情,实际上那些境界远不如他二人的修行者在其间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所谓附骨之蛆,不过如是。
    宁缺伸手抹掉自己脸上的鲜血,手掌下落的过程里,自胸腹间掠过,蘸满了更多的鲜血,然后伸到身前的空中,散开五指。
    血水顺着他手指的弹动,化作无数细微的血滴,向四周飘去。
    河风轻拂,他用血水在风里写字。
    他的脸色骤然苍白无比,哪怕涂着的鲜血也无法掩盖。
    无数凌厉至极、锋利至极的符意,瞬间笼罩整片河滩。
    掠至他身周的那些修行者,发出痛苦而愤怒不甘地嚎叫,就像被绊马线拦倒的战马,断腿落臂,纷纷砸落在地上。
    痛嚎声与河水声混在一处,格外刺耳。
    隆庆神情不变,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名倒毙在河水里的道门神官手里的道剑,应召而至,在他身前化作一道清光,斩断悄然袭来的最后一道符意。
    偷袭未能得手,宁缺神情不变,静静看着他说道:“你看,我还能再战。”
    隆庆伸出右手,平伸在河风里,说道:“请。”
    愤怒的河流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因为河滩上到处都是愤怒的符意与剑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宁缺的符写完了。
    隆庆的身前,散落着百余柄断裂的道剑。
    两个人遥遥相对,浑身是血,脸色苍白,都很疲惫。
    修行界的战斗很少会出现这样的场面,两个人的境界实力如此接近,如此了解彼此,以至于只能硬拼,直至最后都油尽灯枯。
    真正的油尽灯枯。
    长时间的安静。
    河水哗哗,唱着一首不知什么意味的歌。
    “还能战?”
    隆庆问道,声音嘶哑到了极点。
    宁缺沉默不语,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血泊。
    “一直传说,你的念力要比柳白的更加雄浑,我一直不信,但今天却是信了,我布置了这么长时间,死了这么多部属,才把你耗尽。”
    隆庆似笑非笑说道:“不过……终究还是耗尽了不是吗?”
    宁缺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你的念力呢?还能有吗?”
    隆庆被他看穿,却神情不变,说道:“先前那刀你没能斩死我,你就败了。”
    宁缺忽然笑了起来。
    这是战斗从开始到现在,他第一次笑。
    “那只不过说明你脸皮更厚一些。”
    隆庆平静说道:“这也是优点。”
    “问题在于,现在我们都没有念力,你凭什么认为还能胜我?要知道当年我不会修行的时候,就已经很擅长杀人。”
    宁缺解下铁弓,看着他说道:“刚才你硬接我那一刀时,脚踝骨都已经碎成了渣子,所以你一直只能站在原地,那么你现在能怎么躲?”
    说完这句话,他弯弓搭箭,准备射人。
    他此时念力枯竭,射不出元十三箭,但他还可以射箭。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是书院十三先生的时候,可以弹指杀人,他是渭城边兵的时候,同样很擅长杀人,杀人,从来都和念力没有关系。
    此时他与隆庆之间只隔着数十丈,中间没有任何阻隔。隆庆脚踝骨尽碎,站在那处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他怎么避开宁缺的这道铁箭?
    如果说这是隆庆的局,宁缺便是破局人。
    他破局的方法,就是顺流而下,按照隆庆的方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隆庆想要做什么,他很配合,冒着险,受着伤,不停地配合,让战局走到最终这步,双方都念力枯竭,变成了普通人。
    在普通人的时候,隆庆是燕国皇子,而他?
    他是梳碧湖的砍柴人。
    看着宁缺手里的铁弓,隆庆微微眯眼,情绪变得异常复杂。
    宁缺神情平静,准备挽弓。
    他觉得挽这个字,真的很好。
    他与隆庆之间的战斗从那场酒宴开始,直到今天已经持续了数年时间,数次较量他都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他知道这不并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是说自己天生就比隆庆强,是对方的克星,而是因为机缘或者说天意。
    当年隆庆惨败在他手下之后,世间很多人都开始轻视隆庆,唯独他没有,哪怕他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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