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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人在松涛的率领下快步走到了码头的边缘。
奕赫的援兵们似乎对他极有信心,并不着急冲上来支持,把车停在了离码头大约两百米的距离,然后一个个走下车站在原地朝码头方向观望,最前的名贵房车中走出一名白发老人,年纪大约在六十左右,头发皓白如雪,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神色很平静。
“奕堂主果然支撑到我们来,而且还是一个人,他的实力还真强。”
“嘿嘿!用生灵修练的邪恶力量非同小可,甲府虽然名气大,但遇上奕赫恐怕也会束手无策。”
“庄主,我们何必为这种邪士做事?”
白发老人摇了摇头,沉声道:“总庄的命令,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我们的目标只是水蓦,杀了他之后就可以立即撤走。”
谋杀现任部长,这些“援兵”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命令难违,都默不作声。
“庄主,如果只是杀水蓦,直接用枪或是炸弹不是更有把握?”
“你以为圣血堂没有试过吗?几天前的枪击案你们都听过吧?那就是圣血堂干的,听说今天还用上了水雷,这些家伙简直无法无天,如果他们拥有核弹,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扔出来。”
白发老人毫不掩饰地露出憎恶和鄙视的神色,冷冷地又道:“我们是图腾师,以图腾为终生职业的人,要动手也只能用我们信奉的图腾力量,这次虽然被迫做了杀手,但也不能丢下我们的信念。”
一名青年胀红着脸走到他面前,扬着脖子问道:“庄主,你骂我我也要问了,总庄到底在打甚么主意,空图腾又怎么了?不也是图腾师吗?为甚么一定要杀了他?为甚么要为那个邪恶的家伙做事?难道总庄真的与邪术邪教有关吗?”
白发老人瞪了一眼,轻喝道:“不要多问,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知道的,都给我记好了,眼前没有部长水蓦,只有一个名叫水蓦的空图腾师,其它事情不要多想。”
“庄主……”
白发老人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哀伤,轻叹道:“不要问了,有些事我知道,但不能告诉你们,有些事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总庄的大行动似乎已经开始,从现开始我们会有很多实战机会,如果不想参加可以离开。”
哀伤的神情感染了周围五十几名下属,气氛更加绵软,战意也荡然无存。
援兵们过于迟缓的行动让守在码头边的甲府弟子们倍感惊讶。
“五十个,人数还真不少,只是怎么都站在原地看热闹,难道他们不是援兵?”
松涛正色道:“不可能,这种时候,这种环境,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带五十几个人来,一定是有特别的目的,总之大家小心,在水部长和八少解决奕赫之前绝不能让他们踏入码头一步。”
“是!”
码头中央,侵入风柱图腾的水蓦见到了一生中最难望的时刻之一,那些死去的灵魂突然说话了。
“救救我们吧!求你了。”
“放我们出去,我要出去!”
没有声音,一切都从心灵传入。
也许空图腾的宁静与祥和吸引了他们,风柱图腾中所有被禁锢的灵魂拼命地缠在水蓦身边,仿佛看到了救星。
水蓦听到了每一个灵魂的哀求声,心一直在颤抖着,然而他很清楚灵魂已死,根本无法重生,唯一的解脱就是让他们安息地死去,这一点也恐怕只有灵图腾师才能做到。
对不起各位!我必须消灭这些风柱图腾,也许你们也会随同一起消失。
心声传出,灵魂们都吓着了,四散窜逃,虽然已经变成了死灵,还被邪术控制着,但求生的欲望一点没有减弱,没有一个愿意就此解脱。
刹那间,刚才还友善的死灵们都变成敌人,竟投向了让他们痛苦的邪恶力量,空洞的眼窝射出浓浓的敌意和怨念,这些敌意怨念立即被风柱图腾上的符号吸收了,发出更加邪恶的红光,牢牢地控制着死灵,使它们变成并向水蓦发起了攻击。
水蓦吃了一惊,却能够理解他们的感受,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这才是空图腾与邪恶力量真正的战斗,如果自己不能成功,也许会变成他们之中的一份子。
“好吧!就让我彻底解决了一切。”
无心!
这也许是空的极高层次!当水蓦的救人之心换回敌意和攻击时,他忽然明白了许多,天空虽然万象,但其实甚么也没有用,只是一块像鸡蛋壳般蓝靛靛的虚体。
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甚么也没有了,没有生死,没有胜败,也没有了善恶,就连一直存在的那幅空图腾画也消失了,只凭着最原始的感应存在着。
骤然间,华光千丈!
“这是怎么了……”
奕赫惊呆了,暗红色的风柱图腾竟然变成了半透明色,只有最底部的一小段还残留着暗红,引以为傲的邪恶力量竟然完全被压制了。
多么纯洁的光芒,就像天空一样纯净美丽,没有一丝杂质,看似存在,其实虚无。邪恶力量遇上光芒就像盐洒入了大海,很快就被融化了,肆虐空间的烈风遇上光芒也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一刹那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失去邪恶力量的风柱图腾像是被打开了鸟笼子,那些被力量控制的灵魂们飞散飘摇在空中,茫然地看着周围,突然失了束縳以久的力量,感觉都很不习惯,然而他们很快就体会到自由的幸福。
“我自由了!哈哈,自由了!”
“自由万岁!”
它们甚至忘记了刚才还把水蓦当成了仇人,围着他飞来绕去。
水蓦显得无动于衷,表情完全凝固了,眼睛虽然睁着,但眼珠子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身外的淡光以及头顶那个代表空图腾的圆图,几乎如同一尊木雕,因为他的心绪还没有从空图腾的虚境中抽离,眼睛虽然睁着,却甚么也看不见,没有灵魂,没有风柱图腾,也没有周围的战斗场面,只有一个字――“空”
他并不知道,空图腾的修练不是像其它图腾一样需要积累力量与经验,这是一个飞跃性的图腾,因为没有力量,所以没有积累,只是境界的一步步提升,从一个层次升华到另一个层次,是心与神的飞跃,只在这短短的瞬间,他领悟无心,层次已经提高许多。
“空·绝”的效用随着水蓦的层次提升而得到扩张,正如他头顶的那个饼图腾一样,直径伸展到了两米,含盖的范围也触及到风柱图腾圈的中央部份,离奕赫不过一步之遥。
风柱图腾圈也随之变化,八个风柱图腾原本是一体,现在其中一个被水蓦净化了,力量完消失,风柱图腾之间的联系也因此被打断,就像是失去了环扣的机械,其余的七个风柱图腾也显得暗然失色,飞舞的旋风仍在,呼啸声依然,但威摄力和冲击力明显在减弱。
甲未身在圈内,看得真真切切,立时被眼前的景像惊得呆若木鸡,从长鲸群岛到香月市,他一直都是水蓦的修练伙伴,最清楚空图腾的威力,然而眼前的所展现出的威力比印象强大了百倍,仿佛有一把火点燃了潜藏在水蓦体内的能量。
好神奇的图腾,虽然感觉不到一丝力量,却像是包罗万象的天空,虽然风雨雷电不时肆虐,却改变了,难怪被称为天下第一图腾,我拼了全力也打不开这些风柱图腾,学长的光芒轻而易举地就侵入了风柱图腾,而且还把风柱图腾内的死灵都释放出来。
“破了!居然真让他给破了我的风柱图腾,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风柱图腾可是我用心、血与无数灵魂修练的成果,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吗?”
奕赫的眼睛中失去了最后的神采,风柱图腾是他的一切,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为了这八根风柱图腾,他花了整整十年时间,耗费了大量精力,甚至把自己的灵魂也变成修练的工具。
二百米外,白发老人被战场中的异像惊呆了,揉了揉有些昏花的老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一对花白的眉毛拧成了一团雪球,心都被震撼。
“好恶素的邪术,好神妙的图腾,想不到看到这么一场奇妙的战争。”
一边听着庄主的喃喃自语,一边看着暗红色的风柱图腾群被水蓦的光芒吞噬,周围的人都倍感惊讶。
“庄主,这就是空图腾吗?”
“是啊!”白发老人叹了口气,喃喃又道:“据说百年之内水蓦是第一个空图腾,我虽然不了解空图腾,但一种图腾能消失百年,可见修练的难度,水蓦能让它重现世间,实在是莫大的功劳。”
一名妙龄少女捥着他的手臂噘嘴问道:“庄主,我怎么感觉不到力量的流动?是我的能力太低了?”
“不用怀疑,那一定是空图腾,一个长久不为人知的奇妙图腾,别说你,就连我都无法感觉到力量的流动,可见水蓦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白发老人的口气中竟夹杂了些许兴奋之色。
弟子们都惊呆了,齐声问道:“您都感觉不到?这场战斗岂不是必败无疑?”
白发老人也在犹豫了,他原本就不愿与甲府动手,更不愿意参与谋杀政府高官,因为他很清楚这次的命令中夹杂了某些私人的阴谋,除了想借他的手消灭水蓦和甲府力量,还想借甲府力量攻击自己,看到水蓦的空图腾,勉强激发的战意在顷刻间又化为乌有,做为图腾师,他最想看到的正图腾学说百花齐放,流传千古,水蓦延续了空图腾的生命,在他心头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么好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就学会了空图腾,又成为环境部长,前途无可限量,我真要动手杀他吗?杀了他对我又有甚么好处!
“庄主,奕赫的邪阵好像越来越无力了,再不动手只怕就没有机会!”
白发老人望着码头上水蓦那圣灵一般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勉强点了点头。
“上!”青年弟子们并不明白庄主的心理,虽然对水蓦没有敌意,但既然总庄有命今就必须完成,这是早在学习图腾之前就已经灌输入脑的意味。
一名星图腾师率先奔出,化作一团星光飘向战场,其它人紧随其它,各自施展拿手的图腾加快速度。
甲府弟子们一直盯着他们,见了这场面神经骤然绷紧,纷纷摆出临战的姿态。
“不是邪术,普通的图腾术而已,大家小心,别慌!”松涛露出喜色,神情轻松了许多。
“‘水·流踪’,‘流星·雨’,‘电·闪动’,‘土·遁行’……速度好快,看来都是一群高手!”
松涛信心大增,高声唤道:“封锁为上,这次轮到我们拖时间了,不要出击,不要全力进攻,总而言之一个字――守!”
他们一直都很担心,如果援兵有奕赫这样的实力,凭这十几个人的力量根本挡不住,但当他们看到敌人出手后都长长地松了口气。援军竟然只是普通的图腾师,这让众人都有些意外,毕竟遇上了如此强大的敌手后,他们的意识中都觉得援兵应该更加强大。
然而更意想不到的变化还在后面。
带着星光的星图腾率先冲到离码头仅有十米的荒草地上,身子忽然顿了顿,似乎想停下脚步等同伴们上来,但当他的双脚刚刚触及泥土时,砰的一声,一团火光从地下冒起,在瞬间将他吞噬了,可怜的他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留下了一团血肉模糊的残肢,惨烈的景像让敌我双方都惊呆了。
气氛骤然冰冷!
“站住!别动!”白发老人大叫一声抢到最前方,张开双臂把弟子们拦下,满怀哀痛地双眼苦苦地望着地上散落的血肉,带着哭泣之声提醒道:“圣血堂埋了地雷,大家后退!”
他的弟子们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活生生的同伴,连敌人的手指都没碰到,转眼间已灰飞烟灭了,竟还是死在圣血堂的手里,心里既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