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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以凡人之力,是绝无法挥动此剑的,但石星御天纵奇才,觉悟出一套奇特的功法来,将四条上古神龙禁制在剑身中,以神龙生生不息的地水火风四大先天元气运转神剑,每一剑出,天地变色,无人可挡。而九灵御魔镜也与之类似,它里面封印了九种上古恶兽之灵,专能降妖伏魔,威力无双。”
李玄点了点头,他想起了九天封魔阵,看来天书爷爷所说的倒也不无道理。他问道:“那两藏千佛珠呢?”
天书爷爷道:“两藏千佛珠中蕴蓄着天地造设时未用完的阴阳二气,据说能够再造宇宙。雪隐上人得到之后,将自己毕生修为与之相合,将里面的阴阳二气分化凝结,造出金刚、胎藏两重曼荼罗来,阴阳元气化生成千佛万圣,殊胜玄妙,绝难有人敌得过。所以雪隐上人才一跃而为魔道至尊,除了天纵奇才的四极龙神,再没人能打败过他。”
李玄撇了撇嘴,道:“还不是都打不过君千殇?”
天书爷爷冷笑道:“那是因为君千殇的轮回之剑,是从我这本天书中学到的!天书乃是太初四宝之首,当然不是其余三件能够抵挡得了的!”
李玄眼睛立即闪亮:“破书,你说你里面写了轮回之剑的秘密?快些给我看看!”
他一把将天书爷爷揪了过来,激烈地翻看起来。天书爷爷惨叫道:“救命啊!救命啊!偷窥啊!偷窥啊!”
李玄一口气差点背过去,一把将它扔在地上,大吼道:“我会偷窥你本破书?算了,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学!”
天书爷爷爬了起来,道:“不是我不告诉你,你修为不够,想看都看不到。我劝你还是赶紧跑吧,这九灵御魔镜虽然救了你一命,但你并不是它的主人。等它光芒消散之后,下次怪物扑过来,它还会不会救你,就很难讲了!”
李玄急忙拉过那面镜子,果然,只见镜光渐渐黯淡了下去,那些怪物也都蠢蠢欲动。他急忙拉起苏犹怜,向峡谷对岸奔去。那些怪物浮在空中,缓慢地跟在他身后,却是畏惧镜子的光芒,不敢过分逼近。
李玄冲到了对面的崖壁前,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兴起了一阵极为怪异的感觉,他忍不住舍了苏犹怜,冲到了崖壁之前,抬头望着那八个鲜红的大字。
那字似乎已刻了千年,但却又鲜活如昨。李玄仔细凝视着字迹,忽然心都紧缩了起来。恍惚之间,他觉悟到,凝成这些字的,正是鲜血,淋淋的鲜血。
一股悲伤之情自血字上腾起,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他的心底竟也充满了这奇异的感觉,不禁激烈地震动起来。难道写这八个字的,与那绿洲湖崖刻字之人,竟是同一人么?
那是否都是他的前生?
他恍然明白了。
心远自定,唯香是承。
这八个字中,嵌了两个名字。
定远,承香。
那是他前世,以及前世恋人的名字。
绿洲石刻,乃是轮回中的誓约,这八个字呢,又是什么?
为什么一看到这八个字,自己竟会觉得如此悲伤,如此绝望?
苏犹怜走了过来,悄悄站在了李玄身边。她看到了李玄的表情,那是痛苦的,迷惑的表情。她看着那八个血字,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轻轻握住李玄的手。
许久,李玄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转头看着崖壁下那小小的洞,他知道,自己必须走进去。
那里面,也许就有他所有的记忆,记着他所有的困惑。
怪物绕空悲嗥,却始终不敢靠近这面崖壁。深浓的血色,似乎是巨大的诅咒,让这些杀戮成性的魔头,都不敢近其咫尺。
山洞并不深,两人走了进去,就见洞内是个小小的石室,里面极为简陋,什么都没有,只在中间,堆着一堆白骨。
李玄看着这堆白骨,他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
这,是否就是他的前生?
他迟疑着,向这堆白骨走去。隐约之间,就见白骨下面叠着一本书,上面写着几个字:《烽火刀法》。
天书爷爷惊喜道:“烽火刀法!这竟然是号称天下第一刀的烽火刀法!李玄,你若是学了这刀法,外面的妖物都不是你的对手!”
李玄面色苍白,苏犹怜小心地将《刀法》从白骨下抽出,放到李玄手中。李玄忽然痛苦地闭上眼,道:“快将它拿开!”
苏犹怜一惊,道:“怎么了?”
天书爷爷怒道:“笨蛋!不学《烽火刀法》,我们会死在这里的!”
李玄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不!我不学任何武功道术!”
天书爷爷道:“你疯了!”
苏犹怜截住它,柔声道:“不学就不学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未必就只能靠这套刀法。”
天书爷爷不住道:“笨蛋!笨蛋!他不知道这套刀法有多珍贵,多少人为了只看它一眼,宁愿舍妻弃子,倾家荡产!”
李玄平静了些,有些歉然道:“对不起,不知为什么,我一旦开始学习武功道法,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极为强烈的悲伤,无法集中精力。我想,也许是因为我天性不喜欢武功吧。”
苏犹怜笑道:“那跟我真是太像了,我一学武功,就打瞌睡,所以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两人一笑,那悲伤之意稍稍减了些。忽然,那堆白骨中似乎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支立的骨架忽然倾倒,散乱了一地。
一柄黑黝黝的刀,从骨丛中显露了出来。天书爷爷惊喜地大叫道:“定远刀!天下第一名刀定远刀!”
李玄闻言一怔,他盯着这把不起眼的刀,这就是他前世威震天下的定远刀么?他忍不住走过去,握住了刀柄。
天书爷爷高兴地笑道:“谢天谢地,你还对这柄刀有兴趣。只要有此刀在手,也许我们还能杀出去!”
李玄的手伸出,突然,他心房深处的那股悲伤之情猛地扩大,将他完全淹没。他只觉自己的心猛地抽紧,忍不住仰天大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声长啸,仿佛穿越了千年万年。这一声长啸,竟宛如雷霆怒震,将周围全都震塌!
李玄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
漆黑的山,漆黑的天。他就踏在这一片漆黑之上。
他矍然而惊,意识到自己现在又回到了前世的记忆中。他的前世,终于还是杀上了妖湖魔宫。
他抬头,远处是一座晶莹巨大的湖,悬挂在天际之间。那湖水的清澈是这片天地中唯一的洁净,因为湖水中,盛的是承香公主的血。她用自己圣洁的血,让妖湖净化,但她自己,却永被禁锢在魔宫深处。
轰然雷震声响起,李玄转头,就见九只无比巨大的上古妖兽环绕在他身周。他一惊之后,转瞬明白过来,那是九灵御魔镜的真相,九只上古灵兽从镜中唤出,跟他一起,远征魔宫。
魔宫深处,有他的情,有他的命。
他决不能舍弃。
李玄发出一声痛嘶,手中定远刀红光怒现,崩裂出万道霞光。他一刀怒斩而下,刀光形成一道十丈长的洪流,滚滚冲涌而出,向着前方涌来的千万魔军斩去。
生生死死,他绝不能抛下公主。
那个跟自己一起相偎夕阳,誓言天下的公主,若没有了她,自己这一生又有什么意义?
骤然之间,天仿佛塌下来一般,向他压了下来。定远刀的红光虽然无坚不摧,但似乎也无法斩破这无穷无尽的黑暗。李玄知道,那深居深渊深处的魔王,终于被自己逼出来了。
脑海中光影错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岁月,李玄终于看到了承香公主,但他不由得仰天发出了一声苍凉的怒啸。
他的刀,竟插在公主的躯体里。那个娇柔的生命,却仍在坚强而温柔地看着他,柔声道:“来生……”
来生,也要与你相守。
今生,我替你死啊……
李玄抱住头,一声仰天的哀啸。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这一刀,竟然斩中的却是公主?
是他深深爱着的,情愿用全部生命去守护的公主?
李玄霍然回首,定远刀光芒宛如洪涛般涌起,笔直对准那比深渊还要深沉的黑暗。那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他,要杀了它!
黑暗宛如潮水般涌了过来,李玄就觉头痛得像要裂开一般,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踉跄后退。苏犹怜急忙扶住他,惊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李玄凝视着她,天长地久,他总想看清楚那张脸,但每次看清楚之后,又觉得分外恍惚。是这个抱住自己的人么?还是龙薇儿?
李玄痛苦地弯下身来,剧烈地喘息着。他手中仍然紧紧握着那柄定远刀。在轮回之中,这似乎是他唯一的依靠。
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道:“他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犯下的孽。”
李玄一惊,心中的疼痛又无比地剧烈起来。石室之中,忽然闪起了一阵苍白色的光。
那并不是光,而更像是影子,影子一片一片的,飞舞而起,将整个石室充满。影子环绕着两个人,李玄的脸色瞬间变得跟那影子一样苍白。
因为那影子,全都是他在幻影中看到的他的前世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每只影子,都有一双妖异的眼睛,那眼睛,竟然是重瞳的。
每只影子都死死盯住李玄,笑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李玄茫然摇头,影子笑道:“我就是你,但我又不是你。你的刀法的确天下无敌,连妖湖魔宫的魔王都敌不过你。若不是你心中有了心魔,只怕魔宫从此就会陨落。我,就是你心中的心魔,定远侯。”
它伸出一根手指,千万个影子同时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李玄的额头上。那消失的记忆瞬间涌上了李玄的心房。
魔王,剧斗,公主……
他被魔王迷惑,在剧烈的搏斗中狂性大发,一刀斩断魔王的左臂之后,竟想运刀将整座妖湖斩破,进而将西域生灵全都杀尽。因为正是为了守护这些人,公主才以身饲魔的……这些人才是罪魁祸首……
为了挡住他的疯狂,公主才从深渊最底处浮上来,用心灵缚住他这狂怒之刀,用生命涤去他的狂暴。
那一刻,他才是魔。
而公主,是他心灵深处最后的良知。他抚着公主那渐渐冰冷的身躯,一会想毁灭整个西域,一会愧疚痛恨,想追随公主而去。
他的心思每变化一次,就有一个淡淡的,苍白的影子自他的身躯中分出,渐渐将整个魔宫布满。
大地一片昏沉,凋零的魔宫再度变得一片漆黑,恐怖。
李玄一惊,他盯着占满石室的影子,厉声道:“心魔?”
影子微笑:“不错,你怕我为祸人间,就用全部的功力将我禁制起来,就连死,也不放我出去。外面的妖物,并不是怕有人进来,而是怕我出去的……但失去你的禁制之后,那等妖物能挡住我么?”
他的身影渐渐清晰,那冷冽而恐怖的感觉渐渐在石室中凝结,他的声音也冰冷起来:“我、现、在、要、杀、了、你!”
他一字一字地说着,声音平稳,温和,只除了有些冰冷。这冰冷却让这声音显得如此冷肃。他的目光抬起,重瞳中迸射出妖异的光芒:“你的心很花呢,前世的誓约这么快就忘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犹怜,目光中浮动着一丝冷波。李玄大惊,他知道,影子就要出手,杀死苏犹怜!
他一咬牙,苍凉龙吟声中,定远刀出鞘!
战龙如血,定远刀刀身如龙,呈褐红色。这刀究竟饮了多少仇人血?刀光才显,不必李玄灌注真气,立即就腾起一道冷电,森森缭绕,宛如龙之虚影,在刀身上滚动着。李玄忽然出手,一把将苏犹怜推出洞外,跟着,二物抛了出来。轰隆一声响,定远刀飞舞,大块巨石落下,将洞口填满。
苏犹怜大惊,她冲过去想想将巨石推开,但这又谈何容易?咳嗽声中,天书爷爷从地上爬了起来,叫道:“年轻人真不知道尊敬老人,竟然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