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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姑娘,今后路你打算怎么走?
我不知,要真报了仇,却无事可想。
人不能没有希望。你是女孩,毕竟要有归宿,有意中人吗?
有,已经死了。
想再找一个?
世上有情义的人不多,像我父亲的人能有几个?我想到不弃和妹妹,周将军和雪姨。我不敢奢望幸福二度。
像你父亲?他冷笑道,你会大大失望的。
我读不懂他的话。
他背对我,走到别处,看海,边走边吟:
砺剑千尺杀萧萧,
江湖遗梦方宿晓。
若问天下谁霸主,
不胜酒中一逍遥。
剑隐士走后,漫漫长夜里只剩我一人。我脱去鞋袜,赤脚走在沙滩上。踩上去起初有点不适,很快就好了。任清爽的柔风抚着我的头发,吻着,丝丝缕缕披肩。对襟和腰束散了,衣裙松弛。风从胸口处袭来,鼓噪着,锐利地刺激着。在自然的爱抚里我被征服了,某种愉悦,异乎寻常的快感。
跑吧,跑吧,像鹿一样为自由而奔放;像鸟一样为自由而翱翔;像风一样逞自由而荡驰天地。
我跃入海中畅游,吸引小鱼们围住我,托我,骨子里全是快乐的泉水流淌。仰望星辰,摇摇晃晃,一颗星星终于坠下去,划上一道明亮的弧。
是颗攸然而逝的流星。
我沉下去,仿佛就是那颗星,落入不可测的深谷。我好害怕,挣扎跃起,满世界了只见明月,赋予我生命力,我跌落滩上为之倾倒,却爬不起来。
蓦地,我看到前方有一男一女对着篝火。我认识他们,凌空和空灵。我说不出话,只能躺着,我伸出手,我想说,你们………………
凌空说:我们把宿主害得很惨,他会死的。
我们各自进行的爱情他无法承受,我对不起他。少白已经死了,他在那个世界呼唤我,我决定——
你要领导明教建设,我不懂建设,我只会破坏。如果你走了,一切的一切都将发生难以预料的变化。
含玉呢?你怎么给她交代?
我………………
你很爱她。你真能割舍这份感情?
那你叫我怎么办?
和她一起。我们都被上天和宿命捉弄了。你要冲破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监狱。我们要自由追逐爱情。
或许你说得对。
他们如雾散掉。
我终于爬起来,突然见含玉就在眼前站着。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变身
呵,你看到了?
她如兽痛苦撕裂地号叫。
凌空和空灵二位一体,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我夺走你的爱人,只要我活着,你永远也见不着他,哈哈…………哈哈……………哈哈………………永远……………
含玉宝剑出鞘,她后面是瑾儿,姐姐,四大派。
你们一定感到很奇怪,我夏空灵为什么成今天这个样子,谁愿意呢?前人酿造的苦酒我一口一口喝下去。有谁知道我心底的痛?
含玉,我们交战吧。不要犹豫,杀死我。
含玉噙满泪,扑来。我和她交手几十回合,我看她舞剑的英姿,真的像小野兽。凌空会很幸福的。少白,你来了,你来接我的,是吗?
我张开双臂,要拥抱少白,他却幻成含玉的剑射入胸腔。我听到心底有个声音:不要…………空灵,何苦。
我说,我是太苦了。
你终于杀我了,但我看到的是少白,他对我说,快过来,过来。
凌空,你要摆脱命运的桎梏,自由追逐你的爱情。
呵,少白,我来了………
睁开眼时,我看到含玉伏在我胸上呜呜的哭。我头脑轰鸣,她看我活着,万分喜悦。我见他们还在,我说:我是空灵和凌空二位一体的神,空灵公主回归天国,你们都看到了,将由我接替她的一切职责。
瑾儿说:我相信你,我已经预知这一事件。
清虚禅师说:这是你们明教的家事,我们管不了。
我的尊严和地位在巨变中得以保全。
我们在岛上休息几天,剑隐士见我好转,对我说:唐俊自恃有太阿剑在手,以为可为所欲为。一切错咎于我,今天我把紫电剑给你。你要为天下苍生报仇。
我郑重接剑,可紫电的剑身锈迹斑斑。
剑隐士感伤地说:紫电不同于太阿,太阿魔性十足,紫电颇有灵气。自剑神死后,紫电缅怀先主,不为他人所用。它现在和普通的剑没有两样,除非唤醒它才能发挥它的真正威力。
怎么唤?
我不清楚,只能尝试。我带你和含玉去当年我与剑神比武的地方。但愿紫电在那里从沉睡中苏醒。至于用什么法子就不得而知,你们自己参悟。
昔日的决斗场已是硝烟散尽,剑气无存。
紫电的表面是层锈蚀,有几条难看的纹路,我看不到光泽和锋口。
含玉要我拿紫电和她比试。
她踏着海的波涛如屡平地,她竖起剑,发着耀眼的光芒,然后指定我。
我双手执剑,我觉得紫电在睡觉,面对挑衅,它微微动一下,我怀疑是风吹的缘故。我不能等它醒,我要呼唤它。
我举着笨拙的剑和她切磋,互相留情,这样又成儿戏。所以紫电依旧拙劣得要命。我开始不耐烦,含玉也很不快意。我们分开时含玉以惊人的速度敛一道水气,仿佛一堵墙在我身边长出,差点削掉我。
我定身,卷一道水柱,她如发炮制,两条粗实的水柱相撞爆炸,发出红光。飞沫似铁屑把海水打得跳跃不止。
此刻,水气弥散,一直上升到天的高处,借助阳光,一条清晰的彩虹高悬。它鲜艳似刚染过的缎带,颜色饱满。我爱自然的心油然而升,杀意陡消,携含玉飞到虹的最上端坐好。虹面很宽,不用担心摔下去。仔细看虹桥,按颜色分成七个层次,桥由水滴组成,有缝隙。能看出不同颜色水滴的精致安排。
含玉投进我怀,我们全心融入欣赏这一奇迹的乐趣。大海简直可以说是没有褶皱的绸布,陨星只是一个点。
高天寒冷,不可久呆。我看到云朵上有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我应该见过她但印象浅薄,而她紧紧看我。
含玉不自在了,她往我背重重拍一掌,我栽下去。那女人皱了眉头。
我浮在海上,来了士气,自虹尾向上剪,紫电的锈在脱落,一片一片的,虹缎一块一块往上抛。含玉力不从心,被气势压倒。这时我们在虹桥的上方,含玉最后一搏,两剑脱手,她也像断线的风筝似的,旋转下落。
我什么也没想就接住她,坐着虹桥滑落。含玉在我腿上坐,双手环绕我的脖子,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遐想。阳光分解缎带成雨色彩斑斓地下,那一小片空间有七种颜色。
我们着落海滩,含玉仍心有余悸。她说:你居然舍得,要我不要紫电。
我说:你是我的生命。
哦,你看!
顺她手指的方向,潮水把紫电送来,它褪尽锈迹,露出鲜亮的红色。
我说紫电,你苏醒了吗?你真有神奇的力量?如果有,请你听从我的召唤。
它便隐去了。
我和含玉常相依坐在沙滩上,看潮水一次又一次地卷,有种海枯石烂的味道。
我说:或许我们应远离尘事,过平凡的日子。
这话有人说过,今天我也说,可我不能释怀,我放不下这里的一切,生命如此沉重。
含玉向我说了她在北京的遭遇:
我回北京后,北方情形就急剧恶化。南京留守都兵布尚书史可法和内阁大学士李建泰联络一批朝中重臣上书请父皇迁都南京。福王坚决反对,父皇就不打算迁都了。
李自成攻打洛阳,洛阳是福王的辖区,他向父皇借火器营的兵,父皇居然答应。火器营操演西洋枪炮,实力最为雄厚。
可是福王没有抗击李自成的想法,相反,他把湖广的兵调到洛阳,留下一条通往北京的路。他想引李自成攻打北京。北京一旦陷落,他就顺理成章当上皇帝。
但福王的将领厌倦了朝廷斗争,一齐投降李自成。火器营纵然善战,难挽大局,全军覆灭。洛阳城破,福王也被杀了。
后来,李自成兵围北京。崔佑安守城。他很勇敢,一人力挫李自成十四员大将。李自成原本就没想过攻陷京师,当他要撤兵时,城上的将士却降了,他们射杀崔将军。农民军践踏他的尸体涌进北京,国亡了。
皇室成员逃跑,两位兄长被抓,父皇在万岁山自杀。他留下一份遗书:
朕凉德貌恭,上于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朕死而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
可是杀父皇的正是这些百姓。
我还没收敛父皇的尸体,农民军就打上山,和山上的御林军苦战。我在混乱中逃脱。从此漂泊流浪,直到普陀遇到我师父。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团结
她从袖子了拿崇祯的遗书,我看了喈叹不已。
我觉得自己有某种缺陷,空灵的走带去我的部分记忆。我缺失了,好多次,我梦见她向我走近,她说,给我,给我………………我总是惊醒,汗湿衣衫。我有种负罪感,是我的自私杀掉了空灵。
我们鲜明地树起旗帜,接纳受唐俊迫害的人,建立一支最强大的兵团,决意将他消灭。
张协和剑殇带领残余投奔我们。我想去看他们,可不敢。他们是否接纳我?
剑殇倒是主动找我,他看我的样子,我以为他会吃惊,但他只是笑。他说:这就是我希望中的,未来的教主。
我说:未来的教主是瑾儿,不是我。
是吗?他说一句预言似的话:让我们拭目以待。
我对这话异常恐惧,剑殇不是简单的人物。
在我率大军进攻光明堡时,唐俊的军队围攻光明堡。由于实力悬殊,剑殇和张协弃堡突围。一路转战,张协忧愤,背上生疮,奄奄一息,到普陀只剩一口气。他撑到现在,就为看我一眼,向我复命。
我推辞不掉,鼓足勇气面对这个生命垂危的老人。此前瑾儿把我的事含蓄地告诉他。
他抓住我的手,老泪纵横,激动地说:没错,是他,是他。之后他拒绝解释,也没是任何话,直到第二天离世。
我恬然地坐在礁石上,含玉依着我沉沉的睡。浪有节奏得拍抚岩石,又像无数只手攀不住它,无奈得重复,千百年的重复。老人接纳了我,同时给我一个谜。他说,是他,是他。言下之意他预料到我的变故,我是谁?
从我支配这躯壳起我就丧失许多关于自己的记忆。
也许,我就是夏空灵曾经见过的,那只凤凰眼中的少年。
瑾儿召集大家议事。她说:明教与四大派世代为仇,如今都被奸人所害,落到这步田地。我们的共同敌人是唐俊,这是合作的基础。只有联合起来,讨伐消灭他,我们才能生存。我建议合作。
四派掌门商量一下,清虚禅师说:四大派同意明教的看法,竭诚与明教合作。我们举荐剑隐士为联盟首领,他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况且他不是四大派,也不是明教的人,能够服众。
我们讨论,觉得剑隐士的身份可以无所偏倚地对待双方,便于团结。
瑾儿征询婆婆的意见。婆婆说:你是教主,你自己拿主意。
瑾儿说:好,我们愿意。
剑隐士谦逊地推辞,他说:我已退出江湖,不再过问你们的事。我老了,耳目不灵,不适合当此大任,你们还是另择高贤吧。
正说着,冷不丁一声炮响,大事不妙,我们拥上海滩,只见一支庞大的舰群,挂日月旗“何”字号。
是南海卫舰队!唐俊讨伐我们了。
就在我们准备战斗时,舰群竖起白旗,接着,何兴一人渡舟过来。他说:相信我的诚意,我没有带来战争。谁认识我?
我和缳姐姐同时喊:何兴。
他看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