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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是过分,幸好旁边还有个正义的少年,勇于发出不平之鸣。
“路叔叔,你放开香菱。不然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哈,小武,你敢对长辈动手吗?叔叔只是摸摸而已,你干什么那么激动?嘿嘿嘿,我又没说我不付钱……唔。”
一声清脆的“哗啦”碎响,路飞扬两眼翻白,被敲碎在头顶的茶壶给打晕过去,翻身栽倒。
“香菱。妳没事吧?真是对不起,路叔叔比我想像中还危险,我现在先把他拖出去。”
孙武的表情异常慎重,向香菱道歉后,抓起路飞扬的一只脚,把人从门口拖了出去。
香菱看着路飞扬两眼翻白,被施出门去的景象,心中犹有几分惊魂未定,不是说笑。在路飞扬倒地的那一瞬间,自己确实有一种“得救了”的感觉,连带也对那个小少爷感激起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滋味。
“这样子不是很好吗?妳没被轻薄到,他英雄救美之后,搞不好就因怜生情。这个战术可比端茶盖被子有效,妳应该谢谢那条中年伪色狼了。”
“小、小殇小姐,妳几时来的?”
“从你们开始讨论意中人话题之前的一个小时。”
小殇从屋梁上一跃而下,靠着脚上的法宝鞋,几乎是飘浮似的降落。来到香菱面前,用一种很怪异的表情瞪着她。
“会作菜是很好,不过在设法抓住男人的胃之前,要先学会另一件事。”
“这……请小殇小姐指教。”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小殇瞪着香菱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冷冷说道:“先要把他的肚子。切。开。”
“小殇小姐。妳的背后……为什么有鬼火在飘啊?”
“那是商用效果,请别在意。”
要完全不在意小殇的种种言行,那是不可能的,香菱就常常觉得,有了路飞扬庇护的小殇,简直是如虎添翼,两个人如果合起来作恶,后果肯定非常惊人。
考虑到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在波及范围之内,香菱对这两个人的行踪与动作特别留意。有一件事孙武早已习以为常,但香菱却觉得很古怪,没法轻易释怀,因为以个性来说,小殇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花猫,冷漠而不亲人,路飞扬时而疯癫、时而颓废地个性,也让一般人教而远之,这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应该不只是为了“臭味相投”或“物以类聚”吧?
“路叔叔和小殇从以前就很要好,他们混在一起,这就像以前一样,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小时候的情况,与现在应该有所不同了,我不觉得小殇小姐会因为怀念童年,就与外人特别亲昵。”
“那大概是路叔叔单方面想缠着小殇吧,他一直想要个女儿的,小殇可能是被缠得没有办法,所以表情才怪怪的……咦?”
孙武露出怀疑的表情,看了看左右,确定无人,才压低声音道:“香菱,我比较迟钝,很多事情妳不直接说,我就没想到,妳……是不是在暗示我,路叔叔有些见不得人的肮脏喜好?”
这句话听在耳里,真是让香菱为之垂泪,“少爷,如果您能把您的机敏用在其他方面,我想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非常高兴的。”
有这么一个迟钝的主子,凡事只好自己多多辛苦了,比较值得庆幸的一点是,自己并没有出现太过强大的竟争对手,这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最近忙上忙下的,好像很辛苦啊,怎么万紫楼教出来的本事就这么一点啊?”
某次窄路相逢,小殇冷不防地扔下几句话语,香菱没有动气,只是请教小殇的指点。
“我哪有本事指点妳,妳要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来指点妳谈感情,这未免太逊了吧。我只是要告诉妳,别太掉以轻心,竞争对手要出来之前,是不会先向妳预告的。”
“竞争对手?妳的意思是……”
“只能说到这里啦,剩下的妳自己想。”小殇说着,露出嫌恶的表情,“那个恋童的变态真是穷追不舍,好不容易甩掉他,一下子又追了上来,我要走……哇啊啊啊啊!”
小殇所在之处,通常都伴随着连串的惨叫,只不过要听到她本人的惊呼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尽管如此,但是在路飞扬骤然破地而出,一把将小女孩抱住的瞬间,香菱真的没有察觉他是何时到来,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抱,抱住了就往地下沉,真是防都防不住。
“丫头妳又乱跑!叔叔只要一下没抱到妳,就会觉得好担心啊,和叔叔回去吧……咦?香菱妳也在,要不要一起和路叔叔玩亲亲抱啊?”
“不,我想不用了,而且路先生您的手大概也不够抱两个人吧。”
香菱婉拒了路飞扬的好意,不过看着路飞扬紧抱小殇沉入地下,虽然明知地底一定有暗道之类的东西,但那个感觉还是让人背后一阵凉飕飕的,仿佛见到地狱的入口。
路飞扬紧缠着小殇不放,除了眷恋旧日亲情外,应该还有别的理由,香菱不相信他是变态的恋童癖,但又想不到其他可能,正为此而烦忧,却不料问题的答案在某天夜里揭晓。
当时,夜色已经极深,香菱计算孙武熬夜练功的时间,放下手边的工作,前往厨房,预备替孙武准备宵夜,半途经过旅店后院,隐隐约约听见人声,心中一奇,放轻动作,从一个隐蔽的角落看去,赫然见到路飞扬与小殇正在后院。
这些天来,小殇与路飞扬总是腻在一起,看到他们两个人同在没什么好奇怪,但路飞扬收起了嘻皮笑脸,小殇的面上也染上一层罕见怒意,这就让香菱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
“……有那么多闲功夫的话,就去管你该管的事吧,你明知道他的状况已经不能再拖,佛血舍利对肉体的负担一天大过一天,现在快要到极限,那个半调子的天眼根本就没有用,你再不想办法,他真的会死掉!”
“要彻底解决佛血舍利造成的内患,天下唯有两件法宝能够作到,一样失落多年、另一样流散大地八方,仓促间想找到,根本是缘木求鱼,但我会另外找寻替代方案,暂时压制他的内患,这点妳大可放心,今晚就回梁山泊去吧o”
路飞扬为何要小殇回梁山泊去?香菱很是吃惊,还未及细思,就听到小殇一口拒绝。
“小殇,别胡闹,我听说凤凰儿他们已经向妳提出警告,妳自己其实也很清楚,妳根本不能长时间离开梁山泊的高空环境,小武的极限是快要到了,但妳的极限早就超过,这几天如果不是我一直替妳活血舒气,妳的血液不但会凝冻僵化,连身体都要开始烂了。”
香菱闻言一震,回想起这几天路飞扬与小殇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手不是搭在小殇后心,就是按放在她颈侧,果然就是推宫活血的样子,换句话说,小殇的身体出了状况,这点肯定没错,只是小殇刻意隐瞒,为的就是不想回梁山泊去。
那……路飞扬的立场呢?
香菱侧头想看得清楚些。但天上月色被一道急涌而来的乌云所遮蔽,连带路飞扬的大半身影也隐没在黑暗中。再没法像之前那样看清他的轮廊,可是光从那声音就听得出来。如果在这时候看见他的脸,所映入眼中的,肯定是一副未曾见过的严肃表情。
“……没有人拜托你作这种多余的事……不喜欢的话……
像当年一样……你不是一直想杀掉我吗?“
很罕见地,小殇的声音里,有着真正的情绪波动,像现在这样愤怒的喊话,这是之前所无法想像的事。然而,她说了什么?路飞扬曾经想要杀小殇!什么时侯的事?为什么?
“当时的事,是我的错,我只把妳当成是一件被利用的危险工具。才会急着想把妳毁灭,这是我的愚蠢,而我也为此付出代价,若妳觉得不够,叔叔会用更有诚意的方式补偿妳。现在,在我眼中,妳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一个我无缘拥有的女儿……我希望妳幸福,所以不想看妳作一些伤害自己的事。回去吧,小殇,他有自己的担子要扛,妳不能……”
似是伤感,路飞扬后半段的话,被风吹得零零落落,让人听不清楚。但前半段的话,香菱全听在耳里,尽管不是很明白每一句的意思,但她却感受得到,这些话语中的绝对真诚。
后来小殇好像又说了什么。话声断断续续,香菱实在是听不见,即使刻意运功于耳,也只听到一些模糊的话声,但从那剑拔努张的气氛来看,两人显然是没有达成协议。
“……他是我的!”
这句话入耳的瞬间,香菱再次一惊,因为这四个字里头隐约带着哭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小殇的情绪失控了呢?
被好奇心所驱策,香菱再次探头观看,却见到了令人魂飞魄散的一幕。原本路飞扬是面对着小殇,倚墙而站,但不晓得小殇说了什么,靠在墙上的路飞扬突然有了动作,朝小殇冲去,身法快捷如电,便是素来以速度自微的香菱也为之心惊。
“你。想……”
小殇只说了这两个字,并不是因为她停话不说,而是因为在两人错身刹那,路飞扬的手刀自她颈中带过,无比迅捷地切割,一颗首级陡然旋飞升起,当那具失去头颅的小小身体倒落泥尘,行凶的冷血手掌横空一抓,将坠落下来的脑袋给抓在掌心。
这一幕对香菱所造成的冲击,可真不是普通的大。过去不是没见过杀人,死得比这惨十倍的都曾亲眼见过,甚至亲手干过,但无论怎样,香菱都没想到路飞扬会突然对小殇下毒手,强烈震撼所造成的效果,她脑中刹时一片空白,唯一意识到的,就是路飞扬可能会朝这边看来,连忙低身躲避,把身体藏回墙后,躲避路飞扬杀人后的残忍目光。
(等……等一下,我在作什么?这样子太难看了,不管他怎样强也好,我没有理由被吓成这样啊!)理智很快就重新运作,让香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补过,但这时路飞扬已经离去,不晓得去了什么地方,或许是掩埋尸体吧,又或许……
香菱想到一个最恶劣的可能,路飞扬可能一不作、二不休,害了小殇之后,跟着就加害孙武。这么一想,香菱顿觉不妙,急急忙忙赶向孙武的住处,想先确保生者的平安。
万紫楼的身法快捷如电,香菱瞬间便已赶来,但却迟了一步。捷足先登的人并非路飞扬,而是妃怜袖,她孤身一人来到孙武的房门外,像是在考虑什么,最后深深吸上一口气,仿佛决定了什么,轻敲孙武的门,让孙武开门迎她进屋。
奇异的情势,香菱不好随便闯入,便藏身暗处,一面进行守护,一面试图窃听屋里的状况,心里则是七上八下,向天上神明告解不安,毕竟今晚一整夜好像都在搞窃听,实在是罪大恶极。
“谢谢妳,妃小姐,这阵子以来真是太谢谢妳,没有妳一直帮我调理真气,我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活蹦乱跳的。”
“不,你喜欢好,我还担心你会不高兴呢。”
“怎么会呢?妳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晓得该怎么谢妳才好。妳比小殇和路叔叔有用多了,他们……”
太过于兴高采烈。屋内的孙武抓住妃怜袖的手,大力摇晃。直到说完了话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正想放手,却发现妃怜袖白嫩的手掌正轻轻颤抖,掌心冒汗,好像非常的紧张。
“纪小姐……”
“小武先生……”
……如果可以的话……“
“嗯?”
孙武很讶异,因为看得出来妃怜袖地精神极度紧绷,她这种慌乱的表情,自己从来没有看过,记忆中她似乎总是冷清自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