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个爱干净的小家伙。”吴哲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小东西的身边,轻轻的将其抱出蛋壳,用紫色的药液涂抹小东西的全身,清洗身上的杂物。
小东西对吴哲熟络至极,歪着个小脑袋,一双银白如玉的兽瞳盯着吴哲,小嘴巴依依呀呀的叫个不停,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其诉说。
洗完了澡,吴哲从怀中取出准备好的一方丝巾,将小家伙的身体擦拭干净,放在了干净的竹桌之上。
忙完这一切,吴哲又将圆球之中的蛋壳取了出来,将其中的黑色丝筋挖出,把蛋壳冲洗干净。
照银发老者所说,圣兽之蛋的外壳和黑色丝筋都是罕有的宝贝,黑色丝筋能够入药,参以其他几味药材能够做成极为管用的外伤药膏,妖兽们在战斗中负伤,即便断筋裂骨,只要抹上药膏就能完好如初。
而蛋壳则营养丰富,捣碎之后研磨成细末,在掺以一些壮骨培阳的药材,能够让小宝宝茁壮的成长。
洗完蛋壳和黑色缠丝筋,吴哲扭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竹桌上的小东西正咬着笔墨砚台嚼的津津有味,也不知道它哪里来的力气,刚刚冒出头的小牙齿居然锋利无比,几下咬合石砚竹笔就给它磨碎吞下了肚子。
此刻正仰着肉呼呼的小头看向吴哲,一只前爪虚空划着,向是跟吴哲撒娇还要吃东西。
吴哲赶紧将小祖宗抱了起来,要是再让它咬下去,怕不是竹桌都难以幸免,小家伙个头虽小,脾气和力气却是不小,使劲的扭动着身子不肯乖乖的窝在吴哲怀里。
不好好在它还算有良心,没有动嘴咬吴哲,要不然以吴哲的细皮嫩肉,怕不是立刻就能给咬的鲜血淋漓。
恰好此时银发老者走了进来,看到自己的笔墨纸砚通通只剩下一堆残骸,神色为之一愣,再看看吴哲一副歉然的表情和他怀中不安分的小家伙,心中顿时了然。
“抱歉抱歉,老夫来迟了一步,想不到摩云兽之蛋居然提前了半个时点降生,喏,先让小家伙把这些东西给吃了。”他性格乖张,也不以东西被毁为意,反而哈哈一笑,似乎甚为满意。
其实这也是因为小家伙乃十品妖兽之后的缘故,换作他人,只怕老妖怪早就拍案而起,将对方大卸八块了。
接过老者手中的一些乳白的汁水和软果,汁水散发着一股微带腥气的味道,想来是兽奶无疑,而软果则透着股诱人的清香。吴哲明白这些必然是老者替小家伙精心准备的食物。
还未曾将食物和小家伙放到竹桌之上,小家伙就拼命的扭动起来,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想要抢夺食物,小脑袋更是使劲的往前探,想要咬上几口。
银发老者又是一阵微笑,眼中充满着浓浓的慈爱光芒,这样的光芒是吴哲几日来未曾见过的,在他的印象中,老者的眼神是凌厉的,性格是张扬的,就连笑声和举止都是*不羁的,从来不会露出一丝儿女情长的意味。
而现在,这一切却因为一个刚出生的妖兽而改变。
“小家伙开头几个月的营养相当重要,你要将它当做你自己的儿子对待,千万莫要因为它是妖兽而起了轻慢之心,只有从幼时便贴心相处的灵兽,长大后才能和主人心有灵犀,作战之时才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威力。”老者柔声说道,伸出手掌想要抚摸竹桌上正在进食的小家伙,谁料后者一扬肉呼呼的小脑袋,作龇牙咧嘴的恶形样。
吴哲上去轻敲了下它的小脑袋,小声喝斥道:“不许胡闹!”声音却是柔和无比,哪里有半分责骂的味道。
银发老者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面对新生的妖兽,他的那古怪的脾气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改作一副慈善爷爷的态度。
两人又聊了片刻,话题大多围绕如何喂养小家伙,需要注意一些事项之类,等小东西吃完了食物,挺着圆溜溜的肚子缓缓爬上吴哲的怀抱中时,二人这才带着蛋壳和黑丝筋离开了木屋。
当下银发老者将蛋壳和黑丝筋带到左侧的房间里研磨,让吴哲带着小东西去竹林外晒晒太阳。
山野间的阳光很好,明媚清亮,山风不时的拂过,给人一股“清风旭日好睡眠”的冲动。
吴哲坐在竹椅上,看着窝在怀中的小家伙懒洋洋的睡姿,心中就荡漾着一股暖暖的怜爱之意,从衣袋里取出之前擦拭的丝巾,盖在小家伙因为吃的太多而浑圆的肚皮上,防止它吹了山风着凉。
许或是看见小家伙睡的太过香甜,吴哲竟然不知不觉中也睡意上涌,迷迷糊糊间进入了梦乡。
“吱吱”“嘎嘎”
一阵轻微的声响吵醒了熟睡之中的吴哲,睁眼一看,怀中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草地上,正和白色的紫电血玉貂玩的正欢。
两个小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大堆野果,一边用爪子互相拨弄,一边嚼的欢畅。
“呵呵,想不到两个小东西居然能和睦相处,这样也好,有紫电血玉貂带着它,倒也不愁它平素没有玩伴和保姆。”
银发老者不知何时从木屋中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木盘,上面盛放着一些酒菜。
吴哲赶紧起身接过了木盘,这时才发现日头已经临近中午,想不到一觉睡的酣畅,不知不觉已过了四五个钟头。
一老一少当下就着酒菜吃了起来,一边看着两只小兽打闹,一边喝酒聊天,倒也是不错的享受。
饭过五味之后,老者又继续潜身进了木屋,替小东西研制起食物药膏来,而吴哲则继续充当着保姆,看着两个顽皮的小家伙打闹。
不得不说,圣兽之子实在是一个品性顽劣,脾气暴躁的小家伙,每次都要多吃多占,一旦紫电血玉貂稍碰到它身边的食物,便会做出龇牙咧嘴的恶狠狠模样,似乎要生吞了对方一般。
相比之下,紫电血玉貂就像个品性纯良的好孩子,每次都让圣兽之子多吃多占,也不以它乱发脾气为忤,任凭对方将身前的野果堆的老高,自己总是给抢了之后又去山野之中采摘,可回来之后小家伙又要抢占,几次下来之后,就连吴哲也看不下去,狠狠的敲打了小东西几个爆栗。
时间流逝的很快,上一刻还是朗朗乾坤,下一刻便是满天繁星,当银发老者将一旦白色的粉末和一瓶黑乎乎的膏药递到吴哲手上之后,向来脸皮极厚的少年心下也感动不已。
老者只是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了笑而已。
当夜一老一少不免又是一番彻夜长谈,尽是些关于妖兽赡养的知识和窍门,得当世第一养兽高人指点,吴哲这一夜于妖兽一门上的收获直抵得上他人几年的钻研。
不过银发老者也提了些小小的要求,那便是取些紫电血玉貂和摩云兽之子的血液样本,以便他日后研究之用。
吴哲自是欣然应允,只是两个小家伙倒不怎么配合,两人折腾了半夜才费力取了几滴血液。
一夜过后,吴哲便带着紫电血玉貂和圣兽之子告别老者,往万兽山的走兽峰行去。
一路上两个小家伙一个窝在吴哲怀中,一个盘在吴哲的肩头上,隔着老远还打闹个不停。
吴哲几次管教无用之后,直叹孩子难带,也只有任凭它们胡闹,而脚下的步伐更是加快往走兽峰行去。
源于崔妙妙的缘故,万兽山的弟子大多认识吴哲,知道他是灵幻岛的弟子,纷纷对其点头招呼,吴哲则一一笑着回应。
行了片刻的功夫,吴哲登临走兽峰山腰附近,远远的就看见一堆人围在一起,里面还传出几声妖兽的咆哮,间或还夹杂着几声喝斥的声音。
吴哲心中好奇,便走了过去,拨开人群一看,顿时眉头一皱。
原来移刚兄妹正和两个青年站在一处,向着对面的三个青年喝斥,其中移刚还坐在地上,手臂间隐现血迹,满脸的怒火,身旁的梅儿则是一脸委屈焦急的神色。
“把胭脂兽宝宝还我!”梅儿急着说道,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还你?做梦吧,不是我们万兽山中人还妄想染指我派中的灵兽,今日不将你们赶出万兽山便是客气了,”三个青年中一个满脸横肉,怀中拎了一只红色小豹子的家伙对着梅儿冷嘲热讽,有转过身来对梅儿身旁的两个青年大声呵斥,“还有你们两个师门的废物凭什么在这里替外人说话,还不给老子滚?”
不待两个青年回话,梅儿抢着回道:“你这个坏人,抢了我的胭脂兽宝宝,还打伤我哥哥,现在又喝骂别人,你要不要脸,我等下找妙妙姐姐教训你。”
梅儿毕竟是个大姑娘,恐吓别人的话也是不痛不痒,毫无份量。
那胖子当下哈哈一笑,“小丫头,我就是不要脸,你能把我怎么样?”
胖子的神情嚣张,口气狂妄,奈何周边的人似乎都对这三人有些畏惧,一个个只是小声议论,无人出头喝阻,就连梅儿身边的两个青年也只是满脸的怒色,其中一身形微胖的家伙不断的拉扯身边个头稍高的年轻人,示意他不要冲动。
胖子一见于此,更是得意忘形,仰天大笑起来。
“你不要脸,那我就替了撕了这张脸。”
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阵清越有力的声音。
第一百零七章 再见李浮生
那一脸横肉的胖子脸色顿时一滞,接着破口大骂:“哪个孙子敢编排你爷爷的不是,有种给你爷爷我站出来。”
胖子转身扫视了下人群,发现除了交头接耳的人群之外,根本找不出声音的来源。
正在扶着移刚的梅儿却是心头一喜,开心的叫道:“哲少,哲少,是你回来了么?这个胖家伙欺负我们兄妹呢!”
那胖子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肥胖,当下大怒,提起手掌就往梅儿脸上扇了过去,口中怒喝:“小丫头找死。”
谁料手掌只扇到一半,眼前忽然闪出一个黑影,胖子还没来的及看清楚身前黑影的样貌,怀中一轻,左边脸颊感到一股大力袭来,在“啪”的一声清脆声响中,肥肥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在地上连滚了两个跟头。
蹲立在地的梅儿却是兴高采烈的扑了上去,抱住来人的胳膊,象个孩子般撒娇起来。
吴哲的胳膊被梅儿胸前的温香软玉挤压,颇有些心猿意马,将夺来的小胭脂豹递给佳人,微笑着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哥哥伤的不重吧?”
梅儿接过小豹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气呼呼的说道:“梅儿没受欺负,就是哥哥,给那个胖子打伤了胳膊。”
吴哲将头扭向移刚,后者正挣扎着站起来,“移刚,你伤的重不重?”
移刚憨厚的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哲少,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
吴哲撇了眼移刚的胳膊,发现上面血迹斑斑,显然是给对方的利器划破,就转过身去看那三个青年,发现左侧一个身材颇高的家伙腰间佩了把短刀,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那胖子正给同伴从地面上搀扶起来,三人中居中的一个相貌英俊的青年跨前一步问道:“在下万兽山飞禽峰段飞鹤,不知阁下何人?”
他瞧着吴哲一身的打扮不似万兽山的装束,但惊异于对方刚才抽自己师弟的那一巴掌,就连他都没有看清楚步伐身形,因此言语间颇为客气。
吴哲却是冷着张脸,根本没有回他的话,而是与其错身而过,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转瞬来到左侧高个子的身前,拔出他的佩刀,在其胳膊上划了一下。
“啊!”那瘦高个子来不及应对,只觉得左臂一痛,接着就看见红色的印记在衣衫上蔓延了开来,而腰间的佩刀也不知道何时握在了对方的手中。
吴哲将手中的佩刀随意的扔到一边,